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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跳樓陽臺(六)

我叫蕭思,今年三十歲左右,是一個職業拳擊手。

從我來到這個破樓裏,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天了。

我的心情很煩躁。

本來今天練的正好好的,盤算着下一場比賽打誰呢,突然就來到了這麼個破地方。

最開始看到那個一樓的管理員老頭,我本想給他點顏色瞧一瞧,告訴他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但在看到他的脖子之後,我慫了。

這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當我拽住他的衣領子的時候,才感覺到一股滲人的涼意,甚至這老頭那渾濁的死人眼睛,還有些凸起。

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最慫的一次。

我從小練塊,就是爲了壯膽,爲了無論遇到什麼東西,都能夠用我的拳頭和意志,迎風而上。

但當真正接觸過這玩意之後,我意識到,有些隱藏在人類內心深處的恐懼,無論你是無論多麼的強壯,膽子有多麼的大,都是無法控制的。

太可怕了。

之後,我聽那個刀疤臉,叫什麼來着?白擇,對。

這人說,這地方是什麼鬼景巴拉巴拉的一大堆,我聽了個大致意思,心道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但能理解到其中的重點。

鬼是真實存在的,就在這這棟公寓樓之中。

而像這個作爲管理員的死人老頭一樣的玩意,這棟樓裏還有不計其數,讓人頭皮發麻。

之後的兩晚,我房間裏出現的異狀,是右牆上的裂縫。

它在越來越大,好像裏邊要鑽出什麼東西。

同時,那種無處不在的危機感,充斥在我的感官中。

我曾經參加過獵獸俱樂部,打過真正的野生猛獸。

這種感覺,和那些躲在樹林裏的野獸差不多,是一種被鎖定了的感覺。

它們和藏在自然中的野獸一樣,也在某個地方,緊鎖着我們。

所以,這幾天我都沒有有鬆懈過,一直在提防可能出現的東西。

前兩晚,聽到敲門聲和那個裂縫裏牆灰掉落的聲音,我是無所謂的。

真正顯露出身形之前,鬼那些所謂的前兆根本嚇不倒我。

因此,我坐在屋子裏那個唯一能看的椅子上,一直在盯着那個牆上的縫隙看,有點好奇裏邊到底是什麼東西。

鬼,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而後,在第三天的白天,我得知了高祥的死訊,心裏有些感覺到同情。

這個有些沉悶的孩子,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

那時候,自己又瘦又小,總被人指指點點,明朝暗諷。

在下定決心後,鍛鍊了將近十幾年的時間,同時一直在練習拳擊,就爲了證明我自己,是一個強者。

想到這,可惜了,高祥。

我會記住你的名字的。

而後,我跟隨着白擇和夏煙兒去了六樓。

我們再次在六樓看到了那個男人,他穿着一身嶄新的西裝,臉上帶着陽光的笑容,看起來和這棟樓裏其他的死人住戶一樣格格不入。

之前白擇和吳用說,這就是死人電臺講的故事裏那個主人公。

我現在也想不起來,之前在家聽那個什麼玩意,跳樓陽臺,裏邊講的是什麼。

當時就是耳朵聽個響,腦子在想別的事情。

他們和那個男人說了幾句話後,就看着那個男人走進了六樓的一個房間。

我這個人不喜歡想太多,就沒參與白擇和夏煙兒在說的什麼東西。

之後白擇敲了敲那個男人的門,並沒有得到迴應。

但在我們掉頭準備小樓的時候,那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再次出現,我回頭一撇,隱約看到那個男人好像從門後露出了半張臉,像蛇一樣的半藏在門後,偷瞄着我們。

白擇說,這個人,就是這個鬼景的關鍵什麼的,還說已經過去了太久了,就快到鬼發生作用的時間了。

我心裏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玩意,但還是點了點頭,應和了他一下。

之後,我們再下樓的時候,發現了那個禿頭佬和劉荷。

她們兩個正在下樓梯,身姿僵硬,面目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一對眼球佈滿了紅血絲,幾欲突出眼眶。

看到他們這種狀態,我想起了之前在上樓的時候看到的高祥,這代表着,他們已經死了。

我心裏一驚,心道發生什麼了?吳用呢?

隨後,我們忍受着這兩個已經死去之人的盯視,在一樓的走廊裏,敲響了吳用的房間。

在過了一會後,我們看見了吳用打開了門,把我們叫了進去,說是要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們。

他說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那個死禿頭佬先是害人,之後又害死了自己。

我心裏罵了一聲活該。

但我聽了一會後,才反應過味來,你在這說了半天你觀察到了什麼,合着你是早就知道那個死禿佬圖謀不軌,在看戲呢?

當時,我腦子一熱,憤怒就衝上了我的心頭。

我可以忍受你見死不救,但覺得不允許你明知故縱。

我抓住了吳用的領子,把他拽到了跟前。

他身體和臉都很瘦,人也不高,面無表情,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

這樣的弱雞,我在擂臺上一拳就能打倒。

我問他,爲什麼明知道禿頭佬想要害人,你還要故意放縱他?

吳用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告訴我,是爲了驗證一些東西。

我明白了過來。

他這是在用人命去找白擇說的什麼鬼的殺人規律,就和用人去吸引猛獸一樣,本質上是一種損人利己。

我心裏非常的憤怒,想質問他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揮拳,想要打在他這張看起來讓我有些厭惡的臉上。

我這一拳沒有用力,但要打在他這瘦的兩腮鼓起的臉上,肯定也會十分的難受。

夏煙兒沒有攔住我,但我的手被白擇給握住了。

他力氣很大。

白擇說,他這也是爲了其他人能更好的活下去,這個其他人裏,也包括你自己。

我聽到這些話後,只是感覺到更加憤怒了。

這是一種骯髒的交換。

劉荷已經爲人母,她一死去,剩下的是失去母親和妻子的家人。

犧牲他人的生活來得到的生命,能夠享受的心安理得嗎?

我很想質問這些在場的人。

白擇冷冷的跟我說,本來在這裏活人就夠不容易了,如果活人之間再彼此爭鬥的話,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全部死在這個鬼地方。

我呵呵的冷笑了一聲,看着面前這個疤臉男子。

他在警告我,我聽到出來。

但我不可不怕你,我心裏想着,打量着白擇是否有着自己的弱點,比如下盤不穩或者身體有舊傷等。

但這麼一看,根本毫無弱點。

這個人不太對勁。

他雖然穿着老土,除了臉上的疤之外,沒有一點看起來有氣勢的地方,但他的身上,有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個感覺和麪對那些樓內住戶一樣的鬼東西,有些相像。

在我心裏這麼想着的時候,吳用輕聲跟我說,這個世界上,一些人活着,一些人就只能死去,這是註定的,命運之下皆爲螻蟻,你我都只是苟且偷生而已。

我忍住了自己的憤怒,放開了他的領子,看着他那張消瘦的臉,心裏想着,如果這回能出去,肯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爛人。

之後吳用說,他已經大概瞭解了這棟樓裏活人死亡的規則,只要避免了這些,我們就能活到最後。

我雖然心裏有些牴觸,但還是仔細的聽了聽他在說什麼。

具體的推測過程我就不說了,我都嫌煩,心道你直接說結果不就好了。

最後,他總結出來的是,不要讓你的雙腳離開地面。

跳樓陽臺,說的就是一個人留在半空中的狀態。

而夏煙兒楞了一下,問吳用,那一個趴着躺着怎麼算?

吳用說這當然也算是符合死亡規律了,因爲你的腳下已經沒有支撐點了。

之後,就是夏煙兒和吳用在說什麼東西,真正的殺人規律其實是兩條,人要符合兩個條件,纔會被殺死。

我聽的有點煩躁,心道能不能直接說結果,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我自動忽略掉了一些東西,記住了最後的一條。

再次見到那些公寓的鬼住戶攻擊你,立刻蹲下身子,讓自己的力量牢牢集中在下盤。

之後,這三個人在說了又是說了一堆東西,我沒聽,心裏還在想劉荷和高祥的死,進了屋子。

半夜裏,我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個裂縫,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裏面鑽出了一個看不清楚面目的人形東西。

它渾身漆黑,身上有一些不知道是棉絮還是什麼布條的衣物樣物品,除了那雙紅色血絲組成的突出眼睛外,只能看到乾屍一樣的黑色表皮。

它鑽出牆壁後姿勢極其僵硬,雙手向前,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但整個身體腦袋處於後仰的狀態,就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拉扯着一樣。

我看着它的動作,心道這應該就是一直藏在我屋子裏的鬼了。

我看着它越來越近,心裏倒是沒有一絲的害怕。

但是它那雙紅色血絲布滿的雙眼,還是看的人有些不寒而慄。

我想起吳用的話,緩緩的蹲下了身體。

它僵硬的走到我身前,好像在努力的用雙手去抓我的脖子,但根本無法勾到。

原因就是,它看起來根本無法彎腰。

它整個身體如同木棍一樣矗在我面前,帶着一雙血絲眼睛的腦袋朝下死死的盯着我看,身體非常不協調的向下傾倒,但帶有勒痕的脖子確卻是呈一個像後的趨勢,好像脖子上被套了繮繩的馬一樣,無法再做出進一步的動作。

我看着它這個樣子,反而覺得有點想笑。

但過了一會後,我想到了知道這條信息的代價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後,又根本笑不出來。

我厭惡現在這樣的自己。

我看不起這種行爲,爲之憤怒,但又享受着它帶來的安全,如同一個喫着一個沾着人血的饅頭。

我暗自下了決心,絕對不能變成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

我站起了身,一拳打在了它的臉上。

我心裏想着,一定會靠自己的力量活下來,絕對不會依靠這種骯髒的東西。

它看起來乾屍一樣的,十分枯瘦,但打在臉上的手感,卻是像打在了一塊冰冷的石頭上。

它沒有被我這蘊含了憤怒和信念的一拳影響到一絲一毫,反而是那雙乾屍一樣雙手猛的勒住了我的脖子。

頃刻間,我就無法再通過氣管做出任何的氣體交換運動,而我的身體因爲缺氧的原因,所有的氣和力和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我想憑藉我強壯的身體去掰開這雙手,去抵抗,但很快,我就感受到了這一切的蒼白和無力。

一個再強壯的普通人想去對抗鬼,簡直是癡心妄想。

很快,我被面前這個鬼提起,雙眼泛白。

而後,我感覺到了脖子上被什麼粗糙的東西勒緊,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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