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宅的年夜飯，整個長桌上擺了整整二十幾道菜。
小寶已經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坐上自己的椅子，雙手乖乖放在面前，晶亮晶亮的眼睛一直看着白兮染。
“今年過年有染染哎。”
白兮染，“嗯？”
“這是小寶和染染過的第一個除夕，以後還有很多很多年，小寶想和染染永遠一起過。”
明明是很稚嫩的話語。
可白兮染聽了之後，心口便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有些悸動。
“染染，你怎麼不說話？小寶說的不對嘛。”
“對，太對不過了。”白兮染咬了咬脣，輕輕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往後不管多少年，我們都會一起過。”
她眼睛泛紅，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旁邊的墨君轍眼眸微垂，薄脣緩緩勾起一抹笑容，“爸，喫飯吧。”
“哎哎，好，開飯！”
一家人，上上下下一共四口。
桌上的菜太過豐盛。
老爺子格外熱情，“阿轍啊，公司交給你這些年發展的很好，你辛苦了……這道‘霸王鱉’，你好好嚐嚐。”
墨君轍下意識接過。
“還有這個，枸杞燉……”
“鴿子湯多喝幾碗……”
墨君轍，“……”
旁邊的小寶想了想，忽然從椅子上爬起來，伸長手臂要去夾另外一隻鱉。
但筷子剛伸到一半，就被老爺子“啪”的一聲打掉。
“你喫啥？這個不是你喫的”
“面前那些看見了吧，芙蓉蛋、紅酥小排骨、清蒸鱸魚，還有那一大盤水餃，這些纔是你喫的。”
墨小寶，“？？”
老爺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胡亂安撫了幾句，旋即笑呵呵看着白兮染，“兮染吶，你也給阿轍夾個菜吧，這些日子都辛苦了。”
白兮染下意識點頭，順手便從面前的碟子裏下筷。
除了那一大碗鴿子湯之後……
她略一遲疑，終於看上了面前的一鍋魚。
“這個好像是大黃魚，你嚐嚐。”
墨君轍碗裏已經放不下了，面前的碟子裏又多了這塊大黃魚。
他微微揚眸，低沉的嗓音裏帶着淡淡的笑意，“太太想讓我喫這個？”
“嗯啊，喫點魚吧。”
老爺子那些鱉啊，鴿子湯啊什麼的，小寶不懂，他們兩個大人卻是懂的。
如今這塊大黃魚夾過去，應該大概可能不會引起誤會吧？
墨君轍似笑非笑，將魚肉送入嘴裏，緩緩開口，“味道不錯。”
老爺子這才放心下來，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
……
到結束，桌上的菜基本只吃了三分之一不到。
墨君轍臉色微微泛紅，陪着小寶到外頭玩了一陣子，便和老爺子一塊坐在客廳看春晚。
十二點鐘聲很快響起。
一年獨獨一次可以熬夜的小寶，此時早已困的撐不住，整個人都掛在老爺子身上。
“小寶困了哦，守歲結束咱們都去睡吧。”
說完便迫不及待將小寶帶上樓。
關上電視，兩人回到臥室，整棟宅子都陷入了安靜。
旁邊的男人面色依舊泛紅，胡亂將衣服扯開了些，就這麼站在牀邊……
“太太。”
“怎、怎麼了……”
白兮染直覺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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