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商場十四層內。
“一個人都不會死?”
聽到陸緣叄的說辭,張未新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下陸緣叄的話。
“對。”
陸緣叄說罷,從鬼霧裏掏出了一個手提箱道:“我有一把代號是鬼傘的靈異道具,想來各位都知道這東西的效果。”
“你居然有鬼傘?”
趙菱和龐拓心裏一跳。
鬼傘是兩生花那邊產出的專屬道具,是一個功能非常強大的靈異物品。
總部交易後只是處於研究階段,換取的成本太大,還沒有普及到靈異刑警的手中。
不過,替死鬼牙的那個項目據說夜博士正在研究,實驗已經到了關鍵階段,預計到今年年底就能面世。
“鬼傘麼...”
張未新聽到這,倒是有些明白了陸緣叄的依仗是什麼。
作爲一個老牌鬼舞者,鬼傘的功效,張未新自然是清楚的很。
有鬼傘保住幾人的命,那確實無需有犧牲,只需要在鬼出現後,龐拓把鬼撞飛,其他人幫忙,趁機使用靈龕就行了。
就在這時。
“咔噠~”“咔噠~”
兩聲清晰的腳步聲傳到了衆人的耳中。
“滋...滋——滋”
五人前方的頂燈亮了起來,帶着閃爍,被照亮的區域就在幾人的面前。
只要下一隻頂燈亮起,五人所在的區域就會被照亮。
到時候,處在光亮中的五人,即將遭遇鬼踩人的襲擊。
陸緣叄見到這種情況,面無表情的下令道:“先不說沒用的,先把這些貨架移開,清一下場,把這地方弄寬敞點,點上鬼蠟燭,等那隻鬼過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並沒有糾結鬼傘的來源問題。
管他是怎麼來的,現在有用就行。
“砰——”
包衛年聽到陸緣叄的話,直接就踹翻了右邊的貨架,散落了一地的案板。
“不用這麼費勁的,這種雜活交給我。”張未新拍了拍包衛年的肩旁,隨後聲音怪異的說道:“這些東西,存在於現實...”
張未新話音剛落,恍惚間,五人兩邊的貨架消失了,包括那些散落的廚房用具。
一時間,五人所處的地區只剩下了一片突兀的空地。
“嚓~”
陸緣叄拿出了一根鬼蠟燭,打火機的聲音響起,鬼蠟燭被點亮,燃起了一個微弱的火苗。
頓時,慘白色的光芒照亮了陸緣叄和周圍一小塊的景物,沒有一點生命的色彩,就好似一張被照亮的遺照內容。
而後,陸緣叄把鬼蠟燭放在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的,趙菱和龐拓也從揹包掏出了一根,張未新變成了那個包裹,從裏面拿了一根,也各自的點燃了一根小巧的鬼蠟燭,放在了地面上。
當下,四隻不大的蠟燭成四個角,把五人圍在了其中,徹底照亮了小隊幾人所處的區域。
慘白的光芒照耀下,幾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種陰森,帶着一股死氣,都各自有了一些形態上的變化。
陸緣叄明明是一副面無表情的面癱臉,但在鬼蠟燭的照耀下,陸緣叄的嘴角卻咧了一個恐怖的弧度,咧到了耳根,帶着一種極其恐怖的獰笑。
包衛年叼着根菸,右手無聊似的撓着屁股。
而在鬼蠟燭的照耀下,包衛年的右手卻在滴着淤黑色的血液,在腳下匯成了一灘規模極小的血池,血中好像映着無數沒有腦袋的倒影。
龐拓站在原地,神情緊張的看着不住閃爍的那片區域。
但在鬼蠟燭慘白色的光芒下,龐拓卻是詭異的踮起了腳,高聳着肩膀,就好像腳下有什麼墊着,肩膀下有着什麼東西託着,整個人被什麼東西架了起來,就像是一具被控制着走路的軀殼。
張未新更加的離奇,在鬼蠟燭的光芒照耀下,張未新整個人都是透明的,虛幻的,只有一張塗滿白粉的臉和嘴是真實的,臉上還帶着一種口罩印記似的勒痕。
趙菱沒什麼大的變化,但他本來就面黃肌瘦的臉上突然就蒙生了一種飢餓到極點的狠厲和貪婪,兩隻像爪子一樣的手平添了許多鮮血,就好像爪子剛從血裏撈出來一樣,只需要一抓,就會在任何東西的表面上留下血色的爪痕。
“咔~”
陸緣叄沒有理會那右手的劇痛,而是打開了箱子,抓出了一把巨大的血紅色鬼傘。
一時間。
除了那些閃爍的燈光發出微弱的電流聲,黑暗的商場被鬼蠟燭和燈光照亮了大半,一片寂靜。
五人就這樣無言的等待着。
“咔噠~”“咔噠~”
兩聲清晰的腳步聲響起。
“咔噠~”“咔噠~”“咔噠~”“咔噠~”......
而後,是越來越多清晰的腳步聲,傳到了五人的耳邊。
就好像,那個腳步的主人正在不住的徘徊,轉圈。
似乎因爲擁有鬼蠟燭光亮照耀的原因,五人頭上的燈並沒有亮起來,只是響起了那熟悉的腳步聲,就好像有什麼硬質的鞋子走在地板上,發出一下一下的脆響。
“大家靠到我身邊來,緊湊點。”
陸緣叄聲音平淡的說了一聲,隨後就撐起了鬼傘。
“譁——”
鬼傘被撐開,傘下的衆人顯得十分擁擠。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來。
不過,在鬼蠟燭光芒的照耀下,陸緣叄和其他人卻憑空泛起了一股寒意。
這哪是什麼傘,根本就是一個被撐起了皮囊的鬼。
傘尖的位置是一顆帶着烏黑長髮的人頭,傘蓋是帶着污血和腥味的皮囊,傘骨是已經發黃,彎折了的骨頭。
而陸緣叄握着的傘柄...
根本就是一段帶着血絲的脊椎。
烏黑的長髮中,兩隻死黑色的瞳孔在朝着傘下看,似乎在盯着傘下擠在一起的五人。
怪不得無論多麼強的攻擊,鬼傘都會扛下來,原來鬼傘根本就是一隻鬼,一隻被人拿着,非常安靜的鬼。
鬼傘的問題放在一邊。
拿着一個人的脊椎,陸緣叄只是感覺到有些心裏發涼,但並沒有多餘的恐懼,反而是覺得手心的傷口很疼。
當務之急是關心那個鬼踩人。
所以。
五人聚精會神的看着周圍...
可惜,一個鬼影都沒看到。
“咔噠~”“咔噠~”“咔噠~”...
清脆的腳步聲還在不住的響着,傳到五人的耳朵裏。
“這不可能,這個鬼在哪呢?”
傘下,龐拓皺着眉頭,聲音有些失控的喊出了聲。
“不應該啊,哪怕是恐怖等級再高的鬼,在鬼蠟燭的照耀下,根本就是無所遁形,爲什麼我們什麼也沒看到?”
趙菱也十分的不理解,那張面黃肌瘦的臉都糾結在了一起。
“難道是因爲鬼傘的原因,鬼還沒到我們身邊來麼?”
張未新也是第一次處在鬼傘的保護下,看到那個踩人鬼久久的不顯露身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不可能,這鬼既然在這轉了半天,就肯定是因爲我們已經符合了殺人規律,但因爲我們處在鬼傘的下面,踩人鬼無法攻擊而已。”
陸緣叄聲音卻是很冷靜,沒有像龐拓那樣失態,而是在瘋狂的思索着這一切的可能。
鬼傘不是抵禦攻擊,而是壓根就能中斷鬼的詛咒,讓鬼無法攻擊,更不是把鬼攔住。
比如那隻蛋糕鬼,鬼傘讓他停在了一個切蛋糕的動作上,無法再進一步的做出行動。
這個鬼踩人沒有攻擊,還在繞圈,也肯定也是同樣如此。
只要陸緣叄收傘,五人必然有一個人會被它攻擊,想都不用想。
所以,鬼還沒有現身,肯定不是鬼傘的原因。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看不到這個鬼在哪?”
龐拓四處的看着,努力的搜尋着那隻鬼存在的可能,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接着問道:“等下,有沒有可能是這個的恐怖等級太高,鬼蠟燭也失去了作用?”
“這不可能,鬼蠟燭帶來真實,這是絕對的,目前沒有任何鬼的存在能打破這條規矩。”
趙菱皺着眉頭,否定了龐拓的看法。
又過了一會。
張未新細長的眼睛眯着,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經歷,開口道:“那有沒有可能是這個鬼沒有實體呢,只是單純的是一種唯心上的存在,存在形式就是一種腳步聲?”
見多識廣的張未新也提供出了一種可能性。
鬼的存在不是固定的,有的鬼可能只是一個名字,一個記號,一個痕跡...
比如總部的最高機密之一,一個存在的形式極其離奇的鬼舞者,代號萬鬼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過,張未新目前還不能說出來,不然就拿這個內定的城市獵人來舉例了。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但我覺得這種機率非常的小。”陸緣叄搖了搖頭,否定張未新的看法道:“說實話,從上頭給的任務檔案來看,總部那邊肯定知道點什麼,如果這個鬼是一種唯心的存在,連形式都無法把握,連關押都無法關押,那這個事件根本就不能被評定爲三級。”
“而且...”
陸緣叄又頓了一下,捏着下巴,聲音緩緩的繼續說道:“在我看來,根本沒有什麼一點尾巴都不會留下,一點邊都摸不到的唯心鬼,根本就不存在,因爲這根本就不符合規律存在的基礎,畢竟,有跡可循的前提是有跡的存在。”
張未新聽這,似乎是明悟到了什麼似的說道:“你..似乎是有什麼發現麼?”
這隻鬼踩人是張未新這些年來見過最詭異的鬼之一,因爲它似乎是沒有形體,在鬼蠟燭的照耀下都無法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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