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妖妖看了眼坍塌的木房子,寒邪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沉吟一下,又道:“他死不了。”
藍妖妖狠狠瞪他一眼。
她當然知道夜絕影會沒事,只是她這樣一去,怕夜絕影會擔憂,但花語黯不能有事,她勢必要先去救她的。
“帶路吧!”
藍妖妖單手至於身後,從醫療系統中取出一樣東西,手一彈便半沒入土中,隨之感覺腰間一緊,束縛在腰間的銀絲線一扯,一股大力帶着她瞬間飛起,隨風而去。
走走停停,時而飛起,時而步行,忽快忽慢。
她心中隱隱擔憂。
可寒邪卻樂得清閒,彷彿帶着她遊山玩水,怡然自得。
她問:“什麼時候到?”
他答:“不急!”
有這兩個字,藍妖妖便知道花語黯沒有性命之憂,至少現在沒有。
她正想留下暗號,寒邪卻忽然停下腳步,倏地靠近她,略帶鄙視道:
“別白費力氣了,你留下的記號,本座的人早已在後面清理乾淨。”
被他挑明,藍妖妖也不再遮遮掩掩,光明正大收手,沒在留下記號,倒是饒有興趣的問道。
“寒邪,你既已知我是誰,又爲何如此?”
聞言!
寒邪收起邪魅的笑意,正了神色:“藍掌事,你變化很大,漸漸被繁瑣無用之事絆住手腳,不再是那個將世俗之事看低到塵埃裏的天女了,也不再高高在上,成了這世間裏的俗人。
可你不該是這樣子的,以你的能力,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成爲天翁國師那般人物,結局雖不似他遺臭萬年,但名流千古綽綽有餘。
可你被感情絆住了手腳,爲了他,甘願平平無奇,守護在他的身邊。
這不是很可笑嗎?”
藍妖妖的能力寒邪早已見識過,只要他稍稍相助,她便可以呼風喚雨,成爲世間人人敬畏三分的天女。
可惜,那樣的她,在沙漠中殞了。
“寒邪,有些事情你看不透,呼風喚雨固然威風八面,可那段日子我從未快樂過,只能說只是麻木的活着。
我不願過那樣的生活,我只願平平淡淡跟他過完一生。”
聽聞這話。
寒邪眼眸中閃過異樣,隨之苦笑一聲,喃喃重複她的話語。
“平平淡淡?呵,這世間恐怕不會如此樂觀,天要垮了,安逸的日子已所剩無幾。”
“什麼意思?是因爲這片大陸的四大強國要爆發戰爭嗎?”
在藍妖妖看來,目前最棘手的便是大活之間的弱肉強食,年關過後四國便有可能爆發大戰,從而硝煙四起民不聊生。
可……寒邪卻對此嗤之以鼻。
“藍妖妖啊藍妖妖,你的眼界何時變得這麼小了?你知道天翁國師爲何要在各國各處種植白骨花花田,蓄意將所有活人全部變成沒有感情不知道傷痛的着魔人嗎?
你知道夜王明知天翁國師曾經的所作所爲,但未遇見你之前,他不曾想過要毀去白骨花花田,甚至有時還助紂爲虐嗎?
還有,你在絕望之船那麼久,可曾知道絕望之船爲何會存在於世間?又爲何人人都不知道絕望之船的來歷,卻害怕到不敢招惹?
其實它的來歷就與真正的天女有關。
藍妖妖,你與天翁國師不同於我們這世間的每個人。曾聽聞,天翁國師從海外而來,他神祕而強大,野心勃勃,又從不憐憫衆人,妄想用着魔人統治這個世界。
就連夜王也無可奈何,可遇見你之後,他便敏銳的發現了你的不一樣,他開始派人前往沿海部落,調查你是否也是來自海外。
本座一直奇怪夜王爲何要將堵住壓在你身上,爲了你不惜一切代價拔出天翁國師這個毒瘤。
後來你成爲天女後,本座才漸漸明白了夜王的心思。
因爲你比天翁國師更加神祕,擁有這世界沒有的東西,知道這世間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你的腦子裏還擁有別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裏有可能找到拯救這世間的法子。
幸好,你的到來是帶着善念,夜王纔會竭盡全力除掉天翁國師。
虛驚一場之後,海外來客不了了之,夜王也放鬆了警惕。卻不知危險已經降臨,而我們卻毫無察覺。”
天翁國師將所有人變成着魔人要抵禦什麼……
絕望之船爲何會與曾經的她息息相關……
夜絕影、寒邪甚至是天翁國師害怕的東西,是否是從海外而來?
這些消息一下子在她腦子裏炸裂,讓她隱隱想起了什麼,但卻一片模模糊糊,總之那時的她異常痛苦,貌似每日都或者生不如死的境況中。
她似乎還有很多很多異常痛苦的事情沒有記起來……
她曾想過,初世帝王與她雙雙殞命之後,還發生了什麼?她爲何能再次穿越,醫療系統爲何會被重置,她爲何會有比失去初世帝王跟痛苦的記憶。
藍妖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
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
“明日便是新年,我想與他好好過個年。年關過後,你將所有知情人引來,所有事情擺在明面上談。”
“據我所知,如今廣廈國只有夜王一人知曉了。”
當然,曾經還有個天翁國師,或許燕丞相也知道一些。但他們都死了,他自然請不來死人。
“那你是哪國人?”
“本座?無國無籍,生於船上,絕望之船便是本座的故土,本座便是絕望之船的王。”
“可惜亡國了。”藍妖妖無情拆穿。
寒邪冷笑一聲,也不惱,而是邪魅一笑,“本座又重新建國了,如今它靠岸能賺錢,航行能戰鬥。安全快速,還有美酒佳餚,又可喫喝玩樂。你若是想,本座這個船主還能親自陪喫陪喝甚至陪睡。怎樣?藍掌事要回來嗎?”
“別別別,消受不起。”
被拒絕後。
好像眼神一變,冷冷看她一眼,無情開口。
“看來,還是得用花語黯的生死才能逼你回到本座身邊。”
說罷,寒邪身形一閃,飛身而去,連帶着藍妖妖一起,很快就到了一家酒樓雅間內。
雅間內有三人,兩個活人,一個死人,活人中有一個女子,女子被綁,她正是花語黯,另一個活人是寒邪的人,他手上拿着匕首,已經戳開了死人的血肉在匕首上。
而那個死人已經不言而喻,就是死去卻未曾燒燬的着魔人,它還穿着公子哥的華麗衣裳,想必生前是一個非富即貴的世家公子。
這讓藍妖妖下子想到了幾年前唐暮婉舉辦的那一場賞花宴,那場賞花宴中,因一隻禁蠱感染了許多着魔人,雖然被一一殺死,當唐暮婉卻偷藏了兩具着魔人屍體,還僞造了人數死亡人數。
“你擺了她一道。”
這個她指的是唐暮婉。
對此,寒邪冷笑一聲,“誰讓她敢利用我,還想栽贓嫁禍於本座,簡直是自行死路。”
唐暮婉如意石盤打的響,計謀算得深,爲了討好夜王,並將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撇清,竟然找到他的陰莊,花銀子僱傭幾個殺手,打算讓製造着魔人之事嫁禍給陰莊。
畢竟。
但唐暮婉舉辦的賞花宴,他這個陰莊閻王也在,嫁禍給他沒人會多想,甚至覺得會理所當然。
呵!
這點小伎倆他豈會讓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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