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眸光微動，沉默了片刻。
他確實說過無心情愛的話。
什麼是愛，他至今還未明白。
“寒哥哥，你喜歡我嗎？”曲嫣直白地問，“因爲我是‘仙子’，你才喜歡我？”
畢竟這種傳奇色彩，容易令人着迷。
“不是。”慕容寒思索良久，才道，“和你的身份無關。我喜歡抱着你，喜歡……如同當日在客棧那般，與你親近。”
他指的是那時的吻。
那是他第一次吻一個女子。
第一次嚐到那種奇妙的滋味。
漫漫七年，記憶如新，他從未忘記過。
“寒哥哥，其實我很喜歡你。”曲嫣看着他深邃的眸子，輕聲道，“這是一種直覺，我不愛騙自己。我也喜歡與你相擁，在你懷抱裏的感覺很溫暖很安定，也喜歡與你親近……這些都是我最真實的內心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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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自己的心，“這裏有你。”
慕容寒的眸光亮得驚人，灼灼如火。
她緩緩地說着，發現他眼眸漸漸發亮，猶如漫天星光倒映在他黑眸裏，璀璨而灼人。
“我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你對於相愛相守是怎麼看待。”她繼續說下去，“但在我這裏……”
原來這就是愛嗎？
心裏有她，只有她。
他抱着她的手臂用力收緊，低頭在她脣間啄了一下，嗓音發啞：“我這裏……”
他捉住她的一隻手，摁在自己左胸，“也有你。”
這三個字，他說得很低，卻十分清晰。
他終於懂了，強留住她的執念，不僅僅是執念……
想要她，只想要她。
“嫣兒，我不是喜歡你。”他吻住她的脣，氣息炙熱，“我愛你。”
“寒哥哥……”曲嫣落於被動，被他佔盡了主動權。
他好像一下子開竅了。
他並不逼問她是喜歡還是愛，只要她在懷，此刻已是圓滿。
他閉眼吻着她，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疼愛和無法控制的洶涌，開始掠奪。
“嫣兒，我愛你。”他又低低地說了一次，脣舌霸道，席捲她的呼吸，汲取他渴望已久的甜美。
馬車的車廂內空間隱祕，被簾子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猛烈而熱情。
猶如炎炎夏日的太陽，快要將她融化。
曲嫣被慕容寒吻得臉紅耳赤，聽到馬伕的聲音，羞得不行，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寒哥哥，你夠了……外面還有人。”
“不夠。”慕容寒黑眸幽暗，似藏着火光。
他將她壓倒在軟墊上，食髓知味，深深探索。
馬車仍在前進，外面的車伕驅着車，時不時揚鞭大喝“駕”！
曲嫣被捂着耳朵，唔唔抗議了兩聲，但他不管不顧，猶如脫繮的野馬，恣意奔騰。
馬車顛簸，他吻着她的脣不放，同時抱住她翻了個身，讓她壓在他身上，繼續深吻。
他伸手捂住她的耳朵，“這樣你就聽不見了。”
他說完又俯頭吻下去。
“太放蕩？”他好心幫她接上，勾脣低笑一聲，“那好，等到驛站再吻你。”
“我纔不是這個意思。”曲嫣轉腰一滾，從他身上下來，翻到旁邊，離他遠點。
“寒哥哥，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跳車了……”曲嫣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推開他一點，紅着臉微微喘息着道，“外面不僅有馬伕，還有數萬大軍。你這樣太……”
她小臉通紅，嬌豔欲滴，眼波柔媚，指尖指着他，想罵又找不到合適的詞。
“但我是這個意思。”他接道，“我們互通了心意，不是嗎？我允許你愛我比我愛你少，但你不要抗拒我的親近。”
“你憑什麼說我愛你比你愛我少？”曲嫣不服氣。
慕容寒凝眸看着她，黑眸深邃難辨，低低地道：“不憑什麼，只是我願意我愛你更多。”
曲嫣微微一愣，心尖似被什麼觸碰，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覺。
感動，也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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