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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路

瑾年將那燭光向彼岸那邊推了一把,照在彼岸這邊的光又亮了一些。.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

彼岸說着挪了一下位置,不留痕跡。

瑾年與自己太過於接近了,有些不習慣。

習慣了孤身一人。

“我知道你有數,但那是你的事情,我願意陪着那是我的事情,你只管做你的事情好,不必管我,反正我也無事。”

瑾年依舊趴在桌,看着彼岸的時候只是擡着眼睛瞅了一眼,一雙明眸亮極了。

彼岸看着,只覺得莫名的驚豔。

其實瑾年也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只是一直不願意拋頭露面,平日裏也是大大咧咧的樣子,這第一次看到瑾年如此小女人的模樣,倒是讓彼岸的心柔了起來。

也許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可是自己尋了那麼久的人忽然有了消息,心怎麼能不緊張。

也許是明日,也許是某一天,會見到的,想起此,彼岸這一路都是緊張的。

這匆匆趕了一路是希望能離得近一些,在近一些。

可是心的緊張越是接近,越是明顯。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去休息吧!”

已經發現了,彼岸便有意識的控制着。

“別,我可不信從你嘴說出的話,你這種人,做起事情來拼命的樣子我可是見過的,我不能阻止你去做要去做的事情,但是好歹能夠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相助,所以別說話了,你做你的事情,我等着是了。”

瑾年趴着轉了一個方向不去看彼岸,是下定了決心要等着的。

也是孩子心性,可是彼岸接受了這樣的心性。

“我不看了是,你回去休息吧!”

彼岸放下了書,走向了牀邊,而瑾年也是伸着懶腰去了那個小牀。

同居一屋?

“你自己去休息吧!不必在此管我的。”

習慣了屋只有自己一人,忽然多了一人,彼岸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只是瑾年都已經想好了。

“你睡你的是,我都準備好了要好好照顧我不聽話的病人,你不必管我。”

這本是彼岸的話,這番反駁彼岸倒是有些啞口無言了。

所以也不多言,放任瑾年留着了。

這屋有着火盆也是暖和,彼岸躺在牀本以爲自己會徹夜不眠,但是卻在不知不覺睡着了。

一夜安穩。

而瑾年這一夜倒是睡的有些不好,那牀第一次睡有些不舒服。

第二日彼岸是被屋外打掃的聲音吵醒的,而看向瑾年那邊的時候瑾年已經不見蹤影了。

這一覺睡的也是極深的,屋外已經很亮了,看來已經不早了。

彼岸從牀坐起來,牀頭是瑾年安排人準備好的衣裙,是嶄新的,這件衣裙與紅柳苑的侍女所穿的衣裙是一樣的。

彼岸這一次沒有暴露身份,是打算以瑾年婢女的身份去武林爭霸賽現場的。

往生閣大閣主的這個身份太過於顯眼,彼岸倒是無所謂,可是往生閣是不插手江湖事情,還是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穿戴好坐在梳妝鏡前,銅鏡的面龐有些蒼白,彼岸想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可是在笑出來的時候又覺得這個微笑未免有些太過於猙獰,便放棄了。

滿頭的髮絲垂着,一些已經垂到了地面,髮絲握在手是冰涼的。

彼岸的左手之前受了傷,梳髮時有些麻煩,不過總算是彎成了。

眉眼低垂的時候也是一個溫順的婢女,還是像的吧!

彼岸才收拾好,瑾年便端着飯食進來了。

看着彼岸的樣子倒是有了一絲驚訝,畢竟這一副裝扮看着不像是彼岸平日的裝扮。

“如今也無事了,你去看你的消息吧!你那紫衣今日又放了一些在那邊桌,不過你那速度也是一會兒看完了,至於我們等喫過飯纔去,你還有一個時辰,你好好珍惜這一個時辰。”

瑾年放下了喫食,說了一通話走了,手裏還有事情要去做。

門被緊緊的關了,彼岸聞着已經在空氣四溢的清香,這味道是瑾年的手藝了。

當初的瑾年也是這樣的手藝,彼岸初時是不喜歡那種甜膩的味道,不過那裏面卻是放了不少有助於恢復的藥材,所以彼岸爲了早日恢復也是忍着不適吃了,本以爲那味道是再也不會喜歡的,可是現在聞着卻覺得有些饞了。

總有一天,不喜歡的都會習以爲常。

彼岸慢慢的喫着瑾年端進來的喫食,然後看着手的東西,不知不覺是一個時辰過去了,瑾年進來的時候彼岸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重逢,準備好見面。

“走吧!”

彼岸跟在瑾年的身後,低着頭和其餘的婢女一般走着,倒是並無什麼區別,只是在擡頭的那一剎那,彼岸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與那些不同往常的眸子相有些格格不入,好的是低着頭什麼也看不到。

紅柳苑雖在成立不久,可是因爲之前涼山瘟疫一事出了不少的風頭,所以在武林的名聲不錯,武林大會每次都會有救助。

一次請的是莫神醫,只是莫神醫已死,江湖聲名最高的往生閣又從不插手這種事情,所以這件事情最後落在了紅柳苑的身,正好瑾年又是莫神醫的獨女。

這件事情也未讓江湖人多言多語。

如今彼岸站在瑾年身後,瑾年坐在流白之座的旁邊一些,倒是一個好位置,目光所及之處是清晰的。

而武臺經過這幾日的拼,留下來的只有十個人,昨日一戰,僅剩的也只有五個人罷了,今日是要選出三人作爲明日最後一戰的人選。

只是,對於場的賽彼岸心無意,所以並不在意,彼岸的眼睛在意的是有沒有自己熟悉的面容既是看不到。

可是看着看着心不覺得有些慌了,自己只是一時的猜測,是否真的能見到未曾可知。

看了一圈,卻是並未看到有熟悉的面容,許是自己許久未見過那張臉了,許是那張臉變了顏色,彼岸慢慢的又是重新看了一遍。

可是又是細細的看了一遍卻又是什麼也沒有看到,許是今日他們並未來,許是明日他們纔會來,只是今日是不可能了,場已經差不多要結束了,場邊的人有些慢慢的散去了。

彼岸站在瑾年的身後有些累了,而瑾年也是尋了一個理由帶着彼岸離開了。

走在路彼岸有些漫不經心,而瑾年走的時候也是隻帶了彼岸一人,所以現在兩人並肩走着,武林山莊的人大半都派去前面了,這空蕩蕩的院子也用不着遮蔽些什麼。

瑾年也是看到了彼岸的異樣,所以纔會離開,現在離了人才開口問着。

“你今日這是怎麼了?”

彼岸低着頭不願意回答,心已經亂了。

而瑾年繼續說着。

“我說過不插手你的事情,可是從你昨夜來這裏的時候我發現了你的異樣,雖不知道你是爲了什麼,可是今日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在尋些什麼,你來這裏可是發現了你父母消息?”

瑾年是知道彼岸父母的事情,而彼岸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看今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樣子的,瑾年也是在猜測罷了,而事實也是如此了。

瑾年一直猜的很準。

彼岸聽此停了下來,也不看向瑾年,眼神飄過竟是看向了天空。

今日的陽光照在身暖暖的,有些冰封的流水融化了,這陽光在這樣的季節實屬難得。

彼岸的反應已經印證了瑾年的猜測,可是彼岸不言語,瑾年也不敢多說了。

如果說每個人流浪江湖的人都身都有一道傷疤,那麼彼岸的父母一定是一道刻在心底的傷疤,那道傷疤揭開足夠鮮血淋漓。

“你還記得我曾說過的倚梅園嗎?我昨夜到這裏的時候去過那裏,我發現那裏不再是我離開的樣子,雖是蕭條,可是那間屋子卻是溫暖的,而且荷花池裏的蓮藕都不見了,你知道嗎?我母親依花是最喜歡蓮藕的。”

彼岸忽的張開心扉說這件事情,瑾年有些驚訝,只是不由得問道。

“那你怎麼知道會在這裏尋到他們?”

彼岸沿着流水慢慢的走着,腳步有些漂移。

瑾年跟在身後。

“我在屋發現了流白的邀請函,我父親曾經是武林山莊的莊主,我以爲他會來的。”

彼岸本想說自己的父親時最重情誼的,可是話到嘴邊又被吞了進去。

若是他重情義,又怎麼會有四處流浪吃盡了苦頭的自己。

“你既是有心一定會尋到的,許是因爲今日不是最精彩的賽,明日,也許明日他們會出現了,明日我會與你再去一趟的,你也不必心急,總會出現的。”

瑾年說着,其實心也是沒有底的。

“可若是他們沒有出現呢?若是我猜錯了呢?”

驚喜過後的失望纔是最傷人的。

摔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將自己懸在了空,然後才重重的摔下,這樣的痛纔是刻骨銘心的。

彼岸的問瑾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彼岸已經自己回答了。

“若是自己這次依舊尋不到他們,那繼續尋下去。”

聲音雖小,可是陣地有聲。

有些話說出來是爲了自己,爲了別人,爲了心安,或是一個自我的示意。

是怎樣,是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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