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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也是畫的

我爺爺從一開始就被人騙了這件事,不是衆所周知的嗎?畢竟王先生早就分析出來了,他是被人當做棋子利用了。

可剛剛王先生的分析有理有據,完全沒有漏洞,怎麼你一句月亮往西邊移動,就判定他的分析全都錯了呢?

不只是我有這樣的疑惑,坐在另一側的王先生也是一臉懵。他看了我一眼後,就一臉疑惑的盯着吳聽寒,希望她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吳聽寒因爲一動不動站得太久,兩條腿應該還在發麻,所以她沒有起身,而是看着我,講,去裏面把你的靈位拿出來。

我先是一愣,還在想她怎麼知道堂屋裏有我的靈位,就聽見吳聽寒講,我雖然被以澤量屍,但外面的動靜我都聽得見。

我這才明白過來,我和王先生之前的對話,吳聽寒是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

其實這很好理解,畢竟吳聽寒醒來之後就說王先生的分析錯了,要是之前沒聽見的話,她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一句。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她明明之前看不見,怎麼就能確定王先生沒有把那個紙人和牌位給處理掉?

疑惑歸疑惑,我還是按照吳聽寒的意思,第一時間就進堂屋找靈位去了。

那個脖子和左腿上帶疤的女人還躺在地上,在昏暗的堂屋角落裏顯得格外詭異。我強忍住害怕,像點鞭炮那樣伸出手去,猛然抓住牌位後,轉身就跑。

短短的幾步路,卻被我跑出一種生死時速的感覺來。

出了堂屋,我把自己的靈位遞到吳聽寒面前,問她,你要這玩意兒幹什麼?

吳聽寒沒有接,而是伸手指着院子裏墳坑旁的那口大水缸,講,你抱着這東西站在那口缸對面去。

我還是不懂吳聽寒的意思,於是按照她的要求,雙手捧着自己的靈位,站在水缸的對面,背對着院門方向,面朝着他們。

我站好之後,就擡頭看着吳聽寒,用眼神詢問她接下來怎麼做。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不好,吳聽寒沒有理我,而是對王先生講,你有沒有分析錯,你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聽到吳聽寒的這話,王先生頓時起身走了過來,而我則是盯着水缸裏自己的倒影,一臉懵逼。

既然王先生能看得出來,說明線索已經擺在明面上了,可爲什麼我完全沒看出端倪來。

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倒影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啊,我的鼻子,我的眼睛,甚至我的眉毛,和靈位上我的名字,都清晰可見,根本沒有什麼異常啊。

然而,就在我疑惑間,王先生走了過來,他站在墳坑的對面,也就是我的左手邊,當他站定之後,我看着他在水缸裏的倒影,當即如同被鐵錘給砸中胸口一樣,呼吸都瞬間停止了。

在皎潔的月光下,我能清楚地看見自己臉上的全部容貌,可王先生的影子,在水缸裏就只是一團黑影,別說是眼睛鼻子了,就連是男是女都很難分辨出來!

我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只有大白天的時候,看水裏的倒影,才能看得清倒影的五官和輪廓,大晚上的,就算月亮再怎麼亮,也不可能把人的五官都給清清楚楚的倒影出來。

至於靈位上的字,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我總是算明白吳聽寒爲什麼說王先生分析錯了之前,要加一句‘皎月西移’了,因爲下半夜,月亮已經西下,月光是從那九個人的身後照射過來的!

也就是說,他們的影子會把墳坑給擋住,別說是清晰的倒影了,就是一團黑黢黢的倒影,都不應該產生!

但我和王先生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每個人在墳坑裏的倒影,甚至還清晰地看見了他們手裏靈位上寫着的我的名字,這尼瑪不是自相矛盾嗎?

難怪吳聽寒什麼都沒看見,只是聽王先生的分析,就知道他錯了,原來破綻就在這裏!

而我和王先生之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完全是被平日裏的生活經驗給欺騙了,認爲水裏能倒映出人影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卻完全沒有想到,這是在大晚上!

我擡頭看了一眼王先生,發現他臉上的神情在不斷變化,最後苦笑一聲,滿是沮喪和無奈的說了句‘好一個皎月西移,你們吳家哈真滴是好手段啊’之後,便駝着背重新回到階沿上坐下。

這一次他沒有坐椅子,而是直接坐在階沿上,與坐在門檻上的吳聽寒,形成鮮明的高低層次。

我沒明白王先生那句話的意思,只能一臉懵逼的看着吳聽寒。

吳聽寒踢了踢腿,這才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然後站在王先生之前站過的位置上,側過頭來問我,你還沒想明白嗎?

我看着她在水缸裏的倒影,也是一團黑黢黢的,什麼都分辨不出來,然後擡起頭,衝她搖了搖,講,完全不明白。

吳聽寒沒急着解釋,而是從我手裏搶過我的靈位,然後捧在手裏,對我講,你再看水裏。

我依言低頭去看,然後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我看見,原本我在水裏清晰的倒影,瞬間變得漆黑模糊,而吳聽寒原本模糊的倒影,卻漸漸顯出五官來,精緻的面容與本人幾乎毫無差距!

這一下我更懵了,先是看看吳聽寒,然後看着她手裏的那塊靈位,問她,這塊靈位……爲什麼會這樣?

我現在腦子亂的很,不知道該怎麼去組織語言。只知道問題肯定出在這塊靈位上,否則的話,不可能抱着靈位就能倒影出清晰五官,不抱着就是黑黢黢的一團。

可爲什麼會這樣,我卻毫無頭緒。

吳聽寒講,因爲你爺爺要完成瞞天過海,就只能用這種手段。

我講,既然我爺爺要完成瞞天過海,那王先生的分析就沒錯啊,爲什麼你會說他錯了?

吳聽寒搖搖頭,講,因爲這個瞞天過海的局,只是形似,卻未得精髓。簡單來說就是,完全不成立。

於是我把王先生之前分析的過程和邏輯又給重新捋了一遍,然後我發現,環環相扣,並沒有什麼破綻啊!

即便這靈位能把人的清晰五官和它自己的字跡給清晰顯現出來,也無非是讓我多‘死’九次而已,只會更加催發瞞天過海,怎麼可能會不成立?

吳聽寒沒有被我說服,而是反問了我一句,你知道爲什麼這靈位在大晚上的,也能讓人的五官清晰倒影在水裏嗎?

我第一時間把之前經歷過的詭異事情給聯繫起來,然後發現能在晚上也把人給清晰倒影出來的,只有剃頭匠的鏡界。

於是我恍然大悟一樣,對吳聽寒講,我知道了,那九個墳坑裏的水,其實不是水,而是剃頭匠的鏡子對不對?只是我們看到了倒影,所以覺得墳坑裏有水,其實並沒有,從一開始就是一面鏡子。

而且這樣也就能解釋爲什麼白天去看的時候沒有水,到了晚上就有水了的現象。

但吳聽寒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這口水缸,講,難道這裏面的水也是假的,也是剃頭匠的鏡子?

一句話,直接讓我以爲合理的解釋,全部垮掉。

可如果不是剃頭匠的手段,還有哪個匠人的手段,能把人一比一的完美複製一遍呢?

木匠的手段是雕刻木頭人,但再怎麼逼真,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木頭人。紙人就更不可能了,五官這一塊,跟木頭人都沒法比,除非是吳聽寒他們這種畫匠,一筆一畫的給畫……

想到這裏,我猛然瞪大眼睛,看着身邊的吳聽寒,眼睛裏面寫滿了不敢置信----我怎麼把他們畫匠給忘了?!

要說一比一完美複製一個人,他們畫匠不是最拿手嗎?

一根畫筆在手,畫皮畫骨又畫魂,還有什麼比這更完美的手法?

我看向坐在階沿上的王先生,總算是明白他剛剛爲什麼要說一句‘你們吳家哈真滴是好手段啊’了。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是畫匠的手段了。

我問吳聽寒,難道這村子裏,還有人可以像你一樣,畫皮畫骨又畫魂?

吳聽寒搖頭,講,陳寺青,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你們村裏,從一開始,除了你爺爺外,就一個匠人都沒有。

這話我自然不信,要是沒有其他匠人,我爺爺又是誰的棋子?陳穀子又是被誰給蠱惑自殺的?還有我遇到的那些詭異事情,又怎麼解釋?

我和王先生遭遇過的鏡界;在陳穀子家,我們三人都遇到過的雙面鏡,就說明村子裏肯定有一個剃頭匠躲在暗處,否則的話,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不成?

再說了,退一萬步講,別人我不敢保證,但那個躲在暗處,操縱我爺爺和陳穀子的老木匠,就一定存在!

吳聽寒搖搖頭,講,既然他們一直存在,爲什麼從開始到現在,我們都沒見到過他們的面?

我先是一愣,隨即反駁她,講,王先生之前說過,他們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而已。再說了,也並不是沒見過,王先生還打斷了其中一個人的腿,差點就抓住了。

吳聽寒講,說到底,終歸還是沒見到,對不對?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我還是無奈的點點頭,講,這事怪我,如果不是我中了招,王先生肯定能抓住那傢伙。

吳聽寒沒有糾結這件事,而是對我講,那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個問題,既然倒影在那九個墳坑裏的影子,是畫匠的手段,爲什麼畫泡在水裏,沒有掉色?

我被問得直接愣住,然後講,有可能是畫用塑料給包裹住了。

吳聽寒講,他能提前畫好擡棺八仙的畫,用塑料給包起來,難道也能提前畫好我的畫給包起來?即便是知道我會上山,提前畫好我的畫,但剛剛你和王明化的畫,倒影在水裏,也是提前畫好的?

我講,我和王先生在村裏都待這麼多天了,有的是時間畫上我們的畫。

然後吳聽寒二話不說,直接伸手過來,一把抓着我的衣服,用力往旁邊一撕,頓時就把我的衣服給撕出一道口子來,然後把靈位塞到我手裏,指着水缸,講,現在呢?對方有時間畫出你的畫來?

我看着水缸裏我的倒影,衣服被撕開的口子,和我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樣,不僅清晰可見,而且完全沒有要被泡開的跡象!

吳聽寒這隨手一撕,就算是再牛逼的畫匠,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畫出我的畫像來,更別說還要用塑料給包裹好。

我無比震驚的看着吳聽寒,講,爲什麼還會有這麼清楚的倒影?難道這倒影不是畫匠的手段?

可如果不是的話,還有什麼手段能在大晚上也弄出清晰的倒影來?

吳聽寒講,倒影肯定是畫匠的手段,至於爲什麼沒有被水泡掉色,原因很簡單----如果墳坑和水缸裏的水,也是畫上去的呢?

還沒等我消化掉這句話,吳聽寒又說了句,你還記得對景掛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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