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所以沒再管他,不過大家都挺擔心他的,怕他崩斷了最後一根弦。
從傍晚到晚上十點,又持續了幾個小時,一衆親友臉上都露出了焦慮之色。
時宛幾次想衝進去,都被林傾給攔下來了。
她哽咽道:“都進去六七個小時了,該不會難產了吧?”
伴隨着她最後一個字落下,產房裏傳來一陣洪亮的嬰兒啼哭聲。
一瞬間,大家緊繃的心都放了下來。
片刻後,產房的門打開,陸夫人抱着新生兒走了出來,“多謝各位親友的關懷,母子平安,陸家又添小少爺。”
小少爺呀。
第一個露出嫌棄之色的是時宛。
她還以爲是個小公主呢。
陸夫人將孩子遞給陸夜白,“還愣在那兒做什麼?趕緊看看你兒子啊。”7K妏斆
陸夜白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等雙腿的麻意退了之後,轉身朝產房內走去。
陸夫人一愣,看了看懷裏的新生兒,又看了看兒子一臉嫌棄的模樣,直接被氣笑了。
“行吧,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說完,她也不管自己的混賬兒子了,抱着小金孫走到親友面前,一大羣貴婦圍上來,開始探討孩子的模樣。
“像父親,這眉眼,這額頭,像極了夜白。”
“鼻子跟下巴像母親,好精緻的娃娃,就是皮了點,折騰了媽媽那麼久。”
“可不,看他爸剛纔那臉色,恨不得狠抽他一頓呢。”
外面的討論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產房裏卻靜悄悄的,沈夫人正拿着乾毛巾給閨女擦拭,滿臉的心疼之色。
女人生孩子,夫家歡歡喜喜的抱孫兒,孃家心疼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這大概就是人世間的常態。
“媽,我來吧,你去休息一下,累了一天了。”
身後傳來陸夜白沙啞的聲音,沈夫人的手一頓,回頭看向女婿。。
見他臉色寡白寡白的,不禁失笑,“該休息的是你,瞧你這樣,站都站不穩了。”
陸夜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從沈夫人手裏奪過毛巾後,看向躺在牀上的棋子。
醫生還在縫合傷口,雖然是順產,但一般都會側切,避免撕裂。
沈夫人舒展了一下酸脹的四肢,笑道:“那你在這兒陪着她吧,我出去看看我的小外孫。”
說完,她徑直走出了產房。
陸夜白緩緩蹲在牀邊,伸手去擦拭媳婦兒臉上的汗。
因爲生產時間太長,疼得太久,流了許多汗,所以滿頭的髮絲都被汗水浸透了,亂七八糟貼在臉上,脖子上,看着都難受。
江酒從渾渾噩噩裏醒過來,睜眼的瞬間,對上了一雙黑沉如墨的眸子。
那雙眼眸之中,沒了談億萬級合同時的犀利與內斂,有的只是心疼與憐惜。
江酒想要伸手去撫平他緊皺的眉宇,可身上實在沒力氣,她連手臂都擡不起來。
“我,我沒事,虛驚一場,都過去了,你別這樣。”
看得出來,這男人今天被嚇着了,到現在還沒回魂呢。
唉,她就知道會這樣,平日裏她受點小傷,他都會心疼半天,如今在鬼門關走一遭,不嚇破膽纔怪。
陸夜白將毛巾扔到一邊,緩緩伸手抱住了她的頭,將她腦袋箍進了自己的胸口。
“再也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胎。”
江酒聽着他狂亂的心跳,不禁失笑,看來真是嚇傻了,心跳還這麼急速。
身上傳來一陣疼痛,她下意識哆嗦了起來。
陸夜白以爲她不舒服,連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哪兒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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