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的話,男人明顯的一愣,停在不遠處。
拿下嘴裏的雪茄,他的陰騖眼裏閃過一道暗芒,“迷路?你迷路迷到這裏來?”
嗓音正是先前被我偷聽到打電話的那人。
“對啊,朋友們都說我是個路癡。”我目光單純的點點頭,“我還以爲今天終於能走對路呢,明明都看見路標了。”
滿臉都寫着好騙。
刀疤男像是有些信了,臉色剛緩和一些,下一瞬看見我披風下可疑的動了動,會變臉似的露出兇狠神色。
隨手雪茄扔到地上,掏出手木倉指着我:“你在幹什麼?”
“啊……”我被他嚇到,癟了癟嘴,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我沒……大叔,你的道具也太逼真了吧。”
他根本不理我:“把你的手和懷裏的東西拿出來……不,直接把披風脫了。”
“啊……爲什麼啊?”我不大情願的說,手指放在暗釦處,磨磨蹭蹭的不想動。
刀疤男眼神一厲:“別廢話,讓你脫你就脫!”
我鼓着臉,滿臉被兇了之後的委屈和害怕,把披風解開抱在懷裏。
刀疤男人仍不滿意,槍頭指了指地面:“把東西都放在地上。”
“可是我的披風很貴的欸,髒了不好洗的。”
我睜着大眼睛說道:“能不能不放在地上啊?”
刀疤男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我,這讓我確信了自己的演技非常成功。
多麼傻白甜到有些蠢的小女生啊,不諳世事,一點威脅都沒有呢。
雖然刀疤男一直表現的凶神惡煞,甚至強硬地逼迫我服從他的命令,但很顯然,對於我扮演出來的人設,他已經信了個八分。
我再接再厲,歪了歪頭十分友善的說:“您是看上了我的披風嗎?”
刀疤男面色怪異地失語了一秒,我於是接着道:“我可以給您看看,但您必須還給我。”
不等他的迴應,我伸直手臂上前幾步,把團成一團的黑色的披風懟到他臉前。
“別亂動!”刀疤男反應極大,猛地退後一步,渙散的眼神再度戒備起來。
他看了看我的臉,又看了看我手上捧着的披風,眸光一動,如我所料的打算用手槍挑開披風。
“哎!”我喊了一聲,把手一縮,語氣也不好了起來,連敬語都顧不得用了:“大叔你幹什麼啊?”
雖然只有一隻眼睛,我還是清楚地看到,刀疤男額角的青筋跳了兩下。
他眼神陰翳的看着我,動着動嘴皮子正要說話,我急忙搶話道:“你這隻手剛拿過雪茄有菸灰誒,我都看到槍口上也沾上了,沾到我的披風上弄髒了你洗嗎?”
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中跟着我的節奏走的刀疤男咬了咬後槽牙,終於沒了耐心,木倉口隨便往自己的衣襟上擦了兩下,瞪視我:“這下夠了吧?再多話老子一木倉崩了你了事。”
我撅着嘴小聲嘟囔:“切,扮個cos拿把假木倉還挺入戲的。”
動作倒是乖慫的很,聽話的又走近他,遞出手。
沒了耐性的刀巴男終於被磨掉了謹慎,毫不猶豫的拿槍挑開我手上的披風扔到地上。
我“啊”的一聲,右手握緊手上的……手機,左手下意識握了下空氣,在空中一晃,被刀疤男的力道甩到身側。
“都說了不要扔在地上,弄髒了很麻煩的,大叔,你怎麼回事啊?”我邊埋怨,邊低頭彎腰把披風撿起來甩了甩,胡亂掛在左手臂上。
“給你看披風你又不看,你到底想幹什麼呀?”我語氣很不好的怒視刀疤男。
實際心裏已經被自己表現出來的人設還有嗲嗲的說話方式尬到腳趾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系統早就不知哪裏被我戳中了笑點,因爲笑的太大聲吵到我的耳朵,已經被我屏蔽又放出來連續三回了。
主要是很影響我發揮啊,天知道我有多麼想笑場。
刀疤男臉色又不對了,一副牙疼的表情,看樣子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傻白甜人設。
種花家有句古話: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面對木倉口,沒有強大異能力的我不敢託大,只好使用這種算計人心的計謀。
簡直心酸。
被我層層套路下來,短時間內情緒經歷三次突變的刀疤男雖然還皺着眉,但語氣並不兇,和最開始比起來,甚至算得上溫和:“你剛剛在披風底下偷偷摸摸想拿手機幹什麼?”
“偷偷摸摸?我沒有啊……”我表情無辜的向他示意了手機屏幕,無論怎麼按電源鍵,按多久,屏幕都沒有亮起。
當然不會亮起,因爲被我在披風的遮擋下偷偷把電池板摳掉了啊。
“手機沒電了,我本來想跟你借個電話聯繫我在漫展會場裏的朋友的。”
我苦惱的皺了皺眉,“估計她們已經等我很久了,現在披風也被你弄髒了,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倒黴透了。”
“就這。”被我控訴的刀疤男輕蔑的笑了笑,語氣詭異的說:“來不及了,很快你就會明白自己有多幸運。”
“什麼啊,明明還來得及,漫展才沒那麼快結束。”說着,我眼前一亮,“大叔你把我的披風弄髒了,你要賠我,快拿出你的手機借我打電話,快點快點!”
我催促着,同時邁開腳步。
和刀疤男之間的距離還剩一米……
還剩75釐米……
還剩50釐米……
“你一個男的,怎麼娘了吧唧跟個女的一樣。算了,我就發發好心吧。”刀疤男陰測測的笑了一下,拿槍的手垂在身邊,另一隻手往衣服口袋裏摸。
就在這時,身後的某個方向傳來一道巨響。
“嘭——!”
會場爆炸了嗎,是時間到了,還是……?我眼神一暗。
等等,刀疤男說我什麼?!
伴着這聲巨響,我手一動,電棍從袖口處滑下來。
沒有猶豫,按動開關,將通滿電流的電棍捅在我的身高最順手的位置。
刀疤男渾身猛地一抖,臉上爆滿青筋,不可置信的低頭往下看,脣舌顫抖,目眥欲裂,半個字都說不出口就緩緩倒下了。
閉上眼睛前還不忘渾身抽搐一下。
從他的褲子口袋裏掉落出只有一個紅色按鈕的遙控器。
我緊繃的心神忽然就鬆了下來。
“啊這……”系統唏噓不已,“看起來就很痛啊,這種死法一點都不清爽明朗且,也完全不朝氣蓬勃,不行,絕對不行。”
我默默聽着系統的聒噪,呼出一口氣,謹慎的握着電棍沒有放開,另一隻手的袖口處滑下先前藏好的瑞士軍刀,大刀刀片提前就已經拉出來了。
一分鐘前因爲被刀疤男甩了一下,手腕被劃了道口子,好在應該沒傷到動脈上,我按了按傷口,明明很怕疼的我竟然感覺不到疼。
看來這次系統幫我開了百分百屏蔽通感,我也就便不再管它了。
血液很快順着手腕流下,我反手握住小巧的刀柄,面無表情的在刀疤男的心口處刺下去,旋轉一圈。
忘記什麼也不能忘記補刀。
“喂,你是誰。”
身後忽然有人這麼說話,我遲鈍的眨了眨眼睛,唔……我聽出來了,是中原中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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