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回來,他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纔對你下達追殺令的,
而泄露消息的人,八成就是汪家人,所以小哥,我的好弟弟,你這是被人當槍使了,
如果你殺了我,整垮了楚氏,那你就是徹徹底底的被人當做了復仇的工具。”
小哥踉蹌着後退了幾步。
楚雄沒必要騙他,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騙他,所以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背後那個將他當成復仇工具的,就是汪氏。
“原來我的出生只是一個陰謀,一場笑話,哈哈,一場笑話,笑話。”
小哥徹底崩潰了,那一瞬間,他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楚雄連忙道:“還有,你媽或許沒死,畢竟當年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面目全非了,這才燒成了骨灰用來威脅你。”
這句話,將小哥緊繃着的最後一根神經給壓斷了。
他不傻,知道母親若還活着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當成了復仇的工具。
他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拜他母親所賜。
他生命裏所有的不幸,也是他母親親手加註在他身上印刻在他血肉之中的。
他這一生,就是爲了汪家人復仇而存在的。
他,只是一把復仇的刃,而握柄的人,是他母親。
多麼可笑,多麼殘忍!
他倒寧願自己的母親死了,別說他不孝,爲了報母仇,他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告訴他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陰謀,他只是一粒棋子。
那他這些年所做的又算什麼?
“楚哥,弟弟,我知道你是想爲你母親報仇,所以才抓我的,但你母親或許真的沒死,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算是爲自己積點德。”
楚雄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小哥渙散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他猛地伸手從保鏢手裏奪過刑具,然後直接招呼在了楚雄身上。
下一秒,空曠的地牢裏響起一道殺豬般的慘叫,其中還混雜着難聽的辱罵。
“楚哥,你個賤種,你居然出爾反爾,總有一日我會將你碎屍萬段的,啊。”
…
同一時刻,主屋內。
江酒正在繡嫁衣,陸夜白靠在一旁給她打下手。
“楚雄關在了地牢,剛纔那邊的人來報,說小哥去了牢裏。”
江酒輕嗯了一聲,剛準備穿針引線,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臉色豁然大變,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陸夜白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嘆道:“你能不能顧着點肚子裏的孩子。”
江酒扣住陸夜白的胳膊,急聲道:“小哥一個人去見楚雄,而楚雄那個沒出息的,一旦用刑可能會捅楚汪家的事,
之前小哥就懷疑是楚氏的仇敵在利用他,將他當成復仇的工具,如果讓他知道汪家的存在,豈不是……”
陸夜白的臉色跟着一邊,連忙從她手裏抽出嫁衣,然後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走了幾步後,又擔心她跑太急動了擡氣,索性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先別急,咱們這就去看看,或許還能搶救一下。”
“……”
事實證明,根本就搶救不了了。
江酒來到地牢時,就看到小哥垂着頭坐在臺階上。
陸夜白壓低聲音道:“你去跟他談談,我叫婷婷過來,他即便不聽你的,但婷婷的應該會聽。”
江酒點了點頭,“去吧。”
說完,她大步走上了臺階。
在小哥身邊坐下後,她儘量用着平緩的語調道:“你都知道拉。”
小哥沒擡頭,撕聲道:“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接下來準備怎麼應付我?隨便找個人頂替汪家矇混過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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