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冬日小說網>成王不敗寇>徹夜不眠(下)
閱讀設置

設置X

徹夜不眠(下)

彼岸說着,心有些沉重。..

是啊!小令手握着那麼多的消息,但是卻從未做過背叛朝廷的事情,更何況小令本來做的是這種生意,做這種生意的小令心都有自己的尺碼,更何況是自己呢?自己又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自己從未想過要販賣消息,從未想過要背叛天朝,若是自己叛了,當初又怎會殺了拓跋景。

跟着拓跋景其實是一條近路,可是自己從未想過要背叛天朝,可是他呢?

他從未想過要問自己一句,將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扣到自己的身,這樣的人,還談得什麼信任。

別人不信自己也罷,可是他說過愛自己的,不信自己,又憑何會愛自己?

這份愛,不要也罷。

想到此,心似乎是放下了。

而秋楓繼續說着。

“前幾日朝廷在背地裏鏟了一些暗樁,都隱藏的極深,若不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只怕小令都不知道京都還有這樣一番勢力。”

這些勢力是彼岸的。

只是從未告訴過別人,還從未派過用場。

“你可知有誰在倒賣皇城的消息給蠻夷?”

彼岸問着,言語都是冷清的。

“我是知道,可是道的規矩擺在那裏,我也不能輕易告訴別人,不過如今京都的情況複雜,埋藏在京都的勢力數不勝數,那日被剷除的那些暗樁不在小令的範圍之內,除此之外還有這些年來慢慢駐紮在京都的異族人,加之還有各大家族培養的細作,各大江湖門派安插的暗衛,還有像小令這樣販賣消息的組織安插的,京都看似表面明朗,其實魚目混雜,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你若是有心想知道自己去暗市看一下,我恕難相告了。”

秋楓說着,都是實言相告,只是說完之後彼岸不答,所以秋楓便又問了一句。

“我看你往生閣在京都的勢力也不小,你可知道那幾日京都被剷除的暗樁是哪家的勢力?小令已經查了幾日,只查得出是安遠王爺動的手,但是卻查不出這股勢力屬於誰?”

也不是全然無頭緒,可是諸多線索都指向了不可思議的往生閣,秋楓也是想確認一番。

“你不必查了,那些暗樁是我的。”

既然是問了,也沒有必要瞞着了,這件事情,彼岸會好好算清楚的。

“你的,若是你的暗樁,那安遠王爺還捨得動手?”

彼岸聽聞倒是看了秋楓一眼,爲何要如此相問。

“他有何捨不得的,家國天下他沒有選擇,倒是你,爲何要如此相問?”

秋楓避開了眼神的交匯,若無其事的說着。

“小令的消息也算是靈通,你與他的事情還是有些耳聞的,有何難的,只是不知他爲何要對你手下的人那般?莫不是……”

秋楓的猜測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日後我與他再無關係,有何不能的?”

莫不是真的。

這幾日都聽不到他們相見的消息,也是啊!發生了那種事情,該見的都見不得了。

“你倒是說的爽快,只願你說的是真的。”

秋楓說着,最後一句話說着聲音是極小的。

只是彼岸倒是聽清楚了。

“你是盼着我與他無關嗎?”

並未聽說他們都何交情,這有何盼着的。

而秋楓自然有一番頭頭是道的解釋。

“終究是天家人,深宮大院的人喜歡的都與我們江湖人格格不入,像我們這種江湖人習慣了自由自在,四海爲家的生活,若是你真的成了他的王妃,一年四季怕是也只能待在深院,算是你願意,我這個做大哥也替你可惜。”

秋楓拿着那扇子在手敲着,似乎下一刻會敲到彼岸的頭,而彼岸也在時時刻刻的躲避着。

“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

只是秋楓似乎並未有那個打算,一番說辭也是說到了彼岸的心。

“俗話說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本是鳥,可是卻要將自己囚禁在水無法展翅,俗話還說,道不同不相與謀,你是身在局卻不自知,可我這種局外人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秋楓說的十分誠懇,忽的用他那雙眼睛盯着彼岸。

片刻間彼岸忽然覺得那雙眼睛有些熟悉,彷彿是在哪裏見過的,只是片刻之後那雙眼睛又成了秋楓原本凌厲的眼睛。

而彼岸已經將自己的思緒放在了秋楓所說的話。

自己是被囚禁了嗎?

難道自己是真的身在其卻毫不自知嗎?

一顆心忽的被震動了一般,有些飄搖。

活了那麼久,看起來的充實,但是想起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算了,我只是路過此處正好看到了你,便來閒聊幾句,這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還有事纏身要先走一步了,你快去休息吧!”

秋楓忽然的柔情倒是讓彼岸有些喫驚,只是喫驚過後的彼岸將注意力放在了他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囚禁,真的是自己從未想過的。

秋楓走向了左邊,彼岸走向了右邊,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心情。

彼岸一路回到了榻,雖是閉着眼睛,只是思緒一直都沒有安靜下來。

翻來覆去也是一夜未睡,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正好紫衣進來將一摞消息放在了桌,彼岸看着那貼着武林山莊的消息,最後還是沒有打開。

在閣呆着無趣,所以彼岸便帶着紫衣去了倚梅園,好久未去了,心忽的想去了,所以便去了。

本來漠北之地距離倚梅園不遠,所以一路走走停停也是在日落前到了,倚梅園好久未回來過了,原本進出倚梅園的入口布了迷陣,按理說是不會有人進出的,可是彼岸在踏進進出倚梅園入口的那條路的時候感覺到了不同。

路沒有腳印,四周的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可是不知爲何,彼岸的心是有些不安。

平日裏走的路一如既往的輕鬆,沒有多餘的枝丫觸碰,沒有多餘的飛蟲走獸,彼岸腳步不由得快了一些,身後的紫衣也是一路的匆忙。

只是,越是靠近倚梅園,彼岸越是不安,最後當腳步真的踏進去的時候,那種不安更加的強烈了。

倚梅園一如當日離開的模樣,只是落了滿樹的桃花,落了滿樹的葉子,落葉落花鋪在地面,滿地蕭條的模樣。

彼岸雙腳走在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腳下踐踏的曾經都是鮮活的生命。

只是曾經的光輝已經不復存在了。

紫衣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彼岸一路走過了曾經走過的道路,不覺得有些恍如隔日,不過感慨更多的應該是身後的紫衣纔對,這個地方她呆的時間自己長久一些。

腳下的路,路過的亭子,周遭的園子,還有屹立在桃花林的屋子,似乎遠處還有笑聲傳來,綠衣和粉衣一直都是懵懂無知最喜歡笑的了,還有黃衣藍衣也是其樂融融的相處着,只是現在物是人非了。

一路走到了荷花池,現在回來和當初離開的時候都是正好跳過了荷花開得最旺盛的時候,當初的春天,它還未盛開,現在是深秋,已經衰敗。

而那池子也因爲久不打理,落葉荷葉都浸泡在水,有些髒亂,彼岸想去荷花池間的屋子,卻是因爲受了傷無法輕功而過,所以只是在遠處看着。

只是雖說是受傷,但是也不是不能,那荷花池的屋子似乎有一種魔力在吸引着彼岸前行,所以彼岸還是跨了過去,胸口的傷有些牽動,但是好在過來了。

入目而去的景色是從未變過的,已經融爲一體的竹板,竹板斑駁的痕跡,半掩半開的窗櫺,半開半壁的屋門,當初離開似乎是這個樣子吧!

身後,有些光禿禿的荷花頸部隨風搖擺着。

只是彼岸打開那門走進去的時候卻清晰的感覺到屋是暖的,那種暖意不是長久未打開門聚集空氣無法揮散之後的暖意,而是一種長時間精心薰陶的暖意,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心已經有了一絲疑惑。

這裏是自己來到倚梅園之後呆的最久的地方,可是也並未在這裏停留過太久的時間,彼岸的手劃過竹製的牀欄,入手是光滑的。

分明已經離開了那麼久,這屋爲何連一絲塵土的氣息都沒有,彼岸忽的轉頭掃視着屋的擺飾。

心已經有了一絲不安的猜測,所以入目看到的東西都不再是熟悉的模樣,那輕紗似乎是洗過的,擺在牆邊的琴也是移動了位置,還有牀的錦被也不是自己離開時的那一牀了,至於屋外的景色也像是被人打理過的樣子,那掛在窗櫺的風鈴被收了起來,屋內還有一盆未燒完的火盆,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自己,這裏來了人。

到底是誰來了這裏,爲何會破了自己的陣,爲何會在無人帶路的情況下來到這裏。

彼岸雙眸撇過了屋外的荷花池,忽的雙眸睜的極大,難道是他們回來了?

真的是他們嗎?

/42/4ml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跡 目錄 編輯本章 報錯

隨機推薦: 將軍裝嫩:拐個媳婦兒來古代海賊:從把和之國變成稻妻開始諸天萬界異界末世基地知足常樂 快穿盛寵從離婚開始林昕湛凌赫絕世主宰絕世女俠和她的破綻王爺我在年代文裏做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