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賣身

“嘿，你這小傢伙，怎麼說話的？那你不穿就好了，給我脫下來。”那女子白了一眼少年，嘴上嘟囔着，手向辜城抓了過來。

“那還是穿着吧，有衣服穿總比沒衣服穿好，不然那才尷尬死了。”辜城緊緊的抱住自己，生怕自己的衣服被女子扒掉。

“那小傢伙，以後我就叫你小城城吧。”女子蹲下身，用手捏着辜城稚嫩的臉蛋。

辜城聽到這句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似乎自己已經逃不脫這名女子的魔爪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吧，辜……”辜城沉默了。

“嗯？什麼？”女子見辜城沉默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注視着辜城。

“姐姐，身體受之父母，名字也是。而我卻被我爹爹折磨了許久，或許早已將身體還給了我爹爹，而我的爹爹一直視我爲恥辱，而我何嘗不是辜姓的恥辱。我跟我孃親姓，叫我李城吧，我還有爺爺。”說完，少年擡起自己的右手，撫摸着那枚晶石。

“好癢。”辜城摸到晶石的瞬間，一陣極其難以忍受的瘙癢傳來，少年順勢撓了一下。結果，那枚晶石卻在這輕輕的觸碰下，脫離了少年的手背。靜靜的躺在虛空之中。

辜城突然愣住了，突然一種難以言表的悲傷之情傳出，根據辜城的理解，這枚晶石自動脫離了自己的手背，那肯定是爺爺不要他了。

“我爺爺他也不要我了，我變成孤兒了，嗚嗚嗚。”辜城抱住了他面前的女子，嚎啕大哭。

此刻的女子卻異常安靜，沒有繼續打趣辜城，只是用手摸着辜城的頭，雙眼緊緊的盯着飄浮在空中的那枚晶石。隨後手掌攤開，那枚晶石似乎受到什麼牽引一般，落在了女子的手心中，隨後便被女子收了起來。

片刻之後，辜城停止了抽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女子，顯得極其可憐。

“那你以後跟着姐姐混吧，不對，是跟着姐姐姓不是跟着姐姐混，姐姐叫司徒孤雪，那你以後就叫司徒孤城吧，或者也叫孤城，同音不同字。”司徒孤雪掏出一方絲巾，用絲巾爲少年擦着眼淚，隨後將絲巾放在了少年的手中。

“辜城，孤城，司徒孤雪，司徒孤城。那我就叫孤城吧，顯得霸氣一點。”少年突然認真到，擺出一副自己認爲超認真的樣子，看着司徒孤雪。

“噗，我家小城城可真可愛，真像一個小仙女。”司徒孤雪再次捏住孤城那稚嫩的臉蛋，不停的把玩着。

“我抗議！”孤城嘟囔着。臉蛋被蹂躪着，說話都不怎麼清楚了。

“抗議無效！”司徒孤雪拍了拍少年的臉蛋，然後一指彈向孤城的腦門，疼的孤城嗷嗷叫。

孤城邊揉着自己的腦門，邊問道：“姐姐，我們這是在哪裏呀？還在時間長河中嗎？”

司徒孤雪搖了搖頭，牽着孤城的小手，來到了最初接引到孤城的地方，指着那邊宛若長河狀的星空，說道：“那纔是時間長河。而我們這裏是在時間的盡頭，在因果、輪迴觸及不到的虛空深處。”

孤城撓了撓頭，睜大雙眼，緊緊的盯着那片宛若長河狀的星空。說道：“我雖然不能理解是啥意思，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那姐姐在這裏幹嘛呢？”

“等待着某些東西的出現。”

“什麼東西呀？！”孤城剛問出口，小腦門又被司徒孤雪彈了一下。

“小城城，有些東西你離太遠太遠了，你不宜知道，知道了或許還有害處。有些東西雖然縹緲，但的確真實存在的。”司徒孤雪說道。

“那我們是要在這裏一直等待嗎？等待着那些東西的出現嗎？”孤城望着虛空的深處，略有些着迷。

“不，不是我們，只是我。小城城，你肯定受不了這樣的枯寂，我已經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幾許時光了。你還年輕，你還要給我賺大把大把的仙玉呢。”司徒孤雪雙眼發亮，看着孤城，就感覺看到了一個招財貓。

“啥？！我賺大把大把的仙玉？那我肯定自己揣着，怎麼可能給你呢。”孤城笑道。

“小城城，我們來算筆賬，我爲了救活你，給你服用了上古仙草一整株，按照通宙拍賣行的定價，差不多需要40塊混元玉，一滴滄瀾液，差不多需要20塊混元玉，塑仙草等十餘種頂級仙珍，給你個友情價，70塊混元玉，還有我的孤雪鼎的使用費，算了，這個就當零頭抹掉就好了，老闆豪氣，誠惠140塊混元玉。”司徒孤雪伸出右手，向孤城討要道。

“混元玉，這是啥。。。能值多少仙玉呀？！”孤城心裏一陣感動，雖然知道司徒孤雪救活了自己，但不知道居然耗費了如此珍貴的仙珍。

“混元玉，是仙域的精華，一塊上等仙域的百年才能形成一塊混元玉，而中等仙域和下等仙域分別需要千年和萬年。如果換算成仙玉的話，一塊混仙玉等於一百萬極品仙玉，感謝孤城老闆，誠惠一億四千萬極品仙玉，老闆豪氣。”司徒孤雪再次抖了抖手，示意孤城給錢。

“我……我還不上啊。我這一輩子都還不上了啊，你把我賣了，我都還不上啊，那個，我可以賣身麼？我還不起錢，只能賣身給你了。”孤城委屈巴巴的說道。

“好呀，沒問題呀，來，賣身協議早給你準備好了，我先見之明還是不錯的。早已經料到了。”司徒孤雪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卷羊皮卷。羊皮卷最頂端寫着三個字“賣身契”。

“你在這裏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好了，手印按在這裏。”司徒孤雪用手指了指羊皮卷的二處地方，從虛空中拿出了一支筆，遞給了孤城。

“可以不籤嗎？”孤城接過了筆，向着司徒孤雪睜大眼睛，賣萌道。

“當然可以呀，我的小城城，誠惠孤城大老闆一億四千萬極品仙玉。”司徒孤雪壞笑道。

孤城癟着嘴巴，委屈巴巴的說道：“那我可以欠着麼？”

“可以呀，每年百分之十的利息。”司徒孤雪掰着手指認真的說道。

“那我還是籤吧。”說着，孤城在逼迫下籤下來自己的賣身契。簽完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