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羽情緒稍微緩和了點，時沉淵握着她的肩膀，凝視着她的眼睛，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她卻搖搖頭：“沒，就是在看電影。”
時沉淵先幫她把電影暫停下來，“那餓了沒有？”
“不餓。”
這倒讓時沉淵有點意外，竟然還有程小羽不喫飯也不餓的時候。
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是不是還沒喫東西，我現在就去做。”
說着她便要起身，時沉淵按住了她的手。
讓她不用着急，點一份外賣就好。畢竟都七點半了，現在做飯實在太晚。
小羽沒有拒絕，點了點頭，把視線轉移開，繼續盯着幕布上定格的那個畫面。
每眨一下眼睛，一串淚珠就掉下來，就好像丟了魂兒。
時沉淵看着她這樣子，不由的蹙眉。
她以前看到感人的電影也會哭，但程小羽是那種情緒轉換很快的。
就算是之前和言皓分手，受那麼大委屈，也是哭完就笑，完全沒有憂傷落寞這類的過度情緒。
今天這是怎麼了？
“情緒還沒緩過來？”時沉淵揉了揉她頭頂。
她怔怔回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有點。”
“那先喫塊蛋糕？”
她常說，人間小甜品，最撫凡人心。
所以時沉淵覺得，喫完蛋糕，也許她心情就會好起來。
程小羽看向那蛋糕，果然傻乎乎地笑了下，“這是我的小獎勵嗎時總？”
時沉淵點了下頭，笑道：“算是吧。”
小羽好像沒有注意他的措辭，自己動手拆開了蛋糕盒子，切了一小塊，用小盤子盛着，就那麼喫起來。
結果她一邊喫蛋糕，一邊流眼淚，時沉淵微微眯起了眼睛。
還是感覺這丫頭今天不太對勁。
等小羽連着喫兩塊蛋糕，還要再切一塊的時候，時沉淵按住了她的手。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程小羽看着時沉淵，嘴巴一癟，說道：“就是突然想到，人活着的時候，總是以爲自己永遠不會死，但人總會死的，我們也會分開的。”
時沉淵眯了下眼睛，還真是因爲看電影看感傷了？
“人的確會死，但我們不會分開的。”
“真的嗎……”
“當然，”時沉淵吻了她的眼淚，“不相信我？”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小羽對他笑了下：“好了時總，我沒事啦。”
時沉淵這才覺得之前的小羽又回來了，笑着捏了下她的臉：“沒事了，那就考慮下更現實的問題。”
她愣愣地問：“什麼現實問題？”
“當然是晚飯喫什麼，你不餓，我都餓了。”時沉淵敲了下她的腦門。
“哦，我想想……”
她拿過手機開始選外賣。
時沉淵則幫她把蛋糕收了起來。
要是讓她敞開了喫，一會兒晚飯就該喫不下去了。
這麼想着，又忽然覺得自己簡直像養了個女兒似的，連喫多少甜品都要幫她把控着。
之後時沉淵回到沙發上，小羽還沒點好，手在屏幕上劃拉過來劃拉過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沉淵嘆了口氣：“還是讓我來吧。”
她訕訕一笑，“行，我今天沒什麼胃口，那你點吧。”
說完，小羽把手機放在沙發扶手上，蜷縮起身體，躺在了他的大腿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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