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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曹公公來了

68曹公公來了

如果使用腦波搜索器,馬上就能找到保羅。

但是沒必要。

雖然他的確給F2小隊帶來了不少麻煩,可傑克張還是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只要想,傑克張隨時可以找到他。

眼下還有別的線索。

那個老頭子。

“停,他已經跑遠了,”傑克張叫住了正打算通靈附近老鼠的唐,“我們撤。”

“可是隊長,保羅他……”

“不礙事。”

…………

回到雜貨店後,傑克張先是見了李澤浩。

“你剛纔說,保羅要拖你走,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隊長您不是好人,他問我這幾天隊裏的動向,特別是關於泰山會的……”

李澤浩絮絮叨叨的說着,這件事本來就空口無憑,是以不管他怎麼說,都沒有人可以佐證真假。

“你是怎麼從他手上跑掉的?”傑克張又問。

“我剛纔說了,我們就在門口碰的面,”李澤浩說,“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如果當場拒絕恐怕難逃他手,所以假裝答應他……”

“當時街上有巡邏的偃師甲士,我趁他不留神,我馬上往回跑,他沒有機會追我……”

邏輯勉強站得住腳,相當勉強。

沒有人可以佐證李澤浩說的話,可從常識來說,保羅作爲一個資深者,特別是一個長於偵測的神祕系資深者,不應該這麼輕易放跑李澤浩——當他引李澤浩出去時,就會做好準備。

傑克張將信將疑,帶着巨大的防備與疑惑,他去見了司空晦。

…………

“說說看吧,老頭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靜室裏,司空晦已經處理好身上的‘傷勢’,臉上的血口在醫療噴霧的作用下已經癒合,他看了一眼站在傑克張身後的唐和古晟,默不作聲。

“你們倆出去。”

“可是隊長……”

唐還想說什麼,古晟已經走向了門口,離開前,他和司空晦對視了一眼。

先前在傑克張回來之前,他已經把F2小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司空,然後這位老人家卻在這一刻故意支走自己。

是信不過我?

不,不是,是別的什麼理由。

兩人離開後,司空晦這才緩緩開口:

“那天獅相門的事情之後,我們去了地下空間……”

他所編造的這個故事很有趣,他並沒有把全部事情都推到保羅頭上。

——事實上,故事的前半段,保羅是條安安分分的忠犬。

他們尾隨着九檔頭的人到了儀祭大廳,被蛛人追殺,竹村死在了那裏,接着兩人被俘……

“我急中生智,搬出了方敏籌的名字,果然,那些邪神信徒和方敏籌有勾結,因爲這部分原因他們沒殺我和保羅,但卻沒有放我們離開。”

“邪神信徒要求我們爲他們辦事,而且全程都有人監視我們,保羅的意識溝通器也被屏蔽了。”

“所以,”傑克張道,“A線是你開啓的?”

“不是。”司空晦說。

他把這部分故事篡改了一下。

托馬斯問他們要投名狀,要求他們殺死九檔頭——九檔頭沒有死在地下空間,而是成功逃了出去。

保羅和他帶着邪神信徒追殺九檔頭,忙了一天一夜終於成功。

這個時候,只要把九檔頭的人頭帶回去,就能獲得托馬斯的信任,就能脫離被監視的狀態,就能歸隊。

——保羅原本是這麼想的。

“他一直跟我說,做完這件事,就能歸隊,只要後面不接觸方敏籌,就不會完全開啓A線。”

“所以最後你們爲什麼沒有回來?”傑克張問。

“因爲當我們回去時,全知之主……沒了。”

司空晦小心的看了一眼傑克張,把托馬斯當時向他描述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奇怪的錦衣衛、紫紅色的葫蘆、我問你一聲……

傑克張聽着,有些坐立難安起來。

他們知道紫金紅葫蘆了。

事實上,當時他是被迫出手,他本來只是想下去找唐,但他不清楚下面是個什麼情況。

當他到了下面時,已經陷入邪神信徒的包圍了,那個全知之主的化身鎖定了他。

所以他還能怎麼辦?

——就像幾小時前面對阮翎風時一樣,傑克張只能選擇我先把你收了,等任務達成,我再把你放出來。

“保羅跟我說,您不是好人,他不打算回來了。”

“他怎麼說的?”

“他說您很奇怪,您像是在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尋找什麼東西,您所挑選的這些資深者,像是您不方便出手時的工具人,您……您可能有某種預知的能力……”

合情合理。

保羅跟着傑克張最久,但因爲他實在是愚蠢乖巧,傑克張一直沒有換新‘零件’。

對,零件。

如果說這支養殖小隊是傑克張的工具,那麼資深者就是工具上的零件。

傑克張保持着在一定週期內更換零件的好習慣。

一來,長時間不換,這些零件會變得越來越強不好控制。

二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時間久了,自然便會知道‘隊長有祕密’這件事。

零件是逐步更換的,沒有找到下一個保羅之前,傑克張不會換掉保羅。

其實是他沒有用心找,畢竟要找一個像他這樣天生就會把自己和所有隊員放在對立面上的暴躁巨嬰着實不容易。

他不適合當隊友,卻是很趁手的工具。

可未曾想到,疏忽大意之下,讓這個工具過於瞭解自己——保羅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果然,在輪迴世界裏,最靠不住的就是隊友吶。

“他想怎麼樣?”傑克張問。

“保羅想通過推動A線,利用劇情除掉您。”

“哦?他想怎麼做?”

司空晦當即把後面的事情講了一遍,包括如何監視鎮藩司,趁傑克張離開去見方敏籌,還有穆幾的事情,阮翎風的事情,以及如何利用阮翎風接近長公主……

說話之時,他時刻注意着傑克張的表情。

果然,在說到穆幾時,他的臉色有變化。

——起初,司空晦準備了另一套給穆幾脫罪的說法。

但在古晟跟他說明,傑克張找到了穆幾,而且保持觀望不動手時,他有了另外的想法。

果然,在聽完之後,傑克張最感興趣的不是‘保羅的計劃’,而是穆幾。

“詳細說說穆幾,他到底怎麼回事?”傑克張問。

“他也是被保羅哄騙的。”司空晦說,“他騙穆幾,您是個壞人,您想掠奪我們的積分。”

司空晦緩緩講述,把自己對穆幾做過的事情全都安在了保羅頭上。

聽完之後,傑克張沉吟片刻:

“你在撒謊,保羅沒這種腦子。”

司空晦似是‘驚訝’的愣了愣,然後道:

“其實,是我給他出的主意,我,我也是沒辦法,如果我不幫他,恐怕早就死了……”

這一次,傑克張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拆穿’他人謊言的感覺讓他很受用。

“但是,A線難度太大,我們原本想逼長公主提前造反,如果她能在曹真抵達前控制埃蘭,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南洋水師……”

“我們沒有想到,邪神信徒在南洋水師面前不堪一擊。”

“計劃失敗後,保羅暴跳如雷,說我害他,他把我打了一頓,想要探聽探聽您的消息,所以纔去接觸李澤浩,我勸過他了,可是沒用,他根本不聽我的……”

傑克張揮揮手,打斷司空晦的話:“穆幾現在是已經進入公主府了嗎?”

“是的。”司空晦說。

“你能聯繫上他?”

傑克張現在是真的毫不關心保羅了。

至今爲止,他帶給F2小隊的所有麻煩,都是司空晦一手策劃的,他一個人翻不起什麼浪來。

現在真正重要的,是穆幾。

——傑克張不管外面有多少隱患,他只認一點。

穆幾頭上的綠圈。

硬幣從未辜負過他,只要搭上穆幾,所有危險都會化險爲夷。

現在正是好機會,保羅拋棄了司空晦,通過司空晦,他終於有了正常接觸穆幾的路子。

“我可以,當然可以!”

“哦?要怎麼聯繫他?”傑克張問。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原計劃是讓他去勸長公主向南洋水師求援,只要南洋水師被伏擊,長公主只能造反,可現在南洋水師反而贏了……”

“他應該會出來找我們……啊,對了!”

司空晦眼睛一亮:“是我們原來的落腳點!”

“在哪裏!?”

“就在兩條街外的客棧!”

傑克張立馬起身,就要前往司空晦所說的客棧,後者突然叫住了他:

“隊長!給我個機會將功折罪吧!”

“您去客棧等穆幾,讓我去抓保羅!我有辦法找到他!”

“您給我個機會吧!我一定會把他活捉回來!”

傑克張站着,想了想。

這老傢伙雖然看不清形勢,倒也有幾分機智,如果他願意去抓保羅——只要找到穆幾,獲得他的信任,傑克張便不在乎什麼保羅不保羅的,可抓到總比抓不到好。

而且把人全都支開,也更方便讓古晟獲得D線的最高權重。

“好,我就給你個機會。”

就這樣,傑克張讓唐、強尼和李澤浩,同司空晦一起去抓保羅。

而他自己則帶着古晟去客棧等穆幾。

可足足等到第二天早上,穆小姐也沒有出現。

因爲這裏本就不是司空晦和她約定的碰面地點——況且,她現在在長公主身邊,也走不開了。

--------

新的一天來臨時,埃蘭喪失了生機,一片死寂。

昨夜南洋水師炮轟城郊,再加上雙龍在租界中的廝殺,給這座城市帶來了巨大的傷亡。

鎮藩司的‘叛亂’讓維持城市穩定的衙役體系全面崩潰,後半夜,甚至一度陷入混亂,但隨着南洋水師大舉開拔進城,埃蘭進入了軍事管制狀態。

各家各戶門戶緊閉,所有商業活動一律停止,就連往日人聲鼎沸的港口,也只見其船,不見其人。

蕭瑟的道路上,成列的偃師甲士在巡邏,四周的建築裏,虛掩的窗縫後,有無數雙眼睛窺視着他們。

這並不是一座死城,只是被迫墜入了冰點。

太陽緩緩升起。

陽光自濃稠的霧霾中透下,那顆天上的火球和埃蘭之巔,三寶公公手中的火炬交相輝映,散發着陰冷的光。

早上六點,黎明到來。

霧氣蒸騰的海面上泛起了漣漪,而漣漪的起點,是一支正從朦朧光暈深處緩緩駛來的鐵甲船隊。

不多,五條船。

但是很大,爲首的龍頭戰艦——龍頭口中,噴吐着煤塊燃燒的滾滾黑煙。

蒸汽機的轟鳴聲自遠而近,打破了港口的靜謐。

轟的一聲響,龍頭戰艦停靠在港口邊,接着便是啪的一聲。

巨大的舢板砸在碼頭上。

兩列全副武裝的偃師甲士邁着整齊的步伐走上碼頭,散開、列隊、警戒。

接着便是身着錦服,腰配長刀的西廠番役。

——全是太監,卻又和常人想象中的太監不太一樣。

個頭最矮的也有八尺,如果不是沒有鬍子,看上去就像是最標準的關東大漢。

這想必就是曹真的親衛了。

而那個走在番役後面的,身姿婀娜的‘女人’,想必就是曹真。

他個子不高,穿着一身豔麗的華服,在一衆高大的綠葉中,就像是一朵嬌嫩的花兒。

在一名金袍侍衛的攙扶下,邁着不緊不慢的小碎步,走過舢板,看向跪在碼頭上的一衆叛黨。

那些都是昨夜被捕的鎮藩司錦衣衛頭目。

押解他們的,則是南洋水師陸戰兵團。

一名着黑甲,戴翎盔的將領小跑上前,納頭便拜:

“南洋水師,乙字縱隊,呂陽榮,參見督主!”

曹真揮揮手,呂陽榮起身,接着道:

“鎮藩司叛黨,共計461人,已盡數押解於此,聽候督主發落!”

這時,跪着的錦衣衛中,有人大喊:

“冤枉啊督主!我們只是聽命方指揮使大人行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曹真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叛黨,道:

“呂將軍,方敏籌在哪裏?”

不知是訝於曹真陰陽怪氣的聲音,還是懾於他天下第二的名頭,呂陽榮愣了愣,低頭道:

“稟督主,方敏籌跑了。”

“哦?”曹真掩嘴一笑,“三兒,你看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這句話自然是對他身旁的‘侍衛’說的,這名侍衛,應該就是三皇子朱由術了。

因爲要隱瞞身份,所以扮作侍衛。

“但憑公公吩咐。”朱由術說。

“那就這般處置吧。”

曹真把那隻一直搭在朱由術臂上的手擡了起來。

下一刻,跪着的461人身上出現了蛛網般的細密血線,碎成一地血肉。

——沒有人,看到是如何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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