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過於親密的時候，如果一方內心有了一丁點的波動，另一個人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的。
程小羽內心糾結的時候，時沉淵就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他離開了她的脣。
“在想什麼，這麼不專心。”時沉淵不滿地說。
程小羽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啓齒。
該怎麼跟他說，她和別的男人……
當然可以欺騙他，或者不提過往，可他會不會介意這個呢？
如果他介意這件事，那他就是個真正的大男子主義者，程小羽覺得兩人在一起，也不會太幸福。
她總覺得，那種在乎女朋友不是第一次的男人，通常會有某種奇怪的心理潔癖，即使將來結了婚，也會被他嫌棄，成了挖苦羞
辱她的話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程小羽認爲自己應該提早離開。
她承認自己喝酒後衝動是錯的，但她並不覺得自己因此就應該被嫌棄。
所以還是得問問。
“時沉淵，我有問題要問你。”
時沉淵愣了下，這麼鄭重，看來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好，問吧。”
“你介意女朋友不是第一次嗎？”程小羽緊緊盯着他的眼睛，心臟也撲通撲通地跟着跳。
這問題一問出來，就意味着她正在向他坦白過去那件事。
她看到時沉淵愣了兩秒，然後很平常地說了句：“不介意啊。”
“真的？”
時沉淵確實沒有這種心理潔癖。
更重要的是，他女朋友不就是她程小羽麼？程小羽的第一次給了他，他有啥好介意的……
“真的，”時沉淵認真地回答道，又故意酸溜溜地問了句，“爲什麼問這個，你和別人有過？”
雖然別人就是他自己，這顯然是明知故問，但時沉淵也很想聽聽她怎麼說。
程小羽想起那次的事，心情就悶悶的，說道：“那是個意外。但我怕你有什麼情結，所以最好還是提前跟你說一聲。省的你以後
又後悔。如果你接受不了，咱們就早點好聚好散。”
聽着她那灑脫又絕情的話，時沉淵咬了她的嘴脣一口。
“你怎麼咬人！”
“程小羽，你和我，好聚不好散。”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對這個小姑娘這麼的上心。
起初只是感興趣，又因爲兩人有過那麼一晚，就格外關注了她。
但隨着兩人接觸的越來越多，他才發現，這個不完美的小女人，讓他越來越着迷。
而當她說出“好聚好散”這個詞的時候，他也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能做到灑脫地放手。
同一時刻，蒼蘭苑。
顧寒夜就顯得有點淒涼了，他獨自飲酒，生着悶氣。
屋子裏冷冷清清，彷彿又回到了以前他一個人時的感覺，不過現在還多了只貓。
小白慵懶地窩在他身邊的沙發上，顧寒夜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撫着小白的背毛。
“你姐姐不要你了，我們就別想她啦。”
小白貓打了個哈欠，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顯然比顧寒夜淡定。
顧寒夜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快凌晨了。
看來玖瑤是不會給他打電話來了。
昨天都答應他了，說以後每天晚上給他大一通電話，這是忘了，還是楚凌風不借給她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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