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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劫 第六章 張家富貴

俞陽城東街,這裏皆是整潔寬敞的街道與豪華闊氣的宅院,裏面非是權貴王孫,畢竟俞陽也只是一座小縣城,離朝堂遠得很,鮮有權貴至此。而唯一的本土權貴,那位侯爺,如今正是大夏炙手可熱的人物,想來也是難以返鄉,要在帝都之流紮根了!

而此地住的僅是俞陽的商賈富人,也算作是俞陽名流了!但是在這片區域,卻是有一戶人家,佔地近東街三成,建築更是無比的豪華與闊綽,其中的水榭樓臺,園林花圃應有盡有,無不出自名家之手!門外更是站着兩排壯漢,威風凜凜,普通百姓根本不敢從其門前經過!

而那朱漆大門之上高懸這一整塊靈木所製得牌匾,上面書寫着金晃晃兩個大字——“張府”!

張家!在俞陽城,是數得上的豪門大戶,甚至若單論底蘊,稱之爲俞陽第一世家,也不爲過。無他,大小生意遍佈九江,甚至揚州都涉獵不少,亦是算得上,揚州里有名有姓的世家。但是人不忘本,所以世代一直都在俞陽城。

不過,張家能有如此龐大的家業,卻非是憑藉祖輩蒙陰,或是官場運營,而是靠着他們的傳統家風。不提俞陽,在九江之上,都是有了名的“兇暴之流”。皆知道張家人睚眥必報,,兇狠蠻橫,以至於無人敢惹,生怕惹禍上身。

但是,若單單靠兇惡之名,恐怕也就看不見如今的張家了!如今天下“仗劍行俠”的風氣盛行,不少的英豪,大俠,盼着有些事情來讓其“一展身手”,博得一個“俠義無雙”的大名。

而張家,除了兇惡之名外,更有着遠勝前者的“豪氣”之名,在揚州都算得上是“豪氣無雙”!人們大多願與之爲善,交個朋友。畢竟已經有不少“前車之鑑”了!跟着張家混的,如今皆是賺的盆滿鉢滿,家族蒸蒸日上!而那些不開眼的~,至少在九江這一片兒,估計也只剩下祖墳是完整的了!

所以就算叫不上朋友,也都在其身前混個臉熟,畢竟連城中的乞丐都能不時的喫到豪俠樓的盛宴,混個臉兒熟,總會有機會撿到張家豪擲的“金沙銀雨”!

王老三走進張家奢華至極的府邸後,不禁想起俞陽私下流傳的一首關於張家的詩。

“金雕樓宇銀作磚,林蔭盡落是銅錢;

但使錦鱗盡出水,俞陽不畏饑荒年!”

真他孃的闊綽!

不過此時的王老三,卻是沒有那閒情逸致,去欣賞那名家心血,雅士風流。

雖然,王老三表面上雖是同那個名爲“鐵子”的王家護衛言笑正趣,可是心中卻是如同步入了沙場,百千面戰鼓擂個不停,每走一步鼓聲便急促一分,好似下一刻就會殺出萬千鐵騎,將他踐踏成泥。

“喔呵!這院子可真大!”

“呀!這水裏還遊着魚呢!嘶~這得多少斤!”

王老三看着園中之景,不時地發出驚歎與難以置信的神色。

“鐵大哥,我王老三今兒來張府走一遭,這輩子也算是值了!這要回去跟那羣俗人講起,他們還不得羨慕死!”

王老三拍了拍胸脯,頗爲豪氣的跟同行的護衛鐵子說道。

鐵子見他如此這般,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而後說道:“切,就這!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兒,這才哪兒到哪兒~俺們張府!講究的就是一個‘豪氣’!”

“那可不,不說在九江郡,就是在揚州,提起咱們張家,誰不得伸出一個大拇指,贊上一句‘豪氣沖天’吶!”王老三伸出一個大拇指,一臉真誠且自豪的大聲說道。

“那是自然!”鐵子輕哼一聲,笑道。

“哎~鐵大哥,不知咱們府上還缺打雜跑腿的不?我一早兒就想來來着!今兒可算是來着了!鐵大哥!你這兒有門路沒?要不一會兒,您幫小弟在公子面前提一嘴?”王老三而後一臉諂媚的向鐵子問道。

“哎~你放心,我王老三,別的能耐不好說,但是要論幹活務實,還真就是這兒份兒的!”王老三又怕鐵子不信,再次拍拍胸脯,豎起大拇指道。

“不用,一會兒見着公子,不就有機會了嗎!這萬一,現在就需要個跑腿兒的呢?誰能說的清呢?”鐵子輕哼一聲,而後看着王老三,玩味的道。

“嘿嘿!也是,一會兒小弟一定加把勁兒!爭取能跟在鐵大哥身後,爲公子效勞盡力呀!”王老三一臉諂媚的迴應道,而脊背卻是冷汗直落!

不多時,王老三跟着鐵子來到了張府深宅,一處清幽僻靜的小院,閣樓之上,隱約傳來悅耳的琴瑟之聲。

鐵子在門前站定,而後躬身輕聲的朝閣樓說道:“公子!人已經帶到了!”

話音剛落,閣樓中的琴瑟之聲便戛然而止。不多時,門打開,從閣樓內出來四位清秀的女子,攜着管絃翩翩離去。

“把人帶進來吧!”閣樓之上傳來一句慵懶的聲音。

鐵子這才起身,看向王老三,說道:“請吧~”

王老三滿臉堆笑,彎着腰跟着鐵子進入了閣樓。

進入閣樓內,鐵子示意他站在一旁不要動,而後轉身將閣樓的們關上。

這時一旁的樓梯之上,腳步聲響起,一步,又一步,清脆的聲音宛若踩在了王老三的心頭,他竟感覺到呼吸將有些費力,心底紛亂如麻,而後腳下一軟,直接跪倒在實木的地板之上,以頭搶地,畢恭畢敬的喊道:“小的王萬三,見過張公子,願您萬福!”而後保持着近乎五體投地的姿態,一動不動!

“鐵子~瞧瞧人家,嘖!多到位呀!往後學着點兒!”樓梯轉角,一道身着一襲素衣,手拿詩卷的年輕公子,一雙狹長纖細的眉眼,透出淡淡的邪意與痞氣,一臉玩味的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王老三,而後笑着衝鐵子說道。

“哎嘿!公子,如今不是天氣轉涼了嗎,地板忒涼,我這不怕把膝蓋跪壞了,若是以後遇上賊人,豈不是糟了!”鐵子一臉諂媚的辯解道。

“呦~這麼一說,敢情兒還是爲我好了!也罷,你說的有理!要不~把你每月的酒錢扣了吧,畢竟這喝酒~也誤事兒啊~”年輕公子聽聞後笑着點頭,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哎~這,這,這不能夠哇!”鐵子聽聞之後,心頭一跳,連忙答道。而後眼珠一轉,便又答道。

“咳,公子,咱們習武之人不都講究一個‘豪’字嗎?若是不喝酒,這不得逢人弱三分吶!況且咱們家家風如此,哪能少喝酒呢?你說,是這個理兒吧,公子!”鐵子紅着臉嘿嘿一笑。

那年輕公子聽聞後,笑罵道:“嘿,好傢伙,合着這喝酒都有理兒,行吧!”

他們二人言笑晏晏,可是跪在地上的王老三,此時心裏卻是苦不堪言,而且如芒在背!正在心裏盤算着,最近是不是哪兒塊兒沒做對,招惹到了張公子,竟是讓人將他拿進府中,卻是沒有任何頭緒。此時更是覺得膝蓋痠麻不止,更是刺激着他那緊繃的神經。

那年輕公子走下樓梯,坐在大廳之上的靠椅上,將詩卷丟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而後又迅速的噴向一旁,罵道:“孃的,太他孃的燙了!”

而王老三卻是心中一涼,因爲剛纔那一口茶全部都噴在了他的身上,如今只覺得剛纔噴在身上的是那滲人冰冷的血水,浸的他徹骨發寒!

“呦~怎麼還跪着吶!鐵子,瞅啥呢?快給你王三哥扶起來!地上多涼不知道?”那年輕公子看到仍在地上跪着不動的王老三,故作驚訝狀,而後朝鐵子說道。

還未等鐵子應答,王老三便一個撲了瞬間起身,而後滿臉堆笑諂媚道:“哎,這事兒哪用麻煩鐵大哥,地下也不涼,我王老三何德何能,竟是能得張公子關心,真是三生,不!百生有幸!”

“不涼啊~早說呀!那你繼續跪着吧!”張公子恍然道。

王老三聞言立馬又是匍匐跪倒在地,不敢言語,恨不得抽自己百十個大嘴巴。

“聽見沒?人家都說不涼,怎麼你個習武的大老爺們兒,身體怎麼這麼虛呀!莫不是讓那春風樓的小娘兒,給掏空了吧!”年輕公子而後一臉懷疑的看向鐵子說道。

“哎!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俺老鐵可是正經的很!咱去春風樓,那也是給公子望風……”

“起,起……,我,我什麼時候去了?!你家公子行得正,走的端,沒去過!記住沒?”那年輕公子連忙打斷鐵子的話,而後惡狠狠的重申道。

鐵子聽聞後,連忙哈腰點頭稱是!

而王老三,依舊一動不動的跪着!

年輕公子同鐵子笑談許久,終於好似記起,閣樓中好像還有第三個人。

年輕公子拿起茶杯,試探一番,而後輕抿了一口。而然跪在地上的王老三,聽見此動靜,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卻仍是沒敢動彈,直到聽見茶水下嚥的聲音,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年輕公子放下茶杯,而後看向地上的王老三,笑道:“三哥最近,生意興隆啊,啊?今兒派人將你請回府裏,耽誤您發財了吧!”

王老三身體一哆嗦,還未開口,鐵子就笑道:“公子!不耽誤,人家今兒沒開工,喝酒喫肉呢!”

“呦!我就說嘛,咱們三哥,就是有本事的人!生意乾的大,是該享受享受!”年輕公子恍然道。

王老三跪在地上,臉上擠出一個難看萬分的笑容,卻是沒敢擡頭,而後道:“承蒙公子擡舉,我就一個給人帶路跑腿兒的!今兒是那兒幫朋友,請我喫飯,我哪能喫的起呢?”

年輕公子又是輕抿了一口茶而後笑道:“唉~謙虛了不是!論起着賺錢的本事,我們張家還真就不如你!”

王老三身子更加貼緊地面了,而後諂媚的笑道:“張公子玩笑了,咱家乾的是大買賣!我就一泥腿子,連給您跑腿兒都配不上!”

“嘖~瞧瞧,又謙虛了不是!”年輕公子輕抿了一口茶水感慨道:“我們張家,撐死,也就賺個揚州的錢!可是三哥你~不一樣,能做天下人的買賣,賺天下人的錢!又哪是我們張家能比的?”

這時年輕公子,又朝着一旁站立的鐵子,輕聲道:“鐵子!把那東西拿上來,給你三哥看看,免得他一會兒又謙虛了,啊!”

“好嘞公子!”

鐵子應道,而後轉身開門離去。

此時,閣樓之內,靜悄悄,王老三彷彿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伴隨着那公子吹着熱茶的聲音,不停驟縮!

不一會兒,鐵子從外趕進來,手中提着兩個竹編書箱,進來後將這書箱放於大廳之上!

“嗯~三哥!擡頭看一看,幫少爺我把把關,看看這些物件兒,能值多少錢!啊!”那公子一臉玩味道!

王老三聽聞後,連忙擡起頭,結果他便看到了那十分熟悉的東西,兩個竹編書箱,以及不少“紀念品”物件兒!他此刻方是恍然大悟,連忙低頭向那公子磕頭不止,而後一邊哭訴告罪道:“小的知錯了,小的不知那二人是您的朋友!我錯了,再也不敢了!……”砰!砰!砰!響聲不絕於耳!

“嘖!什麼朋友?你哪兒錯了?”年輕公子而後又繼續一字一句的道:“我就讓你給我把把關,估算一下,我收購的這些物件兒,值多少錢!”

聞言王老三頭磕得更加激烈了,以至於額頭滲出了血跡。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王老三聲淚俱下,苦苦哀求!

年輕公子輕抿了一口茶水,而後將茶杯重重摔下,砰!的一聲,怒道:“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鐵子!幫小爺我,給他翻譯翻譯!”

鐵子聽聞,上前從背後一把將王老三拎了起來,給他高舉在空中,提至那兩隻書箱之上,吼道:“公子讓你給這些東西估個價兒,看看能值多少錢!聽懂了嗎?”鐵子一邊跟王老三說,一邊用他那蒲扇一般的大手,拍着王老三的臉!

“能不能估?”

鐵子手上的勁道逐漸加強,直扇得王老三口鼻溢血,王老三這時連忙道:“能估!能估!我能估!”

鐵子一把將他扔在地板上,而後向那公子道:“公子,不辱使命!他聽懂了!”

年輕公子笑道:“來,快看看,值多少錢?小爺我還等着發財呢!”

王老三跪在書箱面前,簡單的翻看下後,笑着對那公子道:“回公子,這些物件兒值五十兩!小的願買!”

“五十兩!你特麼拿小爺當傻子呢?啊?”那公子一瞪眼,怒道,而後向鐵子說道:“鐵子!讓你三哥清醒!清醒!”

而後鐵子又是將其從地上抻起來,一頓大嘴巴,抽在王老三的臉上!而後又將他丟在地板上。

年輕公子又問道:“來,三哥!再給看看值多少錢!”

王老三,此時已經滿臉淤青,而後回道:“回公子,這些物,物件兒,值,五兩!”

年輕公子聽聞又是一拍桌子,怒道:“五兩!你連看都沒看一眼!這可是小爺我花五十兩買下來的物件兒,你跟我說只值五兩!這麼說,你覺得我是個傻子嘍!”

“鐵子,再讓他清醒!清醒!”

鐵子一臉怒氣,又是一把將王老三拎起,直接梅開三度!扇飛了王老三的兩顆後槽牙!

片刻後,王老三被丟在地上,此時他已是滿臉血跡,腮幫子腫的老高,像是一個渾圓的血球,他爬向書箱,仔細的翻看,而後再次跪倒,擠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道:“回,回,公,公子,這,這些,物件兒,值,一,一百兩!小的願花錢買,買下!”

“多少?一百兩?我……”

年輕公子剛欲發話,那王老三連忙道:“二,二百兩!我願出二百兩,買,買下!”

此時那年輕公子表情才緩和下來,而後一臉和氣的說道:“嘖~鐵子!你瞧瞧,我就說嘛!還是咱們三哥懂行,會做買賣!給三哥扶起來,啊!地下得多涼啊!”

“公子說的極是!”鐵子抱拳哈腰道,而後將跪在地上的王老三給拎起來,讓他站住。

“記住呀!二百兩!一會兒,也是這兒個價兒!”而後年輕公子看向窗外,自言自語到:“算算時間,也應該到了呀!”

話音剛落,外面便出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並伴隨着一位中年男子的講話聲。

“哎!二位少俠!到了,我兒子,就住在這兒!這次南行,就有勞你們二位了!”

一個儒雅的青年聲音道:“大伯,您言重了!此次還得多謝您,幫我們找個活計!”

而後又想起一個跳脫豪氣的聲音:“放心吧!叔兒~您兒子的安全,就交給我們啦!”

“好嘞,我自是放心的!吾兒就在房中,二位少俠!請!”

話音一落,房門被打開,三位青年,四目對二目~片刻後,一聲驚怒的聲音響起!

“張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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