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水起來了水起來了

第四十八章補設定水~~~~~~

嘭！

穿着西裝的黑色壯漢，在發起攻擊的一瞬間就被陳青衫一腳踹飛，狠狠的撞到了他身後的桌子上，椅子被壓的粉碎。

這一下完全是靠着陳青衫現在的體能和反應，一瞬間結束了戰鬥。

方然那邊也一樣迅速結束了戰鬥，方然藉助夜器看清了漆黑一片的黑暗之中的景色。

而陳青衫漆黑的眼睛閃過一絲絲暗淡的光芒，然後重歸黑暗。

領域展開。

陳青衫的豬豬探視野被削了，從考試場景出來之後不能變身爲複合型迪迦之後就被削了。

現在保守估計只能感應方圓七八公里也就是七八千米左右的光。

以前可是能感應半個洛城那麼大的。

而且開啓之後魔能也開始下減了，也需要精神的集中。

所以陳青衫用起來不會那麼隨心所欲的當被動用了。

黑暗的大廳裏，還有不止一個帶着夜視儀的傢伙，他們穿着各色各樣的服飾，僞裝成白領、婦女、外國人、方然甚至看到了還有剛纔一名搖過罐子的店員！

他們都整齊有序的在大廳之中，沉默冷靜的穿行在大廳之中，夜視儀上的綠光，和他們與其他奔逃的人們截然不同的舉動，在黑暗裏構成一股詭異恐怖的感覺。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陳青衫感覺自己的魔力被壓制了，在第一時間打算瞬間爆發耀眼閃光順便變身滿身聖光的他，眼前彈出了一條系統信息。

【對外界干涉的能力解鎖許可倒計時：3小時56分】

什麼意思？肉搏？？？

“巧克力，薄荷糖，你們沒事吧！？”

水連心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一瞬太快了，她只感覺頭上‘呼’的一下，勒着她的人就鬆手了。

“噓！”

方然連忙蹲下示意她別說話，陳青衫默默退到兩人面前悄無聲息。

“別再像上次一樣了。”

女孩的聲音在黑暗裏輕的幾乎聽不見。

陳青衫咧咧嘴，我就算只有一百哦不，十魔力打他們也跟玩一樣。

“那個...沒事的，現在這些人打不過我的啦...”

而與此同時，察覺到了這面不對的那些人，立馬高喊了一下，可能是被方然砸暈的那個人的名字，沒有得到迴應後，瞬間臉色大變！

全都朝着這邊衝了過來！

在方然掏出巧克力盒使用無過後，陳青衫拿着剛纔拆下的木凳子腿對上幾人的攻勢。

久違的小混混模式。

向右微側身體躲過襲來的右刺拳，一棍子直接打在他的後腦勺讓襲擊者失去戰鬥能力。

左腳用力，精準的迴旋踢把拿着不知名軍刀過來的白西裝外國人踹飛。

我能打十個！！！

D級參加者就算沒有魔力也是一個質變，看着方然也利落的解決了對手兩人對視一眼。

自信洋溢在心中。

然後，對面掏出了手槍.....

大人打小孩，熱武器打冷兵器....

不講武德！！！！

一時間兩人頭皮發麻。

陳青衫把腳下的圓桌踢向了前面的幾人，一時圓桌遮蓋住了他們的視線。

隨着幾聲消音的槍聲，圓桌落地，陳青衫幾人已從三米高的窗戶跳下不見蹤影。

某條小巷子裏放置廢棄建築材料的垃圾堆裏，陳青衫三人蹲坐在那裏。

在方然抱着水連心成功跳樓，陳青衫跟上之後，又遭到了粉絲們的圍追堵截。

在發現感受光，這項能力沒有失效的陳青衫帶着兩人四處流竄，方然和陳青衫帶着口罩，方然懷裏的水連心也不知道爲什麼兩頰上生起了倆團紅雲（不是陳青衫打的）（也不是方然打的）。

現在三人正蹲在一起看方然打電話，水連心沒有帶着手機，而且一個電話也沒記住，陳青衫手機沒電了，雖說和宿羣幾人交換了電話號碼還有wx企鵝什麼的，但是誰會特意的去記別人的電話啊！不過陳青衫想過讓方然打110。

可打110根本就沒信號，應該是被夜戰場景隔斷了，同樣的120和119也不能打。

10086倒是可以打.....

你妹的。

方然撥通了手機裏唯一一個夜局同班的電話打了過去。

很出奇的，電話剛打通了一秒，瞬間就被接了起來，方然立馬把電話遠離自己的耳朵二十釐米。

緊接着一個聲音怒吼的在電話裏響起！

像是一陣狂風一樣朝着方然的側臉吹來！

“你個一杯倒飆馬車揮舞胸罩沒有義氣的SSR！”

“竟然還有臉給我打電話啊！！！

這句話一吼出來，幾乎就是一陣惡魔咆哮從電話裏掀起一陣狂風朝着方然吹來！

方然滿臉冷汗，心裏無語尷尬的想到。

我這不是沒有宿羣大哥的電話麼...

連忙捂住聽筒，方然看了一眼貼在他一邊，睜着大眼睛好奇的聽着的水連心和一旁憋笑的陳青衫，情急之中連忙轉移話題的說道：

“咳咳...那個方術大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難不成你要和我說你那天喝多了斷片兒了麼！？

手裏的聽筒裏，方然一耳就能聽出方術使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的感覺，於是他弱弱的試探說道：

“那我要是說我真的不記得了呢....”

“你現在就給我滾。”

方然：“......”

“撲哧，呵呵呵...”

旁邊偷聽的水連心忍不住埋起頭，但是清脆的笑聲還是出賣了她。

方然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和麪無表情的陳青衫

姑娘，偷聽也就算了，能別光明正大的笑出來麼？還有青衫別憋了，想笑就笑吧你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很嚇人啊！

雖然心裏很想吐槽，但和這個明明被人綁架追殺卻還沒他這個路人緊張的大小姐相比，方然覺得自己還是非常理智的明白現在他們並不怎麼妙的處境。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試圖緩解自己和‘小可’之間的尷尬：

“不是，那個方術大哥，我現在情況緊急，正被人追殺，又遇見特殊情況，一頭霧水，只有你的電話，就指着你江湖救急了！”

“哈！？追殺？你在被追殺？那宿羣呢，他沒在你身邊麼？”

電話另一端的方術使一聽見方然這麼說，一下子也皺眉正色道，心裏一下子沉思想到不少關於方然此刻在外界的身份敏感問題。

難道....方然並沒有A級上位實力的事情暴露了！？

他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連忙追問道：

“是什麼人，什麼人在追殺你？”

能追殺方然，那說明宿羣已經被幹掉了？對方是什麼人，實力如何？是歐洲的人，還是北美的參加者已經潛入到了京城！？

“額...”

方然汗了一下，然後又透過縫隙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一臉認真嚴肅的說道：

“好像是一夥窮兇極惡的綁架犯。

方術使：“......”

我聽到了什麼，綁...綁什麼？

電話一時無聲，久久的沉默，方然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機。

怎麼沒動靜了？

“喂，喂！方術大哥，你還在麼！？”

良久，方術使的聲音才無語複雜的開口：

“小方，我有時候在想，我們參加者的臉估計都讓你丟盡了。”

方然：“......”

誒都....總覺得我認識的參加者中，就方術大哥你沒資格這麼說我...

然後陳青衫就聽見電話裏傳來方術使跳腳激動吼出來的聲音！

“懟他！懟他們啊！你好歹也是參加者啊！綁架犯而已慫個蛋啊！懟他們啊，能力在手飛龍騎臉你告訴我怎麼輸！？”

“蛋啊！我也想啊！我也想懟他們啊！我剛纔都幹倒兩個了！但他們不是人多麼！就算他們人多要不是他們有槍我早懟死他們了！”

方然也是雙手攥着手機，跳腳激動的吼回去！

“他們就是人再多，人手一把加特林，也還是普通人啊！你的能力呢！你的巧克力盒呢！讓你喫完巧克力扔了麼！！”

“我也知道啊！但能力不是讓系統給封了麼！”

“知道你還不.....誒，給封了？”

聽着方然也是氣急敗壞的低喊，方術使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

方然苦着臉給他解釋，一旁怕水連心聽到這些，特意的壓低了聲音：

“就在剛纔，突然就有了場景的眩暈感，我正打算進入場景呢，但是好像被卡住了沒進去，視野從白光中恢復了之後，我還待在原地，周圍什麼都沒變，然後能力就被封了，導致我現在被人家拿槍追的跟個孫子一樣。”

“哈，這樣啊！”

對面方術使明白了的發出恍然，‘原來是這樣’的聲音。

“誒，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我現在沒進入場景啊，但是任務界面彈出來了啊！”

方然小聲的焦急問道，生怕方術使廢話的時間裏，那夥人又回來了。

“我簡單的給你說明了一下，聽好了，小方你現在所處的是夜戰的另一種場景模式。”

似乎明白了方然所處的狀況不妙，方術使的聲音難得的認真了起來給方然解釋道：

“在參加者剛覺醒的初級，他所有經歷的場景都是單人的，獨立的，所處一個繁華的城市夜色裏，完成夜戰系統給他分配的任務。”

“但夜戰那麼龐大神祕，自然不可能只有這種簡單的模式，虛擬任務場景只是你新手期系統給你的簡單福利罷了，特別喜歡繁華大城市的瑰麗夜色的夜戰，給裏你種種神奇的能力，自然不可能讓參加者在只有他們自己的孤城孤芳自賞，所以...”

方術使的聲音緩緩的解釋着，讓一直聽着的方然有些發愣。

“——現實場景，這是夜戰給參加者們安排的更盛大、更繁華的夜色舞臺。”

“那我現在是已經在場景之中了？”

方然一下子有些結結巴巴的開口，一下子想起了系統任務界面蹦出來，飯店大廳斷電前的那最後一句話。

“應該沒跑了，既然你感知到場景，然後所處的周圍有仍然沒變，肯定就是現實場景了。”

“那我的能力爲什麼...？”

方然着急的想問出這個最關鍵的問題，還有爲什麼有些能力可以用，有些就不行的原因。

“別急，能力被封，肯定是系統給你這次場景的限制，閉嘴聽好，我現在要說的是更重要的事情，關係到現實場景很嚴肅的一個問題。”

方術使的聲音一下子凝重了起來，連方然都能聽得出來，他收起了平時的玩笑不恭，似乎抓了抓頭有些煩躁怎麼給他解釋清楚。

“聽好了，小方，這是很嚴肅的問題，雖然你的能力被封鎖，但是即使場景後期解鎖了參加者的能力，也一定記住！”

方然嚥了口口水，感覺到了某種壓力的聽着方術使究竟要告訴他什麼。

“千萬別以爲這是場景就不顧後果的隨意動用能力！！”

方術使的聲音幾乎是警告一樣的低沉響起，讓方然爲之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

“現實場景之所以是叫現實場景，你知道是爲什麼麼？”

現實場景爲什麼叫做現實場景？

“爲什麼...？”

方然下意識的問道，然後就聽到方術使頓了一下，吐出了一句堪稱要顛覆他三觀的話！

“因爲直到場景結束之前，你都無法判斷，你所身處的究竟是場景....”

“還是現實。”

“因爲直到場景結束之前，你都無法判斷，你所身處的究竟是場景還是現實。”

舉着手機的手一下子僵住，雙眼睜大，瞳孔微微收縮，在震驚中緩緩想明白了方術使這句話的，方然聲音艱澀的驚楞的問道：

“方術大哥...你這話的意思是....”

方然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水連心，女孩偏頭奇眨眼看了他一眼，眼角帶笑，靈動有神，好奇他爲什麼看她。

“你這次系統界面有一條是告訴你現實範圍的吧。”

“現實場景結束之前，你出不去那個範圍，所以外界的一切對你來說都是無法探知。”

方術使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響在方然的耳邊，方然愣住的點頭。

“被系統從廣域的世界中隔離，場景裏無論發生了什麼，你...”

“都失去了判斷它真僞的能力。”

方然聽的緩緩張大了嘴，他被這個巨大信息量的說明弄的頭腦一陣反應不過來，好像一下子喉嚨都艱澀住了。

我已經進入到了場景？

我現在身處的所在就是場景，我所在的這一片現實，這一片臨府街區！

就是場景？

而且...

我眼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

方然睜大了眼睛，仍然和夜鴉保持視野共享的純黑眼眸也浮上了不可置信的驚疑！

但是他像是突然抓到了什麼一樣，急切的開口想要證實的問道：

“不對！那方術大哥，你不是在外面的麼！我們不是還可以通話麼？！”

“唉...”

聽到方然這麼問，電話裏傳來方術使嘆氣的聲音。

“小方啊，你還是太年輕，就算我此刻和你保持着通話，你怎麼知道這就一定是真的？”

“哈！？”

方然一臉懵逼的聽着這句話。

你在和我打電話，然後你跟我說我怎麼確定你是真的！？

這是什麼理論！？

“唉...鑑於你肯定沒明白，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就算我和你說我肯定是真的方術使，根本出不去的你怎麼證實，怎麼讓自己相信？”

總感覺說出這話的時候，方術使在翻白眼，方然呆呆的楞了一下，然後滿臉無法接受，超出世界觀，他艱難的開口問道：

“那可是你說的這些都像是....”

“天真，你覺得夜戰連真假世界都能弄出來的東西，模仿一個參加者的話還不簡單！？”

方然聽的啞口無言，電話裏的聲音無論從語氣、語調、還是口吻、信息都是他所認識的方術使，但是偏偏這個方術使告訴他，

此刻的一切可能是假的。

方然頭一次覺得夜戰瘋起來是真的荒唐！

“而且啊，你以爲這就是夜戰的極限了麼？若是....我去，...咳咳，這麼簡單的話，那成百上千年來，早就有不知道多少參加者識破其中的規律了。”

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了叮咣的嘈雜聲音，然後斷了一下，又響起了方術使的解釋的聲音。

“這麼簡單...？”

方然一臉驚呆了樣子表示，這都真假難辨了，這還叫簡單！？

“嘿嘿，這纔是夜戰這麼漫長的歲月裏依舊神祕的原因，你以爲夜戰光能模仿一個參加者的聲音樣貌就是極限了麼？”

“圖樣！小方，我告訴你！現實場景遠遠不止這麼簡單，舉個夜網上有人分析過的例子。”

突然，像是擺平了那邊的什麼事情一樣，方術使的聲音一下子又恢復了平時那股壞笑的意味。

“就是啊，假如你在現實場景中，套出了一個人的隱私，比如她的三圍，她的小祕密，哪怕現實場景結束，你發現一切都是虛假的時候，那些你套出來的消息，也是和真正的現實裏相符的！”

噗！

方然幾乎一口老血就噴了出去！

喂！

老哥，咱們剛剛還在一本正經的嚴肅討論某種超現實、毀三觀的震驚現實，怎麼突然就轉到了套美女三圍的話題上來了！！

但是也虧了方術使舉了個這麼‘淺顯易懂’的例子，方然嘴角抽搐的問道：

“方術大哥，你說這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方術使的聲音一本正經、大義凌然，不知爲何給人一種強烈信服的感覺。

“所以說即使我向此刻的方術大哥你詢問各種隱私、人際關係、證明你的身份信息，或者是隻有咱們夜局才知道的事情，也無法證明你是真的。”

方然說出一句他自己都覺得好荒唐的事情。

“雖然聽上去前後矛盾，但基本就是這樣，還有牽扯到隱私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以爲美女的小祕密那麼好套的麼？”

“假設那個人在現實裏和你關係不夠親密，那他現實場景裏肯定也不會告訴什麼隱私的事，就好像即使我此刻是假的，但是換做現實裏我會告訴你這些信息一樣，我在這裏也會告訴你，因爲這符合規律，夜戰它可是很嚴謹的。”

不知爲何，方然又從電話另一端，聽到了方術使那邊傳來什麼東西被他碰倒，然後接住了的聲音，然後他總覺得方術使的聲音越壓越低。

“所以說....誒我去...好險...所以說，就是這樣，夜戰不會讓你有能分辨真假的機會，更可怕的是，夜網上有人證實過另一件事。”

“什麼事？”

但是沒管那個，方然好奇的追問道。

“有人曾好奇爲什麼夜戰能做到連每個人的信息都能完美的知曉複製過來，於是在某次他現實場景判定爲假結束之後，做了個實驗。”

方術使那邊好像鬆了口氣，然後繼續和方然聊天一樣閒扯道。

“什麼實驗...？”

方然嚥了口口水，好像隱約的想到了什麼問道。

“他用能力控制着事態，完全按照現實場景裏發生的事情做了一遍，然後...”

“然後呢！？”

方然感覺自己的心被提了起來，連忙問道：

“然後現實裏事情的軌跡，和現實場景裏發生過的雖然有些細微不同，但是基本一致，他親眼看着那個和他陌不相識的女人，只因爲他救了她一次，幫他擋了一刀。”

方然這回徹底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關於這個，所有參加者一致認爲這並不是另一條世界線什麼的東西，那個女人是真心實意的愛上了他，哪怕她不知道場景裏的自己已經做了過一遍，很少有人能做到控制現實和現實場景裏達成一樣的發展，但是...”

“現實場景裏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夜戰爲你展現的另一種真實，這是無數參加者都認同的事實。”

“假如現實場景裏他對你說了什麼的話，那說明了這些很可能是他現實裏藏在心裏沒對你說出口的，假如現實場景裏她愛上了你的話，那說明現實裏她本來對你就有好感。”

方術使的聲音有些悠久，又有些感慨，更多的是身爲參加者得知這一切的意味難名。

“明明結束之後就是虛假，但是卻基於所有的真實。”

“真和假摻雜在一起，難以分辨，或許這就是夜戰爲咱們展現的另一種繁華的舞臺，用好多參加者的話來說，”

“嗯...大概就是看了一眼命運吧...”

方然也是沉默，心裏有些對此茫然。

良久，方然才控制聲音不起波瀾的問出了最後一個他想知道的問題。

“那方術大哥，不能肆無忌憚使用能力的原因就是，現實場景結束之後，有可能會變成真正的現實麼？”

問完，方術使哂笑了一下，似乎帶出無數參加者的無奈，無語的腹誹道：

“是啊，雖然判定是現實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夜戰做到了極致，你根本沒法知道現實場景結束之後，你是看見現實範圍的光壁消失，還是眨了一下眼睛坐在原地。”

“所以對於擁有強力毀滅能力的參加者來說，本身就是束縛住了手腳，不是不能用能力，但這就好像那個只有十分之一的概率，但一旦中了世界毀滅的問題一樣。”

“那萬一場景裏形式逼不得已，必須使用能力，最後又判定爲現實怎麼辦？”

剛問出這個方然就聽方術使沉默了一下，然後似乎擡起了頭，說出堪稱顛覆了方然前二十年認知的一句話：

“你知道那次晚上的大地震麼？”

“什什什什.......”

方然差點被嚇的噴出去，抓緊了電話，開頭第一個字跟機關槍一樣噠噠噠的就崩了出去！

剛纔方術使那一句話，差點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雖然他的世界觀早在成爲參加者的時候就被顛覆了....

“我去！冷靜，小點聲！我只是舉個例子讓你明白千萬別濫用能力。”

被方然慌張的聲音嚇了一跳，方術使也慌了一下，似乎他現在不能弄出太大聲音的連忙讓他冷靜，壓低聲音。

“不是，方術大哥，你說的是真....”

“嗯，雖然那次濫用力量的不是我們‘人類’，而是那些天災，但是暗世....咳咳，這些以後你實力強了之後你會明白的，嘛，不過你現在這種辣雞實力，也造不成多大破壞...”

上一秒還在說着認真嚴肅的事情，下一秒瞬間就給人一種他在摳着鼻屎鄙視你的感覺....

方然心裏咬牙，這個不靠譜的方術使一定是真的....

但是方然心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無法想象剛纔方術使對他說的那些東西，聲音壓低，語氣艱澀的問道：

“真的會...發生那樣的事...？”

然後回答他的是方術使理所應當的聲音：

“當然，你以爲參加者的能力是無害的麼，不過夜戰世界已經很久沒發生因爲參加者濫用能力導致現實劇變的事情了，大家都不是瘋子或者傻子，到了現實場景都很剋制的。”

“但是追溯到夜戰歷史上，被記錄的參加者們最後一次的暴亂，摩亨佐·達羅直接在印度河流域板塊上消失了。”

“難不成....古代歷史上的那些...”

方然突然巨驚顫的想到一個可啪的事實，顫抖的聲音問道。

“喂喂，別瞎猜啊，白天發生的事都不是的啊！

那這麼說，原來合着晚上的事都是麼！！！

“總之你小子現在別想那麼多，老老實實的按照系統告訴你的去達成這次現實場景的....誒，等等！”

方術使話說到一半的聲音突然卡住！

呆呆愣愣的好像突然想起了一直被他忽略的某個事實！

然後他震驚的對着手機說道：

“我擦嘞！！現實場景難道不是C級的參加者纔能有資格被隨機到的麼！？”

“額....”

方然也是一臉懵逼，然後瞥了一眼還在努力偷聽的水連心，又往邊上挪了挪，尷尬大汗的震驚說道：

“是這樣的麼....”

“宿羣那個傢伙難道沒教你這種每個級位會有不同場景的常識麼！？”

方術使恨不得扯着嗓子對他狂搖怒吼，但是最後只能壓低聲音對着方然咬牙切齒！

“欸！有這種常識麼！？”

方然也是一臉震驚之中還透露着一小點懵逼。

而一旁陳青衫聽着兩人聊天腿都蹲麻了，將就着直接坐到了地上。

得，又要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