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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只談風月

玉蘭姑娘的到來,並未像雲景第一次見她那樣整些花裏胡哨的出場,而是正常的步行而來。

她身姿婀娜,身處風塵卻不待絲毫媚俗氣息,反倒如同空谷幽蘭般恬靜。

隨着她的到來,周圍的一切都彷彿黯然失色。

身着冰藍長裙,雲鬢髮飾,白玉蘭花作點綴,還有銀色展翅蝴蝶朱釵,娉婷邁步間,那蝴蝶朱釵似要展翅欲飛。

她這次是穿了鞋的,不像以往雲景每次見她那樣赤着玉足。

老實說,她腳上那雙雲紋繡鞋真沒有她的小足漂亮……

入得院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雲景,絕美容顏下意識綻放明媚笑容,似乎風都輕柔了幾分。

“雲公子,好久不見”,她來到雲景三步外盈盈行禮道,雙目自從進入這處小院就沒從雲景身上離開過。

在有其他客人的時候,她這樣的舉動其實是很失禮的,這點她不可能不明白,但依舊如此,除了雲景外不在意其他任何事物。

這可謂給足了雲景面子,此情此景,別說雲景,換做其他任何人都心頭愉悅。

雲景伸手虛扶道:“玉蘭姑娘別來無恙”

“多謝雲公子掛念,這段時間玉蘭很好”,玉蘭輕語笑道,長久以來的期盼,在這一刻見到雲景後似乎一切都值了,她絕口沒提去葬劍山給雲景尋找那把劍的兇險經歷。

笑了笑,雲景點頭示意道:“玉蘭姑娘請坐”

稍作遲疑,玉蘭優雅的坐在了雲景身邊,悄悄往他那邊靠了一點,然後又挪了一點,小心翼翼的儘可能接近。

但她知道,哪怕兩人離得再進,兩人之間也有一道幾乎跨不過去的天淵,她的出身,註定不敢在雲景這裏奢求太多。

雲景可是鄧夫子直系後人都敢得罪且後續屁事沒有的存在,出身風塵的玉蘭不配的,如今能再見一面已是難得。

得知雲景到來,她專門沐浴洗漱精心打扮,明知這樣做幾乎也沒意義,但她還是那樣去做了,萬幸雲景真的讓她來作陪,不枉她獲得自由後依舊留在百花閣等候。

到底是夏濤請自己來的,和玉蘭稍作寒暄後,便介紹道:“玉蘭姑娘,這位是黃濤黃公子”

這樣的場合無需介紹太多,因爲沒意義,畢竟又不是爲了裝逼,沒那個必要。

玉蘭這纔看了夏濤一眼點點頭道:“原來是黃少,玉蘭有禮了”

她雖然在見禮,但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她對夏濤的疏離感,甚至都沒有敬酒,完全沒有了往日裏的八面玲瓏。

這明顯得罪人,可她依舊這樣做了。

雲景有些無奈,心說玉蘭姑娘你這是何苦呢,又不是傻子,雲景怎麼會想不到她爲什麼會這樣。

夏濤倒是不以爲意,點點頭道:“玉蘭姑娘客氣,難怪雲兄弟對你念念不忘,連名冊上的任何女子都看不上,當真是國色天香”

說到這裏,夏濤並未多看玉蘭,而是看向雲景打趣道:“雲兄弟好眼光,有玉蘭珠玉在前,其他人自然也就無法入眼了”

“哈哈,黃兄啊,你這話我們說說就好,可不能傳出去,否則百花閣不知道多少女子心理不平衡呢”,雲景搖搖頭笑道。

沒反駁夏濤的話,算是承認了他對玉蘭的評價。

聽到夏濤說雲景對自己念念不忘,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依舊讓玉蘭心頭歡喜無比,又聽雲景‘承認’了自己比其她百花閣的女子都要出衆,這讓玉蘭開心得臉頰都露出了粉紅之色。

自己真的有那麼好嗎?雖然是場面話,可怎生讓人如此開心?

嘖,曾經的百花閣頭牌,八面玲瓏的存在,如今卻僅僅因爲雲景的幾句話了忘乎所以了。

這算什麼?一遇某人誤終身嗎?

當然,雲景也擔得起這點,不管是平平無奇的長相還是待人接物的溫文爾雅,乃至自身學問,這些都加諸在他身上,很難讓任何一個女子把持得住……

夏濤心說玉蘭的確容貌出衆,可這出身嘛……,雖然身心皆系在雲景身上,但差距也太大了,說是一廂情願都不爲過,至於將來有沒有那個榮幸誰知道呢,大概率都只是黯然收場。

這樣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夏濤也不會無聊的去說這些煞風景的事情,笑道:“美酒美食美人,如此良辰美景,當浮一大白”

“黃兄倒是好雅興,請,勞煩玉蘭姑娘前來,你也請”,雲景舉杯笑道。

玉蘭在坐下後就幫雲景斟茶倒酒了,此番心頭歡喜,優雅舉杯道:“雲公子請,黃少請”

到目前爲止,夏濤都只談風月,絕口不提其他,雲景也不在意,樂得奉陪,甚至還希望這只是正常的簡單聚會,喫喫喝喝談天說地就行了,涉及到其他,以夏濤的身份,不管任何事情雲景都會能避則避。

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就是雲景的追求,真不想摻和一些爾虞我詐爭權奪利的事件中去。

三人共飲一杯後,夏濤點的女子也來了。

作爲百花閣的百花之一,這個女子的容貌身段自然都是萬里挑一,身穿鵝黃衣裙,顧盼之間優雅無比,不似風塵女子,更像大家閨秀。

但她風塵女子的身份是實打實的,大家閨秀的氣質也只是擡高身價的手段。

這個女子的到來就沒有玉蘭那麼個性了,八面玲瓏體現得淋漓盡致,先是給作爲東道主的夏濤敬酒,然後是雲景,最後是玉蘭,給玉蘭敬酒的時候,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叫得那是一個親切。

對夏濤和雲景,那個叫小雪的女子做好了陪侍的身份,可對玉蘭,也就表面親切罷了,隱有攀比之心,甚至還有一點玉蘭已經過氣的意思,這些雲景和夏濤怎麼會看不出?

人心這種東西啊,有時候還蠻有意思的……

作爲陪侍嘛,說白了就是氣氛組,酒過三巡後,小雪主動提議給大家撫琴一曲,衆人沒有拒絕。

然後開始小雪表演,她從樂師那裏接過古琴,纖纖素手彈奏,曲調有些悽婉惆悵,她還邊彈邊唱,歌喉優美,但那曲句卻盡是淒涼,總結起來就是在唱一個女子如何被命運擺弄無奈淪落風塵。

聽着她邊彈邊唱,雲景和夏濤一臉微笑的欣賞,不過目光卻是對視了一下,雙方心照不宣。

這叫小雪的女子心眼蠻多,居然妄圖玩悲慘的把戲博人心疼愛護,也不想想雲景和夏濤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她這樣的小把戲。

大概她還以爲雲景和夏濤同其他客人一樣吧,用這樣的方式養魚,當真了就是豬,指不定被她如何玩弄。

她這樣的道行着實不淺,換做其他人大概率會被牽着鼻子走,然而對雲景和夏濤來說,也就看個樂子罷了,甚至連拆穿的想法都沒有。

話說她這樣的把戲比她的才藝更來得下酒。

但不得不說,小雪的彈唱真的很出彩,當得起一句大家,一曲後,雲景他們並沒有吝嗇的奉上掌聲喝彩。

來這樣的地方嘛,當然是開心就好,而開心的方式,並不止享樂,就要看自己能不能去挖掘出真正的樂子了。

這小雪姑娘就挺讓人樂呵的。

一曲過後,小雪回到夏濤身邊,先是不好意思的說了句獻醜了,然後期待的看向玉蘭道:“玉蘭姐姐,聽說你的舞姿乃是一絕,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不知玉蘭姐姐能否一展舞姿讓我開開眼學習一下?”

這大概就是對百花閣過氣頭牌的挑釁了吧。

雲景他們不動聲色,心頭卻是搖頭不已,也不知道這小雪是如何當上百花閣頭牌的,莫不是因爲博取他人同情那一套被人捧起了的?

作爲曾經百花閣的頭牌,玉蘭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就小雪那點手段,可以說只是她玩兒剩下的,此番挑釁,連讓她逗弄一下對方的心情都沒有,更別說生氣了。

面對小雪的‘期待’,玉蘭輕輕搖搖頭笑道:“不好意思呢小雪妹妹,今天姐姐身體不適,不便起舞”

這是直接拒絕了。

玉蘭的舞姿自然是一絕,不過沒有幾個人見過,但見過的人都終生難忘,只是玉蘭已經不打算起舞了,要起舞也只會給一個人看。

見她拒絕,小雪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一臉關切的看着她說:“既然如此,那便罷了,姐姐身體要緊”

說完,她看向夏濤和雲景,分明在表達玉蘭姐姐有些掃興,還在玩心眼,這女子蠻有意思的。

此時玉蘭開口道:“今日不便起舞,不如我們玩點其他的以助酒興趣?”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卻是在看雲景。

夏濤笑道:“也好”

“好呀好呀,玉蘭姐姐想玩什麼?”小雪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道,明顯打着較量一番的想法,若能把玉蘭這個百花閣前頭牌比下去,那她的身價不得直線上升啊。

這種事情吧,你若是去較真,就會覺得很無聊,會覺得這個女子很不討喜,可若換個角度,這何嘗不是一種助興的樂子呢。

稍作遲疑,玉蘭提議道:“不如我們比記憶力吧,每人說一句書籍中的內容,然後其他人道明出處,答不上來的就飲酒,如何?”

她說的這個比記憶力,正是當初雲景和武輕眉玩的那個遊戲,玉蘭對此可是印象深刻,也是那一天認識到了雲景的學問功底,此番提及,一來是重溫當初,再則,玉蘭這段時間可是狠狠惡補了一番各種冷門生僻的書籍,若能在玩一次這樣的遊戲,一展所學,在雲景心中加深印象,那該多好?

當然,想是這麼想,哪怕這段時間惡補了很多,玉蘭依舊不敢和雲景比學問的,只求加深點印象就夠了。

夏濤聞言道:“記憶力還能這麼玩?倒是有趣”

“玉蘭姐姐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小雪很感興趣呢”,小雪躍躍欲試道,絲毫不怯場。

然而云景卻是搖搖頭笑道:“不好玩不好玩,比這樣的記憶力,純粹是我欺負人,到時候酒都被你們喝完了,難不成我幹看着啊”

這遊學玩過,第一次還好玩,再來就沒意思了,不是雲景自負,實在是這種遊戲在場的每一個能打,那就沒必要進行了。

對於雲景的拒絕玉蘭倒也談不上失落,反而覺得這才正常,雲景的學問深厚她是見識過的。

“雲公子既然那麼厲害,那爲什麼不繼續這個遊戲呢,若我們真的都敗下陣來,豈不是才能體會出雲公子的厲害?”小雪姑娘有些‘不解’道。

很會來事兒的她這是在激將了,雲景淡然一笑不與之計較,都說了玩這樣的遊戲是欺負人了,你以爲你是誰?需要向你證明?

她這樣的把戲點到爲止倒是能讓人覺得樂趣,一而再再而三就不那麼討喜了。

夏濤都不禁微微皺眉,心說隨便點了個女子,卻是這麼一個沒眼力勁的,當真掃興,開口道:“雲兄弟之才,爲兄自愧不如,這個遊戲便罷了”

在小雪正要說還沒比過黃少怎麼直接認輸的時候,她話還沒出口,夏濤便淡淡道:“小雪姑娘,多謝你的作陪,接下來我和雲兄弟有點私事兒要聊,還請先回去,我讓人送送你”

小雪當即一愣,沒想到夏濤居然會這樣說,這是在趕她走啊,自己到底哪裏做得不對?

夏濤已經不再看她了,直接衝着涼亭外的隨從點頭示意,然後他一個隨從衝着小雪拱手道:“小雪姑娘請”

再怎麼沒腦子,小雪也明白此時不是耍性子的時候,起身強笑道:“那小雪便告辭了,黃少,雲公子,伱們玩兒得開心”

這句話一出,玉蘭目光一寒,轉瞬即逝倒沒說什麼,雲景微微皺眉看了她一眼,厭惡之色已經溢於言表了。

那句話什麼意思?她走了,留下玉蘭在這裏,雲景和夏濤玩得開心?分明就是在噁心人!

夏濤倒是喜怒不形於色,搖搖頭淡淡道:“這百花閣,當真是有失水準,什麼樣的女子都能當選百花之一,當真令人失望之極”

他這句話一出,雖然沒有明着針對小雪,可也差不多宣判了她接下來的命運了。

小雪姑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告辭就轉身離去。

她不知道夏濤身份,但夏濤居然質疑她水準,這讓身爲百花之一她如何能忍?心想定要打聽一番,以後不着痕跡的其他人面前訴苦編排……

可惜的是,她若耍點小把戲沒什麼,當說出那句噁心人話,讓人心生厭惡被夏濤質疑,走出這個門之後就再沒有機會了。

小雪的後續下場自然不用夏濤去說什麼,這種小事只需他一個態度就有的是人去處理好,當小雪回到自己的小院,還沒想到如何挽回顏面呢,就被百花閣的管事前來通知她百花名冊除名,以後接客去吧!

驚愕?不服?吵鬧?呵呵,百花閣還治不了你了?

在她走後,夏濤看向雲景歉意道:“雲兄弟,不好意思,爲兄也沒想到這女子如此腦疾,掃了興致,在此爲兄給你賠不是了”

“黃兄言重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雲景當即擺手道,心說夏濤都因她而賠罪道歉,那女的下場沒救了。

此時在場要數玉蘭心情最爲複雜,本來大家喫喫喝喝何其開心,哪兒知被小雪攪合了,心中對小雪感官降到冰點甚至惱怒。

但她沒有絲毫表現出來,而是歉意起身道:“既然雲公子和黃少有私事要聊,玉蘭不敢旁聽,便不打擾兩位了”

之所以要離去,一來玉蘭真不適合待下去旁聽,再一個,小雪那句話說出來,她若繼續留下不正中那句話的下懷?所以離開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因爲一句話,而錯失了好不容易盼來和雲景呆一起的機會,可想而知玉蘭心中有多麼複雜,一切皆因小雪那口無遮攔的人。

大概明白夏濤是要說正事了,以小雪爲藉口支開他人不過藉口,畢竟這樣的小事兒還犯不着他這樣的身份動氣。

點點頭,雲景對玉蘭說:“也好,今日勞煩玉蘭姑娘來一趟了”

“雲公子切莫這樣說,能陪雲公子,玉蘭很開心,求之不得呢”,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把真心話都說出來了,對自己的大膽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說出的話卻不後悔。

雲景也沒料到她會這麼說,笑道:“雲某何德何能得玉蘭姑娘如此擡愛,當真惶恐,玉蘭姑娘先請,下次再聚”

“嗯,那玉蘭便告辭了”,玉蘭點頭道。

在她優雅轉身之際,雲景又道:“對了,玉蘭姑娘,你的禮物我已經收到,很喜歡,多謝了”

雖然已經給她回過信,但當面道謝還是有必要的。

玉蘭聞言回頭笑顏如花道:“雲公子不嫌棄就好,要謝也是玉蘭謝你,區區薄禮能入雲公子的眼,是玉蘭榮幸”

雲景能喜歡她送的那把劍,玉蘭頓時就舉得葬劍山九死一生走一遭都值得了。

說完,她再度行禮,然後邁着輕快的步伐離去。

出了小院,原本正懊惱被小雪攪局的玉蘭,想到了自己送給雲景的那把劍,然後又想到了當初的救命恩人王大錘。

腦海中回憶之前靠近雲景時他身上的味道,目光一閃,玉蘭抿嘴一笑,心頭自語道:“原來如此……”

一個人的容貌氣質都能改變,但有些東西是沒法改變的,尤其是一些下意識忽略的東西,比如氣息。

當一個人身心皆系在某個人身上的時候,對方就是化成灰怕是都能心生感應。

此時玉蘭已經明白了當初的王大錘就是雲景假扮的,‘兩人’再如何不同,氣息卻是騙不了人,而今細細想來,雖然雲景化身王大錘的時候極力的掩蓋自己的一切,可一些細節還是能看出共同之處的,難怪當時覺得王大錘有種莫名的親切熟悉之感。

‘雲公子真是好會騙人呢,當初明明相遇卻故意裝着不認識,想來他是因爲葬劍山危險,怕牽連到我的安危才故意不認識的吧,他還是在意我的,否則在我危險之時就不會及時出現了,畢竟他要面對的強者可不是我能應付的,比如大江王朝神話境以下的十大高手之一,比如葬劍山西峯的各方強者匯聚,若是和我相認之後給他添麻煩,那次能得以回來全靠他,唔,我欠他一條命呢,這可怎麼還呀,額,那把劍他親眼看到我帶走了,最終去了他手中,他絕口不提,其實他知道怎麼來,是覺得我沒認出他吧,在此之前的確是的……’

心念閃爍,玉蘭一下子就明白了真相,心頭別提多開心了,就連之前小雪造成的那點不快都被她忽略。

然後玉蘭心頭又在想,當初雲景化身王大錘,最後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居然帶走了葬劍山傳承,如今全天下都在找王大錘,這個事情自己知道就好,爛在肚子裏,誰都不會說的,死也不說,哪怕是死,也不會給雲景帶去一絲麻煩。

總之,玉蘭的心情格外美麗,茅塞頓開,似乎生命都找到了存在意義。

院子裏,雲景收回視線,心頭有些無語,在‘看到’離去的玉蘭一臉恍然後的面容變換後,心說女人當真神奇,居然能從蛛絲馬跡中發現真相,看來自己易容變裝的手段有待提高啊。

從玉蘭的神色變化,雲景已經明白了玉蘭明白了當初的王大錘就是自己,那種你以爲的我以爲情況在他這兒並未發生。

無所謂,都是小事,哪怕當初請劉能幫忙篡改他人記憶卻在玉蘭這裏出了點小狀況。

此時周圍的人已經全都離開了小院,就剩下了雲景和夏濤兩人。

夏濤打趣道:“雲兄弟還看呢,人都走啦,看你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不如再把玉蘭姑娘叫回來?亦或者你直接去找她,定是入幕之賓,人家玉蘭看你的眼神瞎子都看得出是什麼意思,少年慕艾,美人難得,我理解”

“讓黃兄見笑了”,雲景也不去反駁,有些事情就是越描越黑,接着轉移話題道:“對了,黃兄把人都支走,這是何故?”

夏濤當即不在打趣,而是正色道:“雲兄弟別誤會,只是單純的有些事情想請教”

“請教不敢當,況且在下年少無知,黃兄怕是找錯人了吧?”雲景搖搖頭笑道,就知道夏濤找自己來絕不僅僅只談風月。

這麼反問雲景算是把醜話說在前頭了,請教就算啦,你要說點什麼讓我爲難的事情,我答不上來或者不想回答可別怪我。

大家都不是傻子,沒必要說得那麼直白,否則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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