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曾經的一號

新曆紀元424年3月22日

艾羅蘭王國，東北邊境，黑水鎮地下堡壘

“這機槍……”

“你要不要？”

“要！”

“這就對了，一號。就算我也知道你非常不想看到這款機槍，但是有總比一點都沒有要好。”

在黑水鎮的地下堡壘內，牛頭人傭兵們那是趁着外面的夜幕不適宜外出行動，開始對自己手裏的繳獲進行分類工作。一號隊長作爲一名曾經在畜牧場與屠宰場多次來來回回的“幸運兒”，他是看着黑鴉公國如今使用的溫港通用機槍心裏窩火。而知道他曾經被這機槍掃射過的二號隊長，她是非常不客氣地向他進行了“勸說”。

“他媽的……”

始終忍不住咒罵的一號隊長閉上了雙眼，同時過去的一幕又一幕則是跟夢魘一樣，在自己腦海裏不斷進行奔跑。由於其設計之初就有着相當高的標準，一號隊長非常不想用的溫港通用機槍其實已經有足足300年以上的歷史。加上其不可散彈鏈或者步槍彈匣都能供彈的優點，鐵拳人乃至麾下的藩屬國勢力的將士都非常的喜歡。於是，一號這個經歷過大革命血雨腥風的牛頭人很快就想起昔日，不計其數的同胞倒在溫港通用機槍的悽慘情景。

“一號。”

“我……要是讓我選，桑農公國原來自己生產的巴羅纔是個人比較喜歡的。”

聽着恢復過來，重新睜開雙眼的一號進行敘說，無論是二號還是其他隊長，他們都明白一號過去肯定被溫港通用機槍掃射過的慘痛經歷。同時他們也明白一號內心深處對自產槍炮的濃厚希望，以及對自己昔日慘死在鐵拳人槍炮下同胞的懷念。

以殺止殺固然不好，不過要是不殺，那誰會爲一個又一個死去的同胞說話呢？難不成找敵人給自己死去的同袍樹立一個又一個墓碑嗎？而且一號隊長已經有太多認識，乃至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朋好友跟他一一告別，他的殺戮不僅僅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一個又一個目前只存在於他記憶裏的夥伴。

三百三十一歲的他從跟自己的家人道別重新踏上鐵拳人及其藩屬勢力的領土伊始，他每殺死一名敵人就是爲告慰過去一個又一個夥伴。因此，身爲如今爲數不多，被無良科學瘋子第一批創造出來牛頭人之一的成員，代號一號隊長的男性牛頭人從原來的鐵拳人烈士淪爲如今的模樣，是時候跟過去進行告別了。

是的，一號隊長原來就是一名正常的男性人類，而且還是在魔族法術之下光榮陣亡的。在他死後，自己的屍體淪爲實驗原料與牛進行生物合成，從而以牛頭人的身份復活。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失去了自己原來的名字，淪爲了一頭在鐵拳帝國某個畜牧場，過着每天喫草喝水生活，說話寫字功能盡失，鐐銬枷鎖全齊，腦袋上帶有黑色十字烙印的牲口——奴隸。

儘管他依舊願意與那些自稱克里根人的魔族殊死拼殺，但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名會說人話，身上的肉跟骨頭都有牛味道與營養的牲口。無論是屠宰場的屠夫還是喫牛肉、喝牛骨湯、掛牛頭的人類，他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殺光他們！

唯有最血腥，最殘暴，最無情的殺戮纔是他告別過去，告慰夥伴們在天之靈的最好方式。過去他祈禱的天使既然對他，以及跟他一樣苦命的夥伴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他也沒必要再向這些天使祈禱了。進入組織的他如今已經找到自己的精神寄託，就跟日麥人一樣，不拜神不拜魔，只向自己祈禱，更爲了一個又一個死難的夥伴，一個又一個活着的族人而活！

鐵拳帝國什麼的，通通去死吧！既然你們不義，那他這個曾經以人類身份，在人類旗幟下戰死的烈士也就沒必要說忠君愛國了。因此，他在加入組織的同時寫了一本算是遺書的回憶錄。回憶錄上面就是他過去還是一個人類的經歷，同時這也是爲什麼他能帶領出一支多次碾壓黑鴉公國的牛頭人隊伍的原因。

代號一號的他是一名烈士，戰死前，他曾經是鐵拳帝國教導團，專門培訓新兵的一個士兵！更是鐵拳帝國藩屬**隊的教官之一！重新適應這副新身體後，他非常幸運地認識到一個人，日麥人的國父——戴炳陽。同時自己也非常榮幸地能夠加入戴炳陽反抗鐵拳人的事業，儘管戴炳陽被叛徒出賣而死，但是他跟其他的夥伴們從未後悔。

所以，作爲如今牛頭人一族當中的老壽星，當初有人跟他說出來工作的時候，他是一點都沒有拒絕。至於現在，他看着自己曾經非常熟悉的溫港通用機槍，心裏面究竟有什麼樣感情是難以進行敘說的。

有着超越正常人類年齡的他哪怕已經把原來的名字寫了出來，並且讓自己的姓氏順着自己的孩子孫子傳下去，但是他不滿足也不滿意。如果不是爲了保密，他是不想用一號這個名字的，乾脆用他的本名好好嚇唬敵人。

“一號？”

“人老多情。我……沒事。”

就在一號隊長繼續計劃下一步軍事行動的同時，收到高標商行電報的準母親史莉達那是一臉嫌棄的表情。威爾的撞火槍托正式投產，而且第一天生產的三千成品全部銷售一空。如此投機取巧的玩意能賣出去簡直就是……

然而她看了看身後的大牀，羅安娜作爲今天的主力，可是主動打開雙腿任由撞火槍托的發明者一桿進洞，開始在**的碰撞聲當中歌唱起來。至於被迫看戲的塞爾瑪，她是聽着安娜快樂的**聲，雙腿再怎麼夾緊也改變不了她洪水開始氾濫的事實。

沒辦法，十個妻子，今年如果沒進產房，基本是一定懷上的。特別是威爾這麼猛，平時以一敵二都能搞得她們爽得不要不要的。一個的話，安娜肯定晚上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