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眠語的智商也不是白給的。
簡衫翻譯《鼓經》,我也告訴她,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去鬼眼當鋪,胡八爺搬過來,我就不願意去了。
多革青也不願意和胡八爺說話。
我們兩個安排好鋪子,就狂,多革青總是能帶着我去沒有去過的地方。
各大衚衕,老宅,還能講出來別人講不出來的東西。
胡八爺也看出來了,每天自己去潘家園去逛,有的時候也到農村去收點貨,他就當營生來做,這次讓他散了一半的家財,但是還不至於讓他受罪。
簡衫把《鼓經》翻譯出來了,告訴我,讓我看的時候,也對照一下原文,然後看看上下語境,有一些術語不太懂,翻譯的時候,會有偏差。
簡衫果然是懂。
我看簡衫翻譯出來的《鼓經》。
高鼓打心,中鼓行經,低鼓成事……
弱鼓以弱而行鼓,鼓弱音低,行於心,走於脈……
《鼓經》確實是讓我非常的喫驚。
這《鼓經》雖然只有半部,已經是讓我完全的對鼓別有瞭解。
我也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左丘眠語真的把這《鼓經》悟透了,那吐血的就是我了,甚至我將成爲一個殘廢。
我把書合上。
和簡衫坐在客廳喝茶,聊天。
我問《鼓經》,簡衫看懂了嗎?
“文字我能理解,但是關於鼓的,大部分理解不了。
”那就不用理解,也不用去琢磨。“我說。
”我知道,《鼓經》中的提示,女不動此書中鼓。“簡衫說。
原因沒說,但是必定是在原因的。
簡衫休息後,我看翻譯過來的《鼓經》然後燒掉,連同我默寫出來的,這東西說實話,真不能留着,心術不正之人,學會其中之鼓,恐怕就是災難了。
我快半夜了,才休息。
第二天去鬼眼當鋪,我沒讓簡衫去,我發現這段時間有點不太對勁,而且胡八爺把鋪子開在我旁邊。
這讓我十分的不快,多革青也不高興。
進鋪子,胡八爺竟然進來了。
”鐵雪,過來看看。“
”八爺,請坐。”我給泡上茶,不管如何,我也不能表露出來。
“謝謝,已經過來一段時間了,中午我想請你和多革青喫口飯。”胡八爺說。
他確實是老了很多了,但是我沒有起憐憫之心,當初我的死,我父母的死,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八爺,道理上來說,我和貝勒爺應該請您。”我說。
“不,我應該請你們。”
“那您和貝勒爺商量,我沒問。”
胡八爺出去,進了多革青的鋪子。
半天出來,回去了。
多革青沒給面子。
多革青給我打電話,他找一個好地方,出去喝點。
我和多革青出去,胡八爺看着,這有點像不太好。
喝酒的時候,多革青說,小人,不讓我理他,沾上他就沒好事兒。
胡八爺是太貪心了。
這事沒幾天,多革青說,在潘家園找了兩個地方,挨着,讓我把這個地方盤出去。
我聽多革青的了。
鋪子盤出去,搬到了潘家園。
我和多革青挨着。
這讓我心也舒暢了不少。
多革青問我,我和胡八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結?
我搖頭。
多革青也不多問。
八月底的時候,顧瘸子來了。
顧弄了幾件東西,放到我鋪子裏賣。
“你過來還有其它的事情吧?”我問。
“上次鼓兒的事情,門山問我誰幫了他,我沒說,那葉家也問這事兒,我也沒有說,道理上來說,那天如果你不扎鼓的話,葉家將會敗鼓,敗鼓就是敗的心,葉家人心本來已經就開始散了,因爲經濟的支柱已經是不穩定了。”顧瘸子說。
“這事你永遠也不要說,我爲的是我自己。”我說。
“這一鼓下去,胡八爺也是受不了不罪,不過……”顧瘸子心狠。
“我不想把人怎麼樣。”我只能這樣說。
顧瘸子只是笑了一下。
“還有事吧?”我說。
“潘家園有人要放貨,我要在這兒住上幾天。”顧瘸子說。
“我安排。”
“不必了,我看這鬼眼當鋪的後房就能住。”
“也可以,有空調,裏面我也收拾得不錯。”我說。
顧瘸子去後院看了一圈,回來說:“對付着吧,爺就將就幾天。”
我心想,你爺爺,你住橋洞子裏的時候還覺得挺美呢!
是什麼人放貨,放什麼貨,我不問,有些時候,這些事情是不能問的,這是規矩,也是息零。
就是消息成零,一個人知道後,消息不放。
這是賺錢的事情,息零是必然的。
但是,我總是感覺,這癟犢子憋着壞心眼兒。
我不說,看着。
顧瘸子也不煩我,我來鬼眼當鋪,他就出去瞎逛。
多革青這段時間竟然迷上了撿破料了,我真是服了,鋪子門口擺着一堆一堆的破爛,有人叫他破爛貝勒爺。
我每天在鋪子裏看書,偶爾的在園子裏轉轉,看看有什麼貨。
左丘眠語來找我,說讓我看一件東西。
看東西是假了。
一件清花碗,不過幾百塊錢。
左丘眠語在看過之後說:“鐵子,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我也是以誠相交,我那岳父,整天的不開心,也是因爲你和多革青。”
“我們兩個早就合計好了,到這兒開店的。”我說。
“噢,這樣,你們對面的鋪子,我盤下來了。”左丘眠語說。
我去你爺爺。
“噢,挺好的。”
我這心呀,都要碎了,整天看着對面的仇人,多難受。
在旁邊還好,這好弄到對面了。
我喜歡在窗戶這兒喝茶,還專門的把這窗戶改成了落地的了。
“還有,那《鼓經》您再琢磨一下?“
我搖頭。
這個左丘眠語也是真煩人了。
”那不說這事,還有一件事,門家城的坐龍,我準備打一鼓,打個單鼓。“左丘眠語對自己是太自信了。
”上次的扎鼓你找到了嗎?“我問。
”沒有,我就是想引他出來,他不出來,那門家鼓就是敗鼓,那護墳之鼓我也就能敗了,坐龍到手。“左丘眠語看着挺精明的,現在聽這話,有點二乎乎呢?
我感覺他精神沒恢復好。
”噢,那你就打唄,我絕對不參與的。”我說。
“哥哥,你不想得到坐龍嗎?我們合鼓,成了,一個兩個,你三個也成。”這左丘眠語腦袋有問題嗎?
那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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