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一步一步的挪到靳風身側,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靳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她現在可是害怕極了,這種場面她可是第一次見啊。
靳風瞄了一眼青兒,低聲道:“靜觀其變。”
“啊,還靜觀其變啊,王爺和那個司空公子好像就要打起來了。”
說着,向靳風投去懷疑的眼光:“我怎麼看着靳大人這不是在靜觀其變,分明就是袖手旁觀。”
“嗯,意思都一樣。”
“這哪一樣了?一個是等待時機出手相助,一個是保自己的小命絕不插手。”
靳風從青兒手中抽出衣袖,清了清嗓子。
“差不多一個意思。”
說完,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與青兒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青兒輕蔑的白了他一眼,也只好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靜觀其變。
殷司洛走了過去拉起蘇婉兒的手,“愛妃,本王餓了。”
嘎,這這是什麼情況,殷司洛這是在向她撒嬌嗎?
青兒和靳風更是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今日的王爺絕對不是他們的王爺,絕對不是。
蘇婉兒有些尷尬的道:“那那我們回去吧。”
司空離墨見她要走,便上前阻攔道:“既然王爺餓了,不如就在望月樓用膳。”
殷司洛將蘇婉兒拉向自己的身後,擋在司空離墨身前。
“多謝司空公子,只是本王喫習慣了愛妃做的飯菜,旁人做的合不了本王的口味。告辭。”
語畢,拉着蘇婉兒就往外走。
蘇婉兒一邊走着一邊朝身後喊道:“那個,司空公子,多謝今日的茶水,改日再登門答謝。”
回到府中,蘇婉兒就要往廚房走去,殷司洛一把拉住她。
“你去哪?”
“我我去給王爺做飯啊,你不是餓了嗎?”
殷司洛鬆開蘇婉兒的手,陰沉着臉道:“本王不餓。”
說完就往書房走去,沒再回頭。
蘇婉兒嘟了一下嘴,“這是幾個意思?”
靳風上前道:“王妃如今是涼王的側王妃,行事作風應多注意一些,朝中可是有人盯着王妃和王爺了。”
接着也往殷司洛的書房走去。
蘇婉兒聽他這話,便琢磨了起來。
“王爺是怎麼知道我去了望月樓的?”
她出門之前特意囑咐了一下劉嬤嬤,王爺要是問起就說她上街逛逛就回來,就是不想惹這不必要的麻煩。
青兒道:“難道是劉嬤嬤說的?”
“纔不是了,劉嬤嬤又不知道王妃去哪了。”
冬月突然出現道:“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吵着要見王妃,說是給王妃賠不是。還說在街上看見王妃進了望月樓,王爺纔去的。”
“又是她,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她就這麼想坐正王妃這個位置,可就算她要嫁給殷司洛,嫁便是,她蘇婉兒又不阻攔她入府。
青兒道:“依我看,她這是在嫉妒王妃。”
“嫉妒我?我有什麼好嫉妒的。”
“自然是嫉妒王爺寵愛王妃啊。”
“他寵愛我?是你眼瞎,還是那個王大小姐腦子進水了。真是無稽之談,可笑至極。”
說完,就往廚房走去。
這麼一趟折騰下來,殷司洛不餓,她倒是餓了。
書房中,靳風看着一臉陰沉的殷司洛,不由的開口道:“王爺,若是擔心王妃,與王妃直言便可。省得王妃誤會了王爺,與王爺起了隔閡。”
殷司洛搓着手指,腦中浮現出司空離墨當時看蘇婉兒的眼神,那分明是看對心愛之人才有的眼神。
越想殷司洛心中就越氣,“本王何時擔心她了?本王只是還沒從她嘴中得到洲國的軍情,自然不能讓她死於他人之手。”
靳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個王爺什麼都好,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心裏擔心得很,見着司空離墨對王妃那般親密,心中早已醋意大發,卻偏偏裝作沒事人一樣。
唉,一個嘴硬,一個要強。這兩人還真是難搞啊。
站在門外的蘇婉兒,看了一眼手中的綠豆湯轉身離去。
靳風只好轉移話題,“王爺,姻衣紡那邊有消息了。”
“哦,什麼消息?”
“近日探子來報,發現昨夜一名行蹤詭異之人進了姻衣紡。還有香溢樓的雲煙姑娘,也去過姻衣紡。”
殷司洛眉頭一緊,“她去姻衣紡做什麼?”
靳風脫口而出道:“興許是去買布料而已。”
殷司洛搖了搖頭,“不對,香溢樓的花魁若是需要做衣裳,派人前去採辦便是,用不着自己親自前去。可是發現她與掌櫃之間有何異樣?”
靳風搖搖頭,“並沒有,反而那掌櫃似乎並不認識雲煙姑娘。”
“不認識?走,去香溢樓。”
“不是,爺,這天色已晚,此時去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此時正好。”
沒轍,靳風只好跟了上去。
從殷司洛那回來之後,蘇婉兒便一直悶悶不樂。
“原來在他心中一直未曾消去對自己的懷疑。我可真傻,居然還真相信他說的話。呵,可笑至極。”
青兒見蘇婉兒端着綠豆湯回來了,疑惑道:“王妃,怎麼就端回來了?”
見她神色這般難看,又擔心道:“難道是王爺還在生王妃的氣?”
蘇婉兒看着綠豆湯,端起來咕嚕一下喝了個乾淨。
青兒看着她這般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接過蘇婉兒手中的空碗悻悻然離開了。
司空離墨站在畫舸之上,笛聲繚繞,湖波盪漾。
一個黑色身影落入畫舸之中。
笛聲嘎然而止,“他如何?”
“只是受了重傷。”
“他若再敢傷婉兒,就拿他的人頭來見我。”
“是。”
司空離墨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語氣冰冷道:“說。”
“涼王好像在蕭府發現了什麼。”
司空離墨轉身看着那人,那人擡頭與他四目相對。
只見此人眉清目秀,脣紅齒白,一雙丹鳳眼卻透着一絲陰冷。
“哦!我還真是小瞧了涼王,丞相府那邊如何?”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很好。”
就在此人要離開之時,司空離墨突然冒出一句讓他大喫一驚之言。
“她是風陌影的女人,做戲要做足。”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回道:“是,屬下明白。”
待此人離開之後,笛聲再次響起,畫舸繼續往前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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