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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禁術

歸不歸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原本以爲還需要費些手腳才能把這兩個人制住。他們倆畢竟是徐福大方師的弟子,而且還修煉過用格殺令換來的禁術。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了,這未免有些太簡單了。

當下,歸不歸將二人的術法封印,隨後命令船家將船隻靠岸。除了這兩個方士之外,船上還有七八個二人的弟子。這些弟子們看到師尊已經束手就擒,他們也不敢反抗,都被歸不歸關在一個船艙當中。對這些剛剛入流的小修士,歸不歸也懶得去封印他們的術法。

這個時候房軒纔看清楚自己竟然一直都在一艘大船上,此時岸邊上已經停靠了歸不歸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說起來這還是昨晚那五架馬車當中被百無求劫回來的三架,畢竟這樣的窮鄉僻壤實在不好去置辦馬車。

趁着船隻靠岸的時候,歸不歸又問出來斷指男人的姓名。他叫做韓中仙,和裝扮成屋主的蔣合先,和賈仲都是徐福大方師在海上收下的弟子。

韓中仙和蔣合先都是遭遇海難的水手,因爲有些天賦便被大方師收爲弟子。

而賈仲則是最早跟隨徐福出海的童男童女的後代,他的母父早已記亡故,賈仲生下的時候便跟在徐福的身邊,直到父母雙亡之後,才被大方師指派跟着廣義學藝。不過名義上他還是徐福的弟子,而且在跟隨大方師漂流海上的衆多弟子當中,徐福也對這個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賈仲格外刮目相看。想不到這次盛怒之下,還將他的名字也列于格殺令之上。

打聽清楚這幾個人的來歷之後,船隻也停靠在了岸邊。隨後他們都被安置在了馬車上面,蔣合先和韓中仙和吳勉、歸不歸他們坐在一架馬車上。他們剩下的弟子們都和張松、孫無病看管着,這些弟子怎麼處置也要看那位海外大方師的意思了,當下,歸不歸吩咐馬車向着泉州的碼頭行駛。

此地距離泉州並不遠,差不多三、四天的路程便可以到達。馬車行駛之後不久便遇到了泗水號的商隊,歸不歸特意的讓他們派快馬前往泉州碼頭,讓碼頭管事前提準備好出海的事宜。

看到了大勢已去,蔣合先、韓中仙二人也不說話。兩個人都有些萎靡的蜷縮在了車廂裏,在吳勉和歸不歸的看管之下,除非徐福大方師或者席應真那樣的人物趕到。要不然的話別想從他們的手上逃走。

馬車行駛了大半天之後,歸不歸和二愣子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隨後百無求有意無意的加了幾鞭子,他們這架帶頭的馬車加快了速度。看到和後面的馬車拉開了距離之後,歸不歸這才嘿嘿一笑,對着身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倆也不用害怕,說起來老人家我和你們也算是半個同門。這次見到了徐福那個老傢伙,說不得也要說說你們的好話。之前有大術士墊了底,八成也能說下來你們倆的活命。大不了方士不做了,把術法還給大方師,你們倆到回陸地種地去。起碼也能再活幾十年”

聽了歸不歸的話,韓中仙的眼前一亮。正在哀求這個老傢伙多說幾句好說的時候,卻被身邊正在閉目養神的蔣合先搶先說道:“那就多謝歸先生了,不過先生這樣相助我們二人,不會沒有什麼說法吧”

“小傢伙你是個懂事的人,老人家我了前半句,你就明白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兩架馬車。見到他們那些人還沒有跟上來,這才繼續說道:“我老人家剛纔在船上聽到你們倆說禁術,心裏不免有些好奇。天下的禁術多了,不知道你們幾個偷着修煉什麼禁術,惹得徐福那個老傢伙如此的震怒老人家我也曾跟隨他幾年,向這樣成串發出格殺令的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聽到歸不歸向他們倆打聽禁術的事情,原本已經看到了希望的韓中仙眼神再次暗淡了下來。

而蔣合先將眼睛睜開,看着歸不歸微微一笑,說道:“修煉禁術已經是死罪,我們倆還是伏法的好。這禁術提起來名字便是罪過,爲了歸先生好,還是不要再打聽了吧。”

兩個人的反應有些出乎歸不歸的意料,這一路上老傢伙也想到了幾個可以讓他們身死的禁術。

不過像這次這樣,連大術士的面子都不給的情況還是少見。以往徐福都是禮讓席應真三分的,像這次這樣去殺人家的後世子孫的情況,歸不歸都想不到是什麼禁術能讓徐福翻臉。

“是徐福在海上無聊所創的禁術吧”這個時候,坐在車廂另外一側的吳勉合上了手裏的冥人志。看了一眼對面聽了他的話,臉色有些變化的兩個方士之後。用他特有的語調繼續說道:“不過創出來禁術之後他就後悔了,卻不捨得把禁術毀掉。後來就便宜了你們幾個,我說的對嗎”

蔣、韓二人雖然知道自己此去海上見師尊必死無疑,不過他們倆心裏還是不願得罪徐福。這禁術的確和吳勉所說的一樣,原本是大方師爲了對付海眼當中噴發出來的妖物、鬼物所創出來的。

不過卻發現這禁術的威力雖然驚人,不過卻需要活人性命做媒。

大方師便想要毀掉禁術,不過心裏又捨不得禁術得威力,也許自己還有機會想到其他的媒介,當下將禁術封存了起來。堂堂徐福大方師會創出來這樣的禁術,說出來便是對大方師不敬,蔣、韓二人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禁術的來歷。

現在聽到吳勉說出來禁術的來歷,韓中仙便不由自主的替自己師尊辯解道:“你在胡說什麼

大方師是何等樣人,怎麼可能創出來禁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瞎說,死罪我們領了,你不要給大方師身上潑髒水”

“韓中仙,你不要說了”這時候蔣合先打斷了他的話,衝着吳勉微微一笑之後,說道:“我們修煉的禁術是上古時期,蚩尤所創的合樂法。修煉合樂法便是大罪,事到如今我們不敢苟活”

“合樂法當年廣孝也修煉過的。不過你們那位老師尊只是斷了他十年的修爲,現在他還活蹦亂跳的。你們卻要去伏法”歸不歸嘿嘿一笑的同時,心裏已經坐實了剛剛吳勉所說的話。看來一切的根源就在徐福自己身上聽到自己編的謊話被歸不歸當場拆穿,蔣合先也不爭辯,繼續閉上了眼睛。就連韓中仙也不在說話,將目光轉到了車廂外面。看樣子是想在還活着的時候,多看看這世上的風景。等到歸不歸再問他們有沒有同伴流竄,這二人也不搭話。

在天黑之前,馬車行駛到了一座縣城當中。

原本他們這些人想要去客棧休息的,不過泗水號已經在商隊快馬那裏得到了消息。這裏商鋪的管事已經帶人在城門前迎接了他們這些人,隨後將他們帶到了泗水號商鋪的後院。這裏已經收拾乾淨,就等着他們這些人住下來了。

看到後院廂房收拾的也算乾淨,歸不歸也沒有推辭。當下他們這些人、妖都住在了廂房當中,韓中仙、蔣合先二人事關房軒的生死,着兩個人和吳勉、歸不歸他們住在一起。孫無病幫着張松、饕餮去看着其餘的那些弟子們。

喫過了泗水號商鋪準備的晚飯之後,他們這些人早早的休息去了。明天還要早早出發,蔣合先、韓中仙二人也豁出去了。喫飽暍足之後便呼呼大睡了起來,一直睡到了子時,一抹月光順着敞開的窗戶照射在了這兒人的臉上。原本還在熟睡的蔣合先突然睜開了眼睛

睜開了眼睛的蔣合先臉上流露出來古怪的表情,他並沒有做出來任何的動作,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半天,直到確定了一個房間裏面的吳勉、歸不歸已經睡着,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睜眼之後。這纔好像睡夢當中翻了個身一樣,將手臂有意無意的打在了韓中仙的胸口。

手臂搭上去的一瞬間,韓中仙也跟着睜開了眼睛。他們倆四目相對,看了對方一眼之後,蔣合先的眼睛眨了幾下,最後嘴巴一張一合。看清了他的口型之後,韓中仙也跟着眨了眨眼睛。示意聽明白了他的話。

隨後蔣合先的臉上流露出來一絲古怪的笑意,他再次翻了個身,將腦袋轉到了一遍。隨後兩個人同時閉上了眼睛,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樣。

第二天一早,泗水號的管事已經準備好了豐富的早餐。韓、蔣二人的弟子們知道自己此行生死未卜,都喫不什麼。他們兩個人的師尊卻喫的有滋有味,看着百無求都忍不住說道,你們倆的心真是寬,明明知道自己去見了徐福有死無生,就這樣還能喫得下去早飯看看這雞蛋一個一個被你們倆喫的,不怕下輩子託生一直雞母,下蛋還債嗎“歸不歸說話的時候,蔣合先正拿起來盤子裏面以後一個雞蛋。邊剝皮邊說道:“事已如此,我們倆除了等死之外,再沒有什麼做的了。既然要死何不走的灑脫一點人世間的美味,只怕是吃不了幾次了。““我們也只求做個飽死鬼。“韓中仙也跟着說了一句,隨後端起來一碗甜粥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在船上待得久了,雖然有泗水號的供奉,上好的喫喝之物都不少。不過我早就厭了就着海風喫喝了,還是這樣的好,一早上不用在船上喫喝。清清爽爽的“喜歡喫就多喫一點“歸不歸笑咪咪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之後,叫過來管事再去準備一些喫食。

準備在路上讓他們二人磨牙的,畢竟只顧喫喝不要滋事就好。

喫喝完畢之後,他們從商鋪出來準備啓程。

此時,管事經已準備了一架馬車,上面都是一路上的應用之物。他知道吳勉、歸不歸這些人在自己東家心裏的分量,當下一個勁的巴結,指望着他們倆在劉喜、孫小川那裏多說幾句自己的好話。

離開了縣城之後,馬車繼續向着泉州的方向進發。行駛到中午時分沒有遇到鎮店,歸不歸便紛紛停車就地休息。等到喫完了午飯之後,再繼續向前進發。

這時,泗水號壓車的兩個人將車上準備的喫喝之物搬了下來。隨後開始生火做飯,此時饕餮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看着他們做飯的樣子便直皺眉頭。

在百無求和小任叄的攛掇之下,龍種拉開了兩個人,親自上手做飯。沒有多久一陣異香便飄了出來。

“想不到死前還能品嚐到種龍的手藝,看來這一世不算冤枉。

“聞着從饕餮那裏飄過來的異香,韓中仙哈哈一笑,滿臉急不可待的樣子。這人昨天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現在便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坐在一邊看着他的歸不歸眯縫起來了眼睛,韓、蔣二人的術法是自己親自封印的。他們倆沒有逃脫的機會,真的就豁出去破罐子破摔了不多時,饕餮做好的菜餚一個一個的送到了衆人的身邊。韓、蔣二人也不客氣,抓起來菜餚就喫。看到泗水號夥計端過來的美酒拿起來就喝,就好像他們倆纔是這裏的主人一樣。看着滿桌子的菜餚自己沒喫幾口便被這二人見了底,百無求氣的將手裏的筷子一扔,對着蔣、韓二人說道:“老子是看出來你們倆爲什麼要反徐福了,那個老傢伙是不是不給你們飯喫看看一個一個跟餓死鬼似的,是不是當初給你們倆餅子,你們就不反了這盤子喫完都不用洗了,直接當鏡子用吧。

“因爲知道這二人見了徐福之後必死無疑,百無求拉不下臉來和這兩個半死人搶喫的。只能不鹹不淡的在一遍說風涼話,不過它說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口。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翻看冥人志的吳勉,心裏對自己說道:“百無求你不好好罵街,怎麼學起來這個小白臉了說話這麼刻薄,真是罪過

“就在他們這些人陪着韓、蔣二人喫喝的時候,遠處出現了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隊伍前面有騎兵開道,看着當中一座大轎的規格。這支隊伍已經是王爵的依仗,大轎裏面坐着的應該是和當初程晈金平起平坐的哪位王爺。原本隊伍是要沿着官路一直走下去的,不過路過吳勉、歸不歸衆人身邊的時候,隊伍突然停下。隨後大轎當中走下來一個三十多歲胖大的男人,在太監、侍女的攙扶之下,胖男人來到了吳勉、歸不歸衆人的身前。

“敢問幾位是不是當年客居在雙亡殿下程晈金府上的幾位仙長

“胖大男人的排場雖然不小,說話的時候卻很客氣。只不過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有意無意的衝着那一桌子的殘羹剩菜瞟了瞟。鼻子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幾乎他真正是被這香氣吸引過來的。

胖大男人過來的時候,歸不歸一眼便認出來他是當今皇帝的叔叔,先帝的第四子,封爲廬江王的李建。

當初程晈金自己上書辭了雙王的王爵之後,整個長安城的官吏幾乎都斷了和他往來。

只有這一位廬江王李建還偶爾拍太監送來一點各地有名的喫食。這倒不是李建和程晈金的關係多好,實在是這位廬江王此生就好喫喝二字。

只要外地一有什麼事情,他便是第一個請旨去親自處理的。回京之後便向各府送上帶回來各地的名喫,雖然程晈金的行市沒了。

不過整個長安三品之上的官吏都送了,也不差老程這一份了。就是因爲這點情分,程晈金最後那二年,百無求天天在大門口罵往來的官員,就是見到了廬江王的大隊住了口。

現在在這裏看到了這位廬江王,老傢伙微微一笑,說道:“不敢仙長二字,我們幾個人只是在雙王府蹭喫喝得門客而已。想來還是八年前殿下路過雙王府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面。殿下好記性,八年前的事情還能想起來。

“也不是想起來的,仙長有所不知。你們幾位的畫像已經被畫師畫下來,這幾年每到年節的時候,都要貼在寢室當中消災降福的

“李建說話的時候,饕餮剛剛煮好了一份羔羊肉。看着小夥計將肉端到了一邊韓中仙、蔣合先二人的身邊,這位廬江王便皺了皺眉頭。當下也不顧自己王爵的身份,身子向前一橫,擋在了小夥計的身邊。隨後衝着歸不歸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歸老仙長太客氣了,李建只是過來向仙長請安,您老人家卻要留飯。這怎麼好意思筷子呢

“看到堂堂的一位王爵,竟然厚着臉皮過來硬蹭。就連歸不歸都啞然失笑,這時就聽見這位廬江王自己和自己客氣:“這可怎麼好意思那李建便不恭敬了你們把這裏收拾收拾,那是什麼那蒸魚不是沒動幾筷子嗎誰讓你們收拾的。擺到本王這邊來這道剛做好的是什麼菜不送到本王這邊來,你們還有待客之道嗎這不是給歸仙長失禮嗎

“看着這位廬江王不把自己當外人,百無求回頭對着歸不歸說道:“老傢伙,誰說留他喫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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