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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是什麼遮住了眼

還是那句話。

自己付出努力得到的情報,纔會認爲是真實的。

就像是人們永遠不會記住那個跋山涉水來見自己的人,只會記住自己跋山涉水去見的那個人。

所以,當羅萬涯告訴慶塵,三江口離開會議中心之後,慶塵便做好了這個小小的計劃。

也不爲別的,就是想看光明公社、龍湖公社倒黴罷了。

針對光明公社是因爲慶原,對方作爲影子候選者,如果有機會殺自己的話一定會動手。

針對龍湖公社的原因就更簡單了,即便不爲了幫孫楚辭,就衝龍湖公社做的那些事情慶塵就覺得,順手搞他們一下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在崑崙舉辦聯合會議的檔口,三江口組織突然受到了死亡威脅。

不出意外的話。

光明公社、龍湖公社肯定是要出意外了。。

收拾龍湖公社是很容易的,白晝殺上門去,哪裏有一合之敵?

但這一次,慶塵是要把光明公社給拔出來,試着在表世界解決一個影子候選者。

慶塵想到這裏,笑眯眯的看向李奕:“喫肉喫肉,以後都是自己人了,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李奕這會兒還嘀咕呢:“隔壁桌的人也真有意思,剛點的肉才上桌,人就匆匆忙忙走了,這不是浪費嗎?我看他們臨走前還把賬結了,圖啥?”

一旁有時間行者狐疑道:“我剛纔看他們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嘀咕的時候還看了我們好幾眼,會不會跟我們有關係啊?”

李奕笑着擺擺手:“咱們都沒見過他們,跟咱們能有什麼關係,喫飯喫飯!”

薄薄的羊肉片剛丟進鍋裏就燙熟了,李奕眼巴巴的等着慶塵動了筷子,自己纔敢帶着下屬們動筷子。

慶塵給對方倒酒的時候,李奕竟然還站起來鞠躬端着杯子,李奕給下屬倒酒的時候,也是一模一樣的。

看來孫楚辭說龍湖公社官僚氣息重,倒是真沒說錯。

只不過這頓飯喫的慶塵有點糟心。

李奕喝了點酒之後,開始吹噓起龍湖公社做的事情。

而羅萬涯那邊的手下已經走訪完鄭城時間行者,查到了一些關於龍湖公社的事情,併發了信息給慶塵。

王振北逼迫某個3級會員把妹妹灌醉,但那個3級會員根本就沒同意。

結果王振北、李奕等人將這位3級會員毆打一頓,毆打過程中,3級會員不堪受辱,從7樓的辦公室破窗而逃。

3級會員摔在了樓下的車上,沒有死。

但這一摔也導致他脊椎斷裂,現在成了高位截癱。

這件事情有很多目擊者,但龍湖公社對外的解釋是對方不慎跌落,與別人無關。

不止這一件事情,羅萬涯那12位下屬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整理出了7件證據確鑿的惡事。

半天時間就能整理出這麼多,那如果調查的時間更多一些呢?

慶塵欣慰於,羅萬涯這邊的情報體系開始漸漸有了雛形,同時,他看向李奕的目光也越來越冷。

……

……

三江口的八個人,急匆匆的打了兩輛出租車回到會議中心。

他們到了之後,直奔崑崙成員所在的展廳,大嗓門說道:“崑崙的領導們啊,幫幫忙,有人要殺我們!”

出了事找誰?當然是找警察啊。

這是中國人如今根深蒂固的思維了,顧客與商家糾紛可以打110,遇到歹徒可以打110,似乎什麼事情都能打110。

如今,崑崙就像是時間行者界的110,三江口他們受到死亡威脅,自然第一時間找崑崙。

而且,這麼做是絕對正確的。

會議中心裏,是負責行動組的路遠帶隊。

這位路隊挑挑眉毛:“誰要殺你們?”

三江口的會長張越波說道:“是龍湖公社和光明公社!”

“你們有仇嗎?”路遠不解。

“沒仇,”張越波憤慨道:“我們是武城的,他們是鄭城的,以前都沒怎麼見過面呢。我們是去紫荊山路喫涮羊肉,正好撞見了龍湖公社的人。我們的人上廁所時撞見了他們老闆,於是留了個心眼偷聽對方打電話,對方說,他們聯合了神代、鹿島的人,準備對鄭城的時間行者進行一次清洗,打算拿最弱的三江口先開刀!”

這會兒,會議中心的展廳裏可是有很多人的,各個組織幾乎都有人在這裏,組織與組織之間也有交流。

一般情況下。

大家來到這裏並非緊張的競爭關係,主要還是來交朋友的。

換換聯繫方式,互相邀請去各自的地盤玩、交流,萬一哪天裏世界要去對方地盤,請多多照顧。

這纔是各個時間行者組織的正常狀態。

看大家一個個扮成蝙蝠俠、蜘蛛俠,就知道這羣人來鄭城,其實就是來玩的,沒人覺得這裏有危險。

也就是慶塵、幻羽、慶原他們本身就有過節,纔會鬧的如此緊張……

此時此刻,展廳裏的時間行者們突然聽說,有這麼一個時間行者組織,竟然要夥同境外勢力威脅他們的生命安全,所有人都開始緊張了!

一名在場的皮卡丘冷笑道:“國內出現這種時間行者組織,還真是令人所不齒,我們在場這麼多人,不如一起把這什麼龍湖公社、光明公社給圍剿了吧。”

頂着皮卡丘這麼萌的裝扮,用如此兇狠的語氣,說着殺人放火的事情,這場景真是莫名的震撼。

旁邊還有一隻史萊姆說道:“我聽說龍湖公社還在鄭城欺負弱者,逼迫下屬把妹妹灌暈送給那個叫王振北的!那個下屬不同意,被逼的跳樓摔成了高位截癱,人就在鄭大一附院的1237病房裏!”

另一隻史萊姆說道:“這種組織,怎麼能在境內存在,還有沒有人管管了!”

路遠看了他們一眼,又看向張越波:“確定是龍湖公社的人嗎?”

“對,”張越波肯定說道:“我見過其中一個,叫做李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人羣裏還有另一個,李奕對他很恭敬,可能是他的老闆吧。”

“王振北嗎?”路遠疑惑道。

張越波搖搖頭:“我不知道王振北是誰,只認識李奕。”

路遠想了想,卻沒繼續讓張越波指認。

他看向時間行者們說道:“大家稍安勿躁,這件事情崑崙一定會處理的,調查之後也會做出公示。”

沒人注意到,矩陣組織里正有一位帶着白色面具的年輕人,默默的打量着所有人。

沒有驚慌,沒有異動,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他目光朝着時間行者人羣中掃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下一刻,這位矩陣成員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張越波和路遠身上時,悄無聲息的朝着展廳外退去。

他卻沒注意到,羅萬涯的餘光其實一直都鎖定着這邊。

慶塵在涮羊肉店裏並沒有真的打電話,而是給羅萬涯發了一條短信:張越波回去鬧起風波時,誰偷偷離開現場,誰就最有可能是慶原。

因爲,龍湖公社如今是慶原的龍湖公社,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勢必要第一時間確定消息來源,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是矩陣成員圍觀張越波鬧出的混亂,第一反應一定是不能錯過這場好戲,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不是離開。

今天,羅萬涯總共觀察到了7名矩陣成員脫離過隊伍,目標太多根本無法判斷什麼。

所以,慶塵要給慶原設一個局,讓羅萬涯有更好的機會把對方給揪出來。

這就是慶塵讓羅萬涯守在這裏,自己卻在外面搞事情的意義所在。

羅萬涯看着那名年輕人離去,立馬跟了上去。

一邊走一邊給慶塵發去短信:“找到魚了,對方已經知曉龍湖公社的事情,我這邊跟蹤他,嘗試着看看他在哪個房間。”

慶塵只是簡短的回覆:“小心。”

如發生正面衝突,第一時間退避,並尋求崑崙幫助,這是慶塵早就交代好的事情了。

按照預估,慶塵懷疑這慶原少說也是個C級,羅萬涯如果和對方發生衝突,肯定不是對手。

這時,涮羊肉店裏,銅鍋下的炭火燒得正旺,鍋裏的水咕嘟咕嘟的翻滾着。

李奕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赫然是二老闆慶原……

李奕喝了八兩白酒,此時已經有點懵懵的了,他看向身旁的‘慶原’,憨憨的笑道:“二老闆,您不就在我身邊呢嗎,有啥話您直說就行了,鄭城這地界,我李奕……”

剎那間,李奕的腦子像是被驚雷劈中了似的,彷彿反應過來了什麼。

他看着面前的年輕人,對方正笑的格外燦爛。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李奕忽然感覺有什麼輕若無物的東西纏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彷彿靈魂被拘禁在了某一處,再也不歸屬他自己了。

李奕眼睜睜看着“自己”接通電話,然後醉醺醺的說道:“喂?”

電話裏慶原冷聲道:“還有心情喝酒,很好。”

李奕的語氣像是清醒了一些:“二老闆?”

慶原平靜道:“會展中心這邊都在傳,你和王振北勾結了神代、鹿島,準備對會議中心這邊的時間行者發起襲擊?是這樣的嗎。”

李奕像是一下子就醒酒了似的:“這事跟我沒關係啊,都是啊,都是三老闆的主意,我還勸他來着。”

“所以,跟你一起涮羊肉的人就是王振北對吧,他人呢,讓他接電話,”慶原說道。

李奕起身,走到旁邊才繼續說道:“三老闆他去廁所打了個電話就走了啊,現在是我帶着外地趕來的時間行者們在喫飯呢。”

慶原冷笑:“現在就滾來會議中心,跟崑崙解釋,就說三江口血口噴人。放心,他們沒有證據。”

這件事情必須解決,如果不解決的話,慶原父親好不容易創辦的光明公社就要毀在這兩個蠢貨手裏了。

別的事情可以沾,但對崑崙、九州來說,唯獨神代、鹿島不能沾,這是底線。

一旦哪個組織被人污衊勾結了神代、鹿島,那麼在國內就沒有立錐之地了,崑崙怕是會把他們追殺到天涯海角。

而且,組織內部都會衆叛親離。

誰願意加入一個勾結神代、鹿島的組織呢?

慶原不在意李奕、王振北的死活,但光明公社不能有事。

此時,慶原已經在思索如何犧牲李奕、王振北兩人,來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他們是真特麼沒有勾結過神代、鹿島啊!

但是,這一刻最憂慮的可不是慶原,而是李奕。

他已經意識到身邊這位‘慶原’是假的,對方似乎給龍湖公社、光明公社扣了一個屎盆子,現在又試圖挑起龍湖公社與光明公社之間的內鬥!

這個人是誰?

李奕內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想問對方爲什麼這麼做,卻聽到那位年輕人笑着說道:“有趣。”

這兩個字,像是剛好回答了他心裏的問題。

……

……

會議中心的崑崙臨時辦公室裏。

鄭遠東正看着所有時間行者的入住登記,慶塵的二維碼還是沒有出現。

路遠推門而入:“老闆,剛剛底下發生的事情,您都聽到了吧?”

“嗯,聽到了,”鄭遠東淡定迴應着。

“看樣子神代、鹿島又要有動作了,我們是不是提升戒備等級?”路遠問道:“我這邊可以從其他幾個城市再調人過來。”

鄭遠東擡頭看了他一眼:“不用。”

“啊?”路遠疑惑:“您不擔心嗎。”

鄭遠東平靜問道:“所有人都知道,此時鄭城的崑崙成員最多,連九州都回來了一批潛伏着,如果你是神代和鹿島,會不會這個時候過來送死?他們又不傻。”

“但我跟張越波確認了一下,確有其事啊,”路遠嘀咕道。

“嗯,三江口沒有騙人,他們肯定是聽到有人說了那種話,才慌慌張張的跑回來找我們,”鄭遠東點點頭:“但你記得我今天說過什麼嗎。”

“啊?”路遠更懵了。

鄭遠東看着路遠說道:“哪裏有人搞事情,慶塵就在哪裏。這個事情,八成是他搞出來的,不用擔心,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龍湖公社這個組織,我本來打算在審判庭建立後第一個用來殺雞儆猴的,以此來建立審判庭的威信。但現在看來,他們撐不到審判庭成立了。”

路遠沒有去歐洲,但鄭遠東可是全程參與了的。

所以,當初歐洲發生的一切,跟當下發生的事情是何其的相似……

總結歸納一下,就是一個攪屎棍出現了,然後所有時間行者組織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打的不可開交了。

換做別人肯定想不到慶塵身上,但鄭遠東不一樣,他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路遠猶豫了一下說道:“您還有什麼其他的依據嗎,總不能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歸到慶塵頭上吧。”

“依據?”鄭遠東沉思着:“依據就是,他偷偷摸摸來鄭城還躲着倪二狗,肯定是想搞事情的。但是,鄭城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到現在爲止只鬧出這麼一個幺蛾子,那就肯定是他在搞鬼。”

如果有很多奇怪的事情發生,那麼其中某一件可能是慶塵乾的。

如果只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那這肯定是慶塵乾的。

路遠:“……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他有點疑惑,慶塵在老闆心裏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鄭遠東說道:“還有,剛剛那兩隻起鬨的史萊姆,可不就是劉德柱和南庚辰嗎?他倆突然跑出來起鬨,這事怎麼可能跟慶塵沒關係?”

路遠回憶着剛剛那兩隻拱火的史萊姆……

“羅萬涯現在在幹什麼,”鄭遠東問道。

路遠說道:“這個您交代過,所以我專門留意了,這貨在混亂的時候突然離開了,似乎在跟蹤一箇中途離開的矩陣成員。”

鄭遠東皺起眉頭。

他閉上眼睛將自己得到的所有線索重新捋了一遍,當他再睜眼的時候說道:“矩陣成員聽了龍湖公社的事情,不應該離開,應該留下來繼續看熱鬧。這不是矩陣成員,他離開是爲了給人通風報信。我覺得,慶塵可能在找人,這個人和龍湖公社、光明公社有關。”

這時,展廳一樓忽然熱鬧起來。

路遠從樓上往下看了一眼,驚愕的對鄭遠東說道:“老闆,李奕竟然過來了。”

鄭遠東挑挑眉毛,他也過去看了一眼,赫然看見李奕不遠處還站着一個帶黑色口罩的少年,笑意盈盈的擡頭看向自己。

慶塵已經換回了自己的容貌,將李奕帶到了會議中心。

鄭遠東對路遠嘆息道:“這小子在外面搞事還不夠……提升戒備等級,等會兒鬧起來了,維持好秩序。”

……

……

展廳一樓。

三江口的張越波指着李奕:“就是他,我確定沒有看錯。我們聽到的話,也正是他老闆在廁所隔斷裏說的。”

矩陣的陳歲站了出來,冷聲問李奕:“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龍湖公社、光明公社勾結神代、鹿島?”

此時,紅葉組織也第一次公開發聲。

一名穿着藏藍色修身西裝的女孩,平靜對李奕說道:“你知不知道,幫神代與鹿島,跟做漢奸也沒什麼區別?”

紅葉的老闆久染並沒有來,這位是紅葉的高層之一,安心。

與紅葉有關最出名的事情,就是近期接張敬文回家。

這位張敬文在之前時間行者襲擊神代本部時,炸了那邊的一個神社,後來在海外情報人員幫助下,先是到了高麗國,後來又從長白山偷偷返回。

路上一直有人追殺,最後是紅葉出面接應的,其中,好些九州成員也是假扮成了紅葉成員的身份。

神代那邊在國際時間行者圈子抗議的時候,九州的回答很簡單:紅葉是一個民間自發組織,不代表官方行爲。

當時差點給神代的人氣死。

李奕醉醺醺的看向陳歲和安心:“勾結神代、鹿島?不要說的這麼難聽,我們光明公社、龍湖公社只是決定與他們合作而已。而且我覺得老闆們的這個決定,沒什麼問題。”

展廳裏一片譁然,李奕這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勾結了神代與鹿島嗎?

所以,三江口那邊聽到的信息說,龍湖公社、光明公社要聯合外賊將他們一網打盡,也是真的了?

一旁的某隻皮卡丘看着李奕冷笑:“從今天開始,我們將與龍湖公社、光明公社勢不兩立,如果去了裏世界有機會追殺各位,我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一隻史萊姆嚷嚷道:“打死他!”

另一隻史萊姆:“把王振北也打死!”

還有一隻綠色的小恐龍搖頭晃腦喊道:“打倒賣國賊!”

人羣之中,某位矩陣成員的拳頭都捏緊了,面具下的神情陰沉如水,眼神彷彿如刀子一般在李奕身上剮着。

他忽然覺得,李奕可能是被人收買了,專門來搞光明公社、龍湖公社的。

可誰會幹出這種事情呢。

難道是其他影子候選者裏,還有一位時間行者?

不怪慶原這麼想,實在是他們除了影子候選者以外,並沒有仇家。

所以遇到奇怪的事情,第一時間就會往這方面聯想。

這時,矩陣的陳歲還是冷靜的,他走到李奕對面,平靜說道:“在你們還沒釀成大錯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及時幡然悔悟。”

李奕看着面前的陳歲,所有人都在等着聽他說什麼。

李奕:“he,忒!”

陳歲是帶着面具的。

但這一口口水,竟然精準的從面具上的眼睛處穿過,糊住了陳歲的眼睛。

陳歲:“……”

路遠:“……”

鄭遠東:“……”

這一幕何其的相似,當初未來組織發誓要弄死神代組織的起因,也是這麼一口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的口水。

沒人知道的是,黑川海鬥吐口水的時候,鄭遠東就在某棟高樓上觀察着那邊。

鄭遠東一時間彷彿經歷了一個回憶殺,回到了那個寒風凜冽的阿姆斯特丹……

直到這一刻,他終於確定,慶塵身上一定有着一個可以控制別人的禁忌物。

“提線木偶,”鄭遠東在心裏低聲說道。

……

……

六千字章節,晚上11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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