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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正有此意

出來了大殿,大司農蔣泓轍就拉着臣相尉遲駿道,“臣相大人,您剛纔爲何在大殿上制止我啊?二十萬大軍,三個月的糧餉,而且是必須得在十五日之內湊集到,還不許向老百姓們徵集,您說我怎麼拿得出來啊?”

蔣泓轍這會兒是火燒眉毛,急得團團轉。

老臣相就道,“我問你,陛下向來決斷的事情何時更改過,你去向他進言有用嗎?”

蔣泓轍皺着眉頭就道,“可事實便是如此啊,你總得讓我去爭取爭取吧,陛下雖向來說一不二,但他也是會根據事實作出調整的,您剛纔阻止我,那不行也得行了,那麼多的糧草我上哪兒徵集去啊?”

老臣相就道,“事情要做了才知道,你事情都還沒做,就說不行,陛下是最厭惡這種的,你先去湊集,盡最大能耐地去湊集,到時候湊集不到你再去向陛下稟奏,陛下就知道這個確實是不行的了,沒準兒他就打消了攻打西齊的念頭了。

現在陛下正在氣頭上,你這會兒去說,那不是直接撞在他的槍口上嗎?”

蔣泓轍依舊是眉頭緊皺,“可武成候從今天起就要調動兵馬了,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西征大軍十五日後開拔,那意思是我還必須得趕在他們出征之前就得備好這些糧草。”

老臣相就道,“哎呀,那也是讓你先備好嘛,又沒讓你一下子就將這三個月的口糧都送過去,那還不是後面都陸陸續續地送嘛,我問你,你現在所掌管的國庫裏頭都還有多少的錢糧啊?”

蔣泓轍就道,“二十萬大軍還不夠喫兩個月的。”

老臣相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你看,這不是還有那麼多麼?半月之內,你只需湊夠另外一個多月的就行了。”

蔣泓轍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是否是當朝的臣相,還有就是年紀比自己稍長,“老臣相您說的輕巧,那這一個多月湊集了,那後面的呢,今年北方大旱,南方洪澇,南北方几乎都沒有什麼收成,老百姓或許今年能馬馬虎虎地捱過去,可是來年呢?

來年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若是來年也是像今年一樣的年景,北方乾旱,南方洪澇,那老百姓還活不活了?

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將國庫都掏空啊?”說到這裏,蔣泓轍就挨近了老臣相幾分,然後壓低了聲音道,“那樣是要動搖國本的,到時候天下大亂了,老臣相您去收拾!”

老臣相聽他那樣說,頓時就道,“瞧你說的,哪有那麼嚴重?這老天爺不賞一次臉,難不成還不賞二次臉?那倒真叫人不要活了!”

蔣泓轍就道,“借您吉言,希望如此吧,不過老臣相,這事您可不能當甩手掌櫃啊,陛下也下旨了,這湊集糧餉之事,您得和我一起。”

老臣相見躲不掉,只得無奈地點頭道,“唉,好好好,我跟你一起湊集,唉......不過,這還真不好湊集啊!”

蔣泓轍內心就輕哼一聲,同時心裏也腹誹道:好湊集,那還叫事兒啊?

不過有了老臣相一起,他心裏的那種焦慮也隨之減少了一些,這樣總比他一個人承擔責任的好。

走了一段,蔣泓轍就問,“老臣相,您看這個糧餉咱們要怎樣湊集的好?是找城中的富戶們募捐呢還是向他們借?”

老臣相就道,“遇上這麼一個災年,誰都將家裏的糧倉把控的死死的,咱們找他們去募集又能募集到多少?找他們借恐怕都會說沒有。”

“那怎麼辦?陛下可是給了我們期限的!”蔣泓轍就急了。

老臣相就道,“不急,咱們想想辦法。”

蔣泓轍就道,“哎喲喂,我的老臣相呢,咋可能不急喲,十五天呢,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您說我能不急嗎?”

老臣相就勸慰他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需要冷靜,你這一着急啊那事情還怎麼辦好?”

蔣泓轍就道,“話是這麼說,可上面有陛下的聖旨壓着啊?咱聖上是什麼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搞不好咱們掉腦袋都是有可能,我掉腦袋也就算了,可我不能牽累我的家人啊?”

老臣相聽他那麼說,頓時就沒了好氣,“敢情只有你有家人似的,我就沒有?!”

蔣泓轍立馬就道,“哦,不不不,您也有,官當到咱們這個級別的,那家裏的人口還能少麼?”

老臣相就點頭,“是這麼個理兒?”

蔣泓轍就問,“那您說怎麼辦吧?”

老臣相在靜默了一會兒之後,就道,“這樣,咱們還是先將城中的富戶們召集起來募集,看能募集到多少,實在沒辦法,咱們再想別的轍。”

“還有啥辦法?哎喲我的老臣相呢,您就乾脆直接給我透個底兒吧?”

看他那着急的神色,老臣相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辦法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想使的。”

“哎呀,您就快說啊?”蔣泓轍催促道。

老臣相看了他一瞬,就壓低了聲音道,“昨天下午陛下宣我進宮去問了我有關戶籍方面的事情,我以爲陛下是想要了解現在咱們大魏的人口,就給他報了個大概的數字,說具體的我要着人整理出來了再稟奏他。

但是現在看來,陛下問我這話的意思恐怕就是爲了這個事情,不然他也不會給我們下一道旨意,那就是不許擾民!

前些年連年戰爭,咱們大魏的人口急劇銳減,這樣就迫使了很多的農戶丟了荒,但是朝中的很多勳貴人家就從中看到了機會,他們就大肆地圈地,侵佔良田。

這回他們能夠理解朝廷的難處,捐到我們滿意的數量還好,若是不能的話,那麼也就不怪我們不近人情了。

畢竟那些丟荒了的土地都是朝廷的,他們白白地耕種了這麼多年,朝廷也沒向他們索要過一粒糧食不是,現在朝廷遇到了難處,陛下要將那些土地收回來,並追究他們的罪責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陛下一直都沒有過問這戶籍的事,我還以爲陛下他從來都不關心呢,但是現在看來卻是陛下有意而爲之啊?”蔣泓轍就道。

老臣相就道,“咱們的陛下可不是那種昏庸的君王,你看他對朝中國事何時疏忽過?”

蔣泓轍就點頭,兩人繼續往前走,然後老臣相就邀他道,“去我府上,咱們把這事再好好的捋捋,然後再擬定出個章程來。”

蔣泓轍就道,“正有此意!”

蔣泓轍聽罷,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哎喲喂,我的老臣相呢,您原來是有辦法啊?害得我還焦慮的不得行!”

老臣相就道,“這是個得罪人的差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真的不想得這麼幹,若是幹起來了,朝中的勳貴要被我們得罪一大片。”

蔣泓轍就道,“那沒得辦法,湊集糧草的旨意是陛下下的,正如您之前所言的那般,他們能理解朝廷的難處,多捐些糧錢出來也就罷了,可他們只顧及着自己享樂,而不把朝廷的事情放在心上,那麼也就怪不得朝廷要拿他們問罪了。”

老臣相就點了點頭,“嗯,且就看吧!看他們都自覺不!”

打從武成候從宮裏出來之後,就直奔西山大營,然後就召集各級將士們商討事情,而整個西山大營也展開了緊鑼密鼓的集訓。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大魏京城的街道上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羣羣鐵騎們飛掠的身影,一時間,大魏要同西齊開戰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就連鄉下的老百姓們都有所耳聞。

京城,一座極爲不起眼的茶樓裏,幾個身穿細棉布衣衫的老者正坐在一張八仙桌旁討論着大魏要對西齊開戰的事情。

不遠處櫃檯後正在算賬的掌櫃聽說了之後,就立馬地從櫃檯後走了出來,然後從旁邊一個小二模樣的年輕人手裏接過一把茶壺就前去提幾人續水。

“咱們要同西齊開仗了?”掌櫃裝着毫不知情的模樣就朝幾位老者打探道。

其中一個老者就道,“可不是麼?陛下今天在早朝上的時候就頒下了旨意,現在都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了。”

那掌櫃地就笑着道,“哦,這個我倒還沒有聽到,我一直在後院裏忙活着。”

幾個老者就點了點頭,其中一個老者就嘆道,“唉,可惡的西齊人,我大魏好不容易纔安生了兩年,現在他們又開始挑事了。”

那掌櫃的在聽到老者後面的那句話之後,目光就不自然地閃了閃,然後就聽到旁邊又一位老者道,“可不是?你說這熄了戰事纔多久啊?現在又要打仗了,這西齊人怎麼就這麼可惡啊?”

“是啊,苦的還是咱們老百姓啊,你說今年北方天干,南方洪澇的,這南北方都欠收,朝廷能拿出個什麼來啊?那還不是得加重咱們老百姓的賦稅?”

另一個老者就道,“唉,不會,陛下下了旨意,說這次徵集糧餉不能擾民,讓朝廷自己想辦法,咱們陛下還是個好陛下啊,有爲咱們老百姓考慮。”

幾人就點頭,但其中一人卻持不同意見,“這也只是暫時的,那戰事起,還不知道要拖延到什麼時候去呢,那最後還不是要落到咱們老百姓的頭上啊,你們看吧!”

幾位老者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然後其中一人就道,“唉,可惜了咱們的夏大將軍和勇威候了,你說要是他們還在,那西齊哪還敢來挑釁咱們大魏啊?”

其他人也就懷念地點點頭,“是啊,凡是他們參與的戰事,那一場不是大獲全勝?就從無敗績過!西齊以前是多不可一世的啊,還不是被我們的夏大將軍和勇威候打的節節敗退,國不堪重負!

要是夏大將軍和勇威候還在,這一次的戰事想必也不會打多久,很快就會結束了,咱們老百姓也就不用過得擔驚受怕了!”

“可不是麼?唉,只希望武成候也能像夏大將軍和勇威候那般戰無不勝,儘快地結束這場戰爭,這樣我們老百姓還有個活頭!”

幾人就點頭。

然後那掌櫃的就問道,“這次是武成候統兵?”

幾個老者就點頭,“是啊,武成候統兵。”

那掌櫃的就問,“武成候能成嗎?”

幾人就搖頭,“不知道,武成候一直是在東部鎮守,今年才調回京中的,不過他們家也是武將世家來的,每一代家主的爵位都是靠自己掙來的,想必武成候也還是一個能打仗的人吧。”

那掌櫃的就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卻是在九轉八回的尋思着,跟着他便又問,“那陛下這次給武成候多少的兵馬啊?”

其中一個老者就道,“據說是二十萬大軍,十五日後出發!”

“哦,那肯定能得勝,”那掌櫃的就恍然地點了點肉,隨即就道,“您幾位慢用,我去加點水來!”

幾位老者就點了點頭,“唉,您忙!”

掌櫃的提着茶壺去了後院兒,然後在沒人的情況下他將伙房裏的一個小廝就叫到了自己的屋裏,“趕快給家裏回封信,說大魏的老皇帝決定對我西齊用兵了,這次統兵的是武成候容景,統共是二十萬大軍,十五日後出發。”

那小廝就點了點頭,“好,那武成候有具體的資料背景麼?”

那掌櫃的就道,“雖不知道與夏大將軍和勇威候比起來如何,但是我想應該也不會太弱,因爲他是武將世家出身,他家歷代家主的爵位不是靠世襲,而是通過自己的能耐掙得的,他家之前一直在東部鎮守,今年的時候才調回京城的。

唉,也怪我們大意了,認爲只要搬到了夏大將軍和勇威候咱們西齊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所以也就沒有將其他的一些人物放在眼裏,所以之前也就沒有好好的將他調查一下。”

那小廝就道,“主要是這個容景平時也太過低調了,都沒有怎麼的引起咱們的注意,原本以爲他也是哪家的二世主,是襲爵回京的。”

“不管了,先把我們所掌握的信息傳回去了再說,後面的咱們再補發回去,”那掌櫃的就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那小廝說完就走到桌邊去提筆寫信了。

而那掌櫃的則是又快速地去了前面茶樓裏。

東宮,巴陵長公主正在給蕭黎量身高做衣服,突然她姑姑身邊的紫蘇就衝進來道。

“不好了,長公主,小公主,我們要同西齊開戰了!”

姑侄倆就對視了一眼,然後蕭黎就問,“你聽誰說的?”

紫蘇就道,“現在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說陛下今天在早朝的時候下的旨,由武成候統兵,十五日後他將親率二十萬大軍西征,現在大司農蔣大人和尉遲臣相他們都已經在湊集糧草了。”

巴陵長公主一揮手,“好,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喏!”衆人齊齊應聲,隨即就退了出去。

彩屏姑姑知道她們姑侄倆有話要說,在衆人退出大殿之後,她便去門口守着了。

巴陵長公主看着蕭黎就道,“你皇祖父沒有采納你的建議?”

蕭黎就搖了搖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知道,不過不應該啊?”

她姑姑就問,“什麼不應該?”

蕭黎就道,“皇祖父雖然是乾綱獨斷了一點兒,但是他卻不是個易衝動,不聽取他人意見,也不考慮國計民生問題的人啊?他怎麼會下這樣的旨意?”

“這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裏?”她姑姑就道,“難道說西齊那邊是有了什麼新的大動作,所以就迫使你皇祖父不得不對他們開戰?”

蕭黎再次地搖頭,“不知道!不過可以讓人去打探一下。”

於是蕭黎就喚來了何侍衛跟陳侍衛,讓他們分別出去打探一下,看陛下爲何突然之間就執意要對西齊用兵了。

兩人也沒敢多耽擱,在回到自己的住處快速地換了一身便裝之後就出了東宮。

“姑姑,讓人準備賬冊,清點錢糧財物吧,咱們當初向皇祖父承諾的,恐怕是要兌現了!”

“現在就要準備了麼?萬一他們籌集夠了呢?要不先等等再說吧?”她姑姑就道。

蕭黎就道,“先清點出來也沒事,咱們要做到心中有數。”

她姑姑就跟她解釋道,“姑姑倒也不是捨不得那些糧錢,而是咱們若是捐出去的話,勢必會引起你那些皇叔們的嫉恨。”

蕭黎就道,“姑姑,他們橫豎看我們都是不順眼的,咱們就是要在這國難的情況下,高調的做這件事情,我要讓全大魏的老百姓,還有軍中的將士們記住我們的這一份善舉和恩情。

這樣將來不管是誰上位,若想要動我們,我們在老百姓和朝中的衆臣們的心目中也是有名望和聲望的。

就算是將來真的和他們翻臉了,我們也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是被逼無奈的,姑姑,倘若下一任繼任者是一個殘暴不仁之人,或者是一個受他人擺佈的草包,您甘心麼?”

“阿黎,你?”巴陵長公主頓時就心驚不已。

蕭黎就道,“姑姑,我什麼都沒說,目前也沒有那種想法和打算,只要別人不來犯我,我肯定是願意當一個規規矩矩的皇家公主的,只不過嘛,防人之心不可無,未雨綢繆,多做些準備總是沒有壞處的。”

她姑姑就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你必須得好好活着!咱們嫡脈這一支就只剩下你了!”

蕭黎就道,“我自然是得好好的活着,不僅我要好好的活着,姑姑您也要好好的活着,阿黎說過,等我再大些的時候,我就帶着您一起去封地,到時候在那裏天高皇帝遠,咱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蜀國那邊有好多景色優美的地方,到時候我陪着您都去走走!”

“好,好,”她姑姑頓時就笑了,眼裏也流露出了嚮往的神色,“好,姑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行事咱們就怎麼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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