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冬日小說網>探尋在詛咒之下>第九十章 詭異的餐刀
閱讀設置

設置X

第九十章 詭異的餐刀

“算了,這個女人不知根底,先不和她扯了。”

陸緣叄考慮了一下現在的狀況,發現怎麼打怎麼對自己不利,乾脆就跑路算了。

那個女人沒陷入自己的鬼域之中,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段,這種情況下想把她料理了,不太現實。

更何況,鬼域外還有兩個躺屍的選手,打起來還要分心。

所以,陸緣叄理所當然的選擇了跑路。

這一團陰冷凝實的黑霧有了動作,覆蓋了躺屍的二人後,開始向山下極速的飄去。

黑霧消失了,樹林中只剩下了石頭和樹木。

而黃舒一行人和那輛麪包車,都被陸緣叄順便着打包帶走了。

“喲,還挺聰明的嘛。”

倒掛在樹上的秦月如若平地的走了下來,看着那團飛速飄走的黑霧,咬着自己的手指碎碎念道:“哎呀,無聊呀,好無聊~怎麼可以這樣就跑了呢?”

說罷,秦月邁着長腿,跟着黑霧的方向,走下了山。

夜色降臨後,在月光的籠罩下,沒有一點的徵兆,秦月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了。

從高空看去,陸緣叄控制的這團黑霧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移動着,就像是一團過境的蝗蟲,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值,十幾秒內就到達了警局的門口。

忽的,陸緣叄的身影出現在警局門前後,感覺到了身體裏傳來了一股撕裂般的劇痛。

“不好!”

陸緣叄痛呼一聲,跪在了警局的門口。

黑霧被背後的鬼嘴盡數吸回,身體內的黑霧在翻涌,攜帶着一股莫名的陰冷。

“啊!啊!啊!”

劇痛的陸緣叄的雙手抓撓着地面,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不斷的痛呼中,陸緣叄的臉上浮現出了無數道黑色的紋路,這些痕跡看起來像是歪扭的文字,又像是一張張猙獰的利齒之嘴,看起來猙獰又邪異。

就好像,有一隻惡鬼正在陸緣叄的左半邊臉上刻字一樣。

這個筆由黑霧在身體內組成,刻出的痕跡承載了鬼的力量,也施加了最極致的苦痛。

這是一種切骨入髓的疼,是刻在靈魂上的傷痕,遠非一般的疼痛。

“滴答~”“滴答~”

血跡從臉上的紋路里滴落,陸緣叄長出黑紋的左半張臉,徹底失去了知覺。

良久,陸緣叄喘了口氣,跟沒事人一樣的擦了擦臉,從地上站起了身。

猙獰的黑紋,從左臉蔓延到鎖骨下方,改變了那部分的存在,不再是血肉之軀,冰冷麻木,猶如厲鬼。

“原來,承擔厲鬼的反噬,是這種感覺麼。”

陸緣叄嘆了口氣。

哪怕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這種感覺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包衛年和胡楊承擔的,竟然是這樣的苦痛麼?

不,也許還有更多。

“何樂,在麼?”

陸緣叄打開了警局的大門。

“你這是怎麼了,隊長?”

“隊長,你的臉上...”

何樂和書小月看到了陸緣叄現在的樣子,有些震驚。

他左臉上佈滿了猙獰的黑色紋路,身上的警服全是破洞,面無表情的臉上站滿了新鮮的血跡。

“我沒事,不用管我。”

陸緣叄指了指門外,“外面那夥人你們處理一下,帶槍的,何樂幫我查查他們的來路,越精細越好。”

能弄來那種特製的子彈,黃舒一夥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犯罪團伙。

陸緣叄帶着他們,自然是已經給上了一百二十分的關注。

“還有,把老包和那個女人安頓一下,他們醒了的話,打個電話給我。”

陸緣叄又囑咐了一句,離開了警局。

他要先去找閻舟了。

今天遭遇的事情讓他有了危機感,而閻舟那邊的東西,正好都是他需要的。

保命的靈異道具,駕馭兩隻鬼的方法。

自己現在,全部都需要。

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可能是用了超過三分鐘的鬼域,才導致目前的狀況發生。

再多用點時間,可能這黑紋要開到胸口。

自己現在那黑紋籠罩的地方已經全部都失去了知覺,就跟壞死了一樣,那些滴下的鮮血,是被黑霧排擠出來的血液。

換言之,血液被排空,黑霧完全充滿他軀體的時候,就是他厲鬼復甦的時候。

所以,陸緣叄有點理解到老包的感受了。

他身上的那些刀痕一樣的紅紋已經佈滿了半邊身體,怪不得之前無論情況多麼危機他都不會去使用鬼域,哪怕是胡楊已經快要死了。

只要鬼沒有威脅道他的頭上,恐怕老包是絕對不會使用鬼域的。

自己現在也是,雖然鬼域趕路什麼的非常方便,但能省一點是一點,狗命要緊。

“喂,舟哥?”

陸緣叄撥通了閻舟的電話。

“喲,陸警官啊?”

閻舟沉悶的聲音傳來:“怎麼樣,進來可好啊?”

“還行吧,算是過得去的樣子。”

陸緣叄聲音平淡的回道:“不知舟哥現在有空沒,老弟想蹭頓飯,您看這個時間段,方便嗎?”

“現在嘛,有些不好吶,至少也要明天。”

閻舟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實在是有點忙,有些事要處理,還真是抱歉啊。”

“......”

遲疑了片刻,陸緣叄繼續說道:“那麼,明天怎麼個時間點呢?”

“我知道一家館子的東西不錯,在商盛區,名叫賽西大酒店。”

閻舟似乎聽出了陸緣叄以爲自己賴賬的意圖,給陸緣叄吃了一個定心丸:“只要是十二點之後這個時間段,什麼時候都可以,你看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了,那就說定了。”

陸緣叄回道。

“好嘞,那明天見啊。”

閻舟掛了電話。

“明天的話...”

陸緣叄捏着下巴,盤算着明天的行程。

向陽統計有一例叫做《木偶》的事件,《迴音》目前只是怪談的情節,倒是可以不管,但另一件如果出了問題,自己早晚都要解決的。

但夜無疑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電話,董綺香還沒去拜訪,閻舟的飯局可以明天去,而蔣臣那個吊人有時間也要去見一次面,還有吳用的葬禮.......

“靠,這麼一想,自己身上還有很多事呢。”

陸緣叄撓了撓頭。

忽的,陸緣叄鬼使神差的回過了頭。

陸緣叄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身後有人在跟着自己,一直在跟着自己。

回頭這麼一看,陸緣叄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心裏不由得暗罵一聲“棘手”。

夜裏的環山區街道上偶爾有幾個行人,大多數的景物是路燈和車輛,月光籠罩在街面上,四下一時無聲。

在街道的不遠處,在那零散的行人中,有一個陸緣叄一眼就看出來不太對勁的男人。

他的走姿十分奇怪,一隻腳邁出,另一隻再跟上,上半身十分的僵硬,就好像他身上的腳自己動了起來,正在帶着他走路一般。

他的目光只看着正對着陸緣叄那邊的方向,眼睛裏沒有一絲活人的光彩,沒有諸如眨眼的小動作,只是亦步亦趨的前進着,好像是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

而這男人的腳下,穿着一雙極其違和的高跟鞋。

這是那個血腳印帶來的身後人,是一種不死不休的詛咒,是一隻恐怖的鬼。

“這玩意...”

陸緣叄皺起了眉頭。

這個鬼無法殺死,之前自己身後的那個被老包處理了,雖然現在的還是一個穿着高跟鞋的男人,但他明顯不是上次的那個,只是換了一個人。

或是說,換了一具屍體。

他們無視障礙物,一直緊緊的跟在你身後,不死不休。

“如果這個玩意無法處理的話,那老包和那女人身後的鬼也還在。”

陸緣叄意識到這點後,跑回了警局的方向。

他們還沒醒,還處在原地沒有移動,簡直是那兩隻鬼唾手可得的獵物。

“砰~”

“砰~砰~砰”

然而,本來就離警局不遠的陸緣叄聽到了一陣猛烈的槍擊聲。

“該死!”

陸緣叄怒罵了一聲,衝進了警局。

與此同時,就在陸緣叄進入警局的時候,閻舟正在一個工廠樣式的建築物內問話。

“我他媽查了能有好幾十個假號,最終發現你們這羣狗東西在跟我玩三十六計,還真以爲老子的人就不會點高科技了,是吧?”

閻舟肥胖的身軀靠坐在工廠的一張凳子上,面前站着一羣穿着工服,面貌各異的工人。

在閻舟的面前,跪着兩個嘴裏流出鮮血,頭部點地的屍體。

“說吧,這電話,誰打出去的。”

閻舟聲音沉悶的問了一句。

“.......”

只可惜,場面很安靜,沒有一人說話。

工廠內只有“嗚嗚”旋轉的風扇聲,低着頭的人們在發抖,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存在。

看着這羣低頭不語的人,閻舟的五官擠在了一起,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身上散發了一股陰冷的氣息。

不過閻舟很快壓住了情緒,點了一根雪茄,肥胖的身軀換了個姿勢座着,敲起了二郎腿。

“大家都很辛苦嘛,能體諒,畢竟混口飯喫的,誰都不容易。”

閻舟露出了一個笑臉,對衆人說道:“你們看這樣如何,只要說出我想知道的東西,一萬塊一個字,上不封頂,說到做到。”

“......”

人羣還是無聲。

“怎麼樣,這筆錢就沒人想賺的嗎?”

閻舟勉強維持着笑臉,繼續說道:“只要說句話就有錢拿,你們還在等什麼?一萬塊啊,你哪怕說一個字也頂上你們三個月的工資了啊,這錢不拿不是王八蛋?”

閻舟根本就不在乎錢,之所以只是一萬塊而不是一百萬,因爲面前這羣人的階層,無法想象這種數量的錢款,說的太多,反而更加的不讓人信服。

那個傳播死人電臺的始作俑者,就藏在他們其中。

他手下追蹤到的信號留在了這裏,只不過信號被削弱了,只能知道是在這座工場裏,無法落實到具體人頭上,所以只能把工場內所有的人都弄來,以這種形式去排查。

“......”

還是沒有人說話。

“你們這羣垃圾!敗類!廢物!他媽的,真是天堂有路不走,找死!找死!”

閻舟站了起來,氣的雙眼充血,肥胖的身軀有些氣喘吁吁。

“喀拉~”

在那些清脆的骨裂聲中,工廠內所有的人開始彎腰,鞠躬。

伴隨着巨大的痛苦,只要彎腰到達一定角度,所有人都會脊椎碎裂而死。

“等一下,我說!”

眼看所有人就要同時死去的時候,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喊出了聲。

閻舟停止了繼續施加鬼彎腰的靈異,如同伺機出動的猛獸一樣,緊緊的盯着那個面目老實的男子。

“我是被迫才做這件事情的,在那些人的威逼利誘下,我根本別無選擇,希望你能明白。”

他黝黑的臉十分平靜的說道:“我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情會害死人,前幾天我才知道,那些人讓我打這些電話的用意是什麼,但事已至此,我知道,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說下去。”

閻舟面目猙獰的比了一個繼續的手勢。

他忍住了想殺死他的衝動,因爲閻舟知道,他連被利用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替死鬼而已。

“我不求你能放過我,但請放過這些廠裏的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

這人繼續說道:“不過,我知道的事情其實很少,你過來,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說罷,這人招了招手。

閻舟起身提了提褲子,大踏步的走了過去,俯下了身。

“嚓——”

這人右手往前一捅,似乎早有準備一樣的,一刀捅在了閻舟的肚子上。

刀捅進閻舟的身體之後沒有流血,而是淌出了白色的液體,粘稠又腥臭,散發着一股腐爛的惡臭。

“哈,哈哈...很好,你很好。”

閻舟不氣反笑的站在原地,一把捏住了這人的脖子,把他像雞崽一樣提了起來。

他根本沒想到這人會有這手,因爲他很自信,相信這個普通人沒膽子去冒犯一個鬼舞者。

誰知,他錯了。

“吾等贖業之人,生受地獄之刑,處於無間苦痛,直至業火焚塵,贖儘自身,再而爲人,吾等贖業之人,生受地獄之刑.......”

誰知這人被緊緊的扣着脖子,口中還不聽的搗鼓着什麼東西,閻舟見狀,有些奇怪的皺起了眉頭。

“呃...處以無間痛苦...”

他哪怕被掐的上不來氣,直翻白眼,還在重複着莫名的囈語。

“直至業火焚塵,贖儘自身......啊哈哈哈哈哈!!!”

而後,他猛烈的大笑了起來。

他脖子已經被掐的變了形狀,但那清晰的笑聲絲毫沒有因爲脖子被限制而阻礙,但就好像笑聲的來源不是他,而是來自他體內的另外一個人。

更詭異的是,伴隨着這種癲狂的笑聲,他的眼中好似燃起了烈火,周身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焦味,就好像什麼東西被燒焦了一樣。

閻舟見此,急忙把他仍在了地上,退後了一步。

“再...而...爲...人...”

直到他說出最後四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好像衰老了幾十歲,極其的虛弱。

最後,他帶着極力張大了的嘴,瞪大了眼睛,頃刻間沒了聲息,顯然是死了。

他渾身散發着一股濃烈的焦臭味,就好像一具在大火中燒焦的屍體,腐爛了許久,變成了渣滓。

但是,他的身體明明還是完好無損的樣子,沒有任何被火燒過的痕跡,可就是散發着一股焦臭的味道,嘴中甚至還飄出了一小綹黑煙。

“什麼情況?”

閻舟有些奇怪,蹲下了身,觀察了一下屍體。

屍體的兩個瞳孔已經碎了,就好像一塊燒焦的煤炭一樣,處於一種黑紅色的狀態。

甚至是,屍體的舌頭也消失了,口腔內部飄散出一些黑煙,帶着一股濃烈的焦臭味。

就好像,這個人的舌頭成爲了一個引線,點燃了他的大腦,把他從內部燒死了,所以外表還處於一種完好無損的狀態。

“這是一種詛咒麼,這麼邪?”

閻舟皺起了眉頭。

本以爲這個人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子,但他現在的表現,可不像是什麼被威脅了的普通人。

“而且...”

閻舟摸了摸自己剛纔被他捅出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淌水了,可是皮膚上留下了一個無法癒合的裂縫。

這傷口呈現一種淤血一樣的黑色,上面佈滿了白色的小點,就好像是一塊腐爛的皮上長滿了黴菌。

很明顯,這刀有問題。

“這人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閻舟拿起了那個人捅他的刀看了看,心裏直問候他的老孃。

這刀根本不是什麼正常的刀,而是那種白色透明的塑料刀,就像是過生日切蛋糕的那種餐刀一樣,根本沒有刀刃。

就這樣一把塑料刀,竟然捅穿了閻舟的皮膚,還留下了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顯然是一個特殊的靈異道具無疑。

“你姥姥的,用靈異物品捅了老子一刀,然後再把東西送我是吧?”

閻舟又解恨似的罵了這個人一句。

閻舟翻轉着這把塑料餐刀,仔細觀察着。

而後,他打了一個冷顫。

那餐刀的塑料平面上,竟然反射的不是自己的影像,而是某些其他的東西,漆黑一片,詭異異常。

就好像,這片黑暗中坐着一個身體筆直而又僵硬的人,慘白的眼睛正盯着你的視線,一動不動。

閻舟當下覺得這把詭異的餐刀不是一般的邪門,沒有扔掉,但是直接揣進了兜裏。

在閻舟離開工廠的時候,那把餐刀又出現在了閻舟的傷口上,重新插在了那裏。

而面對這詭異的情況,閻舟一臉渾然不知的樣子,走出了工廠的大門。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跡 目錄 編輯本章 報錯

隨機推薦: 買到一部奇異的平板後看那花火WeOnFire妖王追妻之離花憂憂入君心美漫之血清我有一座靈力銀行緣何奈何京都神探一劍入白衣一吻定情:降服惡魔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