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很快就被接聽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江璟之急躁的聲音。
“程小羽，你可真夠行的，說不聯繫就不聯繫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跟着我來了北城，我卻把你弄丟了，你考慮過我麼？你到底跑哪兒去了？你……”
程小羽把手機稍微拿遠了點，等着他罵完。
她和江璟之以前跟哥們兒似的，所以這傢伙跟她說話的時候，也從來都不客氣。
過去，她沒有多想過。
但她這次來北城，去了一次江璟之的家，無意看到了他臥室裏那張大幅的她的照片，程小羽才意識到，她把江璟之當哥們兒，但江璟之未必也是那麼想的……
等江璟之說完了，程小羽回答道：“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
江璟之嘆了口氣，“行啦，我也不罵你了，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程小羽趕緊解釋說：“我在沉淵這，我們今天下午就回海城了，就不和你見面了，打電話主要是給你報個平安，還有你上次跟我提的事……”
程小羽又悄悄看了一眼旁邊的時沉淵，他靠在牀頭，劃拉着手機屏幕，不知道在看什麼，好像沒刻意關注她和江璟之的通話。
她沉了沉心緒，繼續對江璟之說：“你上次跟我提的事情，我想好了。”
江璟之苦笑了一聲：“看來是要拒絕我。”
程小羽抿了下脣：“你提出的條件很誘人，但我還是不參加了，腳上的傷病也不允許我參加，人得認清現實，不是麼……”
“就這麼放棄芭蕾了？”
“當然不。我可以跳一輩子芭蕾，或者做相關的工作，但我遲早要離開舞臺，眼下是因爲傷病問題，沒有傷病，也會有年齡問題，這就是我要認清的現實。所以，謝謝你給我提供的機會，但我還是……算了吧。”
電話那頭的他沉默了幾秒鐘，問道：“是不是他不讓你參加？”
“不是，時總還不知道……”
程小羽默默看了時沉淵一眼，這一次，時沉淵擡起頭來，蹙眉凝視她。
她垂下眼眸，繼續對江璟之說：“是我自己的決定。”
江璟之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沒別的可說了。”
“嗯，還是要謝謝你。”
“程小羽，你能別跟我這麼客氣麼？”
她低下頭，“璟之……”
剛說完這兩個字，她就感到時沉淵的脣貼在了她的後頸上。
他在用他的吻，催促着她結束這通電話，也表達了他心裏的醋意。
程小羽繼續說道：“我和沉淵回海城後，應該就不會再回來了……”
“如果後悔了……我是說舞臺劇，就再回來找我，”江璟之頓了下，聲音有些澀啞，“如果是後悔跟着他了，也可以回來。”
“嗯，謝謝……”
時沉淵的吻來到了她耳垂上，他的手也撫上了她的腰。
程小羽深吸了口氣，“那就先這樣。”
“小羽……”江璟之似乎還有話說。
但時沉淵的手已經來到了她大腿根。
“我這邊有點事情，那我就先掛了啊。”
程小羽說完，匆匆結束了通話，然後轉身瞪向時沉淵。
“時總！”
時沉淵笑笑，停止了對她的騷擾，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告訴我，他邀請你做什麼？”
“讓我去參加一個芭蕾舞劇，之前就提過，我沒當回事，前段時間見了我，又提起來了，我看他是認真的，也就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後回覆了他。”
“真的不想去？”時沉淵抱着她，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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