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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徒大典

“閣主,有人留下了這封信在閣。.”彼岸示意紫衣拿過來。

信封的字是瑾年的筆跡,瑾年最後還是接手了紅柳苑,但是卻拒絕了往生閣的收徒大典。

信瑾年寫着要帶着紅柳苑的人先回北漠收購藥材,可是彼岸知道瑾年還需要一段時間緩衝一下。

能接手紅柳苑可以了,彼岸也不請求。

雖說是自己強迫瑾年接受紅柳苑的。

吉時到。

收徒大典正式開始,此次收徒大典不知爲何來了小令的人,彼岸雖不知何意,但是想着秋水師父和小令令主的關係,也算是有一個解釋。

再者今日還有大事,彼岸也並未深想。

此次收徒典禮由五閣主全權操辦,五閣主行事謹慎,所以開始並未出現什麼差錯。

彼岸作爲往生閣大閣主坐在主位,主位四面是輕紗環繞,本來衆人都在猜測大閣主的真實身份,一時間議論紛紛,但是當七閣主帶着此次要收的三位徒弟出現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集到了他們的身。

更準確的是集到了藍衣的身。

藍衣最後還是聽了彼岸的話穿着女裝,但是此刻的悠悠衆口都放在了藍衣的身,算是隔着輕紗,彼岸也感覺得到藍衣的不自然。

“怎麼是女子?”

“如今女子都可以拋頭露面了嗎?”

“這種女子,怎麼敢站去。”

“如此卑賤的身份,怎麼配做往生閣的徒弟。”

……

主位之下是悠悠衆口,彼岸隔得遠,但還是依稀聽到了一些,藍衣那麼近一定聽到了更多,而在收徒臺的三人,一人溫潤如玉並未多言,一人心天高面帶嘲諷,還有藍衣輕紗遮面,聽着臺下的話語,藍衣本是低着頭,後來索性將頭擡了起來,眼帶着倔強。

“這位姑娘,既是女子應該在家相夫教子,何必出來丟人現眼,還癡心妄想被往生閣收徒。”那個面帶嘲諷的人忍不住的嘲諷着,這人的藥方便是那個極短的藥方。

藍衣聽到此話義正言辭的回了過去。

“往生閣並未規定不可收女子爲徒,更何況你我皆是被光明正大選出來的,那表明你我醫術相當,既然如此,往生閣爲何不能收我爲徒。”

“不過是一時的運氣,何必算數。”那人大聲叫嚷着。

“是不是憑藉運氣,一不一清二楚了。”藍衣笑着說道,未有懼色,露出的那一雙眸子十分的坦然。

“我從不屑於與一介女子一較高低,我怕侮辱了我的醫術。”那人面不屑一顧。

“是不屑還是不敢。”藍衣逼問道。

“這往生閣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做主。”那人瞪了一眼藍衣。

“請衆位閣主允許藍衣與其一較高低。”藍衣並不在意,輕微福神,藍衣問道,言語間不卑不亢。

單這氣勢不弱,而衆位閣主不敢多言都在等在輕紗內的彼岸發話。

五閣主進了輕紗,不多久出來吩咐道,“閣主同意藍衣姑娘的要求,爲保公平,將由慕容公子出題,最後由慕容公子決定誰勝誰負。”

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是慕容公子,此事便是定了下來。

慕容公子略微沉吟了一下,才說出了一個題目——丁香的藥理。

這個題目看似簡單,其實考驗的是醫者基本的能力,是否精通各種藥草的原理。

藍衣等着那人先說,那人也並未思考很久,很快答道“丁香品種很多,以花蕾和果實入藥人們丁香的花蕾叫做公丁香,有成熟果實的叫做母丁香,兩者之間的用法也不同。”

“通常使用的是公丁香,公丁香的花蕾開始呈白色,漸次變綠色,最後呈鮮紅色時可採集,將採得的花蕾除去花梗曬乾即成,以粒大花未開、香氣強烈,且能沉於水者爲佳。”

“丁香味辛、性溫,具有溫降逆、補腎助陽的作用。它還是一味很好的溫胃藥,對由寒邪引起的胃痛、嘔吐、呃逆、腹痛、泄瀉均有良好的療效。”

那人說時侃侃而談,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說罷,還不忘挑釁的看着藍衣。

毫無疑問,那人說的已經很齊全了,藍衣也補充不了什麼,但是如此一來藍衣豈不是輸了。

那人是認準瞭如此,纔會如此放肆。

藍衣猜到一定會如此,所以早有對策。

“這個公子說的很齊全,藍衣若是再講也不過是重複一遍,不過還有一事藍衣必須要強調一番,方纔公子也說過,丁香的種類很多,但是真正藥用的丁香是桃金娘屬類的丁香,另一種花木丁香是木犀屬類,並無藥用價值。”

“胡說,丁香是丁香,哪裏還有那麼多的區別。”那人聽着這聞所未聞的屬類,有些焦躁起來。

“我是不是胡說,這要問一問慕容公子了。”藍衣也不屑的看着那人,倚梅園的醫術藍衣已經可以倒背如流,那人知道的,藍衣也知道。

不同的是藍衣看書看得更多,所知道的也更多一些。

“那你說。”那人指着慕容公子。

如此不尊敬,慕容公子也不惱,而是笑着說道。

“丁香確實是有這兩種分類,藍衣姑娘所言不假,由此來看,要恭喜藍衣姑娘了。”

慕容公子握拳恭喜着藍衣,表明最終勝利的是藍衣,而那人卻不服氣。

“既然是丁香,那便是丁香,既然是別的屬類了,也不能稱作丁香,我師從神醫這麼多年,從未聽說過丁香還有不具有藥性的丁香,你們分明是合起夥來騙我。”

“還請閣主明鑑。”那人看着前面的幾位閣主,言語拉出了神醫的身份。

要知道神醫一生並未收過很多徒弟,但是每一個都在江湖赫赫有名,前不久隱居山野的瑾年,還有不久前過世的六閣主都是神醫的徒弟。

現在又憑空出現了一個。

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說你是神醫之徒?”輕紗之後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聽着聲音卻是一個女子,那人還以爲是婢女。

“如假包換。”

“那怪了,我也是神醫之徒,但是從未聽過師父還有你這個徒弟。”說話的是彼岸,幾位閣主都是知道的。

所以都是恭敬的聽着,不敢冒犯。

“師父此生只收了一個女徒弟那便是自己的女兒瑾年,不過據我所知,瑾年已經帶着紅柳苑回了北漠。”

“這位姑娘又何必拿出神醫的名號欺騙大家。”那人嘲諷的說着,雙眼盯着輕紗之後模糊的兩個身影。

輕紗之內有兩個身影,一個是彼岸,一個是紫衣。

“爲何騙人的一定是我,而不是你呢!”衆人只覺得面前一抹紅色的身影閃過,原本的輕紗內的人站在了收徒臺。

藍衣一驚,這個身影分明是姑娘的。

一個大膽的猜測涌了心頭,難道姑娘是往生閣的大閣主。

五閣主前來,彼岸擺手讓他退了下去,其他幾位閣主都接到五閣主的暗示,暫時沒有暴露彼岸的身份。

“因爲姑娘只是一介女子,只配深居內院相夫教子。”那人自始至終都以爲面前的緋衣女子是一個婢女。

彼岸也不惱,而是圍着那人轉了一圈,才悠悠的開口。

“公子在四年前在往生閣投了一份藥方,只不過公子憑藉自己的藥方並沒有進入往生閣。”

“是又如何,今日我憑藉自己藥方還是進了往生閣,不得姑娘。”那人的意思是彼岸只是一個侍候人的婢女,不得他的爲徒身份。

“你當然不得我,我與公子同樣解了四年前的那個藥方,不同的是,我四年前已經進了往生閣。”彼岸冷笑着。

看着那人不相信的樣子,彼岸嘴角輕揚,要的是這樣的效果。

眼角瞥到藍衣,藍衣雖是驚訝,但也只是一瞬。

人羣都開始討論忽然出現的這個自稱是大閣主的女子。

有人不信,有人不解,有人不願,但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你是大閣主,真是可笑,憑你一介女子可以當往生閣的大閣主,真是老天不長眼,讓大好的往生閣淪落到了你的手裏,若是如此,這個徒弟我不當也罷。”那人大笑着欲走。

“且慢,往生閣豈是你想來來想走走的地方。”說罷早有人堵住了那人的前路。

“沽名釣譽,冒充神醫之徒,驕傲自滿,毫無爲醫之心,目無人,行事乖張,該死。”彼岸雖在,但是對此人還是在觀察。

這些言辭不假,那人也不反駁。

“那又如何,我的性命還輪不到你一個女子決定。”那人看着前路被擋,轉身想從彼岸身下手。

在他的心,女子終究是女子,應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纔是,只不過她又猜錯了。

藍衣想去阻擋,那人巧妙的避開了。

眼看那人離彼岸還有一步之遙,彼岸轉身一揮衣袖,袖的銀針具發,那人被銀針定在原地,滿臉的不相信。

不相信又如何,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七竅流血而死。

而身並沒有任何傷口,那些銀針瞬間穿破了那人的身體,定在了一旁的木樁,金絲飛過,銀針並未收回袖,而是進了一邊的香爐內。

“這種人留着也是江湖的敗類,死不足惜,只可惜殺了你髒了我的銀針。”有人還沒有看清楚收徒臺的狀況,那抹緋色的身影回到了主位,不過此次輕紗早已掀開,紫衣立在身側。

“閣主。”幾大閣主都跪在了彼岸面前。

彼岸並未開口讓他們起身,而是說道。

“往生閣收徒重的是才能,但是算是有才能但我往生閣也不收居心叵測沽名釣譽之人。”

“女子又如何,若是解得了我往生閣的藥方,來者不拒。”

“五閣主,收徒大典繼續吧!屍首清理乾淨,不要髒了大家的眼。”彼岸坐在主位,幾大閣主也回到了原位,收徒大典繼續,不過此次變成了兩個人。

原來往生閣的閣主是女子,原來女子也不一定只能相夫教子,女子不一定不能學醫,女子不一定不能習武。

有些在人們心紮了根的思想在發生着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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