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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撥霧

莊彥還記得和宋父見的最後幾面。

那幾面,很不愉快,他們幾乎互相打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陡然見到宋父,發現各自的面容再不年輕,兩個人能互相從對方臉上,看出歲月留下的痕跡。

莊彥很是恍惚了一陣,眼神微動,看了門口自己的女兒莊依一眼,視線再緩緩往後移,落到了宋真身上。

宋真和莊卿長得不像,但是和莊婧,自己的堂妹,長得格外相似。

這麼一刻,摒除電子屏幕的傳導,用眼睛真實的看到宋真,莊彥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再次看到了莊婧。

他是認識宋真的,自從宋真在一區開始嶄露頭角,他就一直有留意。

再到前幾天的驚人發言,可以說,通過媒體,他現在對宋真的瞭解,要遠比對宋書磊的都多。

十多年前,宋書磊帶着宋真走掉之後,他總覺得,他們會再見。

沒想到的是,再見,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把報紙緩慢的疊平整,莊彥板正着臉,平靜道“那進來吧。”

莊彥接待了宋父一家,連帶五處跟着的四個alha。

莊依看到他們的時候明顯愣了下,隊長摸着寸頭介紹自己道“我們是國安局派來保護宋老師。”

莊依沒見過這陣仗,有些懵。

莊彥倒是平靜,點了點頭,讓他們在客廳喝茶。

宋父宋真和竹歲,則被招待進了書房。

莊依把莊文星拎起來,給他們泡好茶,便在莊彥的眼神下,退了出來,順便帶上了書房隔音極好的門。

“來找我,不是敘家常的吧?”莊彥喝了口茶,平靜道。

他們能有什麼家常好敘的,最後一面都還想要各自動手,說是故人可以,說是熟人,不如用仇人形容恐怕更貼切。

宋父也不和莊彥爭口舌,開門見山道,“有關卿卿實驗室當年的一些問題,我想問你。”

話頭一頓,宋父篤定道“你也不用裝不知道,我知道你清楚。”

“當年中心實驗室的各種佈置,除了卿卿和小婧以外,你是最清楚的。”

莊彥並不是中心實驗室的人,但因爲莊卿還有莊家世代搞科研的緣故,他是第三科研院的裏負責制度和設備採買的,姐弟兩個人不提自己的時候,關係還是挺好的,很多事情,莊卿也放心莊彥去做。

而且莊彥不想自己插手進莊家,宋父也知道莊彥對自己的看法,在科研院也就本本分分做基礎穩定劑的後續提取和批次檢驗的工作,對於莊卿手上最前沿的所有項目,幾乎閉口不過問。

莊彥眉頭一褶,又是中心實驗室?

心裏這麼想着,面色不變,“你想問什麼?”

這件事說來話長,宋父眼珠微挪,思考着從哪裏開始說,宋真和竹歲已經被兩個人之間“生硬”和“看上去要打架”的氣氛惹得來互相惴惴對視了好幾次。

趁着這麼個空隙,竹歲試探着插了話,“莊叔你知道前幾天宋真發佈的科研成果嗎,裏面有多年前莊老師……”

莊彥生硬打斷,“我知道。新聞還是在看。”

“那對於三院追訴莊老師,和我們提起的阿爾法一案重查的申請,您也知道嗎?”

莊彥抿着脣,再度點頭。

既然在關注,那後續就好說了。

轉頭瞧宋父一眼,見宋父沒有不高興被搶了話頭,反而因爲自己的插話而身體姿態不再緊繃着,竹歲便再沒將發言權交還宋父,由自己拿住了話頭。

茶香嫋娜,語聲徐徐。

當講到懷疑臨牀實驗有人在中間搗亂時,莊彥的反應卻出乎衆人意料。

“不可能!”莊彥想都不想道。

“不應該,也不可能。”重複後,再次篤定。

宋真和竹歲對視一眼,竹歲道“所以,是不會存在有人因爲嫉妒,或者個人情感因素,破壞臨牀實驗的這一可能嗎?”

“其他同等實驗室的人我不好說,但是在第三科研院,能接觸到中心實驗室,乃至於接觸到孕婦的科研人員也好,工作人員也罷,他們都不可能因爲負面情緒,蓄意破壞阿爾法的臨牀實驗。”

這和當初宋真的想法,還有宋父的反應,是一致的。

都覺得,有意破壞臨牀實驗的動機說法,站不住腳。

莊彥以前從事於三院,對科研院更瞭解的同時,結合當時的情況,分析也更清楚。

“先說科研人員,基礎穩定劑的提取是我姐在小地方完成的,署名沒有團隊的身影,從頭到尾,就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所有的優秀科研人員,都是她回了江城之後才集結的,換言之,這隻小組是在基礎穩定劑提取改良的時候,才署上名字的。”

宋父作證,點頭“對,所有的科研人員,確實是我們回了江城之後,卿卿按能力按專長,從三院裏分時段調到自己實驗室的。”

“而且出事的時候,團隊里人均都有兩三年的共事時間了,如果前期不是大家的齊心協力,阿爾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走到臨牀實驗這一步。”

“就算是和我姐日常有衝突有矛盾,有幾個科研人員,能在第一款配比穩定劑面世前,能做出搞破壞的舉動,基礎穩定劑全球都默認是我姐一力提取的,後續的改良提取方式,也只是在華國最盛行,在這個基礎上,如果阿爾法穩定劑成功了,那可是署的團隊名字,在這種第一款全球配比穩定劑前,有幾個科研人員不想留名學史的?”

“更不消說孕婦一半以上都出自ao世家,就算是想搞小動作,也不會選這種高危羣體。”

竹歲“那工作人員呢,總有幾個護士醫生吧?”

“2型基礎穩定劑你們是知道的吧?”

竹歲點頭,宋父想到什麼,垂了垂眼。

莊彥“2型基礎穩定劑雖然只是在基礎穩定劑的配方上改善提取方式,但是也是個新藥物,只要是新藥物……”

宋父接過話頭,“是同一批人。”

莊彥點了頭。

宋真有些迷糊,“什麼同一批人。”

宋父“2型基礎穩定劑提取也做過臨牀實驗,也找過受試孕婦,醫護人員,和幾年前,是同一批人。”

“對,這個當時就商量過,覺得用老人的安全性更大,每一個醫護人員的名字都有記錄,更有詳細的職責劃分,如果誰做了不該做的,或者接待孕婦的人不對,我們也告訴過孕婦,要主動和中心實驗室的負責人彙報,孕婦也不會拿自己開玩笑。”

竹歲垂目一瞬,宋真也反應過來,那確實風險很小了。

當初2型的時候沒有動手腳,那幾年後,更沒有必要冒着自毀前程的風險做這些。

竹歲手指輕叩桌面,總結,“所以,這種報復性的動機,是不可能了的吧?”

莊彥點頭。

宋父昨天也否認過,跟着點了頭。

竹歲不急着拋出證據,反而開口問了莊彥一個問題,“那莊叔覺得,當年阿爾法臨牀實驗的慘劇,就純粹是實驗失敗?是不可控因素,沒有的成分?”

莊彥的反應很有意思,他的表情,在聽了這個問題後,呈現得很微妙。

莊彥不答反道,“我收到消息,最高法迫於華國的壓力,不管三院追訴一案如何,大方向上,已經決定重查當年一案。”

宋真背脊挺直,肯定道,“是的,因爲我這方面的意願很強烈。”

莊彥“我以爲,你想重查的,是姐姐被害的真相。”

宋真抿脣一霎,目不斜視和莊彥相對,“原本,是想把當年的案件再捋一遍的。”

“阿爾法的臨牀實驗,是在我二十歲出頭,決定研發z試劑,搞清楚z試劑的現實模仿樣本之後,產生的疑惑。”

莊彥看着宋真,示意她說下去。

既然來了,宋父說莊彥可信,宋真也沒有遮掩的。

“阿爾法穩定劑,和z試劑的現實樣板是一樣的,模仿的,都是幾種舒緩穩定的藥物再加上beta腺體中特有的信息素提取物質,而成的藥物。”

“而這種信息素提取物的替代品,也就是後來留給三院的難題,調和劑。”

“調和劑的功能模仿信息素中的特有提取物,能讓腺□□環境變得更穩定,在這種穩定的環境中,藥物也被腺體識別爲溫和的成分,最終被吸收。”

“加上之前她採集過病人和家屬的信息素,正確的藥物反應,我覺得她是很清楚的。”

“而阿爾法的臨牀反應,一旦偏離預期,她也該是清楚的。”

“換句話說,她完全有能力,在出事前,喊停用藥。”

“藥物失敗不意味着孕婦不能救治,用信息素提取物嘗試着進行救治,雖然不合法,但是以她在實驗室的話語權,還有她對生命的態度,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提取物混入當時的中間成分裏。”

“最後達到一個藥物雖然臨牀失敗,但是孕婦們大部分都治好了的一個,相對損失最小結果。”

莊彥苦笑“只是理想狀態罷了。”

宋真“至於案件,當年被家屬報復,在中心實驗室大面積投放了傷害腺體的生物毒藥,殺人犯是平民出身,案發後,在中心實驗室所有的科研人員都遇害,殺人犯沒有逃離的計劃,等待被捕,判決後執行槍決,是官方目前披露出來的全部信息。”

“這個結果我不滿意。”

頓了頓,宋真看了莊彥一眼道,“這個結果,大部分相關人員,都不滿意。”

“是啊。她爲孕婦羣體做了那麼多,出了事之後三區卻爲了快速的平復輿論,也爲了給世家們一個交代,既然兇手已經抓住了,就沒有再進行深入調查,草草的結了案。”

莊彥嘆氣,感慨。

這也是當年,他和宋父差點打起來的原因。

孕婦出身的世家都要一個交代,姐姐選擇的男人,平時沒有保護她的能力也就罷了,關鍵的時候,更是連話都說不上,普通又平庸,一點用也沒有。

莊彥神情變得很寥落,甚至於痛苦,“姐姐走了,小婧也走了,莊家沒有了主心骨,平時跟在她身後的三院世家,受強權的壓迫也好,本着人死不能復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也罷,或者看莊家凋零,覺得不值得再費精力的現實態度也可以,總之……”

莊彥還記得那段時間。

永遠不能忘。

剛出了事之後,每個人的臉都是怒不可遏的,要求把事情查清楚。

但是隨着時間的延長,逐漸接受莊卿離世的噩耗後,來自孕婦世家的壓力日漸增大,輿論愈發鼎沸……

記不得是哪一家先改變了態度,說人死不能復生,既然兇手都已經抓到了,那對着細節再繼續調查,作用不大。

慢慢的,所有人都變成了這種態度。

人走茶涼四個字,莊彥從來沒感受得那麼清楚過。

“總之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出了通報就算完事的處理了。”

想到什麼,莊彥點頭,“雖然已經遲了,但是重新調查很好,我也想知道當時用的到底是什麼藥,兇手怎麼弄到的藥,以及,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纔會選擇同歸於盡。”

生物毒藥的攻擊無差別,兇手行兇後不選擇走,他的腺體也被毒藥侵害,就算沒有槍決,也決計活不過五年。

見他們聊得告一段落,竹歲重新將話題拉回正軌,“莊叔,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話落,莊彥閉了閉眼睛。

就在竹歲以爲他會再次迴避的時候,莊彥開了口。

“原本,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昨天,老楊來找了我。”

“老楊?三區政治副主任?”宋父顯然認識。

“嗯對,不過他都退休了,該叫前政治副主任了,他和我說了個事。”

莊彥睜開眼睛,平靜道,“他說,在出事之前,我姐去找過他,覺得阿爾法臨牀實驗有蹊蹺,但是她目前還沒有證據,只能先封鎖中心實驗室內部調查。”

“卿卿說的?”

莊彥點頭,“對,據他所言,是我姐主動說的,他當時問了我姐,和你一樣的問題。”說着,下巴點了點竹歲。

“老楊當時問,是不是有人蓄意破壞,我姐也否認了,她提了個新的思路。”

衆人不由屏息。

莊彥敘述道,“我姐覺得,可能是不當操作,但是當時孕婦們的情況,和失敗的後果重疊度太高,很難分辨是全然的藥物失敗,還是中間有其他的人爲因素,又加上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各方面的壓力都分涌而來,情勢很混亂,我姐每天要面對各色的人員,她拿不準的事情,就沒有貿然的講出來,怕民衆覺得她在逃避責任,讓輿論更加的腥風血雨。”

竹歲敏銳,“那她爲什麼會告訴政治主任?”

這就是莊彥要講的重點了,“因爲她接下來的舉動。”

“失敗後,面對各界給予答覆,承擔自己的責任之後,她第一時間,沒有選擇道歉,你們知道她去幹什麼了嗎?”

宋父眼眸微動,莊彥道“她封閉了中心實驗室,在從用藥的一個月頭開始,着手盤查。”

“那一週多的時間,中心實驗室斷了聯網,除了大門外,側門和後門全部封閉了起來,中心實驗室每一個科研人員都被問話,複述出事前一個月到出事後,自己的舉動,每天干了什麼……”

宋父“之所以告訴老楊,是因爲如果真的有這麼個人,會馬上移交軍事法庭?”

“自然。”也就是報備,事先提個醒。

竹歲長眉微挑,“也就是說,出事之後,中心實驗室一直處在一種很嚴密的管控下。”

莊彥點頭,“是的。”

竹歲和宋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躍動的微芒。

宋真竭力措辭,嚴謹問道,“所以即使在實驗失敗之前,中心實驗室內被藏了什麼,出事之後,輕易也帶不出來了吧?”

“自然。”回答完莊彥奇怪,“你們這麼問,是知道什麼了?”

再次對視,宋真和竹歲看向了宋父,宋父點頭,也不想自己說,只擺了擺手,對竹歲道“歲歲說的很好,你給他看吧。”

從莊家出來,天色擦黑。

宋父感慨的在單元樓下站了一陣,纔跟着宋真和竹歲離開。

莊彥果然對中心實驗室很清楚,包括記錄紙張的門道,也一清二楚。

看過數據紙上不同水印的照片之後,震驚的同時,雖然暫時羅列不出來當年的可疑人物,還是給他們了一些新的思路。

這種紙張,當時是華國爲s級項目特供的,但是因爲莊家是世代搞藥研的,在極度的謹慎下,怕數據遺失,替換,莊卿還留了個後手。

三人從三區返回一區,宋真裁了前後頁面的極小部分邊角,丟進特製的試管溶劑中後,水印的問題再次得到了印證。

有問題水印紙張進入溶劑,溶劑呈現黃色。

其他頁面的水印紙張進入溶劑,溶劑呈現紅色。

充分證明,這不是同一批次的記錄紙。

當初在記錄紙的配方上,莊卿和製造廠商量,做過很細微的調整,因爲用材的變化,特定的實驗反應顏色,在每一批的紙張上,都會不一樣。

而數據紙入庫前,莊卿會自己做一個測試反應,確定參數被改過,能起到一個防盜保險的作用。

面對兩瓶測試反應顏色不同的紙張,宋真看向竹歲的眼神,莫名悲傷。

晚上兩個人單獨相處,宋真裹着睡衣端着牛奶,對竹歲道,“能承認紙張的問題,莊家和佟家後續又有利益糾葛,莊彥不可能爲佟柔說話,所以,他評價佟柔的話,也能信的對吧?”

竹歲問過莊彥,佟柔有沒有可能,進行這一切,得到了莊彥的否定。

並且,莊彥又了一個新的思路,那就是佟柔當年的職位。

——“她是做外交的,負責三院孕腺素科和三區高層領導的溝通,不可能想破壞實驗,她期待實驗完成還來不及。”

——“基礎穩定劑給三區帶來了新的活力,讓三區得到了長足的發展,那阿爾法穩定劑,在高層的眼裏,與其說是藥劑,不如說是發展的新機遇,基礎穩定劑的配方全球公開過,阿爾法的配方是不可能全球公開的,知道面對全球出口一種藥物,意味着什麼嗎?”

竹歲抱臂站着,想着莊彥說過的話,複述並且回答道,“如果阿爾法穩定劑成功,意味着三區將又會迎來一次高速發展,無論從就業,還是全球關注度,還是分區收入來說,高層都會很期待阿爾法穩定劑研發成功。”

高層很期待,佟柔又是和高層打交道的,也就意味着,她的心情也必然是期待的。

她期待着阿爾法穩定劑成功,這樣在高層面前她才能更有底氣,也更有能力,爲三院在軍部爭取優先的政`治政策福利。

從莊彥的描述中,當時大家對莊卿都有一種盲目的崇拜和追逐,對阿爾法成功的期待都迫在眉睫,沒有人在這個劃時代的進步前,會想着去搞破壞。

除非是敵國間`諜,土生土長的華國人,應該都不會有這種念頭。

竹歲“他說的話沒問題,但是又和我們知道的相悖了。”

如果不是佟柔,她怎麼會知道阿爾法數據上的問題,雖然目前沒有任何的證據,但竹歲憑藉多年的經驗,就是覺得協調時,佟柔那一句多餘的話,與其說是炫耀,不如說是試探。

竹歲長嘆口氣,“看來,會是個很複雜的故事。”

人性,也從來不是單純的。

竹歲,“不過現在我們也不需要管那些,最重要的,你舅舅已經說出來了。”

“幫媽摘掉當年的污名,也不需要知道到底是誰修改的數據。”

中心實驗室從出事之後就進行了封鎖,且莊卿也覺得有的存在,到出事後,政治副主任主動提出封鎖中心實驗室,都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中心實驗室從出事之後,到現在,中間都沒有被打開過。

因爲紙張中帶着芯片,如果不是蓄意破壞實驗的目的替換數據的,那當時最有可能的,就是將替換下來的記錄紙,藏在中心實驗室,等實驗完畢,或者中間時間找機會取出。

宋真點頭“是的,只要找到這幾頁紙,就能證明,實驗失敗有人爲的因素。”

也就能證明,莊卿在這件事上,決策沒有出大紕漏。

一切悲劇的根源,並不在她身上。

至於到底是誰,只要真的能在實驗室找到原始的數據,當年出事的孕婦牽扯到那麼多的世家,不愁後續沒人想幫他們調查。

竹歲“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最高法同意案件重查,獲得中心實驗室的進入權限。”

而當年的參與人員,莊彥也承諾了會對當年的老人私下進行溝通,詢問。

儘可能的幫他們整理出來一個名單。

宋真點頭“對。”

手頭驀然一空,奶杯被竹歲伸手拿走,“喝完了,我拿出去。”

走前對宋真眨了眨眼,竹歲半是玩笑半是威脅道,“晚上在陽臺坐久了不好,希望我回來的時候,姐姐已經在臥室內準備睡了。”

時間流逝,很快來到了三院追訴莊卿一案,最高法再次開庭的這一天。

而此次最高法還反常決定,將當面聆聽翻案申請,放在庭審之前。

最終的結果,會在庭審上,統一宣佈。

再次來到最高法,宋真下車,看着巍峨的法院大門,輕出了口氣。

對面的車輛降下車窗,在被竹歲攬着,步入最高法之前,宋真和車內的佟柔,交換了一個各有深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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