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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8、慶氏家主的兇狠

北方前線,慶宇平靜的坐在指揮營帳裏,手指不停的敲擊着桌面。f他在等待。

算算時間,此時此刻慶遲應該已經抵達號城市了吧?

慶遲帶去的不僅僅是戰事情報,還帶去了慶宇爲慶塵準備的幾份小禮物。

禮物都不貴重,就是幾尊金佛、金菩薩。

每一尊金佛若給了普通家庭,恐怕能一輩子衣食無憂,但慶塵如果成爲了董事局主席,每年那麼多分紅自然看不上這點東西。

但這禮物代表了慶宇的態度。

慶宇身爲前線集團軍總司令,如今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給家族中小輩送賀禮,換做慶一這種身份,過一百個生日也不可能收到他的禮物。

只有家主、董事局主席的身份,才值得他如此興師動衆。

所以慶宇的態度很明確了:在他心裏,慶塵已經是未來將要執掌慶氏的人了,

自己心甘情願鞍前馬後。

這纔是最重要的。

指揮營帳裏,一位副官看向慶宇:“老闆,以你的地位,其實沒有必要這麼早站隊。借這個機會,您完全可以把慶幸的未來給安排好。“

不是不站隊,而是沒必要這麼早站隊。

政治就是交易的把戲,哪怕慶宇已經給影子交了投名狀,慶塵想要獲得他的支持,也得給出更多的承諾,比如未來這次洗牌後,慶宇的兒子慶幸獲得某些職位。

慶宇的位置太重要了,這種職位已經不是誰一聲令下就能換掉了。

他完全可以待價而沽,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慶宇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下,他擡頭看去:“我這一輩子只站在慶氏利益這一邊,

誰上去對慶氏有好處,我就支持誰,這是我當初對銀杏山上那位的承諾。”

副官愣了一下,這句話透露出慶宇與家主似乎還有隱匿關係,可之前沒人聽說過副官愣了一下,這句話透露出慶宇與家主似乎還有隱匿關係,可之前沒人聽說過下慶宇這個人的行事作風有些奇怪,他在慶氏財團內就像是一頭孤狼,不結黨不營私,掌管着慶氏二分之一的空軍,跟誰的關係都不太好。

但就這樣一個臭脾氣的人,卻一步步成爲了慶氏集團軍總司令。

“其實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祕密,”慶宇笑了笑:“當初我年輕的時候誰也看不慣總覺得老子天下第一,學堂裏學習成績第一,下棋沒有對手。但因爲太目中無人,搞得一個朋友都沒有,慶坤當時和我是學堂的同窗,天天糾集幾個狐朋狗友放學了堵我。我父母走的早,也沒人幫我,只能任由他們欺負。“

副官愣住了,這竟然是自家司令的陳年糗事?

慶宇繼續說道:“當時火種軍校開始招生了,我特別想去,筆試成績我又是第一名,但面試的時候火種軍校的校長說,我的性格不適合參軍,太獨了。當時我爲這事鬱悶了很久,連慶坤都考上了,我竟然沒能考上。別人都有父母幫忙活動,我沒有。

副官奇怪道:“您軍事指揮能力在聯邦數一數一,當初怎麼會沒通過面試?而且,您最後不是去了火種軍校嗎。“

“複試是一場全息沙盤上的軍事演習,”慶宇說道:“當時我統帥部隊爲右側偏軍,而主力部隊被敵方圍困,考驗的題目是讓我給主力部隊解圍。但是我仔細研究沙盤後就發現,即便我很努力的給主力部隊解圍,也依然無法獲得勝利,但如果我能快速突進直取敵方大本營,敵方根本沒有阻攔我的力量了。所以,我做了題目之外的答案…戰爭的目的,不就是勝利嗎?”

副官沉默了。

“那個夏天我被火種軍校拒絕之後,就天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抑鬱的不想出門。結果某天下午慶忌找到我家,把我帶到了銀杏山上,帶到家主面前。他說他可以說通火種軍校的校長給通過複試,”慶宇笑着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腦子怎麼抽了,我問他,是不是想讓我感恩戴德的給他當走狗,如果是要賠上後半生的自由換取一個機會,我寧可不要。”

慶宇繼續說道:“但老爺子笑着說不用,他只需要我永遠站在慶氏利益這一邊就可以了。我去了火種軍校,往後的日子裏他再也沒有找過我,就彷彿那個夏天的談話從沒發生過一樣…但是他的那句話,我記住了。“

慶宇:“所以爲了慶氏利益,我哪怕再看不慣慶坤,我也不會在大局面前給他使AcrisllhiE舊工s+人ln十工一慶宇繼續說道:“但老爺子笑着說不用,他只需要我永遠站在慶氏利益這一邊就可以了。我去了火種軍校,往後的日子裏他再也沒有找過我,就彷彿那個夏天的談話從沒發生過一樣但是他的那句話,我記住了。“

慶宇:“所以爲了慶氏利益,我哪怕再看不慣慶坤,我也不會在大局面前給他使絆子。所以你們都覺得我應該待價而沽,但在我看來,我只是做出了符合慶氏利益的選擇。密諜司這個情報機構,在影子手上也沒有這麼恐怖,如今我必須承認,

他這幾天做的事情,我是辦不到的。每當我在全息沙盤上覆盤這幾天的戰鬥,總會覺得驚奇,戰鬥裏一環扣一環,竟然把神代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最後影子部隊甚至都沒有減員,太神奇了。這樣的人,就應該成爲家主啊。“副官思索片刻:“但劍走偏鋒未必適合正面戰場。“

慶宇搖搖頭:“正面戰場有我們就夠了。”

“您是默認他要當家主了”

慶宇笑道:“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

“您現在手握軍權”

慶宇搖搖頭:“我?我不是當家主的料,如果我來當家主,慶氏過不了多久就沒了。”

他看向副官:“走吧,巡視營地,今晚怕是要殺很多人。“

此時北方前線已經沒有神代、鹿島的部隊了,他要殺的只能是自己人。

慶氏集團軍因爲戰爭而齊聚前線,慶宇雖然身爲總司令,但這前線可不是隻有他的部隊。

慶詩父親的部隊,慶聞母親的部隊,慶原父親的部隊,如今都只是在這裏服從整體調配而已。

今晚大家在號城市對家主、慶塵發難,怕是前線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那些發難的政客與商人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站臺的,真正的好戲還在暗處。

這也是他派慶遲迴去輪休的原因。

號城市宴會廳內,依然安靜着。

李可柔穿着黑色的晚禮服,在人羣裏偷偷的觀察着。

她看着那些剛剛還對慶塵發起詰問的人紛紛閉嘴,心中便一陣暗自高興,彷彿這會兒贏下一局的人不是慶塵,而是她她看見有人默默交換眼神,還看見有人表情裏出現尷尬的慌亂。

唯有慶塵還在淡定從桌上拿着點心,彷彿剛剛慶遲所說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似的。

李可柔平靜道:“你不懂。步別人只當她是愛慕慶塵,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種超越了愛慕的崇拜,與性別無關。

沒有同齡人能真正理解一位野心家。

作爲一個野心家。

別的女孩還在關注化妝品與男朋友時,李可柔就已經開始每天關注時事了。

工從慶塵還是情報一處處長的時候,她就開始默默的關注着慶塵,蒐集着一切與慶塵有關的消息。然後一點點見證着慶塵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與其他女孩不同的是,李可柔就像是慶塵的事業粉,她只在意慶塵的事業有什麼樣的進展…所謂事業粉,就是指他們非常關心愛豆的事業發展,對愛豆資源獲取、業務發展、業界口碑、獲獎成績等方面的信息非常關注,甚至以這些信息爲指標選擇愛豆。

而李可柔就是在粉慶塵,並願意獻身輔佐慶塵的事業。

所以當她在相親時看到秋秧的時候,只覺得這位同事真的很厲害,一定能在事業上對慶塵有很大幫助吧!

當然,事業粉只是個比喻,李可柔也並非是真正的事業粉,她在關注慶塵事業成長的同時,也更希望自己能夠參與其中完成自己的角色扮演,並讓自己的家族享受成功的紅利。

所以她是野心家。

閨蜜低聲問道:“剛剛你爲他挺身而出的時候,是不是已經知道會有軍方的人來幫他了?”

“不知道,”李可柔平靜說道。

“那萬一他今晚輸怎麼辦,”閨蜜迷惑不解:“萬一他輸了,你們全家可都沒法立足了。”

李可柔搖搖頭:“在這張桌子上玩,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就得足夠堅定,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沒有別的選擇。”

“那現在慶宇都站出來支持他了,是不是大局已定?”閨蜜小聲問道。

李可柔依然搖頭:“哪有那麼簡單,軍中又不是慶宇一個人說了算的,他們今晚敢站出來,自然有他們的底氣。現在纔剛剛開始。“

此時此刻,宴會廳裏的中年男人看向慶塵:“即便你戰功卓著,但依然沒法洗清自己被奪舍的嫌疑,死去的神代家主也可能只是一具軀殼,我現在甚至懷疑你就是神代家主。“

慶忌在一旁對慶塵說道:“看樣子,他們今天晚上是鐵了心要給你扣屎盆子了,

所有人都篤定你無法洗清這個罵名。“

慶塵點點頭:“所以,如果明天家主還是要推我當選董事局主席,他們就會鼓動軍中將士,說慶氏已經被神代鳩佔鵲巢,發動兵變?哪怕慶宇支持我,他們也可以藉機除掉慶宇?”“大概是這個思路吧,”慶忌點點頭。

慶塵旁若無人的好奇問道:慶忌冷笑道:王國、神代、鹿島立刻捲土重來嗎,

到時候恐怕前線會打亂吧。”

“慶芸死了兒子,已經瘋。“

“可這樣一來,慶氏會開始內戰吧,難道他們就不怕如今前線部隊的各個勢力交錯複雜,對外時當然一致,但對內時可就不一定了。

不過是個把部隊擰成一股繩的人。

這也是宴會里衆人敢於對慶塵和家主發起挑戰的底氣。

但發動兵變也是需要理由的,哪怕是麾下的嫡系部隊,也不會隨隨便便跟你殺上銀杏山造反啊。

造反一直都是個精細活,就像明朝朱棣造反時,一定要豎起“清君側”大旗一樣:我們只是去掃清皇帝身邊的奸佞,至於皇帝爲什麼被燒死,我們也不清楚啊!

這個大旗不是用來給政客看的,也不是給後世歷史學者看的,而是用來忽悠基層將士的。

很多人認爲,造反是個很簡單的流程:只要你跟手下處好關係,到時候你帶頭吼一嗓子,底下的士兵就跟着你造反了。

不是這樣的。

事實是,你首先需要一個政治正確的理由,然後讓自己的心腹在部隊中,不斷宣揚慶塵已經被神代奪舍的故事,講述家主一意孤行要讓自己兒子繼位,枉顧家族利益的態度,煽動士兵們憤怒的情緒。

如今慶氏軍中反神代的情緒那麼強烈,只有這樣一個理由才能讓士兵與自己站在一起。

所以,今晚這個屎盆子,他們是扣定了。

然而就在此時,宴會廳的大門再次打開,卻見幾名啞僕推着兩臺儀器走進來。

所有人看到儀器後頓時一驚,納米機器人的神經元接駁設備,這是用來奪舍的東西!

慶忌向前一步說道:“既然大家都對慶塵是否被奪舍的事情,心存疑慮,那麼今天晚上剛好借這個機會向所有人證明一下,身懷慶氏先祖血脈者,是不可能被奪舍的。”

全場譁然,他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而慶忌爲了證明慶塵不會被奪舍,

竟然要當場測試給所有人看!

慶塵看到這兩臺機器,便在內心嘆息一聲,連機器都提前準備好了,說明那位家主早就料到對方會打什麼牌了原來在這等着自己呢!神代雲羅讚歎道:“慶氏內部鬥爭都玩得這麼大嗎,直接把繼承人推上神經元接駁機器?這也太刺激了吧!”

慶塵看到這兩臺機器,便在內心嘆息一聲,連機器都提前準備好了,說明那位家主早就料到對方會打什麼牌了……原來在這等着自己呢!

神代雲羅讚歎道:“慶氏內部鬥爭都玩得這麼大嗎,直接把繼承人推上神經元接駁機器?這也太刺激了吧!”

慶忌看向四周:“家主有言在先,今晚誰都可以來嘗試奪舍慶塵,奪舍成功者也可以既往不咎,騎士之軀可是神代千赤都心動的軀殼,有人感興趣嗎?”

可是這一刻,剛剛那些站出來詰難慶塵的人,都紛紛往後退,鬼知道被推上機器後會發生什麼!

慶忌等了半天,也沒人敢來嘗試。

奪取慶塵軀體固然誘惑,可家主準備如此周全,擺明了有問題!

他冷笑一聲說道:“現在退縮,已經晚了。慶遲,把慶守帶過來,他來試第一次。”

名爲‘慶守的中年人轉頭往外跑去,結果卻被啞僕捉住,交給了慶遲身後的士兵。

慶守憤怒的掙扎着:“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我不試!”

慶忌對慶塵解釋道:“他是掌管後勤軍需的人,是軍中各個派系的聯絡節點,

也是今晚的主使之一。夢慶塵明白了,家主要做的事情比想象中還殘忍。

家主分明知道慶塵被奪舍後不僅沒事,還會奪取對方的記憶。

此時將慶守押過來,除了公開處刑以外,還要直接把慶守的記憶送給他,讓他知道慶氏軍需後勤運轉的所有脈絡!

對家主來說,這個慶守就是他留給慶塵的經驗包,只要神經元接駁過後,哪怕是毫無軍需後勤管理經驗的慶塵,也能一夜之間對此道瞭如指掌。

慶忌平靜說道:“等會兒還有負責管理賬務審計的慶廉、負責管理所有國會議員的慶哲.總共九個人,他們看似是家主的人,其實一直與外界有勾結,今天家主把他們湊齊了送給你,這個生日禮物怎麼樣?”

饒是慶塵,也是第一次親身體會到慶氏家主的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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