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夜看着玖瑤的眼睛，她眼眶通紅，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然而明明很柔弱的她，目光卻是那麼堅定。
再聯想自己剛纔那麼粗暴地吻她，顧寒夜心裏的歉疚更多了。
他輕輕親了下她的脣角，“還疼麼？”
他問完，蘇玖瑤的臉就漲紅了，“你指哪裏……”
顧寒夜笑了下，“都。”
“都還疼！”小女人委屈巴巴道。
顧寒夜又親了她一下，“那我們去牀上，慢慢來……”
蘇玖瑤垂下眼簾，紅着臉點了下頭，然後緊緊環住他的脖頸。
顧寒夜便把她從書桌上抱起來，正要朝臥室走去，蘇玖瑤忽然說道：“等一下！”
“怎麼了？”
“你從那邊走，這邊有玻璃。”
顧寒夜一愣，看了一眼地面，地上是他剛纔打碎的玻璃杯。
想到小女人這種時候還在擔心他被玻璃扎到，而自己剛纔咬了她一口，心裏就既感到溫暖，又有些歉疚。只覺得怎麼疼她，好像都疼不夠。
“好，我們從那邊。”顧寒夜親了下她額角。
他抱着玖瑤繞過玻璃碴，來到了臥室裏。
在那張柔軟的大牀上，他們漸漸找回了彼此的節奏。
顧寒夜看着她迷離的眼睛，微微蹙緊的眉心，感受着她緊緊的攀附。
他那顆提着的心，才暫時放了下來。
至少在這一刻，她完完全全地屬於他，玖瑤是他的女人，誰也奪不走。
第一次結束後，顧寒夜牽着玖瑤去了浴室，兩人一起沖洗了身體。
但三天沒有見面的他們，再加上在這之前玖瑤剛剛經歷了大姨媽，禁慾了小半個月的顧先生，顯然並沒有滿足。
於是兩人在浴室裏待了半個多小時，等出來的時候，顧寒夜抱着軟綿綿的小女人，臉上歉意更多。
他們回了常住的另一間套房，把小女人一放在牀上，小女人就抓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他的嘴脣一口，似乎是還擊。
顧寒夜好脾氣地說：“沒咬破，要不再來一下？”
蘇玖瑤瞪他一眼：“誰都像你似的，那麼狠心。”
他把不狠心的小兔子摟在懷裏，“我剛纔不是好好彌補過了。”
“明明是你佔夠了便宜！”
“瑤瑤不喜歡？”顧寒夜笑得很壞。
蘇玖瑤背過身去不看他，臉頰很熱，悶悶說了句：“你這個愛喫醋的毛病，能改改麼？”
顧寒夜把手臂伸到她的脖子下方，摟着她的腰，把小女人抱進了懷裏。
“難。”
“……那你喫醋了，能別折騰我麼？”
“那我折騰誰？”顧寒夜無辜反問。
蘇玖瑤抿着脣，脣角溢出了淺淺笑意，她疲憊而幸福地閉上眼睛，快要睡着的時候，聽到顧寒夜說：“知道我愛喫醋，以後能不能保護好自己，別讓其他男人親你。”
她睜開了眼睛，冷靜地回想起今晚發生的一切。
少爺以前沒有強吻過她，這次卻突然這樣，爲什麼？
是因爲他先看到了顧寒夜，想做給顧寒夜看嗎？想讓顧寒夜誤解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少爺在她的心裏，是個溫柔而驕傲的人，她以爲少爺永遠不會對她使用手段，但事實證明，少爺也會欺騙她，也會用這種方式離間她和顧寒夜的關係。
是愛情讓一個驕傲的人變得自私和卑鄙了嗎？
蘇玖瑤心裏涌上一陣難過，往顧寒夜的懷裏又縮了縮：“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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