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新奇地看着，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湊到他耳邊，小小聲地說，“阿澈，你在害羞嗎？你討厭我這樣觸碰你嗎？如果你討厭，要告訴我，那我以後就跟你保持點距離。”
嗯，討厭。
這句話到他嘴邊，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他伸手捉住她還在摸他耳朵的手，低沉道：“你今早說的話，是認真的？”
曲嫣一聽就懂他所指爲何，用力點頭道：“當然是認真的！”
司澈薄脣微動，嗓音很低：“那，試試。”
只是試試。
試試她是不是認真的。
曲嫣瞠圓了杏眸，粉脣微張，無聲的發出‘哇’的驚歎。
他居然答應要做她男朋友試試？
驚喜來得太突然。
“蚊子飛進去了。”司澈眼底掠過一絲很淡的笑意，他用手指輕輕抵住她的雙頰，合起她張開的脣。
“嗚……我是高興。”曲嫣一頭扎進他懷裏。
女孩軟軟小小的一個，在他懷裏撒嬌。
司澈活到十歲，第一次感受到胸膛裏的心跳急速了起來。
“阿澈，你說了就不許反悔。”曲嫣靠在他胸前，仰起小臉，軟聲道，“我不管你現在有幾分信任我，既然你答應做我男朋友，就要盡男朋友的義務。”
“什麼義務？”司澈問。
“寵我的義務。”曲嫣調皮地戳了戳他的心口，“這裏，我不知道你肯不肯給我，但至少，行動上你要做到，縱容我撒嬌耍賴，讓我抱讓我摸，還要讓我‘欺負’。”
她在他頸邊輕咬了一口，擡起頭來，眸光閃閃發亮，“像這樣欺負。”
司澈眼神幽深，藏着自己都分不清的複雜情緒，點了點頭，道：“好。”
“阿澈，你真好。”曲嫣笑眯眯。
“這句話，你說第二遍了。”
“以後還要說很多遍！”
司澈低眸，看着懷裏女孩甜甜又俏皮的可愛小臉，心底莫名有些痛。
這樣的璀璨溫暖，如果是假的，比直接墮入黑暗深淵更令人絕望吧？
但，他還是想試試。
“你們倆……”江辭在前面開車，忍了半天，纔開口道，“考慮一下單身狗的心情好嗎？”
“提前鍛鍊鍛鍊你……”曲嫣輕聲嘀咕。
以後還有更大盆的狗糧，等着你喫呢。
阮棠的眼光，從來都沒有停留在你身上過，但你卻心甘情願在背後守護着她。
那時候你纔是真慘。
“鍛鍊我什麼？”江辭耳力好，聽到了她的自語。
“沒什麼。”曲嫣搖搖頭。
“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如果這個悶小子欺負你，你可以考慮考慮我。”江辭側頭睨了司澈一眼。
不知道爲什麼，他不太喜歡這個小子。
沒原因，就是不喜歡。
“阿澈，你聽到了哦？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曲嫣笑盈盈的對司澈道。
“我沒有欺負過你。”司澈回道。
“但你以後會啊。”
七年後，你就會跟別的女人好，然後來殺我。
“不會。”
“纔不信。”
司澈抿着薄脣，凝眸看她，重複道：“不會。”
曲嫣輕哼，衝他做個鬼臉：“我就先聽着吧，男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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