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深我都得下水。
我第二天去了省城,給李小河打了電話,這貨確實是挺橫的,接電話的不是他本人,最後電話給了他,我說我有貨。
李小河就約到了茶樓。
我過去,有人在門口等着,帶着我上樓,一個間裏,李小河坐在那兒,二十多歲,一身的流氣。
“什麼貨?”這小子很直接。
我坐下了,自己倒上茶。
“你先別急,喝口茶,勻一下氣兒。”我說。
我見過的世面多大,我出生入死的,我害怕你一個小毛頭?
李小河的手下就要動手,他擺了一下手,站在一邊的人都下去了。
我把東西拿出來了,這東西是我在大學畢業的那一年,逛市場撿了一個漏,怎麼着也值二十萬了。
一個小罐子,拿出來,擺在那兒。
李小河拿起來看了半天說:“小窖口的,什麼破玩意?”
這貨要摔。
“慢。”
李小河把東西放下了。
“這確實是小窖口的,看着粗了一些,但是這品相可是一流的,龍紋極佳,再看這畫風,非常的活,這色彩也是多樣的,這正是大窖口所沒有的,這價值可不一般,現在收藏的人,都想弄到這樣的東西,但是很少,因爲以前不被重視,一些毀掉了,剩下的也不多……”我說着。
就憑我打了那麼多年的鼓兒,這嘴舌,我不把你李小河說動了,算我沒有本事。
李小河又拿起來看,我發現,他有點喜歡了。
察顏觀色是打鼓兒的基本功。
“嗯,稍等。”李小河拿起電話搖人兒。
這小子是不懂,但是有人脈。
十幾分鍾,一個人就進來了,對李小河非常的客氣。
這個人坐下,看東西,然後看我。
半天才說話,說的話,就是我所說的,說現在值二十萬,以後還會更高。
李小河擺了一下手,那個人就走了。
“我養的寶鷹。”李小河說。
我很懵,什麼東西?
李小河說,自己起的名字,鑑定的專家,叫寶鷹,一年幹不幹活的,都給不少錢。
我對這個李小河又是低看了一眼,什麼都不是的東西。
”這個我送你。“我說。
李小河看了我一眼,大笑起來。
”我給你二十五萬。“李小河根本就看不起我。
”不,我只送,不賣。“我說。
”喲,有點意思了,不過我跟你說,二十五萬,就跟我喫一根雪糕一樣,這東西,我確實是從來沒有入過眼,現在一說,我到是喜歡上了。“李小河是太囂張了,但是我喜歡,因爲這樣我纔可以做鼓。
打鼓最喜歡的就是外露,張揚的人。
”喲,你到是大方,可惜我不受。”這李小河真是牛逼透頂了。
我站起來,笑了一下說:“謝謝你的茶。”
我把東西拿起來,就摔了。
“我送不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收回來。”我說。
李小河手下的人,聽到動靜,一下就衝進來了。
“沒事,讓他走。”
我走了,離開了。
出來,我是特麼的真肉疼,二十萬的東西,我是真捨得不,我現在存款不過就一萬塊錢,省喫儉用。
這叫鼓餌,投下去,不一定有魚上鉤兒。
劉德爲,曾經下了一個大餌,一個瓶子,八十多萬,就給砸了,豪氣。
但是,劉德爲的鼓兒成了,一下就是十倍的回來了。
我這回可不一定,回去就找了一個小酒飯,喝酒壓驚,我是真的疼。
喝酒回家,我的這世父母很民主,父親也總是跟我聊天,瞭解我現在的情況。
我也和父親成爲了好朋友,說了一些事情。
父親更多的就是沉默。
其實,他的擔心我是很清楚的。
我每天就是轉古董市場,或者是曉市,他們叫鬼市,我不太喜歡。
下半夜一點開市,天亮收市。
我沒事就去,但是真貨確實是少。
這天,我在快下市的時候過去的,一個老太太,在曉市的的一角,擺着一件東西。
曉市擺東西,有固定的位置,有一些人,有可能是家裏有事了,出貨,就會選擇一個角落,不起眼的地方。
我過去,蹲下,看東西。
一個磁州窖的筆洗。
這東西滿是油漬,幾乎是看不清楚實質了。
我拿着看了一會兒。
“大娘,您這是遇到事兒了?”我問
我不問還好,問完了,老太太竟然哭起來了,說老伴病重了,需要錢,也沒辦法,這東西是上面傳下來的,也不懂,就在鍋臺上放下,當了油盒了。
這筆洗留了一個口兒,盛油,從這兒正好倒出來。
我的斷定是沒錯,問治病需要多少錢?
說五萬,這東西不只是五萬了。
我打電話,劉元,劉元給我轉過來五萬。
我付了。
回家,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理這件東西,油漬下去,我笑了。
特麼的着道了。
劉德爲當初就說我,心太善了,善良玩不了這古董。
四爺也說過。
這東西仿製的確實是用的老料,就是年代久的東西碎了,磨成了粉,再製作出來的,一個高手玩的。
中午,去四爺劉元那兒,放在他面前。
“我去,你着道了,這東西是胡八爺玩的,又發善心了吧?這個玩的炸眼了,善則矇眼。”劉元笑起來。
“五萬塊錢我得慢慢還。”我說。
“不着急,有就還,沒有呢,就當我損了。”四爺劉元是這麼說,但是我不會這麼幹的,話是聽音的,人家想跟你交朋友,如果不還,那永遠也不會是朋友了。
胡八爺真有道行,深了。
我自己都覺得很愚蠢,這也算一個鼓兒了。
我的善良,正是我致命的一個毛病。
不管我和少小年,還是小五子,都出現過這樣的問題,這是我本性的使然。
我敗在了胡八爺的手裏,到是有意思了。
顧瘸子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他家喝酒,我知道,還是爲了那鴨子的事情。
現猶豫了了半天,還是去了。
顧瘸子把家收拾了,還挺利索的,六個菜,也是挺講究的,自己做的,用了心了。
”這酒我埋在後院,幾年了。“顧瘸子說。
”謝謝。“我說。
顧瘸子說喝酒,我們喝酒,一杯下去後,聊得就開了。
顧瘸子告訴我,原來一家也是挺幸福的,一場車禍讓他失去了所有,現在就住在這兒,一個人。
他的腿就是那場車禍造成的。
顧瘸子很善良,說玩古董這麼多年,真假的,沒騙過人,一天就弄個喫喝,所以一直就是這樣子。
我對顧瘸子有了另一種看法,似乎他和少小年有着某些相同之處,所以我很快就和顧瘸子有了一種特別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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