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想再問問時沉淵，便支着眼皮，等着他。
終於聽到浴室門打開了。
時沉淵一邊拿毛巾擦着頭髮，一邊來到臥室裏。
此時他腰上隨便裹了條浴巾，上身裸着，程小羽看着性感的時總，吞了吞口水，差點忘了自己要問什麼。
時沉淵看着她，挑了下眉梢：“還不睡，還興奮呢？”
程小羽的臉燒了起來，好吧，剛纔她確實有一丟丟失控。
但不能怪她啊，是他太會撩撥人，那樣誰能抗得住嘛……
旖旎的場景再次回到腦海裏，不能再想下去了，程小羽坐起來，開始問他正事。“時總你別打岔，我有事要問你的。”
時沉淵坐在了牀邊，笑着點了下頭：“好，問吧。”
“剛纔你說有件事要告訴我，但怕我生氣，是什麼啊。”
程小羽注意到，他擦頭髮的手明顯頓了下，表情也有一瞬間不自然。
一看他這表情，程小羽心裏就更難受了，“時總，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時沉淵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斟酌怎麼告訴她，然後拉住她的手，說道：“是想告訴你，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程小羽的預料。
“是嗎？我怎麼對你沒有印象？”
“大概，是當時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吧……”說這話時，時沉淵似乎還有一點點落寞。
“那你什麼時候認識我的？是通過小玖嗎？”
不然，她和時沉淵還能有什麼方式建立聯繫呢。
時沉淵看着她，“第一次見你，是在酒吧，你那時候剛失戀……”
程小羽感到頭皮一陣發麻，手腳跟着發涼。
她去酒吧的次數有限，而她剛失戀的時候，也只去過那一家酒吧。
如果時沉淵見過她，那他看見她主動“消費”牛郎了麼？
心虛，強烈的心虛。
就好像這輩子最大的污點，突然要被拿到陽光下，要被他發現了……
但她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也許她想錯了，也許時沉淵只是想告訴她，他們早就認識，他可能並沒有看見她主動找牛郎，然後被牛郎帶走……
在弄清楚事實之前，千萬不能自己招。
畢竟女朋友找過牛郎這種事，沒幾個男朋友不介意的吧？
於是程小羽試探似的，說道：“那……你在酒吧裏，見過我幾回啊？”
“就一次。”時沉淵深深看着她。
程小羽暗自鬆了口氣，如果時總只見過她一次，就絕對不是她消費牛郎的那天了。
不然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是不可能對她有好印象的，又怎麼可能喜歡上她呢？
所以是她多慮了。
“難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看我眼神不對勁！”
程小羽盡力表現得自然一點，反應正常一點，不讓時沉淵發現她的心虛。
時沉淵似乎沒有看穿她，對她笑了笑：“因爲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所以那時候就想追你了。”
程小羽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起來，時總果然對她早有預謀。
心裏甜絲絲的，同時也感嘆緣分的奇妙。
但關於那家酒吧的記憶，她一點也不願意再回想了。
所以當時沉淵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他剛提了一句“那家酒吧”，程小羽便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下了。
“好睏啊時總，我們先睡覺，改天再說吧。”
時沉淵看了她兩秒，無奈一笑，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幫她關了牀頭燈：“先睡吧，我一會兒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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