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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有人歡喜有人愁

“相爺,您可總算是回來了,有幾位大人已經在偏廳裏等候您很久了,”尉遲老丞相一回到家中,管家就急忙地迎上來通報道。撰</span>

“哦?都有哪些人啊?他們找老夫何事?”尉遲老丞相雖然已經大致地猜到了他們來此的用意,但是卻還是假裝的問了出來。

管家從他的手裏接過官帽,然後又去替他換下朝服,“有田源田大人,安陽候蔡仲,龐巖龐大人,還有幾位大人,小人雖說沒問,但是小人在給他們幾人奉茶的時候也從他們相互間的談話中聽到了那麼一些,好像說是陛下要恩科選仕,相爺,何爲恩科選仕啊?”

老丞相就道,“恩科取仕,就是陛下今日在朝堂上新下的一道旨意,你隨我去到偏廳,稍後就知道了。”

“喏!”

尉遲老丞相換好一審居家服,隨即就來到了偏廳內,在此已經等候了他多時的幾人一見到他都趕忙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丞相!”

“哎,都坐吧,”尉遲老丞相手一壓,走往主位上去。撰</span>

幾人重新落定之後,尉遲老丞相就揣着明白裝糊塗道,“幾位大人這是還沒回家?不知幾位大人找老夫是所謂何事啊?”

幾人都皺着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幾人中一個面容稍顯粗獷的中年男子出聲道,“丞相,陛下真的要廢除爵位世襲制和舉薦制,而改用恩科取仕制?這可是我大魏朝自立國之時起就一直沿用的選官制度啊?”

他這話一問出口之後,其他人也都立馬地附和着,“是啊,是啊,天下諸國都是沿用着這樣的選官制度,現在陛下說廢除就廢除,這不是置祖宗的禮法於不顧嗎?”

“就是啊,就是啊,士農工商,自古朝廷的官員都是由貴族和名門望族擔任,像那些農民和商戶們他們怎麼能出仕呢?

那農民天生就是和泥土打交道的料,那麼他們就該種田,那商戶也只能是從事經商買賣的行當,這陛下突然也讓他們參與仕途,這不是亂套了麼?”

“是啊,是啊,士農工商,本就該各司其職,怎麼能交叉混合着來呢?陛下這樣,那我們這些氏族子弟以後還怎麼活啊?”

看着一個個面色凝重又不甘的樣子,尉遲老丞相面帶微笑地說道,“諸位,諸位,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這是陛下決定的事情,老夫也是左右不了的啊?”撰</span>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衆人都就噤了聲,老丞相接着道,“老夫的家底兒雖然沒有你們在場的一些人豐厚,但是老夫也是氏族出身,陛下的這一道旨意一出,就標誌着老夫的子孫後代今後若是想走仕途入朝爲官,那也就只能走恩科選拔這一條了。”

“是啊,那丞相,您倒是想想辦法啊?您今天也聽到陛下說了,要想入朝爲官,那得經過嚴格的層層考覈篩選才行。

以前入朝爲官只需要父輩或長輩們致仕之後由家中的嫡長子或者是最有能耐之人頂替上去就可以,亦或是經過熟人好友的推薦,只需要向陛下交一篇策論文,只要陛下覺得還可以,得到了他的首肯,就可以在朝廷中謀取到個一官半職的。

可是現在陛下要廢除這兩種入仕制度,而改用恩科甄選制,這考了一回還不行,還得連續考四回,所考的知識點和內容是一回比一回難,這前後需得花費至少十年之久的時間,這誰受得了啊?”

“就是,就是,這跨度的時間也太長了!”

尉遲老丞相就一個勁地點頭,“能理解,能理解,但是諸位你們可曾有想過陛下爲何怎麼做啊?”

幾人不言,尉遲老丞相繼續道,“那是因爲咱們如今的貴族氏族啊的確是不像個樣子,兩個侯爺,一個衛尉,都是朝廷的重臣要臣啊,竟然公然地將勾欄之所的女子招至府中,而且還毫不避諱地就當場與之行魚水之歡苟且之事。撰</span>

我大魏自立國之時起就銘文規定地將‘百善以孝爲先,萬惡以淫首’寫進了我大魏的律法之中,其目的就是要杜絕不孝子孫的產生和時刻地警醒世人要嚴律己身,所謂要修身,齊家,方能治國平天下。

一個不修身,不能隨時控制自己慾望的人,又豈能指望他爲朝廷建功立業?不怪陛下龍顏震怒啊,怪只怪我們自己不爭氣,總是仗着祖宗留下的那份家業,還有那份功勞就爲所欲爲,也總是覺得不管將來怎麼樣,我死了,我的兒子,孫子,還能繼續將這份榮耀和富貴給繼承下去。

可是諸位你們別忘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吶,咱們身爲貴族氏族和望族的這份榮耀和富貴是陛下賜予我們的,他既然能賜,那麼也就有權收回!

陛下說得沒錯,咱們的祖上往上數幾代皆是泥腿子和小商販出身,我們的祖宗並沒有誰比誰就高貴到哪裏去?

既然他們能成爲貴族氏族望族,那麼現今的寒門子弟和商戶人家的子弟又有何不可?大家也都知道現今的天下,各國的日子皆不好過。

要打破這種局面和現狀,那麼必須要革新!西齊的賣官鬻爵,雖然短時間能湊效,但是從長遠考慮終歸是埋下了很多的社會隱患。

我大魏朝要恢復國力,要發展,那必須得先穩住國內的經濟,國內的經濟主要靠誰?那自然是那些大商戶,民以食爲天,農民是我大魏朝的立國之本,陛下雖尚武,但也是愛民如子,更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撰</span>

你們身爲勳貴要臣,在朝廷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不但不出力,反而還一味地注重自己的享樂?陛下能不動怒,能不震怒?

朝廷拿着高官厚祿地滋養着你們,你們竟然不知道珍惜,那麼陛下自然就對你們沒有什麼指望和想法,但是你們不懂得珍惜有人卻懂得珍惜,那就是隨時都想要改變自己命運的天下寒門學子和富商子弟,綜合考慮,陛下自然是要給到他們這樣的機會!

所以啊諸位,你們也不要在我這裏多說這些了,也更不要期望我能改變陛下的這一決定,咱們陛下是個什麼樣的人諸位也都清楚。

他雖年邁可是卻並不昏聵混用,天下大事他比誰都看得清楚,也想得明白和考慮的長遠!

你們回去吧,而我也要着手準備這明年恩科的事情了,若我是你們,就趕緊地回去督促自家子弟認真地讀書,爭取將來能真正地光耀門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安於現狀,不思進取!”

說完,老丞相就率先地起身離開了偏廳。

“唉?哎......”撰</span>

在場的幾人個個面面相覷,在一陣陣的長吁短嘆中也不得不起身離去!

在回書房的路上,管家就道,“相爺,小的總算是聽明白了這恩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不得不說這恩科取仕還真的是很難啊?您說到時候真的會有人考中麼?”

“不好說呀,這最後一關的殿試是由陛下親自出題,不過若真有真才實學,也未必不能高中,哦,對了,你讓人傳信給二公子他們幾個,讓他們晚上務必回來一趟,就說我有事交代他們。”

“喏!”

有人歡喜有人愁,很快老皇帝要開恩科的事情就在整個燕京城裏傳開了。

那最高興的莫過於那些身爲寒門的農家子弟和一直期望着能改變門楣的大商戶和大地主他們。

他們聽說老皇帝給予了他們同那些世家大族和豪門貴族一樣入朝爲官的資格和機會,而且從此以後還廢除了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爵位承襲制和推薦制,他們別提有多高興和多開心了,個個都歡欣鼓舞,喜不甚收不說,還對老皇帝那是感恩戴德的不行,直贊他是自大魏朝建國以來最聖明的君主之一。撰</span>

他們在家大肆慶賀的同時,也有一些富戶和大戶們爲了以示對老皇帝的感念和感激之情竟主動的開倉放糧,和在城中的幾大菜市口施粥布藥。

這愁的自然是那些世家大族和豪門貴族們,因爲承襲制和推薦制的廢除就標誌着他們中很多人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代將不再享有像以往那般的榮耀和榮光,他們會沉寂,會沒落。

而隨着開恩科的出現,原本屬於他們的利益將會削弱和取代,而那些一直被他們看不起,甚至是視爲下等人的農民和商戶將會翻身,與他們平起平坐,甚至是身份地位高過於他們,這叫他們怎麼能甘心和服氣?

可是不甘心和不能服氣又怎麼樣?那是老皇帝下的旨意啊,他們誰敢違抗?所以就只能鬱悶着。

“是誰?是誰告的密?咱們好不容易纔拉攏到的幾個軍中的人,就這樣的被人給除掉了,簡直是可惡!”昭華宮中,高美人聽到老皇帝對那幾個人的處置之後就氣不打一處來,只見她一把就將桌子上的東西給掃到了地上,臉上露出一片氣急敗壞的猙獰之色。

站於一旁的閔氏就道,“是啊,花了那麼大的價錢,可結果卻是這樣,這不是等於將那麼多的糧食都打了水漂了麼?”

高美人厲目一橫就朝馮楨看了過去,馮楨趕忙就道,“我知道,我知道,這肯定是蕭凜那邊乾的,不然我想不到第二個人選,蕭凜一直就視咱們家阿堯爲眼中釘肉中刺,無時無刻都不想的把他給拔出掉。撰</span>

那天的拍賣會蕭凜也在場,他是怕咱們拉攏到朝中的一些重臣要臣對他不利,所以就時刻地派人緊盯着咱們這邊,不然他們那三人怎麼會落到那般田地?也好巧不巧正是咱們送禮的那三人。”

“蕭凜?!”高美人微眯着眸子,眼裏瞬間就露出一抹陰狠的光芒。

“既然這樣,那你也就派人給我盯着遼東王府,隨時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今天他折損了我們的人,改天我也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馮楨就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人手。”

與此同時,遼東王府,遼東王一進入到翟離先生的院子就被正坐在一處矮几旁邊飲着茶和邊看着書的翟離先生調侃道。

“讓對手遭受到了損失,按理王爺該高興纔是啊,怎麼還看起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遼東王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先生有所不知,我這也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撰</span>

翟離先生爲他斟茶的手就一頓,望着他一臉不解,“王爺此話怎講?”

遼東王就道,“本以爲讓蕭堯母子那邊折損了幾位軍中之人,哪知這事卻惹得了父皇震怒,然後父皇當衆就宣佈了一件事,那就是從今往後我大魏朝取消承爵制和推薦制,該爲恩科制。”

“恩科制?”

“對,就是通過出題考試取仕,這取仕的對象不僅僅是那些世家大族,名門望族的子弟,而且還包含了寒門學子和商戶子弟,總之,就是凡我大魏朝的讀書人都可以通過恩科入仕。

這對我大魏朝舊的官僚體制不得不說是一種巨大的衝擊啊,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拉攏的那些人,說不準到頭來沒幾個用得上。”

翟離先生就皺起了眉頭,“王爺這話是何意啊?”

遼東王就道,“父皇說了,凡是承襲祖上蔭功超過三代以上的,後面若是犯了錯,不論大小,一律奪爵,沒收一部分或全部家產。撰</span>

現在整個朝堂上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啊,你說要是我們的人中今後有誰犯了錯,那不是板上釘釘的折損是什麼?你說到那時我還有幾人可勘用?”

翟離先生垂眸靜默了一會兒之後就猛地擡起頭來道,“哎,王爺,先莫急,任何事物都有它存在的兩面性,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這恩科取仕未必就不是好事。”

遼東王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先生所言何意?”

翟離先生就道,“王爺,恕在下直言,舊的官僚體系確實存在着很多的紕漏之處,現在朝中的很多朝臣他們都是因爲承襲了祖上的蔭功才入朝爲官的,他們中的一些人也的確是有能力,但是絕大多數都是那種能力平平或者無能之人。

說白了,王爺現在拉攏他們也不過是看中他們家族的底蘊和一些盤根錯節的姻親關係罷了,可是將來一旦承了那個位置,想要讓他們幫着您治理這個管家,估計是很難,王爺還是得另覓有能之士,與其到那個時候再重新地培育可靠之才,倒不如從現在就開始培育。

陛下開恩科,可是廣邀天下的世家子弟,名門望族子弟,還有寒門子弟和富家子弟,這些人身上集齊了家世,背景,能力,和財富,王爺若是能將這些人收歸麾下,那王爺您的江山將會坐的更加的輕鬆和自在。

而且最關鍵的是參加恩科的這一批人必將是一些年輕之人,這些人好控制,您只要對他們稍加地許以利益,他們就會對您巴心巴肝,這比您去拉攏那些朝中的牢油條子要輕鬆容易的多,那些人一般的利益和利益少了您未必就能打動他們站在咱們這邊。”撰</span>

遼東王想了想就道,“先生所言正是,只不過這恩科取仕它不能立馬就看到成果,因爲這恩科它不是隻考一次,也不是隻考一篇策論,而是它要考四次,考七八門學科,一次的考題只會比一次的難,而且這考覈的時間跨度能長達十年之久,所以很多人不一定就能過得了。”

翟離先生就道,“若是能輕易的過得了,那也就不是王爺您所需要的那種人才了。”

遼東王就嘆息道,“本王怕本王等不到那個時候去。”

翟離先生就駭然,“王爺您是想?”

遼東王趕忙擺手,“哦,不不不,本王怎會存了那樣的心思?本王的意思是說父皇今年已經七十有三了,他就是再能活又能活得了多少年?不要到時候恩科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他就駕崩了,你說本王到時候所需要的人才怎麼去判定?”

“王爺,您那是最壞的結果,或許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三年或五年就會出成果,恩科是陛下提出來的,想必陛下比您更心急的想要看到成果,因爲時間確實是不待他了,他或許會未來幾年每年都會開一次恩科,這樣第一次通過的人就可以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第四次連考,到時候哪些人是有爲之士不就一目瞭然了麼?”

遼東王想了一會兒就道,“那咱們要怎麼做?”撰</span>

翟離先生就道,“王爺也知道,在下之前一直任職於書院,有不少的同窗好友和學生,他們中有不乏真才實學之人,王爺若是信任在下,那麼在下就去給我哪些同窗好友還有學生們寫幾封信,告訴他們朝廷將要開恩科這件事,然後讓他們都好生地做準備,以迎接接下來的恩科考試,之後在下會跟他們隨時都保持聯繫,這樣將來他們若是考中了,成爲了國家的棟樑,就由在下去遊說他們讓他們站在王爺您這邊,相信不是什麼難事,王爺您覺得呢?”

遼東王聽他如是說,就道,“先生嚴重了,我自然是信任得過先生的,那好,那這事就拜託先生了,”說完他就朝翟離先生隆重地行了一禮。

翟離先生趕忙回禮,“王爺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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