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瑤聽着他喊護士小姐姐，就直皺眉頭。
再瞧着他這幅無賴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虧了自己這兩天心疼他，擔心他，哭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他倒好，還有心情逗她，就那麼喜歡看她喫醋？
既然如此……
蘇玖瑤稍一沉吟，說道：“就是想跟你說，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去見少爺了。”
果然，這話一出口，顧寒夜臉色就變了。
“爲什麼突然去見他？”
“少爺說有東西要送我，我正好也有事找他，就去了。”
顧寒夜臉色越發冷了，審視着她的臉，“你們在哪見的面。”
“少爺家裏。”
“你一個人去的？”
“對，”蘇玖瑤點點頭，“我一個人。”
“總不會是爲了我，去求他給我治病什麼的吧？”
他的聲音苦澀，語帶譏諷，聽得出來，他在生氣，也在傷心。
蘇玖瑤看了他一眼，本來是想趁機讓顧寒夜喫喫醋，以回擊他剛纔的行爲。
但少爺的事太嚴重了，如果真的拿少爺來氣顧寒夜，只會令他受傷。
再者，想起去見少爺的情形，蘇玖瑤心裏依然很難受，她自己也玩笑不起來。
罷了……
她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求他幫你治病。”
“那是什麼？”他盯着蘇玖瑤的臉，質問道：“告訴我，在我差點死掉的時候，你不陪着我，爲什麼跑去你那少爺的家裏。”
顧寒夜更生氣了。
他理應生氣，理應委屈。
少爺一次次來害他，顧寒夜卻從來沒有向她揭穿過少爺的真實身份，始終保護着少爺在她心裏的美好人設。
眼下他受了傷，傷他的人極大可能就是少爺，卻聽到她又去找少爺，那顧寒夜不傷心不氣憤纔怪。
顧寒夜端詳着她的臉，眉頭皺緊，“瑤瑤，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你了！”
她意識到顧寒夜可能想歪了，以爲少爺趁機欺負了她什麼的。
於是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你想的那些事。”
“那眼圈怎麼紅了。”
蘇玖瑤深呼吸了一次，平復了一下情緒，用平靜的聲音，對他平靜地敘述着當時的情形。
“昨天早上，我接到了少爺的電話，他說有東西給我，我也有話要對他說，就去了他家裏，然後少爺給了我一袋中藥，他說那是幫我調理身體的方子，幫助懷孕的。”
“你相信了他。”顧寒夜說的是肯定句。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就全都摔在了他客廳裏。”
顧寒夜皺起了眉頭，“瑤瑤，你……”
“他也沒生氣，他只是問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蘇玖瑤說到這，擡起眸子，看着顧寒夜。
不知道寒夜是不是猜到了她要說的話，他伸手過來，將她的手緊緊握在了掌心。
“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問他，你真的不知道嗎，楚凌風。他聽完很驚訝。我便又問他，你爲什麼不否認，爲什麼不告訴我，你不叫楚凌風。”
她頓了下，垂下眼眸，“但是少爺沒有否認，然後我把刀刺進了他胸口，心臟那裏。”
她說到這，顧寒夜不顧身上的傷，直接坐起來，把她拉進了懷裏。
顧寒夜撫着她的後背，“別怕，告訴我，你把他殺了嗎？他死了嗎？把事情經過告訴我。”
然後他馬上又補充道：“反正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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