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段譽

“三弟！？”

看到來人，蕭峯很驚喜。

“大哥，真的是你，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一身白衣，英俊瀟灑的小白臉上盡是驚喜，段譽拉着蕭峯的手臂，頗有些淚語凝噎。

“我得到消息，說大哥出現在無量山，開始還覺得是假的，可越想越懷疑是真的，所以就過來了……大哥快與我說說，你究竟有了什麼奇遇？”

段譽拉着蕭峯在訴說兄弟相逢的喜悅之情，張益的目光卻是放在段譽身後的幾人身上。

那幾個家臣沒什麼好說的，可那女子，真的很美！

站在那裏，亭亭玉立，和琅寰玉洞中的玉雕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姑娘是王語嫣？”張益笑着問道。

“正是，不知公子是？”王語嫣有些疑惑地看着張益。

“我叫張益，覺得你和琅寰玉洞中的雕像很像，所以問問。”

美則美矣，可柔柔弱弱，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更何況，他沒有曹操的屬性。

“你們兄弟先聊，我出去轉轉。”

張益沒心思聽蕭峯和段譽兄弟二人敘舊，找了個理由和益達一起去曬太陽。

黃昏，又到了飯點，張益要開始自己的工作了。

“張公子，多謝你救了大哥。”見到張益出現，段譽表現的非常熱情，彷彿張益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

眼中真誠，看得出來不是虛僞的客套。

不過……也說明這皇帝當的不太合格，一個皇帝的真誠，就這麼展露了？

和汴梁那個看似真誠實則心思深不可測的趙煦相比，差多了。

笑了笑，張益道，“順手而爲，不算什麼，你先讓讓，我去把晚飯做了，等喫完飯，咱們再聊，說起來，我還有點事想要你幫忙。”

說罷，張益繞過段譽，進入廚房。

“別在意，公子一向如此，說話直接，懶得與人客套。”拍了拍有些呆愣的段譽，蕭峯笑道。

“真是奇人，難怪能將大哥從鬼門關拉回來。”段譽輕笑道，“不過大哥，你何必要給人當車伕？”

段譽不想讓蕭峯給張益當車伕。

他覺得這有辱自己大哥的身份。

“別胡思亂想了，我自願的，和公子走遍天下，也挺好。”蕭峯好爽笑道，“三弟，一會兒好好嚐嚐公子的手藝，人間難得，這可是你的機緣。”

廚房內，面對鍋臺的張益全神貫注，外面的事情已經全部忘記，現在，他的眼中只有面前的鍋碗瓢盆以及各類食材。

揮手間，心火燃燒，二十口大鍋瞬間火熱，刀光環繞，寒光閃爍，腳步挪移，瞬移一般閃爍在不同的竈檯面前。

“好厲害！”

少見多怪的段譽看到這一幕，滿眼詫異。

“沒想到真的又進入到了感悟的狀態中。”相比於段譽只會驚歎張益的強大，蕭峯注意到，張益整個人再次沉浸到一種特殊的狀態中，腳下的步伐再現中飯之時的變化。

而且相比中飯之時的青澀，這一回，腳下的步伐看上去更爲自然了。

“感悟……這麼容易嗎？”

聯想到自己的修煉經歷，看着這一幕的蕭峯忍不住苦笑。

然而事實上，他的想法是有些出入的，廚房中，張益還真不算是沉浸到武功的感悟裏，他只是沉浸在做飯這件事情上。

每一菜都是一件藝術品，每一個動作都要有藝術般的美感與流暢，生活自然之中，腳步乃至其他武功都會隨之自然變化。

這是張益獨特的修煉法門，他將武功與廚藝聯繫在一起，以廚藝爲主體，將各種武功帶入，每日做飯，都是一種實戰磨練。

止戈爲武，武道，是需要戰鬥切磋磨礪的，沒有實戰，都是空架子，而張益又不是那種喜歡切磋幹架的人，也沒有那麼多勢均力敵的人能陪他打有所感悟的架，所以，他以廚房爲戰場，用每一道菜作爲自己戰鬥挑戰的對象。

可以說，各種武功就是廚藝這棵大樹上的各色枝葉以及果子。

而他要做的就是要把這棵大樹培養的更好，讓它的枝葉更爲繁茂，讓它孕育出來的果子更香甜！

一人獨佔二十口鍋，二十口鍋沒有絲毫的空閒，翻炒蒸煮，原本的大鍋飯變成了精心烹製，美味佳餚不斷從各個鍋中走出，可出餐速度相比大鍋燉不但沒有絲毫降低，反更快。

“好喫！”

品嚐着嘴裏的青菜，段譽突然感覺自己彷彿見到了佛祖。

他信佛，這道菜又叫‘一根青‘，是張益特意給他做的，其中蘊含着一些他偶爾琢磨的佛理，沒想到這小子還真吃了出來。

“一根青，人心如同一根青草，茁壯成長，輪迴往復，枯榮不敗。”

從廚房中走出，張益笑道，“你感悟到了什麼？”

“也談不上什麼感悟，就是豁然見想到了枯榮大師那張面龐，以前覺得好可怕，可吃了先生的佳餚，不知爲何覺得那臉上好像全變成了生機。”放下筷子，段譽對張益拱了拱手，敬佩道，“先生廚藝通神，段譽佩服之至。”

“小手段罷了。”

微微搖頭，一道菜也說明不了什麼，只是對段譽的一個小小試探而已。

張益笑道，“段公子，用你的六脈神劍攻擊我。”

“啊！？”

段譽一臉懵逼，這算什麼要求。

“放心，你儘管使出六脈神劍就是，就算這劍氣犀利無窮，可想要傷害我，恐怕還做不到。”

六脈神劍，無形氣劍。

張益對這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

劍氣、刀氣這類東西，沒有兵刃怎麼釋放出來？

正常來說，沒有兵刃鋒芒的輔助，真氣基本上是不可能形成鋒利劍氣的，了不得就是一陽指那種凝聚的柱形攻擊。

就算一品一陽指指力如絲如線，變化莫測，那也是柱形攻擊而不是切割形傷害。

其中差別那是很大的！

可偏偏這六脈神劍就做到了。

張益很好奇它是如何做到的。

“那……張公子小心，我要出手了。”張益堅持，蕭峯也表示無事，段譽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不斷提醒。

這六脈神劍的殺傷性實在是太高，他不得不小心。

“出手就是。”

二人相隔一丈，張益輕聲笑道。

嗖～～～

一聲劍氣破空之聲陡然響起，少衝劍從段譽小手指激射而出，劍氣無形，蜿蜒靈動，如同靈蛇一般直射張益肩膀。

擡起手，豎起手掌，掌心一團火焰燃燒。

心火旺盛，吞噬劍氣。

犀利的劍氣進入火焰，火焰微微跳躍，然後便石沉大海。

“還真是犀利的劍氣，神奇！”感受着心火中傳來的切割之感，張益覺得這劍氣與尋常兵刃所發劍氣也沒多大區別，甚至更鋒利，更純粹！

“沒有了兵刃的承載，劍氣只是由心意和真氣而成，所以，更爲純粹嗎？”

心火跳躍，將這縷劍氣燃燒殆盡，親身感受過劍氣在心火中的變化後，張益對這六脈神劍越發的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