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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無事不登三寶殿

“喲,我瞧着是誰呢,這不是我的年弟麼!”

一大早,便聽得上官瑾瑜的聲音在園子裏炸了開來。

“侯爺怎的今日有空來我這園子裏坐坐?”蘇越伶忙沏了一壺好茶遞了過去。

“誒,本皇子這幾日不見我年弟,甚是想的緊,唸的慌。”上官瑾瑜眼神掃了一下一旁的上官瑾年,故意擡高了音腔說道。

“年弟怎生的這般憔悴,如此倦容,可是有病疾在身?”

“不過是前些日子裏,受了點風寒,着了冷,才病了一遭,沒得身子羸弱了兩天,不礙事。有勞兄長掛心了。”上官瑾年轉過身去小咳了兩聲清了清嗓音說道。

“瞧着年弟這般病殃殃的樣子,讓爲兄這心裏啊,着實的揪心呢!年弟可要好生保重自己啊。”上官瑾瑜藉機諷刺道。

“不打緊,不得幾天的空閒,已然能痊癒自如,就不勞煩兄長憂心惦記了。”上官瑾年狠狠給自己灌了一杯茶水,纔將喉頭涌起的咳意強制壓了下去。

“二皇子今日前來怕是不是隻爲了‘探病’吧。”蘇越伶語氣冷淡卻不失威嚴的嘲諷道,還把探病兩字說的極爲音重。

“越伶姑娘乃女中諸葛,能掐會算還是怎地,怎就清楚本皇子今日前來另有事情。”上官瑾瑜收住扇子,斜着眼打量着蘇越伶說道。

“二皇子一向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前些日子便是這樣,故此,越伶才膽敢猜測一二。卻也不知,越伶猜的,是準也不準。”蘇越伶起身給上官瑾瑜倒了一杯茶,名上打趣調侃,實則藉機譏諷一番。

“哦?越伶姑娘可真會說笑。本皇子在你越伶姑娘眼裏,何時成了這般人士。”上官瑾瑜輕晃扇子饒有興趣的望着蘇越伶說道。

桌前兩人,面上客客氣氣有說有笑,實則言語之間硝煙瀰漫。

“侯爺,該喝藥了。”話間,澤淵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過來。

“喲,年弟怎還喫上藥了,當真病了。”上官瑾瑜瞥了一眼湯藥,又瞥了一眼上官瑾年沒好氣的說道。“澤淵吶,你可要好生照顧好你家侯爺,可別又讓他出些要命的事來。”

“不勞二皇子掛心。”澤淵也沒有要理會上官瑾瑜的意思,徑直走到上官瑾年身旁,給上官瑾年披上了一件披風。

“我若不喝了這勞什子的玩意兒,讓自個兒的身子慢慢好起來,豈不是要辜負了兄長今日前來探視瑾年的一番美意?”上官瑾年擡眸斜了上官瑾瑜一眼,便自顧自的端起湯藥一飲而盡。

“誒,爲兄知道你病疾纏身,故此,特來探望。瑾年可不要曲解了爲兄好意纔是,你我乃一母同胞所生,十指連心,瑾年這是說的哪裏的話。”上官瑾瑜揶揄道。

“兄長好一個一母同胞,好一個十指連心。左右好話不過都是讓兄長你說了去,兄長當真這般問心無愧?”上官瑾年擡眸凝視着上官瑾瑜,眼神裏閃過一絲憤恨。

“這……年弟好生糊塗,爲兄若要害你,瑾年你覺得你還有命活到現在,如現在這般,坐在爲兄跟前於爲兄說着話麼?”上官瑾瑜徑直把眼前的這杯茶移到了上官瑾年的面前。“年弟啊年弟,你莫不是昏病了一場,糊塗了腦子。你且說爲兄的要害你,好端端的,爲兄的豈會做這般混賬事,害你作甚。這於爲兄也討不到好處不是?”

“因何害我,瑾年心裏清楚,兄長心裏,想必也是清楚的。”上官瑾年盯着上官瑾瑜,似是將上官瑾瑜的心思看穿了一般。

“瑾年你又說笑了,若爲浙東賊寇一事,爲兄的真要害你的話,可以在上京或者離京之時直接就動手,何苦要等到下了江南,再大費周章地取你性命。”上官瑾瑜似是有理有據般替自己辯解道。

“你之所以不直接取我性命,是因爲你怕一旦你明目張膽的拿了我命去會有損你的名節聲譽。”上官瑾年定了定神細細分析道。

“哦?是麼?瑾年你就這般肯定?”上官瑾瑜把玩着手裏的扇子饒有興趣地望着上官瑾年問道。

“你將自己立足於一個兄友弟恭,子孝孫賢的形象,來掩蓋你背後做的那些令人髮指的骯髒事情。你所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勾當當真以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麼?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上官瑾年一臉的憤恨,恨不得將上官瑾瑜的所做所爲昭告天下,將上官瑾瑜其人明正典刑。

“還有呢?”上官瑾瑜垂頭仔細欣賞着他的扇子說道。

“且不說浙東賊寇一事上,你唆使外邦大將耶律師於茶碗中下軟筋散毒我性命。你明知道我奉父帝旨意對其有招安納降之意,你卻背後使陰招,蠱惑人心,離間我南國與外邦,意圖挑起兩國戰火,此乃國事。”上官瑾年站起身來,凝神望了望遠處說道。

“你賄賂朝廷命官,令錢塘府尹任宏在其位卻不謀其政,致使百姓怨聲載道,民怨沸騰。而那任宏卻穩坐府尹府內置之不理,兩耳不聞窗外事,只一心喝着他底下人孝敬的茶水。真真好一個父母官,就這樣爲民謀事謀福祉的父母官。享着朝廷的俸祿,就這般擔君之事,爲君分憂的!”上官瑾年轉過身來疾言厲色地問責道。

“繼續。爲兄的還有何罪責,你一併說來予爲兄聽聽,也好讓爲兄替你辨上一辨。”上官瑾瑜將扇子於指尖繞了一圈,似是對於上官瑾年的指控無所畏懼般。

“其實,歸根結底,兄長也只是爲了鋪平以後得仕途之路而已。”上官瑾年坐於一側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說來也真是可憐,兄長這般作爲,是怕自己有朝一日被人如這棋盤上的棋子一般棄了?”

“你……”上官瑾瑜停罷手裏的動作,惡狠狠的盯着上官瑾年,隨即哈哈哈笑死了來。

“瑾年啊瑾年,你別以爲你這般豪言壯語的,爲兄的就會被你將一軍,爲兄豈是那般會輕易上當中着之人,瑾年你未免也太過小瞧爲兄了。”

“好了好了,不說那些惱人生氣的事了。”蘇越伶忙如和事佬般從中調解道。

“爲兄倒是忘了,爲兄的今日此番前來,一則是聽聞年弟你病疾纏身,故此前來探望,卻不想被年弟你誤會這般。這二則,過些時日爲兄便要啓程回京述職,本想與瑾年一同上路。現下瞧瞧你如今這般……怕是沒個十天半月的起不來身吧。此去回京述職,一路上免不得要顛簸,你這幅樣子,怕是回到上京,這身子骨也耗不起要散了架去。”上官瑾瑜站起身來,將上官瑾年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嘲諷道。

“兄長只須管好自己便可,至於瑾年,瑾年自知身體已無大礙,便不勞兄長這般掛念在懷。”上官瑾年收斂了怒火,悠悠地端起茶杯玩弄起來。

“真是不識趣,這般不知好歹,白瞎了爲兄的一番苦心。”說罷,上官瑾瑜茶也不喝了,徑直拂袖而去。

“的確不識趣,的確不知好歹,糟踐了這般好茶。”

望着上官瑾瑜走遠的身影,上官瑾年站起身來,將桌上上官瑾瑜沒喝完的茶隨手倒掉在了一池魚缸裏。

“噗,我怎不知,你何時學會了分辨這茶的好壞了。”蘇越伶見此不免笑出聲來。

“有你這良師在側,學成只是早晚的事。”上官瑾年滿眼深情的望着蘇越伶說道。

“明明是夸人的好話,現下從你嘴裏這般說出口來,倒有些怪怪的。”蘇越伶滿是笑意的調侃道。

“澤淵,你去取些紙筆墨硯來,我且修書一封。”上官瑾年轉而吩咐澤淵道。眼神裏,似是多了幾分憂心。

“是。”澤淵領了命令隨即退了下去。

“你取筆墨紙硯作甚?”蘇越伶不解的問道。

“那上官瑾瑜卻是有一點沒說錯,現在我身子這般孱弱,是受不得長途顛簸的,回京述職一事便只能交予澤淵替我去辦了。我且修書一封,讓澤淵回京代爲述職。”

“筆墨紙硯來了。”不差一時的功夫,澤淵便取了筆墨紙硯過來。

“澤淵你須牢牢記住,此修書記有浙東災患賊寇處理一事的結果,除此之外,修書上更有上官瑾瑜的多番罪責,你要好生保管着。此去一路,按我對上官瑾瑜的理解,那上官瑾瑜爲人陰險狡詐,他一定會在路上有所防備,意圖阻止你回京述職,更會劫了這封書信去。你務必好生保管着。切記,切記!”上官瑾年執筆揮毫一灑,鄭重其事地囑咐道。

“是,澤淵記下了!定將書信完好無損的交予君上手中。”澤淵抱拳無比認真的應道。

“好,此去一路,務必小心再小心。”上官瑾年叮囑再三還是不放心。

“澤淵知道。”澤淵接過書信,將書信揣於懷中,堅定的點了點頭。

“澤淵哥哥,此去一路,要照顧好自己。初兒等着你回來。”初晞將打包好的蓮花酥遞予澤淵,眼神裏滿是擔心。“喏,這蓮花酥是初兒才做的,留予澤淵哥哥路上喫。”

“知道,初兒要乖哦,乖乖等着澤淵哥哥回來。”澤淵轉過身去摸了摸初晞的腦袋,眼裏滿是不捨。

“嗯!初兒知道!”初晞朝着澤淵連連堅定的點了點頭保證道。

“侯爺,澤淵去了。”

說罷,澤淵便朝着上官瑾年抱拳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澤淵哥哥,初兒等你……等你回來……”望着澤淵漸行漸遠的身影,初晞在心裏祈禱着澤淵此去平安順遂。

“澤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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