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新話本是第一本的延續，定然能夠有一個好的開始，書肆裏足足準備了五萬本，相信七八日的功夫就能全部賣完。”
草堂先生的第一本《雙刀記》本就賣的不錯，對於延續故事的第二本，林如之心中更是十分有信心，預測銷量就算是不能超過第一本，兩者也不會相差太多，五萬本只會是個開始。
對面的老者輕抿一口紅茶，笑了笑。
“承蒙林掌櫃看得起，老夫心中甚慰啊！”
“哈哈，倘若沒有老先生，祥瑞書肆也沒有今日的成就。”
林如之再給給對方斟滿茶杯，不慌不忙的等着前院的夥計來報喜。
然而......當日頭從東邊移動到正南方，等來的卻不是預料之中的好消息，而是慌慌張張連滾帶爬而來的夥計。
“掌櫃的，掌櫃的，不好了！”
“什麼又不好了？做事慌慌張張，半點穩重都沒有。”
林如之皺起了眉頭，十分不悅，“什麼事趕緊說，不會是前院的話本子不夠賣了吧？”
爲了給草堂先生的話本子造勢，他可是整整計劃了一個月，前前後後做了許多準備工作，更是在五日前登報廣而告之，今日的話本銷量絕對能夠刷新祥瑞書肆之前的銷售記錄，對於這一點他十分有信心。
當夥計慌慌張張跑進來的時候，林如之唯一想到的“壞消息”絕對就是準備的話本不夠賣了，不過轉念一想，不能夠啊，庫存那可是足足的。
那夥計聞言欲哭無淚，還不夠賣嘞？這一大早原本是有人排隊過來等着的，但是他們自從聽到滿大街上傳着的消息之後，人趕人的幾乎全都給跑了個乾淨，如今的祥瑞書肆空空蕩蕩，完全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
“掌櫃的，客人都跑了！”
林如之聞言睜大了眼睛，猛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道：
“什麼叫做客人都跑了？跑到哪裏去了？快說！”
“都......都跑去文淵齋了。”
文淵齋？
“到底是什麼情況，快說！”
不可能，沒有理由的，草堂先生的新話本出售怎麼可能沒人買呢，就算是文淵齋今日也是話本開售的第一天，也不能把全部客人都給吸引了去。
那夥計在林如之喫人的目光下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遞上來一張報紙。
“這是文淵齋今日的報紙，那上面說今日有文淵先生的謎題冊子出售，而且不多，只有一千本，並且每人限量只能買一本，賣完爲止，那些學子們知曉消息之後全部跑到錦繡街上去了。”
林如之一把將報紙扯了過來，虎目圓瞪的看着報紙上的標題大字，在看清楚之後整個人氣的呼哧呼哧直喘氣。
“文淵齋，文淵先生，又是他又是他！”
謎題冊子早不賣晚不賣，偏偏是他祥瑞書肆話本子上市的第一日開賣，這不是衝着他來的又是什麼？
爲了讓草堂先生的新話本不受文淵先生的影響，他還特意避開了《少年包青天》的發售日，萬萬沒想到避開了一個，卻沒避開第二個！
這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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