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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威脅

找了兩夜一天,把整個京城的客棧都翻了個遍,仍舊是沒有找到蕭妤身邊的那個貼身大丫鬟雙喜,這可把南陽王夫婦給急壞了。

“王爺,這可怎麼辦啊?”

南陽王瞪着一雙厲眼朝她吼,“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沒用呢,明明一早就知道了你那個蠢女兒乾的蠢事,可你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就安排人將那個死丫頭給控制住?

這下好了,人跑了,不見了,這對我們來說隨時都是一個巨大的潛在威脅!我總算是明白了你那個蠢女兒的性子是隨誰了,隨你了!”

南陽王妃道,“我當時也是嚇得六神無主,整顆心想的都是蕭黎若是出了事,到時查出來這事是蕭妤乾的該怎麼辦,所以就沒有想那麼多,哪曉得就那麼兩三個時辰的功夫,這丫頭竟然還有那份心機逃跑了。”

南陽王妃就冷哼一聲道,“那丫頭自小就是你那個蠢女兒身邊伺候着的貼身大丫鬟,平時就算耳語目染的再少,在這個時候她也知道保命要緊。”

南陽王妃就不敢吭聲了。

南陽王一臉的心煩氣躁,不耐煩地道,“趕緊收拾一下,別誤了去韓王府赴宴的時辰。”

“是!”

說完,南陽王就氣哼哼地走了,南陽王妃趕忙叫人來給她梳頭,然後又吩咐人去兩位公子和大小姐的院子裏通知一下,叫他們也趕緊準備,等下去韓王府赴宴。

所以這一家人到的時候有點晚,比蕭黎和容燁到的還晚。

不過韓王府今天的客人有點多,而且還有好幾位貴客,當然最尊貴自然是數老皇帝了,其次就是蕭黎姑侄倆了,再然後就是晉陽侯老夫人和另外幾個同老王妃關係比較要好的勳貴老夫人們,以及容燁她母親忠武侯夫人。

像老皇帝的幾個皇子及其他們的家眷這些在老王爺和老王妃的眼裏那都算不得什麼貴客,所以他們來早來晚倒也沒多大的關係。

一家人在到了韓王府之後,南陽王和其兩個兒子就被人領去男賓區域由榮郡王及其府中的幾個少年公子招呼了,而南陽王妃及其女兒蕭婕則是被人引去了女賓區域由韓王妃及其兒媳榮郡王妃招待了。

母女倆在坐下之後,然後又押了一口茶,跟着南陽王妃就同旁邊一個勳貴夫人小聲打探道,“長公主和小公主還沒到麼?”

那勳貴夫人就道,“到了,到了呢,現這會兒正在老王妃的院子裏陪同幾個親戚長輩們說話呢。”

南陽王妃就點了點頭,一旁的肖婕就道,“母妃,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去跟老王妃請個安行個禮啊?”

南陽王妃又就點頭,“要的!”

然後她就起身,對旁邊之人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就去跟韓王妃說了,韓王妃就讓榮郡王妃帶她們母女倆去老王妃的院子裏。

“是,母親!”榮郡王妃朝韓王妃微微地福了福之後,跟着就對着母女倆道,“二堂嫂,請隨我來!”

南陽王妃就點了點頭,“真是麻煩你了!”

榮郡王妃微微地笑了笑,“二堂嫂哪裏的話,你們可是我們家的客人呢。”

幾人來到老王妃的院子裏,就果然瞧見一羣有身份有地位的老夫人老王妃們正在那裏說笑,而巴陵長公主也果然在這裏,而且還居老王妃左手邊第一個位置而坐。

母女倆過去給衆位長輩們見過禮之後,老王妃看着南陽王妃就客氣地問道,“怎麼今日就只有你們母女倆來,二丫頭呢?”

南陽王妃用早就想好的臺詞回道,“阿妤染了風寒,不便前來,她還讓我代她向老王妃問好呢,說祝您老人家身體康泰,笑口常開呢!”

老王妃就點頭,正好瞥到了一旁正在端起茶杯喝茶的巴陵長公主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淺淡的諷刺笑意,不過她面上還是笑呵呵地回道,“好孩子,好孩子,替我謝謝她!”

“唉,”南陽王妃也堆了一臉的笑,然後就轉首看着一旁的巴陵長公主,“三妹,小阿黎呢,怎麼沒瞧見她的人影啊?”

巴陵長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盞,淺笑道,“在這兒待不住,去找同齡人玩兒了。”

南陽王妃就點了點頭,“也是,大人之間的話題小孩子向來都是沒有什麼興趣的,還是同齡人之間有話說!”

巴陵長公主微微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再接她的話,一時間,屋裏的氣氛有點兒怪異,一旁的榮郡王妃趕忙出聲打破了這份尷尬,“祖母,南陽王妃母女二人帶到了,孫媳婦怕母親一個人在前面招待不過來,就不在這裏多待了。”

老王妃也是個人精,自然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遂就揮手道,“去吧,去吧,去幫襯着你母親一點兒,今日客人多,難免她一個人招呼不周,那就是失了咱們的禮數了。”

“唉,”榮郡王妃正欲轉身離開,巴陵長公主卻突然起身道,“我跟你一道吧,想必前面又到了不少的人,我去跟她們打聲招呼。”

“好啊!你去了能幫我和母親不少忙呢,有些就麻煩你幫我們招待一下,”榮郡王妃一下子就轉過身來,眼裏嘴角皆是笑意。

“好,沒問題,”巴陵長公主嘴角也揚起了真誠的笑意,跟着她便對在場的衆位長輩們道,“那叔皇祖母,還有在場的各位長輩及嫂子們你們就先聊着哈,阿瑜先失陪一會兒。”

衆人都就朝她點頭,巴陵長公主隨即就同榮郡王妃一道離開了。

南陽王妃母女倆看着她們二人如親姑嫂般親近親密,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羨慕,也有嫉妒,還有一絲絲失落。

老王妃將二人各自的神色都看在眼裏,但她沒吱聲,而是熱情地吩咐人給她們母女二人看座,待她母女二人坐下之後她便又拉着她的那幾個老姐妹們開始說笑了。

姑嫂二人走在路上,榮郡王妃就低聲地問着巴陵長公主道,“你和南陽王妃之前是不是有什麼不快?”

巴陵長公主否認道,“哪有的事?你想多了吧?”

榮郡王妃就撇了撇嘴,“連我你也瞞着呢?你今日跟她們母女倆之間可沒往常那般熱絡,而且她們母女倆一來,你就起身離開,這裏面若說沒有貓膩誰信?!”

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她這個堂嫂子,跟老王妃一個性子的人,八面玲瓏不說,還十分地精明聰慧,不過所幸她們待她和阿黎都極好,當着自己的親姑子和親侄女,還有親孫女跟親曾孫女在疼。

遂她便拍了拍她的手背,“待晚些時候我再跟你說!”

榮郡王妃就點了點頭,“行,那就晚些時候說!”

兩人來到前院兒,那裏的確是已經到了不少的賓客,由韓王妃和她的幾個孫女在招呼着,當然,韓王妃招呼的是那些夫人們,而那些貴族小姐們則是由韓王妃的幾個孫女在招呼。

大家見到巴陵長公主前來,遂都紛紛地停止了交談跟她行禮,巴陵長公主在跟她們簡單地寒暄了一陣子之後就直接拉着忠武侯夫人和蕭黎的那兩個師孃,還有歐陽夫人的那個兒媳們說話了。

有了她的加入,幾人一下子倒是自在了不少,至少比同那些朝中大臣們的家眷和一些勳貴們的家眷,畢竟她們和那些人都不熟。

而且忠武侯父子倆給世人的印象一直都是處於中立派,那就是誰的隊也不站,只忠於皇帝陛下和朝廷,是一個純臣。

所以忠武侯夫人平時也是十分注重這一點的,儘量不與朝中重臣和京中勳貴們的家屬來往和深交的,就怕給他們父子兩招惹上一些不該有的麻煩。

他們一家三口今日之所以來韓王府赴宴,一是因爲容燁父子兩大年三十那天在陛下那裏受了老王爺的親口所邀,還有就是老王爺一家也都是屬於純臣,不受黨派之爭,不站隊任何一方,一心也只效忠於陛下和朝廷,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

因爲有蕭黎的這一層關係在,所以她們幾人自然是更親近一些,巴陵長公主在跟幾人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就道,“待會兒咱們幾個坐一桌。”

大家自然是十分樂意的,於是都就點了頭。

再說南陽王這邊,他纔剛到達男賓區域跟幾位朝臣們寒暄了幾句,蕭堯就領着兩個貼身一臉痞笑地朝他走了過來,“二哥,二哥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晚?可是我們幾個兄弟中來的最晚一個啊。

剛我還在跟五哥說,莫不是二哥府上出了什麼事,要不要差個人去看一下,沒想到你一下子就出現了,二哥,你府上沒出事吧?”

周圍的人都就看向了南陽王。

南陽王嘴角微微一勾,揚起一抹淺笑,“多謝九弟關心,我府上並沒有出什麼事情啊!”

“是嗎?”蕭堯一副不還好意的神情,“聽說二哥府上最近丟了個人,不知道找到沒有?”

周圍的人又都看向了南陽王,眼裏皆是驚訝和疑惑。

南陽王心中一駭,雙眼瞳孔頓時收縮,好一會兒他才強壓下心中的那抹怒意盯着蕭堯平靜地道,“九弟說笑了,我府上並沒有丟人,只是有個下人手腳有些不乾淨,被趕出了王府。”

“哦,是這樣,”蕭堯就一副恍然明白過來的樣子,跟着撇了撇嘴,“那看來是我聽錯了,我聽說二哥府上的管家這兩天正急着領着人在街上翻找呢,以爲是丟了個什麼重要的人。”

南陽王就笑道,“因爲那人偷了一件王妃的首飾。”

蕭堯斜眼看他一眼,跟着冷哼一聲領着人就走了,可是他那翹的嘴角明顯是對他所言的不屑!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蕭函在湖邊的一幢閣樓那裏找到了蕭堯,此時他正在同一羣世家子弟們在那裏玩投壺的遊戲。

蕭函示意身邊的人去請蕭堯過來,那人去了,“濟南郡王,我家王爺那邊有請,說想跟您說幾句話,麻煩您移駕幾步一下?”

蕭堯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對方獨自一人地正站在不遠處的湖邊看着遠處的景色,跟着他就不屑地嗤了一聲,然後慢吞吞地將手中的幾支箭矢就朝前方兩米多遠的一隻銅壺裏擲了過去。

但他手靶不穩,幾支箭都沒中,一支箭矢越過了銅壺,一支箭矢還沒碰觸到銅壺,另外兩支箭都擲偏了,皆擦着銅壺口掉在了地上。

蕭堯直說了句“晦氣”,跟着又擲了幾支,但是還是沒有投進去,也不知是他固執,還是有意給蕭函難堪,就是要故意的晾着對方,他一連玩兒了好幾把,終於在最後一把最後一支箭矢投入到銅壺之後這才慢吞吞踱步到蕭函的面前。

“不知二哥要跟我說什麼話啊?”他吊兒郎當地看着蕭函,語氣中帶着輕慢。

“九弟你這是故意的!”蕭函盯着他也直言道。

蕭堯就道,“二哥此話何解?小弟怎麼聽不大明白?”

蕭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九弟,這裏也沒有外人,就你我兄弟二人,九弟又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呢?你知我說的是什麼!”

蕭堯盯着他就點了點頭,神色認真了不少,大方地承認,“是,我就是故意的,怎麼着?”

蕭函的臉色也就冷了幾分,“九弟,我自認沒有得罪過你吧?我家的那幾個孩子也沒有對你這個叔叔有不禮不敬之處吧?九弟爲何處處針對於我?”

蕭堯就冷哼了一聲,“二哥說笑了,弟弟我可從來都沒有針對過你,倒是我好心地提醒二哥,二哥貌似好像不怎麼地領情?”

“你?!”蕭函氣急,很想就說你那是提醒嗎?你那分明就是在威脅!

蕭堯就道,“二哥的好女兒真是好膽量,連嫡皇孫也敢謀害?你說這事要是讓父皇知道了,二哥你跟你的南陽王府,還有你的那個膽大包天的寶貝女兒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你威脅我?!”蕭函雙拳緊握地瞪視着他。

蕭堯就道,“二哥,你誤會小弟了,小弟怎麼可能威脅二哥呢?你可是我的二哥,你跟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幹嘛威脅你?

說來也是那天湊巧,我正領着幾個奴才逛園子,突然就瞧見了二哥你那寶貝女兒,我的好侄女在收買宮中一宮女欲毒害嫡皇孫的一幕。

老實說,要不是我,二哥,你們一家子現在是個什麼樣的下場,二哥你可曾有想過?”

他總算是承認了那宮女落在了他的手中,若是他府裏的那個丫鬟沒失蹤還好說,他直接便可以回他一句“你大可以去父皇面前告我的狀!”

可是現在那名丫鬟生死未卜,找不着人,他只能忍氣吞聲,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囂張得意,不過他卻還是忍不住地問了,“我府上的那名丫鬟是不是也落在了你的手裏?”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蕭堯垂眸,嘴角勾了笑,卻就是不答他。

蕭函以爲他是默認了,那擰着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同時人也沒了耐心,“把人交給我,有什麼條件你大可以直接提!”

“看來二哥是習慣性與人做交易啊,”蕭堯懶懶地擡起眼皮,話語裏透着濃濃的諷刺之意。

“你?!”蕭函氣急,恨不得揮他兩拳。

蕭堯斜眼看着他就撇了撇嘴,“可是我目前卻並沒有什麼可以與二哥做交易的!”說完他便領着人轉身走了,獨留下蕭函一個人在那裏恨得抓狂。

蕭函望着蕭堯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發誓道,“蕭堯,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裏,否則本王絕不會放過你!”

蕭堯狗腿子何傑就回頭朝南陽王他們的方向望了一眼,當他看到南陽王那雙憤怒的眸子時,面上的神色就是一驚,同時心中也是大駭。

“怎麼了?”蕭堯感受到了他的異樣,於是就問道。

何傑趕忙收回目光回答道,“主子,那南陽王的眼神好嚇人,就像恨不得要吃了你一樣!”

蕭堯就嗤了一下,滿臉的不屑,“切,就憑他?!”

何傑馬上就狗腿道,“主子說的是,這京中可不是他的南陽封地,在那兒有可能是他說了算,但是在這京中.......哼哼!”

一會兒之後他就又道,“不過主子那個丫鬟可明明沒在咱們手中啊,您剛纔爲什麼不實話跟他說呢?”

蕭堯就斜睨了他一眼,“跟他說什麼?我就是要讓他覺得那個丫鬟在我手中,這樣他就會覺得有個把柄在我手中拽着,光之前那個宮女怎麼夠?

這回加上個丫鬟,他纔會投鼠忌器,對我愈發的忌憚,到時候他就是想反咬一口我都不敢,畢竟一個宮女好找,可是一個生活在他府上貼身伺候他那寶貝兒二女兒的大丫鬟可不好找。”

狗腿子何傑有些認死理兒,“可是那丫鬟並沒有在我們手裏啊,主子您就不怕到時候東窗事發了?”

蕭堯就狠瞪了他一眼,“你以爲那丫鬟笨啊?人家可聰明着呢,早就逃得沒影兒了,你看那南陽王府的人都白天黑夜地找了幾天了,找着了麼?”

那狗腿子何傑就搖頭,蕭堯就道,“所以我就猜測啊那丫頭沒準兒大年三十兒那天就逃出京城了,因爲她知道留在京城裏就準會沒命,我估計她這一輩子有可能都不會再出現在京城了,所以一個壓根就不會出現在京城的人,你覺得會有東窗事發的那一天麼?”

何傑一想想,覺得自家主子說的有道理,於是就又馬上恭維道,“還是主子您高瞻遠矚,想得周到!”

蕭堯就哼了一聲,不過對他的馬屁卻是很是受用。

待宴會結束,客人們也都陸續地送走了之後,老王妃就以麻煩巴陵長公主幫她補一件袍子爲由將她喚去了自己的院裏,然後就悄聲地問她道,“阿瑜,我見你今天跟你那二嫂好像不大多相親呢,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巴陵長公主就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老王妃也在問這個事情。

不過她也知道她們都是出自真心地在關心着她跟阿黎姑侄倆,遂也就沒有隱瞞,而是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給她們道了出來。

老太妃聽後,隨即也就陰沉下了一張臉來,“蕭妤那丫頭怎麼小小年紀心思就那般歹毒?”

榮郡王妃的眉頭也就皺了起來,“是啊,這丫頭也簡直是太膽大妄爲了,連嫡皇孫都敢毒害!”

一旁的韓王妃也就道,“是啊,還真是看不大出來呢,我平時還道那丫頭是個好的呢,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心胸狹隘又妒忌心強的。

難怪我是說阿黎那天干嘛要一個勁兒地和她換位置,而她卻又一副不肯的樣子,原來她是知道自己女兒乾的那蠢事,然後又怕跟阿黎換了位置而把自己給毒死了,所以纔不肯的,我還以爲她只是純粹地自己也想要看歌舞表演纔不肯和阿黎換位置的呢。

這也難怪她那天爲什麼也不喫東西了,我還真道她是身體不舒服呢,原來纔是這個原因,看來得交代府中的幾個孩子們以後少跟南陽王府的那幾個來往纔是,不然哪天把他們給賣了都還不知道,還在幫他們數錢呢。”

巴陵長公主就道,“可能他們也只是那樣針對阿黎,對其他人倒也不會那樣,當初我還怪是阿黎太過任性了,可結果卻是那樣,想想我就後怕不已。”

韓王妃就道,“你也不知道他們是那樣的人不是?”

老王妃就問,“這事你父皇應該還不知道吧?”

巴陵長公主就道,“沒敢讓父皇知曉,畢竟我已經失去好幾個兄弟姐妹了,不想得再讓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子嗣了,那樣父皇也傷心難過不是?

再者我相信二哥二嫂也還沒那麼糊塗,纔回到京中,根基還沒站穩就敢公然地挑釁父皇對嫡皇孫下毒手,那樣被查出來了,他們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就是不用人說他們也應該清楚明白纔是。

況且,他們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是跟我那幾個皇弟們爭奪儲君之位的,這個時候去對一個對他們自己毫無威脅力的嫡皇孫女下手着實是得不償失。

又加之這幾天蕭妤都沒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我猜測這事十有八九都是蕭妤的個人行爲,我二哥二嫂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估計是把她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通,然後就勒令她不準出府,禁足了,想必以後她也不敢再做這樣的蠢事了。

我今日之所以看到他們不大多歡喜,是因爲我對二哥二嫂是還是有些埋怨的,俗話說這子不孝父之過,那蕭妤是他們的女兒,教養成那樣,他們做父母的卻是有責任的。”

老王妃和韓王妃就點了點頭。

然後巴陵長公主就懇求道,“叔皇祖母,嬸子,還有嫂子,麻煩這事你們就爛在肚裏一下,顆千萬別讓父皇知曉,父皇他年紀大了,受不得打擊跟刺激,阿黎還很小,還需要他多加庇佑。”

幾人就點了點頭,說讓她放心便是,這事是絕不會讓人知曉的。

待巴陵長公主領着蕭黎回去了之後,老王妃就黑着臉對着自己的兒媳和孫媳婦說道,“交代那幾個小的,我們不參與奪嫡之爭,只做純臣,叫他們以後少跟那幾個皇子,還有南陽王府的那幾個公子小姐來往。

在外面結交朋友的時候也都多留個心眼兒,別什麼人都交,小心到時候遭了別人的道,讓陛下誤會懷疑就不好了,咱們韓王府之所以一直備受陛下信任與器重,那是因爲咱們韓王府從不與人結黨營私,只忠於陛下和朝廷!”

“是,兒媳記住了!”

“孫媳也記住了!”

婆媳兩人齊齊向老王妃行禮。

老王妃就朝她們揮了揮手,“好了,今天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就回去早些的歇着吧,我這會兒也有些困了,得進裏間去躺一會兒。”

“是,母親!”

“是,祖母!”

一連幾天的赴宴,蕭黎都沒有看到蕭妤的人影,一直都是她那兩個哥哥跟蕭婕幾人跟隨在南陽王妃的身邊,有人問起,一家幾口人一致的回答是蕭妤感染了風寒,不便出來,在家中休養呢。

可是蕭黎和她姑姑卻是在心中鄙夷,蕭妤有沒有病他們可是清楚的很呢,恐怕是她那天捱了打到現在臉都還沒有消腫呢,所以纔沒臉出門的。

亦或者是這夫妻二人怕她又在外面惹事生非得罪人,所以不敢放她出來,故而禁了她的足,現正在府中關禁閉呢。

初四這天,南陽王和南陽王妃剛赴完一場宴回來,然後就聽到管家前來稟告說二小姐生病了。

南陽王沒多理會,南陽王妃就問,“怎麼回事?可讓府醫瞧過了?”

管家回道,“瞧過了,管家說可能是由於近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了,加之晚上着了涼,感染了風寒,老奴已經安排人煎了藥給她服下了。”

南陽王妃就點了點頭,然後也便沒再說什麼了。

蕭妤那藥也就這麼一天幾頓的喫着,可是連吃了幾天之後病情也不見好轉,反而還更嚴重了,期初她所表現的也只是有些咳嗽,然後就是身子有些發冷,可是到後來不僅咳嗽加劇了,那發冷也轉變成了發燒,最後出現了頭暈目眩,胸悶氣短,而且還犯起了嘔吐噁心之感,是喫什麼吐什麼,最後就是什麼也不想吃了。

但那府醫的診斷還是風邪之症,在又變着方子連續地吃了幾頓之後,那蕭妤的病情仍舊是不見絲毫的好轉,且還整個人直接給昏迷了過去,達到了滴水不進的地步,這可把南陽王妃給嚇壞了,就連南陽王都皺起了眉頭。

最後無法,只得遞了自己的腰牌,讓人進宮去請了太醫來,但是太醫來了診斷的結果跟府醫的基本一致,但是他加了一句,那就是二小姐之前實在是病的太厲害太嚴重了,耽擱了最佳的醫治時間,她現在已然是病入膏肓的狀態,他也沒把握能把她給喚醒救活,他只得給她扎兩針試試,再開兩副湯藥,若實在不行的話那也就只能聽天由命,該準備後事就得準備後事了。

南陽王妃聽罷,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南陽王的心裏也很是不好受,這個女兒雖說是蠢了點兒,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骨肉,之前還活蹦亂跳的,這才幾天,就病成了這樣,而且很可能很快就要沒了。

老太醫給她紮了幾針,蕭妤仍舊是沒有醒來,太醫只得嘆息地留下了兩張方子,然後就離開了。

當雪見和辛夷將蕭妤的情況一臉興奮地告訴給蕭黎之後,蕭黎就忍不住地在內心裏撇了一下嘴,蕭妤當然不可能醒過來,而且她也根本就不是患的什麼風邪之症,她更不可能還能活多久,因爲她的內臟器官早已經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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