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幾位新貴少爺,能讀書寫字,但不識名著,不通古今,做生意也不如長輩們有一套。
貝基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她之前過着優越的生活卻從不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哪怕實在聊不到一起的,也會覺得那人在別的方面有閃光點。
因爲本次是完成任務的思想,把目標人物瞭解一遍好回去彙報,如果有邀約,拒絕就是了。
她走到幾位新貴的少爺面前微微欠身,男孩們欣喜若狂的問東問西,貝基迴應着其中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像那種牽扯本源的,例如自己父親對於皇帝的忠誠,這種事是不能講出來的。
向篤總覺得這個女孩眼熟,越看越熟悉,就是女孩不太愛笑,也不是特別的熱情。
既然不算熱情,像這種人是不可能主動找人談話的,十分的奇怪。
自由散漫的話題,暢談間,一名琴師準備演奏。
在舊時代,琴師演奏再優美的譜子都屬於背景音樂,今時今日多有差別,不單單是宴會上有太輝人,那位鼎鼎大名的太輝外交官是獨愛琴藝。
男孩在爲貝基導航谷底有名的遊玩聖地,少女匆忙打斷了他們,靜靜的去看那位琴師。
好像貝基對琴師感興趣,這就有了解的人打算說一下琴師的身份。
貝基聽着點頭,等待着音樂聲起。
來往的賓客們撇下聊的正歡的話題,紛紛圍靠到琴前,形成了一個排除老貴族的大圈。
很多老貴族對此不屑一顧,新貴們反而很喜歡用修養展現自己。
貝基沒往前湊,她也不認爲自己能擠到前面去。
琴師彈奏音樂,宴會鴉雀無聲,外面孩童的吵鬧都要被禁止。
一些老貴族不管這些,依舊放肆閒聊。
左藍聽着噴泉的水流撞擊聲和雅緻的琴聲,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昇華了。
雖然他根本不識樂理,更加聽不懂旋律。
可音樂就是這樣,總能鑽進人的心裏面,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貝基那邊的某個男孩用手指頭有節奏的扣着桌面,每一下都不在節拍上,有嚴重的吸引女孩注意的嫌疑。
一曲終了,貝基臉上佈滿笑容,這本就是一首歡快的樂曲。
她離開了男孩們走向琴旁,這種突然的舉動搞得男孩們無法理解。
圍在一起欣賞音樂的人們鼓掌,琴師享受中不忘對衆人回以謝意。
貝基着實吸引眼光的接近琴師,她問道:“先生,這是您自創的曲目嗎?”
“是的,這位美麗的女士,您能夠聽出來?”
“我對琴藝略有研究,這點還是可以聽出來的。”
“這首曲子合不合您的心意呢?”
“我希望我也能像這首曲子一樣快樂。”
琴師如同遇到了知音,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應對。
貝基打破了僵局,她指着琴問道:“我可以演奏一曲嗎?”
“當然可以,您請。”
琴師爲貝基讓開位置,也像周圍人一樣站在一旁等待聆聽。
無論從談吐中的語氣和相貌,貝基的出現讓不少人心生疑問,這是哪家的姑娘?
就有那種竊竊私語跑進了黎夫人的耳朵,黎夫人完全有理由相信,今晚會不虛此行,搞不好能結識真正的大人物。
看貝基眼熟的不止向篤這麼一個,有些貴族有着相同的感受,只是他們見過的貝基才十歲。
今日的出現在宴會的少女,還有幾天就到了年方二八。
剛好是女孩最美好年華的開始。
到底要彈哪一首呢?貝基陷入猶豫,而後面的一干人滿懷期待。
噴泉處的左藍品味着酒水的苦澀,方纔一曲歡快的音樂在他這裏是憂傷的味道。
沉思良久,貝基調整好狀態,彈奏起了小時候總會聽到的聖歌。
左藍握着酒杯轉身,這首曲子變的味道太多太多了,完全是兩種不同風格。
等琴聲停住的那一刻,他纔回到時間的正常流逝中,於是乎邁步走過去。
貝基離開琴位,她對欣賞她琴藝的人們行禮。
人們對她報以掌聲,不少未婚的男士們打聽着少女的來歷,貝基成爲了話題人物。
等到左藍走到人羣中,貝基已經被黎夫人領走了。
黎夫人要更改戰術,她們不需要主動出擊,相信會有不少人希望主動結識。
這就給了黎夫人選擇的機會和主動權,咱們要挑就挑好的。
只是苦了琴師,他一邊後悔魯莽的決定,一邊又爲能遇到知音而喜悅。
宴會正式開始,沒有人再聽琴師演奏。
受邀前來的人在預定的地方坐下,宴會的主人向來賓們表達感謝,他又隆重介紹了幾位遠道而來的太輝人。
一番話說完,宴會主人單獨走到左藍身後,和顏悅色表達了問候。
“左藍將軍,感謝您的到來,祝您心情愉快。”
“謝謝。”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到此爲止,左藍還不知道這個邀請自己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這位宴會主人做事還是很縝密的,既表達了友好又沒有堂而皇之的公佈出左藍的身份。
畢竟帶兵攻佔王宮的人會被不少皇帝的暗中支持者記恨,就比如那個老貴族。
儘管說在場不少人早就認出了左藍,他還是很感激宴會主人的處理方式。
總體來說,宴會披着美食的外衣以社交爲主要方式,琳琅滿目的美食還是次要的。
但對有些人來說,美食纔是永恆的主題。
貝基在喂自己喫,她還在想辦法給普文帶一些回去,想必桌上的食物吃不了的也是要浪費掉,這就太可惜了。
戰爭才結束了一年,雖說大量基建帶來了衆多的就業崗位,人們可以賺錢,可糧食不充足,洛汗需要借錢才能讓國家再一次復興。
浪費糧食這種事情,人人嗤之以鼻。
太輝成了最大的債主,所以在很多地方有便利,因爲洛汗很需要太輝銀行的貸款。
從宴會開始到結束,左藍聽着這一桌的人討論與太輝人的貿易,討論當今時局,討論關於兩國的友誼。
他自始至終沒發表一次言論。
在另外的幾桌上,本地的商人要和同桌的太輝人談生意。
貝基那張桌子,都是奇聞趣事。
先前與左藍髮生了不愉快的老貴族不在場,可能先行一步離開了。
宴會圓滿結束,來賓們紛紛準備離去,而桌上剩下了一半多的食物。
左藍頭疼這樣鋪張浪費,然而相似的情況還發生在全國各處,想禁止也沒辦法禁止。
何況外國友人在場,需要展示出一種物產豐富的表象,讓他們知道我們有能力還錢。
來賓們互相交流着往外走,宴會主人站在門外一一送別。
等到左藍快要走到門前,身後是女人的一聲尖叫。
還未離開的賓客皆是往聲音來的地方看,只見一個女人以極快的速度跑出,她慌慌張張的指着自己身後:“有死人!”
左藍瞬間反應過來,他最先往事發地點跑去,緊接着的是向篤。
兩個人都是戰場歷練下來的,心理素質遠比其他人好。
聽到有死人,賓客們轟然炸開,交流的聲音極大。
衝到事發地點,左藍馬上看到了在一處夾縫中躺着一個人。
在黑暗中不近距離看是很難看出來的。
死者恰好是跟左藍甩臉色的老貴族,地上還有拖拽過的痕跡,這表明行兇之處不在這裏。
老貴族的衣服被人翻過,奇怪的地方是口袋裏的錢財沒有丟失。
說明兇手的動機不是爲了錢財。
那會不會是仇殺?
這一點無法確定,左藍站在現場前說:“向篤,你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破壞現場,我去找本地維持會議。”
“好,我會守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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