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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有你無我

所幸謝霆多年來一直保持童子之身,內功修煉已有大成,體內真氣充沛旺盛。這一冰一火兩股掌力先後打在身上,他體內真氣內力自然而然生出相應之力,護住心脈要害,不致損傷。但霎時間全身劇震,冷熱交替,說不出的難受,生怕唐海流再出冰火掌,當即提刀躍上,舉刀疾劈猛削。

唐海流趁着對方入局不深,防護鬆懈,一出手便使出絕藝,偷襲得手之下,敵人縱不立斃當場,也必重傷倒地,哪知他竟是安然無恙,跟着又見刀影霍霍,砍向自己雙掌,詫驚之下,雙掌翻飛,虛實交錯,一掌打謝霆胸膛,一掌虛拍他的臉頰。謝霆冒熱頂寒,刀尖改刺打向胸膛的掌心。

李楠、王凱森等人在旁觀看,只感身上時寒時熱,寒熱交迫,無比難受。

謝霆雖跟唐海流多年,之前卻從未交過手,此刻得領教了他的真本事,心中暗想怪不得白虎王不聽梅左使支笛,敢與上官瑜反面,甚至也不給教主胡定中臉子,原來武功竟然高深如斯,確實有能力與他們叫板。在教內他排名雖在青龍王左申之下,不過只怕當時其真實武功已比左申還要了得。

唐海流邊使絕技便道:“謝堂主,可真有你的,竟然能在老夫冰火掌下接了幾十招,了不得,了不起!馬致中那老頭,收得你這樣的弟子,實在是運氣絕佳。”謝霆寒着臉,運力抵抗冰火掌力,一聲不吭,心中則在盤算着如何一擊致勝。

掌風猛烈,刀影深沉。兩個人影倏來倏往,迅捷無比。

鬥得一會,唐海流突然雙手划動,一上一下擊出,掌力甫吐,突然間謝霆叫道:“着!”黑影閃過,唐海流右腕一陣劇痛連心,右掌齊腕而斷!被對方神出鬼沒的刀峯斬將下來。他乍逢挫折,臨危不亂,右手擡起對準謝霆,內力逼至,斷腕處鮮血陡噴,把正欲收刀再砍的敵人噴了個血流滿臉!

噴血來得太突然,謝霆剎那之間沒能躲開,熱血入眼,眼前血紅迷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生怕敵人藉機逼近,提刀橫揮之餘迅速往後退開。惶然慌亂間小腹還是中掌,一股熱息排山倒海般逼至,身子如落葉被秋風捲起,飄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摔落於荒野之中。

唐海流被謝霆砍斷手腕,再加內力催逼,鮮血泉涌,頭腦登時一陣陣暈眩,但知道謝霆此時不死,將來必有大禍患,當下顧不得止血,飛身撲向謝霆。李楠叫道:“護住謝堂主。”

衆人齊奔過去,守在謝霆身周。唐海流奔到近旁,先飛腳踢倒一名漢子,跟着左掌甩出,拍中一名幫衆腦袋,兩人哼未能哼一聲便即歸西。突然左側寒光閃動,一柄陌刀砍至,他不敢輕忽,晃身閃過後欺身直進,左手二指直點敵人膻中穴。那李楠不退不避,陌刀上挑,自下而上劃過,竟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若在未受傷之前,唐海流自是有無數種辦法應付,眼下卻只能退卻,閃開凌厲刀鋒。正在這時,一柄長劍無聲無息從側後刺來,唐海流滑步向左竄出半丈,嗤的一聲細響,劍鋒掠過腰間,把白袍刺了個對穿。

唐海流暗忖:“老夫失血過多,反應能力、眼力、耳力及靈活性都比往時差了不少,不過對付你們這羣盜墓賊還是綽綽有餘。”念頭剛起,猛見謝霆一個打挺站起,持刀撲將過來,禁不住大喫一驚,一般人中了他的遮陽功,即不立斃,也捱不了一個時辰,謝霆竟然尚能站起戰鬥,太過匪夷所思!

眼見敵人迅猛撲來,斷手血流不止的唐海流不敢戀戰,三十六計,走爲上計,當即轉身飄開。謝霆持刀追趕叫道:“唐老賊,別走。”唐海流聽他中氣充足,更是不敢逗留,一瞬時間消失在黑暗當中。

謝霆持刀追趕,毫無徵兆便突然撲倒地下。李楠連忙扶他坐起,只見謝霆滿頭滿面都是血,有唐海流的,也有他自己摔破臉龐的,更大口大口吐血,李楠心急如焚,叫道:“謝堂主,你怎麼樣,傷得重嗎?凱森,快來傷藥來。”

謝霆捱受唐海流一掌,感覺肚腹內肝腸寸寸短裂,全身如被架在火爐上烘烤一般,大汗淋漓,一剎時間衣服溼透,連氣也透不過來,適才強運一口真氣躍起撲向唐海流,實在是臨急生變,虛張聲勢恫嚇敵人而已。幸好斬斷的是唐海流右腕,若是被他右掌幻寒冰力打上,全身遭凍結,那裏還能跳起來嚇走他?他微微擡手,欲擦去雙眼的血,卻是怎樣也擡不起,努力少許,突然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唐海流逃得飛快,一眨眼便奔出三里路,往後望,沒見敵人追來,心下甫定,伸左手食指點了右臂天井、會宗、外關、四瀆等穴道,又從長袍上撕下一條條布帶綁於腕部,減少創口出血,接着往創口灑上金創藥,並以布片包紮。

處理完傷口,唐海流已然痛頭額頭冒出一粒粒黃豆大的汗水,回頭張望,仍然不見追兵,心中一動:“謝霆王八蛋中了老夫的遮陽掌力,不死已屬萬幸,決無拼鬥之力,怎還能跳起來,難道其中竟然有詐?”

他從懷中取出三顆少林派的療傷聖藥利元大沖丸吞下,坐在道旁樹林裏運氣調養,一柱香時分又覺得全身內息真力流轉,膽氣涌上,心想:“謝霆那鬼頭仔定是虛張聲勢,趁他們鬆懈之時,殺他孃的一個回馬槍,最不濟無功而返。”

夜色下,一個白袍人形如鬼魅,飄向竹林。

謝霆傷重暈迷,又擔心白虎王唐海流去而復還,李楠即與王凱森驅趕馬車,載着謝霆及受傷兄弟轉赴南昌。走得一刻鐘,南昌城城牆已然在望。李楠心中大定,策馬揚鞭之際,驀然見前面道路中央站着一個染滿血漬的白袍老者,赫赫然便是陰魂不散的鄱陽六友老大唐海流!

李楠鎮靜自若,跳下馬車躍前喝道:“唐老賊,你不知好歹又送上門來,倒省卻我們尋找的麻煩。”唐海流暗暗跟着馬車走了幾里路,始終不見謝霆身影,已然認定謝霆受傷不輕,大是放心,嘿嘿冷笑:“謝霆呢,叫他出來再戰三百回合。”王凱森長劍一擺道:“對付你,有我們足矣。”唐海流哈哈一笑,道:“跳樑小醜,老夫便是斷了一隻手,也能將你們輕鬆送上路。謝霆,出來看着老夫怎樣一個個送他們見閻王。”

李楠喝道:“老鬼,那麼多廢話留待在閻王面前訴說罷,看刀。”揮刀斬去,青竹幫未受傷的十餘人各提刀劍,攻向唐海流。

謝霆被吆喝聲驚動,從昏迷中醒來,肚腹劇痛,全身一絲力量也無,聽着車外打鬥聲不絕,時不時響起一聲慘叫,心中清楚,縱然唐海流斷了一腕,青竹幫諸人仍不是其對手。勉強坐起來,背靠廂板,伸手入懷裏摸索,顫顫巍巍掏出一顆龍眼核大小被汗水浸泡溼透的紅色珠子,一股辛辣氣味鑽入鼻孔,這是他從極樂聖地帶出來的珠子,一直不知這顆珠子有毒無毒,有何作用,只曉得它是飛天蜈蚣數百年精華所凝,因此一直捨不得丟棄,此刻危險迫在眉睫,若不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力氣,此處便是自己葬身之地!管它有無奇效,管它有毒無毒,只要有一線希望便須爭取,當下毫不猶豫吞下紅珠。

紅珠入喉下肚,猶如一塊燒紅的鐵球,所到之處熱辣無比,肚腹更似有烈火在燃燒,禁不住張大口劇烈咳嗽,噴出陣陣熱氣,似乎還要冒出火來。好在灼熱感覺來得猛去得快,緩緩地,一股微弱暖流自丹田升起,往四周擴散,暖流所到,小腹刀割劍剜般的傷痛立即消夫。暖流散至四肢百骸,手腳頓時又有力量,暖流涌上腦袋,精神爲之一振。

外面慘叫聲連綿,謝霆顧不得慶幸欣喜,伸手一把抓起烏蠡刀,揭開車帷,跳出車外。

只見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道旁路心躺了十多人,只餘李楠及幾名堂主在奮力苦鬥。唐海流單掌翻飛,傾刻間又把一名堂主打趴下。

唐海流哈哈大笑,道:“謝霆,你這王八蛋縮頭烏龜終於肯滾出來,好好瞧我怎樣虐殺你的好夥計。”話音甫落,猛然間一道黑色閃電疾撲而至,唐海流心壓飆升,急步避開。他退得算是極快,但那閃電來得更快,極細微肉裂聲響過後,一截斷肢濺着血水留了下來!

唐海流慘叫聲中,兩個人影一前一後追逐,迅速消失在李楠眼前,轉眼看地上那條斷肢,正便是唐海流剛剛被削去手掌的右臂,此回裏齊膀而斷!王凱森衝上前,一劍將唐海流留下的臂膀斬爲兩段,狠狠罵道:“老王八蛋,惹了我們謝堂主,定是你上輩子積的孽太多。”

謝霆喫下紅珠,不但傷勢得復,精神氣力猶勝戰前,一步能邁出比平時更遠距離。他壓下心中狂喜,握刀急追唐海流,此時正是斬殺仇人千栽難逢的良機,無論如何不可錯失。

謝霆神威凜凜,唐海流再丟下一條手臂惶然逃竄,急急如喪家之狗奔行數裏,回頭見得敵人如影隨形緊追不捨,又怒又驚,提氣疾奔,右臂斷口得不到處理,鮮血不絕外流,適才斷腕失血本多,這一回創口靠近心臟,流出的血更是難以算計。再逃得五六裏,唐海流已覺頭暈眼花,張大口使勁喘氣,奔行速度漸慢。

謝霆邁大步從後追上,提刀便砍。唐海流聽得背後風聲響動,往前急跳,嘶喇一聲,刀尖劃破背後衣服及肌膚,皮肉翻開,還未來得及喘氣,敵人第二刀又至,唐海流無法再躍,只好急往地下滾去。刀鋒掠過頭頂,一大叢長髮連同頭皮被削去,血流滿臉,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模樣不再。

謝霆喝道:“唐海流,你活了一大把年紀,怎麼說也活夠本,這就認命罷。”唐海流已無法爬起,坐於地下手撐腳推,滿臉泥土混合血液,獰笑道:“謝霆你這條梅魚龍的走狗,想殺老子,沒那麼容易。”謝霆不願跟他多扯,一個箭步躍上黑刀頂刺而出。唐海流臨急亂求醫叫道:“謝霆,你還要不要救……救……救你娘?她落在我的手中,你殺了我,便再也找不到她。”謝霆怒惡更盛,雙眼已被怒火填充,叫道:“奸詐無恥的臭老狗,你一生作惡多端,一刀刺死你,已算是便宜了你。”手中烏蠡刀電閃刺出。

刀尖轉瞬間便要刺入唐海流胸膛,忽然噹的一聲響,一件暗器飛來,無聲無息擊打刀身上,謝霆手臂立感痠軟,烏蠡刀幾乎握捏不住,刀尖刺了個空。謝霆心中震驚不已,暗器打偏他手中寶刀不出奇,奇就奇在暗器來得全無聲息,無法防備!若打的是自己腦袋,這時只怕已是命喪當場,這等功夫,世上有誰能夠做到?往暗器打來處看,一身材高大的老頭從暗處邁步出來,呵呵笑道:“唐虎王,謝堂主,怎地打起大架來了?”

謝霆還在驚愕當中,眼尖的唐海流已大聲叫道:“胡教主,你來得正好!梅魚龍的走狗要殺我。”語音中充滿不勝驚喜之意。謝霆瞧着這名精神瞿爍的老頭,心下無限驚訝,然而見得他臉色平和,不帶半絲惡意,先自定了一半,惴惴叫一聲:“胡教主,原來是你,我還說是誰的暗器如此了得呢。”

老人正便是光復教末代教主胡定中,多年前,廣東丹霞山上,他把李逸航打入深谷,攜徒弟洪仁海西去蔥嶺隱居,師徒二人埋頭潛心苦練功夫,十多年下來,皆取得巨大進展。胡定中此次現身中原,其目的是尋找其得意弟子洪仁海有一事相告,洪仁海於四年前藝滿出師,數年來音訊全無。胡定中孑然一身,已然將徒弟看作是最親之人,對其甚是掛念,忍不住便東行萬里來到江西,看看能不能打探得到徒弟的一絲訊息,不想於此處碰見兩老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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