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不是時沉淵，蘇玖瑤真的懷疑程小羽被人騙了。
但蘇玖瑤想了想，也容易理解，對時沉淵這樣的人來說，錢只是數字，她和小羽認爲很多的數目，在他們眼裏，並不算什麼吧。
蘇玖瑤對於錢財看得淡，反正只要有的花，就不會想着掙。
眼下手頭拮据，蘇玖瑤便實名羨慕起小羽了，開玩笑說道：“你們時總還招助理麼？我也想去榨果汁。”
“得了吧，你家就有一大總裁，還羨慕我們這種打工人？”
蘇玖瑤抿了抿脣：“他的是他的，我還是想靠自己。”
她覺得，兩人在一起，要想長久，就要彼此經濟獨立，一個總是花另一個人的錢，這段關係就會失去平衡。
這麼想着，蘇玖瑤心裏一驚，她這是潛意識裏已經決定和顧寒夜長長久久了嗎？
飯後，程小羽拉着蘇玖瑤去逛商場。
程小羽看上一雙高跟鞋，一定要讓蘇玖瑤試一試。
蘇玖瑤平時穿不慣高跟鞋，本來不太想買。
程小羽卻說：“你現在也不在山裏住了，不用總穿平底鞋，偶爾換換風格，讓你家大總裁也看看不一樣的你嘛。”
蘇玖瑤忽然想起來，上次去鍾老宴會，她被顧寒夜困在小會客廳裏，最後身上幾乎只剩一雙高跟鞋，顧寒夜咬着她耳朵說：“瑤瑤你這樣子，比那藥還要我命……”
蘇玖瑤回想那次，不禁紅了臉。
然後在程小羽的慫恿下，試穿了鞋子，是很好看，就有點心動，想買。
看了眼價籤，有點眼暈，蘇玖瑤默默放下了。
如今的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花幾十萬買琴也不眨眼的蘇玖瑤了，她已經很久沒收入了。
眼下她的錢幾乎花完，暫時沒有病人來看病，又沒有其它收入，因此日常儘量不產生大開支。
之後，蘇玖瑤和程小羽出了商店，兩人均是長嘆了一口氣。
對於程小羽來說，縱然有了十萬月薪的盼頭，畢竟還沒到卡上，她還沒辦法任性放血。
而蘇玖瑤雖然接下了珠寶代言，也沒有正式開始，代言費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在此之前，她只能節約一點。
兩個囊腫羞澀的小姐妹，不甘心雙手空空地回家，最後一人買了支脣膏，打道回府。
回到家後，蘇玖瑤還有點鬱悶，便彈了會兒鋼琴。
大概是受心情影響，原本輕鬆的曲子，也彈出了一點小憂傷。
不止是爲沒有買到心儀的鞋子，更因爲沒有收入而產生的不自由感。
想着小羽當上了助理，拿着那麼高的薪水，蘇玖瑤也想早日財務自由，不能總是節流，得想着開源纔行。
可是做份什麼工作好呢？
像那種榨榨果汁，沖沖咖啡，就能有六位數收入的工作，她並不奢望，她只希望能正常收入就好。
顧寒夜已經站在書房門口有一會兒了，聽着小女人彈着那憂憂鬱鬱，斷斷續續的小曲子，不禁想，今天的兔子怎麼了？
知道她晚上和程小羽去喫飯了，按說應該挺開心的。
玖瑤彈完最後一個音符，顧寒夜來到她身後，環住了她肩膀。
“今天彈得不專心，在想什麼？”
蘇玖瑤扭頭看向他：“顧寒夜，你還需要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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