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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4章 新帝登基(3)

二人來到榮王府門口,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等在門口,他腰間佩戴了一塊宮牌,宮牌上篆刻着德親王府親兵的圖騰。圖騰內刻着名字,硯墨。這個書童她自然是認識的,去年她失憶之後,被容景保下脫險,夜輕染將她送回雲王府,還沒進府內,就被這個小書童以德親老王爺想見孫子的名義給招了回去。後來在靈臺寺傳信,也是他。比起去年,這個少年又拔高了些,眉目間有着少年老成的沉穩和持重。他一直跟隨夜輕染出京歷練,自小在他身邊,他該是比容昔這個只生長在京都府門裏的少年要見多識廣且厲害鋒利。

“景世子,景世子妃!”硯墨對二人見禮,不被二人豔華所攝,微低着頭,不卑不吭。

雲淺月細細打量了硯墨一眼,不說話和容景上了車。

馬車離開了榮王府大門口,向宮門而去。

清早的大街上便有熙熙攘攘的人流,都在交談着今日新皇登基的喜訊。百姓們雖然對突如起來的政權更變一時間驚詫了好一番,但他們有着強大的適應力,很快就投入到新帝登基的喜悅中。

從染小王爺回京,掌管京兆尹和西山軍機答應兵馬之日起,京城一直太平,他與七年前再不相同,不是紈絝如魔王,而是治下嚴謹,再無士兵恃強凌弱百姓之事出現,所以,百姓們對德親王府這位小王爺,也是喜愛的。

他做皇帝,有先帝遺詔,名正言順。百姓們也覺得比一個出生幾日的娃娃做好。

雲淺月靠在容景懷裏,聽着外面百姓們不避諱的談論新皇,談論兩道聖旨,可能老皇帝駕崩這麼長時間以來發生的大事兒太多,連這樣顛倒乾坤的事情,百姓們也不心慌了。

馬車來到宮門,穩穩停住。

宮門口停了數十輛馬車,拉出了長長的隊列。一半是朝中文武百官,一半是京中有品級的命婦。文武百官,除皇帝外,以安王和景世子爲首。京中府邸家眷命婦,以德親王妃、孝親王妃、雲淺月爲首。

容景和雲淺月下了馬車,衆人紛紛迎上來見禮。

雲淺月目光淡淡掃了一眼,沒見到夜天逸。她與朝中的這些夫人們尋常無來往,也無交流,只德親王妃上前笑着誇了雲淺月一番,說淺月小姐嫁人之後越來越端莊了,叫人都不敢認了,恍惚地看着和已逝的先太后一個模樣。

德親王妃沒有仗着自己是夜輕染的母妃,便擡高了自己的身份,搞特殊先去宮中,而是照樣等在這裏。她這般說話,孝親王妃和一衆女眷都紛紛附和,說先太后盛裝時就是這個模樣,但景世子妃比先太皇還要端麗幾分。

“先太后乃家姑,我與她長得像一些這是人所共知之事。如今宮中坐着的可是新太后,明太后想來不會願意聽到議論先太后的名諱。德親王妃,您說呢?”雲淺月想着德親王妃這是什麼意思?將她比作宮裏的鳳凰?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德親王妃面色一僵,隨即一笑,“明太后宅心仁厚,與先太后姐妹交好。這等日子口,妾身見了景世子妃想起先太后也尋常,明太后事理通明,不會怪罪的。”

“哦,我竟也忘了,如今的新皇是您兒子,您自然是不怕的。”雲淺月淡淡道。

德親王妃頓時沒了音。

“安王的馬車到了!”人羣中有誰化解了德親王妃的困境。

雲淺月緩緩轉身,一輛尋常的馬車駛來,穩穩停下,簾幕挑開,探出夜天逸的身子。他一改往日雪青錦袍,今日身穿內務府織造的王爺蟒袍。她看着他,此刻才明白從老皇帝駕崩至今,他身在攝政王高位一直沒穿王跑爲何了。因爲知道那不屬於他,而今,他穿着安王的王袍,這是表明一種態度。甘願在其位,謀其政。輔助夜輕染。

夜天逸下了車,一部分人上前寒暄見禮。

夜天逸面色沉靜,淺淺交談幾句,便向容景走來,不看雲淺月,對容景道:“景世子早!”

“安王早!”容景微笑地點頭。

“時辰快要到了!在朝的人前去帝寢殿外恭迎新皇祈天大典,內眷們去明陽宮迎太后。”夜天逸道。

夜天逸話落,德親王妃彷彿不記得雲淺月給他的尷尬,便對她親和地道:“景世子妃,我等一起去明陽宮吧!”

容景不等雲淺月說話,溫聲道:“她是奉了皇上特旨進宮觀禮,與我一起去帝寢殿。”

德親王妃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不置可否,當先進了宮門,容景拉着雲淺月也轉身走進宮門。朝中的文武百官互看一眼,以德親王、孝親王爲首,齊齊沉默地跟在三人之後進了宮門,德親王妃臉色變幻了一番,似乎嘆了口氣,以她爲首和女眷也進了宮門。

進宮門後,照夜天逸所說,一路去帝寢殿迎新帝,一路去明陽宮迎太后。

來到帝寢殿外,羣臣駐足。

一名內侍從裏面走出,掃了一眼衆人,恭敬地對雲淺月道:“淺月小姐,皇上請您進去!”

雲淺月拔下頭上的簪子對着那名內侍扔了出去,她的動作太快,直直刺向那內侍的眼睛。容景沒攔阻,夜天逸甩袖,打開了那支簪子,那支簪子定在了門上。

那內侍嚇得臉色發白,不敢置信地看着雲淺月。

“你做什麼?帝寢殿門口,你要殺人嗎?”夜天逸沉沉地看着雲淺月。

“他眼睛瞎了,心也瞎了,連稱呼都不知道改嗎?皇上身邊要這等無用之人做什麼?”雲淺月冷靜地看着夜天逸。

那內侍連忙道:“奴才冤枉,是皇上讓奴才如此稱呼的。”

“那就是他瞎了眼睛了。”雲淺月不客氣地冷聲道。

那內侍臉色一灰,不敢出聲。

“雲淺月!這裏是帝寢殿外,清楚你的身份,別信口胡說,皇上也是容你污罵的?”夜天逸面色一寒,聲音凌厲。

“我自然清楚我的身份,我嫁夫從夫,今日是以景世子妃的名義站在這裏。不是什麼雲王府的淺月小姐。恐怕不清楚我身份的是裏面的皇上吧?”雲淺月冷冷地道:“他還沒登基大典,就已經開始老而昏聵了嗎?”

羣臣瞬間屏息,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但云淺月說出來,習以爲常,不能以常人論她。

德親王雖然面露不滿,但也清楚雲淺月的脾性,從來在她面前討不到好處,忍着沒出聲。孝親王更不會說話了。

這時,帝寢殿的殿門忽然從裏面打開,夜輕染一身龍袍走了出來。

“吾皇萬歲!”羣臣瞬間跪倒在地。

大殿外除了容景、雲淺月,包括夜天逸,內侍、宮廷內衛都齊齊跪了下去。

夜輕染彷彿沒看見跪倒的羣臣,也沒看見容景一般,目光落在雲淺月的身上,盯着她看了半響,龍袍迎着晨起的華光,分外威儀尊榮,須臾,他忽然一笑,“好一個景世子妃!嫁入了榮王府,便舍了雲王府嗎?那可是生你養你的雲王府,你恨不得誰也不提起這個身份?如此無情,豈不要寒了雲王府一衆人的心啊!”話落,他不等雲淺月開口,看向隊伍中的雲離,“雲世子,你說是不是?”

雲離跪在羣臣中間,聞言垂着頭恭敬地道:“回皇上,妹妹如今嫁了人,嫁夫從夫,先是夫家,然後纔是孃家,這原也沒錯。”

“呵,倒是朕分不清了!真正昏聵了!”夜輕染懶洋洋地笑了笑。

羣臣無人出聲。

夜輕染伸手拔下了雲淺月定在門框上的那支簪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笑着道:“小丫頭,這是你給我的恭賀之禮嗎?”

雲淺月看着夜輕染,他得了遺詔登基不違和,他穿着龍袍站在這裏受羣臣跪拜也不違和,他懶懶含笑,姿態散漫,但偏偏也不違和,九天華光灑下,這個年輕的帝王有着爲帝者纔有的至尊威儀。任誰也不敢看清,也甚至看不透。她冷哼一聲,“你要當做恭賀之禮也行,但小心一些,別讓它戮瞎了您尊貴的眼。”

夜輕染也不惱怒,笑着頷首,“朕會小心的!都說玫瑰帶刺,殊不知國色天香的牡丹也是帶刺的。這些朕都知曉。”話落,他細細把玩那支髮簪。

雲淺月眸光一暗,擡手欲摧毀那支玉簪。

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出手,月牙白的衣袖拂過,無聲無息地對準帝王那支尊貴的手。

夜輕染退開一步,他的手沒傷到,手中的玉簪化爲了粉末。他對上容景清淡的眸光,輕輕一笑,“原來辣手摧花,寧爲玉碎的人是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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