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沖霄道長

“我孃的破雪刀和我有什麼不同？”

作爲一個武癡，當張益說起武功，當自己不明白的時候，周翡就要刨根問底，問個明白。

“破雪刀一共九式，從前往後分別是山、海、風、破、斷、斬、無匹、無常、無鋒，每一式都自有其特點，你孃的破雪刀精華在無匹上，她內心無敵，自信無敵，所以手中有刀，無物不斷。”

“而你，明顯沒有這個自信與氣場，更沒有這種心志，所以，你的刀總是在斷，這不僅僅是刀本身材質的問題，更是你對手中刀的認知問題。”

“當年你娘臨危受命，小小年紀執掌四十八寨，需要的就是這種無可匹敵的氣勢，她認爲，自己手中的刀需要無可匹敵才能保住四十八寨，她有此心，她認爲破雪刀就該如此，所以，她的刀便是如此。”

“相比你娘，你沒有這種閱歷，想要憑空產生這種無匹之心，幾乎不可能，不過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你雖然沒有無匹的心意，可心思靈活，刀法不拘泥一格，倒是很適合無常。”

“其實也不只是無常，前面那幾式刀法都各有特點，並不是說越往後威力越強，破雪刀作爲上乘武學，想要練出真正的威力，可不僅僅是招式熟練這麼簡單。”

看着不斷糾纏自己追問的周翡，張益笑道，“這回懂了嗎？”

“聽明白了，可要怎麼做到？”

思考了片刻後，周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怎麼做，那就看你自己的了，這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聳聳肩，張益轉身擺脫這個小麻煩，走向衆人歇息之地。

“沖霄道長？”走向一名藍色道袍，鬚髮皆白，拿着拂塵滿臉和善的道士，張益開口問道。

“正是老道，小兄弟找老道有事？”

打量着張益，沖霄道長好奇問道。

“你有鳳凰丹，那玩意兒能給我嚐嚐嗎？”張益開口問道。

鳳凰丹，上古鳳凰草煉製而成，是一種能夠爆發出強大力量同時也有着極大副作用的丹藥。

張益想要它是因爲偶然間想到了一句話：鳳凰涅盤，浴火重生。

此物作爲這個世界的頂尖丹藥，能被冠以鳳凰之名，張益覺得應該也會有一些相關特性，也許能幫助自己體內真氣涅盤蛻變，浴火重生。

“鳳凰丹？小兄弟從何處得知的這丹藥？”

聞言微微一怔，沖霄道長看向張益，“這鳳凰丹雖然寶貴，可卻是十足的害人的東西，小兄弟，你不要念想了，這東西老道確實有過，不過前幾年送人了。”

“那人吃了之後，全身真氣沸騰，經脈爆裂，死狀之慘烈....着實讓人不忍直視。”

“老道心中着實後悔，每每想起，心中都是慚愧萬分。”

看着面前一臉真情實意的沖霄老道，張益笑了，“道長，你這麼騙人就不慚愧嗎？”

這老傢伙，還真是會演戲。

若不是自己記得劇情，還真可能被他忽悠了。

“道長，我既然問你了，那自然是知道你有的，放心，我不多要，只要一顆。”

“您老不想給那我大不了也就不要了，何必這麼扯謊呢？”

“平白降低了您老人家的風骨。”

沖霄道長：“.......”

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迎着張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老道士知道自己所說都被人家看穿了。

無奈，嘆了口氣。

沖霄道長苦笑道，“非是老道捨不得這東西，只是鳳凰丹着實不是好東西，服用之後，雖然會得到強大功力，可三年之後，必然殞命。”

“老道是不想讓小兄弟爲此喪命。”

“你覺得以我的功力會害怕鳳凰丹的反噬？”

伸手，握住沖霄老道蒼老的雙手，一股浩瀚熾熱的真氣瞬間籠罩了他。

剎那間，沖霄老道感覺自己泡了個熱水澡，自己彷彿沉浸在了無邊無際的熱水之中，面對這股包圍着的熱氣，他體內的真氣直接龜縮，不敢動彈。

“小兄弟，你.....如此功力，爲何還要鳳凰丹？”

壓下心中的震撼，舒展了一下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沖霄老道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張益。

至少數百年的功力。

真氣精純強悍，雄厚自然，沒有一絲絲的虛浮。

如此年紀，怎會有如此功力？

“鳳凰涅盤，浴火重生，我想要藉助鳳凰丹的藥力更進一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收回真氣，張益笑道，“道長清楚鳳凰丹的藥效，覺得可以嗎？”

“這....”

聞言，沖霄老道微微一怔，隨即有些不確定道，“鳳凰丹藥力兇猛，能夠讓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從無到有，瞬間擁有很強大的功力，可若說蛻變真氣....老道還真不知這丹藥有這種效果。”

“那你所說的三年殞命副作用來自於何處？”

聽到沖霄老道的話，張益沉吟片刻，“強招必自損，是鳳凰丹提升功力的時候給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還是說，它提升功力的源泉來自於人的生命？”

從無到有....

張益不太相信能夠從無到有，萬事萬物都有源頭，讓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瞬間擁有強橫的功力，這功力必然是什麼東西轉變的。

可能是鳳凰丹單純的藥力，也可能是這藥力中轉來的東西。

“也許...二者兼而有之。”

“相傳，鳳凰草能激發生命，有重獲新生之能，也許鳳凰丹也會有些蛻變作用。”

沖霄老道雖然保管了不少鳳凰丹，不過他本人對這種丹藥研究不深，很多東西也是通過古籍上對鳳凰草的描述猜測而出。

“看來也只能我自己喫上幾顆體驗一番才能知道具體效果。”

聽着沖霄老道一嘴的不確定，張益無語。

“道長，這丹藥你給還是不給？”

“你要是不給，能否帶我去你居住地看看？”

“去老道居所？”上下打量着張益，沖霄道長開口道，“打算是搶還是偷？”

“都不是，你要是不給，我就打算看看能不能白撿。”張益笑道。

當然不是白撿，張益想要看看能不能在沖霄老道的老巢簽到。

“還不是一樣？”

沖霄老道搖了搖頭，道，“既然你有如此功力，一顆鳳凰丹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害處，不給你，指不定你會怎麼折騰老道，既然如此，你和老道走一趟，老道給你取鳳凰丹。”

“順便也讓老道看看你究竟能不能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