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包好後，兩個櫃姐提着袋子走了過來，雙手遞過來一張發票，“女士這是發票你收好。”
莫凡接了過去道了是謝，眼神示意了封葉一眼，他一時間沒明白什麼意思。
“看什麼看，提東西啊，不然以爲叫你過來買單的？”莫凡哼哼一聲，微擡下巴帶上墨跡，提着包風風火火的踩着高跟鞋離開。
封葉：“……”
兩個櫃姐面帶笑意，將手中的袋子遞交到封葉手中，“先生，慢走。”
封葉拿到東西連忙跟了上去，出門就發現她已經不見了，四處看了一下才發現她又進了一家鞋店，已經坐着在試鞋了。
“女士，這雙鞋真適合你，就像爲你量身定做的一般。”櫃姐馬屁拍的挺溜，莫凡像是沒聽見一般，彎着膝蓋左右看，最後掏出手機拍照。
“女士，店內有規定不能拍照。”看到她的舉動，女銷售眸光一閃，臉上的笑意收了幾分。
還以爲是什麼大款，原來是來拍照搜同款的，這種人她一天要接待五個以上，最後都不會買。
她帶着墨鏡，看到消息收好手機，擡眸看向她：“這雙不要，你們店裏限定的那一款，用來鎮店的還在？”
女銷售員沒有之前的熱情，“不好意思，你也說那個是鎮店……”
店長走了過來連忙打斷她的話，歉意的看着莫凡，“不好意思女士，新來的銷售不懂，你要的那雙馬上給你拿出來。”
店長把女銷售拉到一邊，數落道：“有沒有一點眼力勁，這位女士非富即貴，你還想不想要晉升機會了。”
女銷售翻了個白眼，“店長，她拿着手機拍照搜同款，哪裏看的出來她非富即貴了。”
像莫凡這種她一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個，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了。
每次來試幾個小時，結果一雙都不買。
“要不怎麼說你還嫩着，想幹到我這個位置還得多鍛鍊幾年，你去把那雙鞋拿出來。”
“可那雙鞋莫小姐已經預定了……”
那雙鞋36碼僅此一雙，已經被人訂下，當然不可能拿出來給其他客人再試。
“你也說是預定不是買，定金都沒給，算哪門子預定，先拿去給她試，買不買是另一回事。”
店長眼尖一眼就瞥到提着品牌logo的手提袋，是隔壁高級訂定製的女裝店，最便宜的一套也得上萬。
他一走進來就帶有目的性的往莫凡那邊走，很顯然是那女的金主，他手上少說也有十套衣服，身上穿的那都是國際品牌。
幹他們這一行的，眼尖心亮是放在首位，一眼就能看出客人的價格和品味。
莫凡翹着腿坐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見他兩手滿當當的走了進來脣角微揚。
封葉坐在她身邊，她脣角上揚，面露玩味，表情能勾絲人，“累嗎？”
封葉哂笑一聲，“這點東西累什麼。”
“哦。”莫凡意味深長的掃了他一眼，果然帶男人出來逛街就是輕鬆，忽然她目光瞥向門口。
莫凌薇和穆藝可走了進來，因爲上次穆藝可被打，莫凌薇覺得虧欠了她，帶她出來逛逛街。
她淡淡收回目光，勾着一抹嘲諷的笑容：“你白月光。”
封葉聞言看過去，看到莫凌薇那張熟悉的面孔，臉瞬間黑了下來，沒什麼表情的收回目光，“你還是我的硃砂痣。”
刻字心裏18年的硃砂痣。
幸好他找到了，再也不會放手。
“什麼？”莫凡沒太聽清他的話。
封葉慫的沒敢再說，換了一句話，“我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莫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什麼年代了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麼說我救的人都能拍宮鬥劇了。”
他們兩個人是背對着門口的，所以進門的時候莫凌薇是看不到他們的。
“薇薇，這店裏的鞋都好好看。”穆藝可逛了一圈，拿了幾雙鞋去沙發上試，才發現封葉和莫凡兩個人也在這。
她臉上瞬間煞白起來，不敢直視封葉，可見有多害怕。
“怎麼……”莫凌薇感覺到她的異樣順着目光看過去，脊背一僵。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玩世不恭的，一個妖嬈性感，怎麼看都覺得相配。
偏偏這兩個人都用戲謔嘲諷的目光看着她，讓她心中生出一抹反感。
那晚回去之後，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天璽保安對莫凡的態度爲什麼會轉變如此的快，之後覺得她一定是仗着封葉的勢纔敢這麼囂張。
她裝作沒事人一樣，脣角扯出一抹笑容，“好巧，姐姐也來喜歡這家店的鞋子嗎？這家店質量好有檔次，不過封少怎麼在這？”
穆藝可心中不屑：“還用得着問，肯定是來買單的唄。”
封葉玩世不恭的勾着一抹痞笑，危險的掃了她們兩人一眼。
“女士，你的鞋。”店長拿着鞋出來，看到莫凡腳步一頓。
莫凡顯然也看見了她手中的鞋子，眸色漸漸冷了下來，連忙制止要試鞋的莫凡：“等一下，這鞋明明是我先預定的，我買了，多少錢？”
莫凡沒理她，低着頭試鞋。
“刷卡。”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夾着一張銀行卡低到店長面前，男人的的袖口微卷，露出蒼勁有力的手腕，脣角微動，帶着紈絝任性的笑：“店內的鞋我都買了。”
“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
空氣凝滯了幾秒，莫凌薇和穆藝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見他。
他瘋了吧！
買這麼多鞋幹什麼？！
店長和店內的銷售都傻眼了，全都投去驚恐的目光看着沙發上玩世不恭的男子。
“好、好的，先生稍等一下。”店長連忙反應過來，心中已經在尖叫狂嗷了，要不是多年的職業素養在，此刻早就和店內新來的銷售一樣了。
莫凡脣角上揚，彎腰釦上鞋口，站了起來，在莫凌薇面前走了兩圈，“好看嗎？”
莫凌薇臉色一陣青一陣黑，眼底一片陰鷙，顯然被氣的不輕。
封葉脣角上揚，“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這樣的話莫凡聽的都膩了，不過今天從他嘴裏說出來格外的好聽。
她坐回沙發上，把鞋脫了下來，赤足踩在絲絨的地毯是，“是好看，不過突然就不喜歡了。”
她玩味的看向莫凌薇，“莫小姐喜歡就送給莫小姐吧。”
封葉生怕她誤會，連忙解釋，“買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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