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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我要他的詳細資料!

指尖觸碰書頁的細膩質感,每一次翻頁後的內容總是那麼讓人期待。

雲景專注看書,像是忘了不遠處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斜陽從門外照射在他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光輝,那靜怡的畫面格外舒心,讓人不忍驚擾。

“此人雖然年歲不大,但卻是入大離境內以來見過最特別的一個,單這份淡然的性子,便是我所見過年輕一輩任何人不曾具備的,難怪背後之人刻意將我們引來此地,其用意已經很明顯,是想讓我們見識一下大離真正的年輕俊傑,別爲了之前勝過一些庸才而沾沾自喜,不過此人絲毫沒有‘攻擊性’,背後之人恐怕失算了呢,就是不知道具體有沒有真本事,擔得起那些人的處心積慮,若只是個繡花枕頭的話……”

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雲景,武長空一時之間心緒萬千。

收回目光,武長空也沒去打擾看書的雲景,既然他不介意自己在書店走動,不妨趁這個機會走走看看,畢竟她也不知道一旦離去後還能不能來到這裏。

這裏的每一本書,都是前輩高人留下的智慧結晶,武長空也沒想過據爲己有,但若偶有收穫也不枉來此一趟了。

不過武長空更好奇的是,雲景到底能沉住氣到什麼時候,總不至於自己的到來僅僅只是打聲招呼吧。

比耐心,她‘武長空’不懼任何人。

平靜心態,武長空翻開一本書籍慢慢品讀,她看得很慢,哪怕書中有着註解,想要看懂吸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若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一遍,會錯過很多東西。

同時,她內心不得不感嘆,不愧是前輩高人,胸懷廣大,留下的書籍沒有限制任何接觸之人觀看,在此之前,她還以爲會翻不開書,亦或者翻開後根本看不到裏面的內容呢,神話境高人留下的東西,絕對能輕易做到這些方面。

不大的書店中就呈現出了這‘詭異’的一幕,兩個人各看各的,一點交流都沒有,完全就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雲景不知道武長空心頭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只會說她想多了,雲景真沒在意她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縱使她女扮男裝,哪怕她真的是桑羅女帝,這會兒都沒有手中的書籍來的有吸引力。

這樣的一幕,看得鄧長春無語得都快打瞌睡了,這完全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啊……

時間一點點過去,知道門外不再有陽光照射進來,雲景這次將目光從書籍上移開。

大半天沒喫東西,雲景卻並不覺得飢餓,反倒精神愉悅,實在是書中內容讓他收穫滿滿。

太陽下山,已經傍晚了。

看了看天色,雲景合上書籍起身,稍微活動了下四肢,發現武長空還在,想了想開口道:“……武兄,希望沒打擾到你看書,只是現在天色已晚……”

意思不言而喻,不早了,我要走了,得關門了,你是不是也要離去了?

倒不是雲景怕武長空破壞這裏的東西,主要是這裏乃劉夫子故地,自己走了讓一個外國人待在這裏總不太好。

還有就是,明知對方是女的,卻要以男性禮節稱呼,這讓雲景心頭怪怪的。

聽到雲景的聲音,武長空表面不動聲色,心頭卻是愣了一下,暗道就這?

這雲景不但沒有和自己探討交流,甚至連一開始打招呼後多餘的言語都沒有,直接就下逐客令了,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這還真是……

怎麼說呢,武長空有點啼笑皆非,背後算計的人絕對要失望了,哪怕是自己,居然也有點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得勁的古怪感覺,明明自己都已經做好應對任何局面的準備了,可結果卻是啥也沒發生。

合上書籍,武長空平靜道:“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已經傍晚,多有打擾,倒是我失禮了”

說着,她將手中的書籍放回原處,一本書她都沒看完呢,有點不捨,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把這本書看完,畢竟這個地方她能來一次是‘有緣’,想來第二次大概率是沒機會了。

“武兄言重,來者是客,反倒是我須得離開,有些逐客的意思,武兄多多擔待,實乃對武兄沒有任何不悅之處”,雲景拱手行禮歉意道。

武長空還禮道:“哪裏哪裏,理解”

雲景也不過多糾結,笑了笑,也沒把手中書籍放回書架,甚至還多拿了兩本,準備帶會清江城去慢慢品讀,不多拿,是因爲看完了隨時可以回來換,畢竟夫子手書的東西,萬一丟了那可是罪過。

看着雲景不疾不徐的動作,武長空想了想開口道:“有道是相逢不如偶遇,雲兄弟品性實乃平生僅見,若不嫌棄,不如找個地方坐下聊聊交個朋友如何?”

來此一趟,若就此離開,武長空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心頭不得勁,於是想要和雲景深入交流了解一下。

聞言云景卻是沉吟片刻,旋即歉意道:“怎敢嫌棄,只是在下還得回去,路途有億點遠,現在已經很晚了,無有時間,只能辜負武兄一番美意,不如改天有時間再敘?”

武長空微微一愣,在此之前,可是沒有幾個人會拒絕她的,不過她現在是武長空,不是真正的自己,這種事情也正常。

並沒有那種你居然不識擡舉,知道這種機會是多麼難得的那種心態,武長空點點頭一臉理解的表情說:“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我還會在大離京城待一段時間,來日方長,期待下一次和雲兄弟見面的時候”

“武兄能理解我就放心了,若因此得罪了武兄,反倒顯得我大離讀書人不知禮數”,雲景笑道。

不得不說,在雲景看來,這假冒武長空的女子還是很知進退的,一點都不咄咄逼人,至少目前讓人生不起惡感來。

笑了笑,武長空打趣道:“雲兄弟,你不會因爲我是他國之人,才說沒時間的吧?”

“武兄說哪裏話,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同的場合自然不能一概而論,若只是正常的交流,怎能摻雜其他東西,當然,若是站在必要的立場場合方面,是非恩怨家國大義卻是要分清的”,雲景笑着迴應道。

武長空點點頭笑道:“當如是”

都是聰明人,很多東西都明白,平時的確沒什麼,可到了某些關鍵時刻,若自身立場都分不清,那才讓人笑話。

比如爲了所謂的關係,連家國道義都不顧了,那種人是會被唾棄的,哪怕他們自以爲自己做得沒錯,說到底是非公道,還是要由旁人來評判的。

說着話,雲景衝着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武長空點點頭,邁步朝外走去。

雲景帶着書籍出去,然後轉身關門,旋即兩人相繼來到街道上。

站在街道上,武長空回頭,可哪裏還有什麼書店,而且也再感覺不到了,若非邊上站在雲景,她都會以爲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有緣書店,恐怕自己也只有‘一面之緣’了吧,以後再想去估計不可能了。

對於雲景來說,書店一直都在那裏,一回頭什麼時候想去都可以,畢竟是劉夫子特許的,不像其他人那樣會被扭曲感官。

“武兄,就此別過,以後有時間再敘,告辭”

“雲兄弟請……”

簡單的作別後,雲景轉身漫步離去,雙方連朋友都算不上,自然是不存在依依惜別的。

目視雲景離去,武長空收回目光,打量着周圍,卻再也找不到之前的書店了,甚至記憶中連書店的具體都開始變得模糊,只記得自己去過一個書店,然後看了一下午的書,書中內容她倒是記得,其他的都在一點點遺忘,想來要不了多久,有緣書店四個字都將在她記憶中淡去。

神話境的手段,已經不是常人能夠揣測,更何況劉能已經踏足逍遙境……

“少爺,你總算出現了,屬下等人失職,還望少爺責罰”

武長空的再次出現,她的下人第一時間就找了過來,一個個膽戰心驚,在此之前可謂魂都嚇沒了,若是武長空出點什麼意外,後果將不堪設想,萬幸沒事。

武長空輕輕揮手道:“不怪你們”

僅這四個字,她也沒過多解釋,書店的事情即使說了也沒什麼意義,何況她機會和下人解釋?

只要她沒事兒就好,其他的,下人也不敢多問,至於後續要不要調查一下,這個卻是要看武長空的意思了,那些下人絲毫不敢自作主張。

“武兄,你剛纔去哪兒了?”

“萬幸沒事兒,害我們很是擔心”

朱燦和陳林也過來了,面色驚異不定,實在是之前武長空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怎麼都找不到,太過離奇。

他們不知道武長空的身份,言語間雖然關切,卻是隨意很多。

“讓兩位兄臺擔心,倒是我的不是了,走,找個地方喝一杯,聊表歉意”,武長空行禮笑道,做戲做全,她的一言一行,自然是要符合當下身份的。

朱燦點點頭笑道:“的確得喝一杯壓壓驚,你我遠道而來,異國他鄉,若是出點什麼意外,如何回去交代”

幾人結伴而行,陳林若有所思問:“武兄剛纔去哪兒了?倒是讓我好奇得緊”

“兩位兄臺可還記得那神奇書店?是真實存在的,剛纔我就去了那裏,你們覺得我憑空消失了便是如此”,武長空一臉驚奇中又帶着的回憶的表情笑道。

聞言一愣,朱燦問:“那書店真的存在?可我們爲何……”

“爲何見不到?這便是書店的神奇之處了”,武長空接過話茬道。

陳林若有所思說:“看來我們不如武兄遠矣,連看一眼那神奇書店的資格都沒有”

“也不能這麼說,運氣吧”,武長空搖搖頭道。

朱燦道:“那武兄能否和我們說說那書店?既然真的存在,倒是很想見識一下,或許接下來我們應該來此看看,萬一有幸看到呢”

“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我雖然去了一趟,但知道的也不多,走吧,我們等下邊喝邊聊……”

遠處,暗中觀察的鄧長春一臉無語,起身道:“走了,白浪費半天時間,那小子,還真如一開始猜測的那樣,把人都給他引跟前了,結果啥也沒發生”

本來他還期待雲景和武長空針鋒相對呢,結果期待了個寂寞,所以啊,世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朝着想象方向發展,否則未來也沒什麼值得期待的了。

夏紫月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心頭好笑,起身說:“晚輩送送夫子”

“不用,殿下也早點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了,省得其他人擔心”,鄧長春搖搖頭道,一步邁出整個人卻是已經消失不見。

對此夏紫月見怪不怪,也沒在意,已經感覺不到那塊玉佩氣息了,夏紫月知道雲景已經離去,下次再來京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

夏紫月雖然在大離王朝地位超然,可實際上是沒有任何實權官職的,但她的一言一行卻蘊含着極大能量。

難得放鬆半天,她也沒忘了正事,回頭吩咐道:“通知蟻樓,各方面留意一下桑羅女帝的下落,若有消息及時彙報,她如今下落不明,指不定在謀劃什麼,卻是讓人不放心呢”

“遵命……”

夜幕降臨不久,雲景已經從大離京城回到了清江城。

葉天他們都走了,小院中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不過雲景也沒有絲毫悵然若失之感,畢竟對他來說,不管是天南海北,想見面還是很簡單的。

“小葉子近段時間有事情要忙,偶爾只能去找小白了,不過科舉將近,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學習上的,如今有劉夫子留下的書籍,加緊學習,爭取考試只是拿個好名次”

回來之後的雲景心頭琢磨着這些,在嚐到劉夫子留下的書籍甜頭後,他乾脆挑燈夜讀攝取書中知識。

對他來說,日子實際上並沒有太大改變。

有時候他在想,這種平平淡淡的日子,時間長了也會無聊,但這不是沒到無聊的時候嘛,真無聊的時候,總是有辦法打發無聊時間的。

夜晚,大離京城,一家尋常人消費不起的客棧內。

客棧一處單獨的小院,平靜的外表下有着衆多高手暗中保護,哪怕蚊子進出都能分出公母那種嚴密。

浴室內霧氣升騰,寬大的浴池灑滿了花瓣。

武長空站在池水邊,微微張開雙手,兩個生得絕美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幫她寬衣解帶。

隨着一件件衣衫褪下,她整個人都在肉眼可見的發生變化,臉上的鬍鬚沒有了,脖子上的喉結消失了,扁平的前胸開始變得高聳雪白圓潤……

片刻之後,她完全褪去了白天的僞裝,從一個陽剛的男子形象,變成了一個讓人不敢直視的女人。

不敢直視是字面意思,因爲卸下僞裝的她氣場太大了,僅僅站在那裏,就猶如一尊帝王,在她面前擡頭都都沒幾個人能升起那種勇氣。

她真名叫武輕眉,只是知道她這個名字的人很少,也幾乎沒有人用這個名字稱呼她,因爲人們通常叫她陛下。

她就是桑羅王朝女帝,如今二十六歲,坐上皇位已經十一年了,沒有人知道以一個弱女子的她坐上皇位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所要面對的各方面壓力只有她自己才深有體會。

到底是女人,在位這麼多年,她縱使手段了得,也不敢說自己的位置坐得穩,因爲她是女人,任何一點差錯都將會被無限放大。

就拿去年那一戰來說,戰爭失利,甚至都有大臣死諫讓她退位,甚至還有大臣讓她自身前往大離進行和親賠罪!

那段時間,她以鐵血手段殺了很多人,可依舊抵消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實,朝堂上的聲音用鮮血都鎮壓不下去。

之所以她還能坐在那張椅子上,除卻本事能力和手段外,主要的還是桑羅剩下的神話境還在支持她,只要桑羅的神話境還在支持她,她的位置就是穩固的,大臣鬧得再兇也不過皮癬之疾,動搖不了她的根基。

但她依舊壓力很大,甚至都生出了即使神話境支持都有些無力的感覺了。

神話境很多時候只是個象徵,不會親自出手幫她解決問題,一切還是要靠她自己。

所以她安排好一切後悄然離開朝堂了,而且還如同傳言中的那樣,她在尋找一個‘賢內助’,能幫她出謀劃策的依靠。

尋找‘賢內助’並非是找爬上她龍牀的男人,至少迄今爲止還沒有任何男人能入她的眼。

只是真的能找到足以幫她出謀劃策的‘賢內助’嗎?

目前爲止,她並沒有發現那樣的大才,如果真的遇到,她必將禮遇有佳的招攬過來。

她直接來了大離尋找那樣的人,原因有二,首先是因爲當下多國青年才俊南下,每一個都是舉國挑選出來的大才,或許其中就有她尋找的人,另一個原因嘛,則是因爲這些年大離王朝的變化有目共睹的,簡直就跟老天照顧一樣,好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從內心來說,她很嫉妒,爲什麼那些好事不發生在桑羅王朝?

所以她來了,想了解一下憑什麼大離王朝能得到老天爺如此照顧,如果大離王朝的變化是某個人促成的,那麼那個人會是她尋找之人嗎?

若真是某個人促成了當下的大離,武輕眉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畢竟那樣的人大離王朝不可能讓其離開,哪怕對方本事也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立場,除非大離王朝惡了他……

霧氣升騰的浴室內,恢復本來面目的武輕眉一步一步走向浴池。

她足有一米七五的身高,容顏絕世,身材更是任何男子看一眼就足以血脈噴張那種。

她有着一雙丹鳳眼,但並不嫵媚妖嬈,顧盼之間盡顯霸氣,尤其是長時間養成的皇者氣息,屬於任何男人都想征服卻又不敢生出這樣的念頭。

她的腿很長,線條優美,簡直就是腿精,邁步之間每一次落腳都可謂踩在人心尖尖上,腰胯比例可謂黃金分割……

此等畫面,饒是服侍她沐浴的宮女都不敢多看一眼,一來是不敢,再則,縱使女人都容易沉迷。

慢慢的,她的身影隱沒在了鋪滿花瓣的池水中,只有一個腦袋露出水面,一頭青絲隨意鋪散開來,水下讓人血脈噴張的身軀若隱若現。

兩個宮女跪坐在她腦袋邊上,一人幫她動作輕柔的按摩頭部,另一人則恭敬候着。

微微閉着眼睛,唯有這個時候武輕眉纔是她自己,難得的享受片刻寧靜,而不像白天那樣帶着面具。

誘人的飽滿紅脣微微噴出一口酒氣,她早些時候喝酒了,其實她並不喜歡喝酒的,但她白天是武長空,所作所爲都要符合武長空的身份。

閉眼的她開口道:“讓人去調查一下那個叫雲景的人,我要知道他的詳細資料,暗中進行即可,切記不可被他發現,也不要自作主張對他做出過線的舉動”

她說得很平靜,聲音也不大,可就是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遵旨”,邊上的宮女低頭道,不敢多問絲毫,甚至連多餘的想法都不敢有,做自己該做的就行了,自作聰明是活不長的。

不再多言,武輕眉閉目假寐,明天她又將是自己討厭的樣子,若非她本來面目干係太大,又豈會僞裝成一個男人?

實際上她是很討厭男人的,雖然不是彎的,但迄今爲止,但凡有男人靠近她一米都會在內心感覺厭惡,更別說和男人肢體接觸了。

她還從未遇到過任何發自內心不討厭的男人。

說到底,她是女人,也曾嚮往過和喜歡的男人朝夕相處花前月下,可她的身份就註定了那種事情只存在於夢中。

作爲一國皇帝,這個身份就註定了她和任何男人接觸都帶着正治色彩,更別說發展成親密的戀人關係了。

況且,又有哪個男人能在面對她的時候還保持着正常心態呢,她想當個小女人都幾乎不可能,連正眼都不敢看她,還談什麼兒女情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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