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我會是你們存在過的證明

“迪迦奧特曼失敗了，就連奈克瑟斯也...”發生在TPC海下的戰鬥被指揮室內的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留在這裏的居間惠隊長，澤井總監，留守操控電腦的野瑞，以及負責研發麥克斯動力系統的八尾博士。

和不怎麼來到勝利隊指揮室內的吉剛警務局局長。

目睹了那個巨大的機械生命體與迪迦奧特曼之間的戰鬥，最終雙方一個消失，一個在天空自爆，取得了一個誰也沒有勝利的結局，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但這對於勝利隊而言是天塌了般的情況。

因爲迪迦奧特曼在他們的眼中向來都是無敵的代名詞，甚至根本就沒有過戰敗的時候。

而現在，這個不敗的神話就在這裏，就終結在了這機械生命體的手中。

迪迦奧特曼戰敗，亞特迪斯號也出現問題，野瑞運用衛星將太空的畫面導向TPC大屏幕上，他們全程目睹了在宇宙中和機械島作戰，卻被另一個機械生命體擊敗的奈克瑟斯。

一天之內，地球上的兩位光之巨人，曾經討伐了無數怪獸，帶來了無數希望的光之巨人，雙雙失敗，在機械島的面前飲恨敗北。

目睹了所有一切的TPC衆人內心的沉重無以復加。

被吸進去的亞特迪斯號會怎麼樣？

迪迦呢？

奈克瑟斯呢？

兩個光之巨人現在又會是怎麼樣？

他們還能繼續戰鬥嗎？

指揮室內的氣氛雖然一度陷入沉默，但澤井總監最終還是決定開口，打破這個無言的沉凝氛圍，否則的話，後面的話題也就不需要進行下去了。

“在基地內阻擊機器人的大古隊員，現在怎麼樣了。”勝利隊所有的能夠出戰的隊員們全都在亞特迪斯號，被一併吸收進入了機械島內無法聯絡。

唯一還剩下的可以出勤的戰鬥人員只剩下留守基地的大古。

澤井總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

居間惠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勝利隊還有一個隊員在基地內，也並非全然都是無計可施，所以她將目光投注在野瑞的身上。

而野瑞也很懂，立刻調查基地內的監控，卻沒有發現大古的蹤跡。

“他不在基地裏。”監控沒有發現，野瑞選擇用勝利隊隨身攜帶的通訊器進行搜索，成功的找到了大古現在所在的位置。

“在海里，他現在在海里！”

“我去接他回來！”居間惠立刻就明白，大古在海里，顯然是沒有能夠來得及撤離那被機械生命體打出孔洞，被海水倒灌淹沒了的動力艙，所以他纔會出現在海里。

作爲隊長，她必須保證自己隊員的安全。

“勝利隊的隊長，不可以擅自離開基地！”就在居間惠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警務局的吉剛立刻反對。

雖然在職位上，吉剛幾乎和澤井總監平起平坐，但在眼下這個關頭說出這樣的話來，居間惠眼裏已經開始積蓄怒火，甚至在短時間飆升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眼看着就快要爆發了。

“那我去吧。”立刻出口的野瑞成功的壓下了居間惠心中的怒火。

隱晦的以冷淡的眼神撇了一眼吉剛局長，居間惠沒有在意這個頑固的老頭子，而是對着野瑞十分關照的叮囑着。

“那就拜託你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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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克瑟斯藍色青年形態（注1），在TV中是成爲諾亞奧特曼之前的最終形態，也是在TV中屬於奈克瑟斯最強的形態。

而這個形態的奈克瑟斯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低垂着腦袋和自己對視着。

他是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手掌心攥着的紅色飛鳥吊墜是如此的灼熱，甚至灼熱到了險些在源泉的手掌心裏印刻出一道印記來。

而對此卻渾然不覺的源泉只是呆呆的看着奈克瑟斯那巨大的身姿。

他現在纔算是明白，爲什麼居間惠隊長會說，在第一次看到奧特曼的時候，會以爲看到了上帝。

奈克瑟斯半跪下身體，伸出了拳頭，那過分龐大的拳頭在源泉的面前停留着，乳白色的雙目不曾在源泉的身上移開過。

源泉緩緩的擡起手，想要觸摸着這宛若神明般的存在，但他真的可以嗎？

亦或者說，這個奈克瑟斯，他真的能夠觸碰了？

種種疑問，在最終觸及到奈克瑟斯的手指皮膚的那一刻，源泉的眼前就好似閃過了無數的畫面。

不再是以第三者的視角看待奈克瑟斯的戰鬥，不再是以第三者的視角看待每一任適能者的戰鬥，而是親身進入其中，以故事的主角的身份，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裏，並且親身經歷。

從第一任開始，直到世界破滅的前的最後一任，所有的適能者的記憶全都被源泉看在眼中，並且感受着他們的一切。

在戰鬥中的憤怒，在戰鬥中的無能爲力，亦或者是看着這個世界沉淪的暗自神傷。

那種無力的感覺，源泉甚至覺得他被奧古加打敗這種事根本不算什麼。

和這些人比起來，他那些小小的挫折，就真的只是小小的挫折罷了。

“隆、小千、喬布達瑪、路見助、春野、史蒂芬、阿良...”整個星球上，無論什麼樣的國家，無論什麼樣的人種，全都在這道傳承之光上留下了屬於自己的印記，也留下了屬於自己的戰鬥。

這些種種都不是能夠被抹殺的東西，而現在，它們全都印刻在源泉的眼中，讓他清晰的將一切都看到。

直至世界被黑暗吞沒，直至世界化作一片廢墟被掩埋在時之沙之下，那道微弱的光破開了層層交疊的烏雲，攜帶着這個世界殘存的最後一個人類，突破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來到了新的世界。

而那個人，就是源泉他自己。

源泉緩緩睜開眼睛，石之翼，亦或者說代代適能者想要告訴他的東西已經全部告訴他了，所以他的面前已經沒有了奈克瑟斯的存在，就連那廢墟般的世界也不再出現。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荒涼的荒蕪地帶。

時之沙將一切的破滅都掩蓋在下方，但透過風中殘存的氣息，仍舊能夠感受得到。

昏暗的天空，遍地的荒漠，以及那聳立在大地上高低不一的塔樓。

源泉張開手，看着手掌心握着的這道吊墜，這份傳承了上百人的重量，即使光只剩下這麼一點，但他們存在過的痕跡永遠不會消失。

作爲承載了這份責任的最後一人，源泉揹負着他們的希望，同樣也揹負着他們所存在過的痕跡。

源泉擡起手，將飛鳥般的吊墜戴在脖子上。

感受着自身存在的切切實實的生命，迷茫的心終於不再留存。

“你們不會白白犧牲，也不會沒有人會記得你們。”握緊了吊墜，源泉呢喃着，出神的呢喃着。

“我就是你們存在過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