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之後,一位女性親王接待了方然兩人。
然後,在陳青衫無比疑惑的視線下,方然將玲留在了一間房間裏,和那位親王去了一間特殊的房間。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親王就是陳青衫感知到的那位強大的參加者。
米蘭,舞會大廳的附近街道。
在離舞會會場相隔一百多米的幾個地方。
邁爾森率先飛身起躍,教會的傳音法陣在他耳邊附近的皮膚亮起,聲音有着壓制不住的冷怒。
“真是無力而又放肆的科技者,竟然把那種兵器堂而皇之的開上街道!”
對於片刻之前,那明顯不是這個時代產物的火紅鋼鐵奔馳過街道差點引發騷亂的現象,邁爾森無法忍受的下令:
“希格,警告的時候態度強硬一點,告訴他別在這裏這麼囂張!”
“我不討厭這樣的做法,但是你得知道,那名來自遠東的科技者此刻正在被親王殿下接見。”
就站在離舞會大廳最近的一棟樓頂,天色從晴朗變的陰沉,有些兇猛的夜風吹起教袍,嘴角勾着弧度的希格不在意的玩着手指輕笑。
什麼?
聽到着預料外的情況,邁爾森微微皺眉,飛躍過一條街道的他停在一棟大樓樓頂邊緣,然後看向另一個方向。
“那既然如此,不用確認他的態度了。
那個方向上,火紅色的法拉利正靜靜地停在舞會大廳的門前,哪怕無比好奇,也沒人感去接近。
從對方那張揚跋扈的行爲態度裏,邁爾森感覺自己已經明白了這是個肆無忌憚的傢伙。
肆意妄爲的使用着能力干擾現實世界,又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武器展露在世人面前,這樣的舉動已經足夠根據教條判斷爲嚴重干擾普通人生活,必須採取強制性制裁的情況!
“威爾士,”
確定了這一點,邁爾森直接叫着威爾士的名字下達指令。
“去想辦法讓他身邊那個翻譯小姑娘離開,保障她的安全不要被波及當成人質,”
“好吧,我知道了,讓那個小姑娘找個安全的地方待着去是吧。”
站在以舞會大樓的另一側,同樣一身教袍披肩的威爾士應承了下來,然後彈指放出一道幽魂一樣的生物,飄進舞會大樓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一個隨意玩味的笑容。
“凱斯蒂,你去舞會大廳門前守着,一旦我們採取行動,你立刻毀掉他的那架兵器。”
“啊啊,真遺憾,看起來那麼帥氣的東西我還想等我們抓住了那個傢伙之後,坐上去試試呢。”
沉默冷靜執行命令的女性沒有說話,奔襲的教袍白影飛在似乎要下雨的陰沉夜色之下,反倒是守望着舞會大樓的希格有些失望的攤手搖頭嘆氣的說道。
“想被他用那架兵器炸死,你可以現在就上去坐坐。”
邁爾森聲音冷淡的在法陣中響起,聽到這話,希格仍舊是姿態放蕩笑了一下佯裝失望的輕浮開口:
“呀呀,那還是算了吧,我可是很珍惜生命的美好的。”
話音落下,他的直接放開身體的平衡,仰面朝着街道上墜落而去...
夜晚的天色越來越黯淡,陰沉沉的黑暗越壓越低,呼嘯聲越來越大的夜風中,似乎已經預示了今晚不平靜的雨夜即將到來....
在會客廳柔軟的沙發上,玲看了看方然走的那扇門,又看了看他讓自己拿着的‘護身符’,然後還是有些緊張和焦慮的看了看屋子裏的環境。
忽然她感覺頭頂一股溫暖傳來,像是一隻手在輕撫她的額頭一樣。
一瞬間的驚慌失措被熟悉的溫暖所代替,玲的耳邊淡淡的響起了陳青衫的聲音。
“乖,我在呢。”
“嗯!”
玲的臉上帶上了微笑,被她戴在胸口的羽毛被她牢牢護在胸口。
陳青衫所帶來的安全感是難以言喻的。
“在說正事之前是自我介紹,我是意大利王國的第二親王,同時也是這個國家參加者的管理人...”
“奧蕾莉亞勒瑰恩。”
又是一個清脆的響指,一層透明的網狀紋路從奧蕾莉亞身體擴散,迅速的擴張包覆住整個房間。
“好了,我已經把這個房間和外面暫時隔絕,我們接下來的談話不會被外界以任何的方式占卜、追蹤到。”
眼中的神色微微一動,方然看着眼前衣裝華貴的奧蕾莉亞,有些皺眉疑惑她究竟要和自己說些什麼,竟然這麼的謹慎小心。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確認了一遍自己編織的術式沒有感知到干擾,奧蕾莉亞這纔看向方然。
“你的行爲太張揚了,不過我會和教會解釋你是爲了引起我的注意才這麼做的,”
然後像是大海一樣的湛藍眼眸平靜但其實深處還是帶着一絲緊張和期待,輕聲的開口:
“外界戰爭的情況並不樂觀,所以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們夜社那位仙...那位先生的決定了麼?”
出現了意外的信息讓方然微微一愣,看着眼前如同一支白色玫瑰一樣美麗高貴的奧蕾莉亞,驚訝在他心中掀起波瀾。
夜社!?
紫禁狹間的那一晚,驅使着破碎核心從那個男人的記憶裏得知到的,關於那一晚在夜局危機下真正的愛恨源頭。
從荒川的記憶裏,加上夜笙曾經和他說過的那句話,方然知道華夏建國之前,作爲官方的夜局還未出現之前,華夏那片土地上的參加者組織,就叫夜社!
等等...這個時代,夜社的影響力就已經擴散到歐洲這邊了麼?!
一百年前的話,即使是連心的祖母也應該是相當年輕、甚至還不知道是不是參加者的年代,那這個時代的夜社裏...那位先生?
決斷?她還提到了一戰的情況,爲什麼?
因爲語言上一點小小的巧合,方然沒注意到奧蕾莉亞話語的停頓,本來關於玲爲什麼和不夜宮敵對原因就不清楚的他,只感覺現在如同置身歷史的迷霧。
一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原本方然以爲是玲和不夜宮之間的事情,但是他沒想到比起不夜宮,他更先聽到的是夜社這個名字。
眼前這個活到了一個世紀後的人,貌似把自己當成華夏夜社的成員,
而且她或者是她所歸屬的勢力因爲某件和第一次世界大戰有關的事情,請求了夜社裏‘那位先生’的幫忙,所以向自己詢問...
只有兩個人的房間,陷入了沉默對峙的階段。
奧蕾莉亞以爲他在思考怎麼說明,一時也沒有打擾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輕輕的吐出,想好了自己的回答。
方然擡起平靜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奧蕾莉亞,對視着她平淡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我也不是夜社的成員。”
奧蕾莉亞湛藍的眼眸驟然睜大,沒有預料到從眼前的青年口中竟然得到這樣的答案,震驚意外的皺眉質問開口:
“你...不是夜社的....可你分明是華夏人,那你究竟是誰!”
魔能值在她身邊凝聚,原本以爲是夜社成員的青年,到現在就卻是來路不明的人,哪怕對方只是個實力並不算強初入c級的參加者,但這也讓奧蕾莉亞不得不新生警惕的開始思考。
方然究竟是怎麼突然出現在歐洲,以及他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我只是個路過的旅行者,不屬於任何勢力之下,也不清楚你們...你所屬的勢力究竟是在幹什麼,”
方然看着他輕聲平靜的開口,原本他打算說你們不夜宮,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沒錯,自己早就做好決定了。
“我沒有插手你們的意思,我也對你們要做的不關心。”
“那你爲什麼要在這裏做出那麼張揚、引人注目的舉動?”
無所謂這個時代究竟在發生什麼。
“爲什麼?”
方然轉身看到窗戶上已經被雨滴落滿,最後看了一眼奧蕾莉亞不可置信質問的神色,親王的氣場的不自覺的從她身上流露。
“我只是想讓對我重要的人過的更好罷了。”
自己需要做的,也只是讓玲開心而已。
“其他的一切我不在乎,與我無關。”
說罷,空氣陷入了深深的寂靜之中,兩人沉默的對視着,都在思索着自己和對面的人的下一步。
咚咚。
就在這無比寂靜的時間段裏,木質門被輕輕敲響,驚擾到了屋內談判進入尾聲的兩人。
那名親王也不再是身穿白色長裙的模樣而是穿着像是出行打獵穿着的,有些像男性西服的白色衣裝。
筆直修長的絲綢長褲下是女士高跟的皮靴,袖口內部有着白色褶皺的精美花邊,華美細緻的衣領有着鑲嵌着一枚祖母綠的領結。
“我不是說過誰都不能進來嗎?”親王的聲音帶着一絲難以言語的壓迫感,而門外傳來的聲音卻無比的慵懶。
“啊啦,不要着急嘛,畢竟這間屋子被設置了法陣,隔絕了我的偵查,我的好朋友還捨棄掉了我們可愛的公主殿下,和一個野女人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
“要是真的發生了些什麼不好的事,讓我們的小公主悲傷了那就不好了。”
本該是無比輕佻的話,在他慵懶的聲調下變得像是一個剛睡醒的人在讀稿子一樣。
在陳青衫還未說完的時候,那名親王就戒備的站了起來,直到方然尷尬的攔住了她。
“不好意思親王閣下,門外的是我的朋友,和我一樣是參加者。”
聽見方然這麼說,親王才放鬆了警惕,剛要解開一些法陣讓門外的人進來,就看見一位英俊的少年隨手推開了門。
她佈下的陣法、法陣被少年視若無物,他好像只是出於禮貌的敲門和打招呼,並非是真的需要得到她的同意才能進來。
門緩緩地打開,陳青衫和玲的身影也逐漸在門口浮現。
少年單手抱着剛纔留在休息室的女孩,那名女孩臉色有些僵硬的躲在他的懷裏。
“啊,青衫你……”方然剛站起來想打聲招呼,這時門已經完全打開了,而映入眼簾的這一幕,讓方然一時竟不知說着什麼了。
只見此刻陳青衫笑眯眯看着屋裏的兩人,腳下躺着四個身穿白教袍的人。
“方然,以後你和玲單獨出門逛街的機會沒有了哦。”說罷還輕撫了下玲的頭。
方然的大腦在陳青衫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陷入了混亂,旁邊的奧雷莉亞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地上倒着的人穿着的正是教團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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