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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酒館祕聞

儘管屬於不同體系,一位是市政廳巡夜騎士副長,另一位是城衛軍領有職銜的騎士長,兩人重歸於好的舉動令企鵝號渙散的人心再次凝聚,隨船會計領着四個書記員清點奧德里奇特里斯閣下的戰利品。

儘管北海三國的商船隻交出三成的貨物,或者等值的寶石之類的貴重物,不過十四艘海船組成的商隊全部搜刮一遍,收穫還是頗爲可觀。

對於歸屬自己名下所有的優質皮草、烈酒、魚子醬等貨物,奧德里奇更看重龍頭戰艦戰備艙室搬空的各種制式武器,鏽跡斑斑的生鐵箭簇,黴的木質握柄,欠缺弓弦的“木棍”,看到這一幕,特里斯閣下忍不住搖頭。

很快地他注意到一桶桶清亮的獸脂,天氣寒冷的緣故已經半凍凝成澄黃泛白的油膏,搐動鼻子嗅聞隱約有淡淡的腥臭味,似乎沾染雜物導致輕度變質。

“不能食用,只可以做浸透火箭的油料,真是太可惜了。”

既然閒聊說開去,很快就有人接過話題,不出意外是騎士長瑪汀奧普瑞,對於這方面他的經驗比較老到,絲毫沒有顧忌地用手指挑起桶緣上的油膏,放進嘴裏輕嘗,很快吐了出去。

“海豹的味道,還混合進去部分魚脂,導致腥味很濃,估計存放的時日很短,應該是近期內製作,並非戰略儲備。”

奧德里奇有些訝異:“北海三國的武備竟然如此鬆弛,簡直不可思議,難道哈羅德人認爲北海屬於他們所有。”

“或許百年前搶遍北境諸國的勝利次數太多的緣故,即使最後一個定居點被連根拔起,被聯軍趕下大海,不得不回到祖居地休養生息,依舊固執地認定祖先打下的威名還能震懾我們。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換一個角度去看,這也是人之常情,優越感是最可笑的情緒沉澱。”

瑪汀奧普瑞有意無意地諷刺了一句,可惜特里斯閣下毫無所動的樣子令他有些挫敗,隨後想起面前的騎士可是完成百人車輪戰的大人物,因此驚醒過來後立即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委實令他感到莫ding點小說,23o<s”a:2po2po”><srpp”aasrp”>s;<srp><>名的悲涼和不忿的屈辱。

換做在伊斯特伍德城,城衛軍騎士長無論職權還是地位,都穩穩地壓過巡夜騎士副長,別小看職銜差距只有一個階次,那也是令很多平民騎士無法跨越的鴻溝,即使奧德里奇出身於建城者家族。

從船長降爲舵手的巴克納獨眼瞅準時機,摘下三角帽向馬汀奧普瑞閣下詢問是否靠岸休整,畢竟企鵝號連續航行半個月,無論船員還是隨船的冒險者都需要好好放鬆疲憊的身體,緊繃多日的心情只有雙腳踏上堅實的6地才能緩和鬆弛。

彎月形的海島並沒有多少人煙,只是充當北海三國貿易航線的中轉站,思索片刻,騎士長決定尊重企鵝號原船長的意見。

爲了避免打擾島上的居民,瑪汀奧普瑞示意水手降下故意用來羞辱北海三國的海盜旗,換上商船的彩色三角旗。隨着不祥的黑帆緩緩降落,經由四組滑輪斜索不停交替輪轉,幾十面臉盆大的彩旗迎風招展。

不過全身披甲的肥壯企鵝,沒過多久就戰勝並馴服一條龍頭戰艦,邁着輕快的腳步接近港灣,儘管表露出善意,可是島上的居民都能輕易看出來,迎風破浪的改裝戰船攜大勝之勢殺氣騰騰地準備接管這座月亮島。

哈羅德人躲在自己的家中,將門栓鎖死防備着可憎又可怕的“海盜”強行上島大肆劫掠,至於擁有其他身份的居民也有些惴惴不安,短暫的商量過後,留下幾個傻大膽的人在港口負責接洽,有稅吏、引航員、搬運工,隨後他們一鬨而散,多數手持武器聚在酒館裏,屏息靜氣等待即將來臨的命運。

空蕩蕩的港口,要不是安裝在中空木桶上面的浮標指引,不清楚附近航道以及水文地圖的企鵝號絕對不敢貿然靠岸。

年紀已過五十,腿腳不怎麼靈便的引航員,以通用的旗語指引船尾後面跟着龍頭戰艦的“商船”安全靠岸。白蒼蒼的稅吏哆嗦着收下一把銀德勒,仔細收好揣進自己的口袋,對6續登岸的幾十個船員視而不見,不過暗地裏估算人數,訝異地現額太多,而且多數都是身具武力的冒險者。

快退休的稅吏心裏暗恨:“嘖一羣上不了檯面的草雞。”

腹誹的同時,他意外地覺雞羣裏有幾隻格格不入的鷹隼,相較匪徒似的冒險者,他們表現出少許風度。

“沒準,這幾個人是騎士。”

引航員與稅吏交換眼神,默契地輕輕點頭,顯然他們兩人想到一塊去了。這條情報如果售賣出去,可就值大錢了。

習慣船上顛簸起伏不定的生活,重新踏上堅實的6地,即使體質最強的奧德里奇難免有些暈眩的感覺,不過他只是輕輕晃了晃頭,就解決了困擾自己的難題。其他人則左搖右晃,就像酗酒成性的醉漢,輕踩碎步接近港口的酒館裏面都是藏好妻女家人,手持武器時刻戒備的居民。

沒有隔夜糧的冒險

者,爲了登上改裝成戰船的企鵝號,耗盡了不多的積蓄,原本打算賒欠酒賬的“水手”,下船前幸運地分潤到奧德里奇特里斯閣下收穫頗爲豐厚的戰利品,特意勻出來的薪金。

出手豪闊地一把銀德勒,大呼小叫地讓酒保打開最好的酒水,放肆的笑鬧聲惹來很多月亮島居民的不滿,不過付錢的舉動,公平買賣的場面,令他們明白對方並非帶着惡意上岸。

平放的酒桶打開拳頭大的木塞,澄黃透亮的酒水很快注滿整條木槽,企鵝號的船員們跌跌撞撞地舉起錫杯舀酒就喝,佐餐的食物裝滿一個個銅盤任由他們取用,油汪汪的烤肉、斬成均勻小塊的雞排、焦香四溢的麪包,他們痛快地喫着,有時爲了爭搶還生衝突。

這一切與普通商船的水手沒有兩樣,月亮島的居民都放心下來地鬆了口氣,三三兩兩地從後門離開,原本擁擠的酒館很快變得空曠,數着銀德勒的店主纔不理會客人來自哪裏,他的眼裏只有亮晶晶的銀幣,貪婪地就像一條巨龍。

奧德里奇特里斯和馬汀奧普瑞在港口幾座酒館來回梭巡,隨船冒險者上岸後的表現,或者稱之爲表演不過剛剛合格,卻順利打消島上居民的戒備。

等到酒酣耳熱,氣氛轉爲熱烈的時候,奧德里奇走進門口招牌是輪舵和船錨的小酒館,少許沒有喝醉的人看見他走進來,立即閉上嘴巴陷入沉默,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第四騎士就在身邊,還是大喫大喝泄大半個月來枯燥乏味的船上生活帶來的壓力。

被熱鬧的氛圍感染的年輕酒保,被逼着喝了幾杯烈酒,海風、陽光還未褪去臉上的稚氣,醉醺醺地放下所有戒心,看見新的陌生客人來到吧檯,嘭地一聲,重重放下一個錫杯。

親眼目睹奧德里奇一人絕殺一艘龍頭戰艦的可怕,都以爲他會因此怒,誰知這位“第四騎士”毫不在意,拎起錫杯的一角在酒槽裏舀了大半杯烈酒,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酒保說話。

如此好相處的騎士還是有心的冒險者平生僅見,他們互相目光交流一陣,又恢復有說有笑,肆意大喫大喝的歡樂中既然有人付錢,當然不會客氣地往外推拒。

酒保與奧德里奇相談甚歡,大概是喝醉酒的緣故,舌頭有些大的年輕人,被老練的特里斯套上交情後,很快將月亮島上的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地抖摟出來。

對這些情報謹記在心,心思纖細的騎士隨後詢問北海三國的風土人情,這個話題顯然嚴重刺激到年輕的酒保,以乎尋常的驕傲語氣述說着自己的故鄉,不過他的見識有限,多數還是轉述途經月亮島的商船水手,在酒館歇息時閒聊的瑣碎。

兩人說到最強的戰士,酒保推血腥百夫長,語氣推崇備至,可惜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親眼目睹奧德里奇特里斯如何在短短几個回合內,絞殺狂戰士的經過,因此出善意的嘲笑。

臉色瞬間漲地通紅,顯然這位年輕人早先也眺望遠海,目睹龍頭戰艦降半旗認輸,忿忿不平地心情以及羞辱令他拋開某些顧忌。

“狂戰士算什麼,我們還有更強的風暴騎士,乘坐展開翅膀就能遮蔽這座酒館的鷲鷹,在雲端巡遊漫步。他們擁有雷電之錘,從天空深處呼喚雷霆,一擊就能砸碎比鋼鐵還硬的遠古冰川。”

酒保如預期中地看見周圍旁聽者臉上的驚訝,就連和與他閒聊說話,隱隱受到附近所有人尊重,身份地位明顯不同的客人,也露出慎重和深思的表情。

這一切讓令口無遮攔地泄漏祕密,心裏惴惴不安的年輕人感到由衷的快樂,對於過狂戰士,飛翔在天空的風暴騎士,他其實也是聽來的傳聞,不過能震懾住征服一艘龍頭戰艦的“商船”,難免令他有些得意。

位於西土內6伊斯特伍德領,半封閉的環境中成長的奧德里奇,對於北海三國還很陌生,所謂的風暴騎士,由於駕馭特殊的大型鷲鷹轉職爲空騎兵,再加上酒保說的雷電之錘,難免令他產生不妙的感覺。

“這條新情報必須儘快確認,並提前做出針對性的防範。機動力最強的空騎兵,還擁有遠程攻擊的手段,簡直就是噩夢。”

很乾脆地喝盡所餘不多的殘酒,奧德里奇放下錫杯,另外附上一枚銀德勒,沒有找贖零錢,而是直接撕開一塊麪包,往裏面夾送熱氣騰騰的烤肉,邊喫邊往外走。

他去找騎士長瑪汀奧普瑞,企鵝號的負責人,並不大的月亮島,狹長的港灣一眼望穿,很快找到目標,交換彼此收集的情報,竟然互有補充,從而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歐丁諸神預見了命運,提前將神權武器遺留在北海海域,哈羅德人找到了雷神索爾的毀滅之錘,成功打造出一支風暴騎士,人數可能很少,不過威脅性太大了,大到足以覆滅包括企鵝號在內的所有前鋒戰船。”

奧德里奇默默喫完簡單的午餐,對於精通神祕學的騎士長瑪汀奧普瑞的話不置一詞,沒有遇上風暴騎士打一架,不好估算戰局勝率,儘管目前爲止蒐集到的情報足以證明對方非同尋常,不是缺少地對空攻擊手段的他能夠應付。

“訊鷹吧壞消息總是先插上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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