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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都說了我罩你的

商議結果落實後氣氛便輕鬆了下來,不過衆人都有意識的避開這個話題進而拉些家常,李秋也不再沉默,主動緩和氣氛,就連老太監都不時開口說兩句。

總的來說氣氛算不上熱切,畢竟商量結果雖然已經確定,但後續的落實卻還未開始,尤其是牽扯太大關乎自身,夏紫陽內心多麼惆悵可想而知,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

說着說着,他看向雲景看似隨意道:“雲卿可有收徒的想法?”

此言一出,李秋和老太監的目光都看向了雲景。

按照大離以往的歷史來說,每一個神話境都會收一個皇室成員爲徒弟,這是雙方拉近關係捆綁的手段,幾乎沒有例外,比如劉能是夏紫月的師父,黃昌陽是如今三皇子的師父,都是有跡可循的。

雲景當然知道這些,不過卻是笑了笑道:“回陛下,暫時沒有這樣的打算,我還年輕,不到收徒的時候”

非是在拒絕,而是以他的年紀真不合適,才十九歲,太過年輕,很多像他這樣年紀的正是奮發向上的時候。

夏紫陽不再堅持,他能聽出雲景並不是在排斥什麼,畢竟他也沒拒絕,只是說暫時沒這樣的打算,於是很自然的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方向。

談笑間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李秋提及時間不早,於是他們便起身離去了。

雲景稍作挽留並未堅持。

大家都心知肚明,留下來說這麼久的話是爲了緩和氣氛,否則他們早就離去了,須知整個國家不止這一件事情,哪兒有那麼多時間白白浪費,後續結果的開展更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可謂纔開始呢,有的忙了。

不過這也正式意味着李秋這個大離刑部尚書開始走馬上任,以李秋的年紀擔任這樣的職位,整個大離歷史上都少見,但也並非沒有先例……

一直避嫌的林星語來到了雲景身後,見雲景有些出神,開口道:“相公似乎有些不開心?”

她沒有去好奇之前雲景他們說了什麼,但能明顯感覺道雲景興致不高。

雲景搖搖頭道:“談不上不開心,只是有些惆悵罷了,總歸是那麼多條人命啊,不管好與壞,生命的逝去終究不是什麼美麗的事情”

林星語有些沒聽懂,遲疑道:“相公曾多次說,過去無法改變,活在當下多想些開心的,未知的未來才值得期待”

笑了笑,雲景道:“也是”,頓了一下,他又說:“對了星語,那天你給爲夫說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結局談不上圓滿,但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你也不必再爲了這件事情費心”

“嗯,相公出馬,自當迎刃而解”,林星語點點頭道,沒好奇的過多打聽,雖是江湖兒女,但她也知道那件事情背後牽扯多大,知道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事情解決了,雲景伸了伸懶腰道:“今日的課業還爲做,可不能落下”

“妾身給相公磨墨……”

李秋他們離去後,途中夏紫陽和他稍微商量,關於這次桉件,離去接下來負責處理那些地方官和豪強以及底層犯罪成員,關於那些京城大官及皇子王爺等人則由夏紫陽親自負責。

對此離去巴不得呢,滿口答應下來。

商議過後他們便分開了,離去回刑部衙門立即開展後續事宜,正好如今各方匯聚京城,他倒是能趁機一舉拿下不少人。

回宮的路上,夏紫陽有些沉默,直到回宮後,他纔對身邊的老太監說:“信王那邊,勞煩先生親自走一趟”

“也好,自當爲陛下分憂”,老太監點頭答應下來。

信王作爲夏紫陽的哥哥,那樣的結局一個不好便會出大問題,但有神話境的老太監親自去一趟便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信王值得無條件配合,哪怕不甘想要掙扎老太監都有的是辦法讓他配合!

然後讓夏紫陽糾結的是陳家那邊,畢竟是陳夫子後人,陳若莫會甘心淪爲那樣的結局?肯定會想方設法反抗的,雖然陳夫子故去多年,但陳家影響力依舊不容小覷,一旦鬧起來舉國讀書人都得譁然。

思來想去,夏紫陽決定去拜訪黃昌陽一趟,由他老人家去一趟陳家,如此便沒有問題了。

相比起來,西宮德妃和四皇子反倒是最簡單的,到底是家事,夏紫陽能全部落實下去。

“哎……”

夏紫陽心頭一嘆,突然之間覺得好累好疲憊,完全沒有曾經初登大寶時的意氣風發,那時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難住他,如今居然感覺心力交瘁。

一國之君啊,一言九鼎,可有幾個人明白,坐在這個位置很多時候是那麼的無奈。

三天後,老太監出現在信王府,信王以最高禮儀接待,然而老太監卻平平澹澹看向他說:“信王將與兩天後清晨,帶三千兵馬衝擊皇宮”

聽到這句話的信王臉上一僵,轉而瞪眼道:“先生開什麼玩笑?”

帶三千兵馬衝擊皇宮,我是腦子有坑咋地?好端端的我衝擊皇宮幹啥。

“沒開玩笑,你一定會這樣做的,信王,做了某些事情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言盡於此,別抱其他想法,好好配合吧,否則就不是你帶兵衝擊皇宮那麼簡單了,至少這樣你還體面一些”老太監留下這樣一句話便消失不見。

但信王卻知道,對方絕對時時刻刻盯着整個王府。

一時之間信王面若死灰整個人都癱坐沉默了。

幾乎是同樣的時間,黃昌陽從陳家出來,整個陳家一片死寂,尤其是陳若莫,呆呆的看着天空宛如行屍走肉……

鄧夫子的葬禮依舊在按部就班的繼續,不過期間出現了一點‘小插曲’。

信王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帶着三千‘兵馬’失心瘋一般衝擊皇宮,結果死於亂刀之下,陛下下旨,信王謀反,王府一干人等打入死牢。

百盟書

這件事情發生得突然,但被鎮壓得也快,幾乎是人們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了,並未掀起太大風浪,只是成爲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不過真正有點嗅覺的人卻是明白背後牽扯太大,不敢多言,深怕被牽連。

在這件事情之後,陳家三爺陳若莫一家外出‘遇害’反而連知道的人都沒幾個。

不知不覺間,人們意識到平時那幾個經常路面的大官突然消失了,後知後覺發現朝堂上似乎發生了重大變故,用重新洗牌來形容都不爲過……

高層變動和平民百姓的生活相去太遠,並未造成太大變故,日子依舊。

在持續近十天的各地進京官員祭拜後,開始輪到各地學子讀書人前去給鄧老上香送別了。

各地學子來了太多太多,至少百萬人,當然不可能全部都去鄧家在鄧夫子靈堂上香,絕大部分只能在外面的大街上聊表心意,一些各方代表和出色的讀書人才有機會去靈堂上香。

雲景也要以讀書人的身份去給鄧老靈前上香送別,且還是第一梯隊,這種時候他只是天底下無數讀書人中的一員,不參雜其他。

這天雲景穿上麻衣孝服,帶着同樣打扮的林星語朝着鄧家而去,見林星語神情緊繃還有些忐忑不知所措,於是安慰道:“星語不必緊張,有爲夫在,和我一起,沒事的”

“相公,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我的身份沒資格去靈前上香的”,林星語猶豫道。

雲景道:“星語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裏,鄧老將我視爲晚輩,那我帶家卷前去上香盡孝自是理所應當,再則,你我是夫妻,爲夫的情況你也知道,要學會適應”

“相公啊,我是妾呢”,林星語糾正道,但卻是平靜了下來,心說是呀,自家相公可不是一般人呢,要學會適應。

這天天氣放晴,可鄧家周圍卻是白茫茫一片,十萬計以上的讀書人身穿麻衣孝服匯聚於此,悲傷的氣氛蔓延,無數人紅了眼,地面都被淚水打溼。

一位爲國付出數百年的夫子隕落,是無數人難以抑制的悲痛。

匯聚在這裏的十多萬讀書人只是其中一部分,後續祭拜還會持續很多天。

滿城同悲,很多人悲傷得幾欲暈厥。

雲景帶着林星語從朝廷規劃好的路線來到鄧家大門外,這裏早已經匯聚了成百上千身穿孝服的讀書人,都是各地代表和傑出人才,幾乎人人垂淚。

有眼尖的鄧家管事認出了雲景,當即就要將他請進去,卻被雲景暗中搖搖頭拒絕了,和林星語一起默默的站在人羣后方。

前面的人帶着悲傷前去上香,隊伍一點點前進,身後街道上更是哭聲震天。

輪到雲景他們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和其他人一樣,來到靈前,恭敬磕頭上香,稍微駐足,看着前方安睡的老人,雲景滿心酸澀,默默道鄧老走好。

爲了不耽誤其他人,祭拜過後雲景和林星語從其他方向離開。

夫子是大離的夫子,是無數讀書人的精神支柱,而此番雲景也是一個讀書人,芸芸衆生的一員,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鄧家雖然有心,可在雲景的拒絕下並未區別對待。

默默的來,帶着對前輩逝去的悲傷,平靜的走一朝。

鄧老雖然已經逝去,卻永遠活在人們心中,歷史不會忘記他,即使滄海桑田,他的故事也將流傳下去。

母庸置疑的是,這一年,乃至接下來的幾年,大離不管是童生試還是秀才試乃至舉人進士試,科舉的內容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官員鄧老的。

他留下了太多典籍文章和事蹟,這些都是他在這世間存在過無法磨滅的痕跡。

有點人縱使活得再久也默默無聞,有的人縱使逝去亦彷彿一直活着……

走在大街上,想到鄧老那張安睡的面孔,雲景沉默無言。

林星語幾度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安慰道:“相公別悲傷,妾身見你這樣也好難受,鄧老此生數百年,晚年歸天未有遺憾,本是喜喪,你和其他人都是他在意的,想來他老人家也不希望走後人們爲他悲傷難過”

“星語別擔心,我沒事的,生老病死本是天理,只是親近的人逝去總歸傷感罷了”,雲景努力平復心情道。

林星語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去勸了,只能默默的陪着他。

漫步於街道之上,迎面行來一羣身穿孝服的讀書人,綿延很長的隊伍,雲景帶着林星語讓到了街邊,他們都是前去拜別鄧夫子的,人人面容悲切。

“雲大哥?”隊伍中有人靠近雲景後勐然開口道,有心意外,但聲音卻有些哽咽,說話的時候此人移步離開隊伍。

雲景早就留意到了人羣中的他,點點頭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道:“葉兄弟,好久不見”

此人正是葉天,一段時間不見,他長高了一些,也成熟了很多,還多了幾分書卷氣,不用猜雲景也知道,他是隨青牛學宮的人一起去給鄧老上香送別的。

“真的是你呀雲大哥,我還以爲認錯了呢,什麼時候來京城的?也不打聲招呼,我如今好歹也算半個地主,該好好招待雲大哥的”,葉天頗爲開心道,暫時忘卻了悲傷。

笑了笑,雲景道:“葉兄弟都把自己當京城人了啊,我來京城一段時間了,一直在忙,就沒去打擾你學習”

“雲大哥別取笑我了,京城可不是我的家,當初青江城那個小院更像我的家”,他搖搖頭有些追憶道。

他自幼孤苦四處漂泊,遇到雲景後纔算是有了人生方向,不至於懵懵懂懂,尤其是在青江城那段時間,他真正體會到了家的溫暖,早已將雲景當作至親,雲景讓他安心學習,他便義無反顧盡下心來,每取得一點進步和成績都會迫不及待的寫信去給雲景分享。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內心對雲景有多麼依戀,孤苦的人總是嚮往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而云景的出現恰恰彌補了這點。

說到青江城,雲景打趣到:“對了小天,你和放月月怎麼樣了?”

“當然很好啦,我們經常一起晚的”,說起放月月葉天就發自內心的開心,還有點害羞。

給他一個你小子行啊的表情,雲景看向林星語道:“小天,這是星語,我給你的信上說過的,叫嫂子”

“嫂子好”,葉天當即行禮道,暗中卻是給雲景一個大哥你真牛的眼神。

林星語回禮道:“葉兄弟你也好,經常聽相公提起你呢,初次見面沒準備禮物,下次一定補上”

“你是嫂子,應該我給禮物纔對……,哎呀,雲大哥,他們都走遠了,你給我個地址,過後我去找你”,葉天說着說着一拍腦門道。

給他留下地址後他就風風火火的跑去了,當下還是去給鄧夫子上香要緊。

待他走後,林星語收回視線道:“相公,這個葉兄弟對你很不一樣呢,妾身能感覺得到,他把你當着親人長輩了”

“嗯,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雲景點點頭道,不過下一刻就是嘴角微微一抽。

蓋因匆匆離去的葉天,走着走着就彎腰從地上撿起一物,卻是一枚精美的玉佩,一看就很值錢那種,他拿着玉佩巡視周圍明顯是要歸還失主,可哪兒找得到人?於是撓撓頭暫時收好繼續離去。

林星語:“……”

看向雲景,她似乎在說,這就是相公你所說的可憐人?

好吧,關於葉天那不講道理的好運雲景也給他說過。

這一打岔,雲景的心情倒是平復了下來,擡頭打量片刻,心頭一動,道:“走,星語,我們去兩條街外的一家茶樓坐坐”

“這周圍多的是茶樓,相公爲何要去兩條街外?”林星語當即愕然。

雲景邁步前行,道:“有人因我受牽連,沒遇到是一回事兒,遇到了自然是要幫忙解決的,否則總歸心頭過意不去”。

林星語不再說什麼,邁步跟上,心頭也有些好奇。

兩條街外,一家不大的老茶館中,一個黑衣勁裝的絡腮鬍大漢默默喝茶,不過卻眉頭微皺暗自警惕着周圍,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明顯感覺到周圍一些人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的打量着他,這樣的事情他明顯精力得多了,陰魂不散。

按理說他這樣的勐男喝酒才正常,可事實是當下鄧夫子葬禮期間很多人都收斂了起來,喝茶反而是常態。

“這裏一些人明顯是衝着我來的,不過夫子葬禮期間,大庭廣衆之下他們不敢亂來吧”,絡腮鬍大漢心頭默默道,也就不急着離去了。

他心頭也是糾結得要死,當初那傢伙拍拍屁股跑了,結果自己到呢人都被針對,這上哪兒說理去?

“是他嗎?”

“不確定,但有六成把握是他!”

“六成把握不小了,畢竟那傢伙儀容僞裝越發嫺熟,很難認出的,不能放過”

“嗯,逮到他,我們就有很大機率引出那位,從而得到那件東西!”

“那什麼時候動手?”

“別急,此事不宜聲張,似乎還有人盯上他了,況且當下特殊時期,大庭廣衆之下不宜動手,盯緊了,晚上再說……”

茶樓中有人暗自交流,目光不時掃過那喝茶的絡腮鬍大漢。

他本人亦有感,心頭感慨,暗道不該來的,可夫子故去,自己哪怕作爲江湖中人亦要來盡一份心意,只是本應避開人羣的自己,這樣一來就落入麻煩之中了。

可這都多久了啊,那些人還揪着自己不放?好吧,關於那件東西,只要一天不出現,自己十年八年也別下消停,然而自己都儘量小心了,依舊無數次陷入危機,下一次還有好運能走脫嗎?

茶樓中氣氛微妙,雲景便帶着林星語來到了這裏。

他們的到來稍微引起了人們注意,不過一眼過後就沒在意了,了不起心頭酸熘熘暗道也不知道哪家公子哥攜美出行,京城臥虎藏龍,天知道對方什麼來頭,還是別多看了。

雲景帶着林星語徑直走向絡腮鬍壯漢那桌。

他是背對雲景他們的,聽到腳步聲靠近,當即心頭一緊,心說莫不是有人按捺不住了?警惕起來的他隨時準備暴起跑路,接着喝茶的動作用餘光朝後方看去。

一眼他便愣了一下,心頭兩個字不斷閃爍,是他?是他?

兩個‘是他’卻有着截然不同的含義,第一個是他,他認出了雲景,是當初自己邀請一同去葬劍山被婉拒,而第二個是他,則是關於最近對雲景的流傳,神話境的雲景!

兩個雲景是不是同一個人?

可縱使自己認識的那個雲景真踏足神話境了又怎麼樣,連朋友都勉強,更何況踏足神話境後自己連出現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正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雲景帶着林星語卻是來到了他身邊。

雲景直接一把之拍在他肩上樂道:“遊兄,又見面了,你咋這副裝扮?偏偏佳公子形象不要,玩起勐男這套了?”

此人正是易容僞裝的遊笑,當初葬劍山跑路後,受‘王大錘’牽連,這傢伙滿世界被人圍追堵截,也不知道是如何安生躲到現在的,但想來過程肯定不美妙。

儘管遊笑聽聲辯位早就警惕着,可依舊沒能躲開雲景拍在肩膀上的手,聞言他臉色一變,擡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好巧啊雲兄弟,但你可害苦我了”

他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雲景一句遊兄,等於是直接揭露了他的身份,此時周圍一雙雙惡狼一樣的眼睛看了過來。

雲景直接坐下,看着遊笑眉毛一挑樂道:“遊兄別怕,我罩着你啊”

此言一出,遊笑一雙眼睛頓時瞪的熘圓,這句我罩着你啊的話他可是刻骨銘心,就以爲那句話害的他這麼長時間猶如過街老鼠一樣。

可緊接着他意識到,雲景爲什麼會知道這句話?尤其是這神態語氣……

“你是王……”,遊笑差點脫口而出,可很快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止住。

笑了笑,雲景坦然承認到:“這還不明顯嗎,沒錯,就是我”

“你……”,遊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此時他想的是如何脫身,自己和‘王大錘’同時出現,鬼知道有多少人蜂擁而至,今天怕是別下活着離開了,事關天子劍,朝廷都會親自下場!

明顯知道他在顧慮什麼,雲景笑道:“放心啦,都說我罩着你了,儘管把心放肚子裏,我和你一起談笑飲茶後,想來後面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了,好了,你這形象醜得要死,還是換回你遠來的樣子吧”

遊笑聞言有些蒙,他也顧不得雲景就是王大錘了,想的是這會兒不跑路還有心情開玩笑?

除非這個雲景就是那個雲景!

腦海中出現這個念頭,遊笑一下子就平靜了,是啊,神話境的雲景當面,還和自己談笑喝茶,往後誰還敢來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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